朝有時,暮有時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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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二三里 3瓶;圖圖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朝有時,暮有時 大概是終于將心底深藏的那些秘密說出了口, 一時之間,于靈的表情里甚至浮現(xiàn)出了幾分輕松之色。 看著面前目瞪口呆的簡卓然,她拂了拂額前散落下來的幾縷頭發(fā), 然后輕聲道:“小簡,我這樣……是不是讓你看笑話了?” 簡卓然木然地?fù)u了搖頭:“……” 她看誰的笑話? 自己的嗎? 吃瓜吃到自家房子塌了……大概就是這種滋味了吧。 見她這樣,于靈又彎了彎唇角,然后道:“那……還要麻煩你幫我保守秘密了?!?/br> 簡卓然心亂如麻道:“……當(dāng)然?!?/br> 她又不是傻子,難不成她還要為于靈打抱不平, 把她十年前為霍嶠付出過的一樁樁一件件全都告訴霍嶠本人, 然后讓他們鴛夢重溫嗎? “小于姐,”簡卓然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有一件事我想問你?!?/br> 于靈好奇:“什么?” 簡卓然整理了一下紛亂的思緒,然后道:“我聽人說, 上個周末你罵李金浩了,大家都覺得很奇怪, 我們都知道你的脾氣很好……也是因為他嗎?” 大概是因為之前已經(jīng)在簡卓然面前吐露出了那樣多的往事和秘密, 所以這會兒于靈也沒有遮掩, 而是直接點了點頭,輕聲道:“是?!?/br> 說完她又自嘲笑笑:“我mama告訴我, 他們家里著火,他被燒傷了……其實沒什么大礙, 但我還是心神不寧了好幾天?!?/br> 簡卓然訥訥的“哦”了一聲,就沒再說話。 其實她猜到了的,但此刻親耳聽見,還是覺得有些難受——也不知道是為她難受, 還是為自己難受。 霍嶠的手傷, 她起初不知道, 后來知道了,倒是愧疚了一陣,但愧疚完也就忘了,根本不像于靈這樣掛心。 等回到了會議室,錢小穗拉了拉簡卓然的袖子,“jio寶,剛才主任過來通知,我們下周要實習(xí)中期考核了,考核要求已經(jīng)發(fā)到大家的郵箱里了。” 簡卓然“哦”了一聲。 錢小穗感覺她的反應(yīng)奇怪,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簡卓然吸了吸鼻子,然后打開了自己的郵箱。 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可憐小于姐愛得卑微,實在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她當(dāng)年明明申請上了國外名校,可就因為鄒綺挑撥,簡向文一句話,便讓她斷絕了出國念書的念想。 可小于姐,哪怕她是彭姨的女兒,哪怕彭姨的收入并不足以支撐她出國念書,但只要霍嶠愿意,一樣可以一擲千金將她送去英國念本科。 簡卓然也有自己的驕傲,她之前就想過,如果霍嶠要幫她走后門進(jìn)電視臺的話,她一定會嚴(yán)詞拒絕。 但其實霍嶠根本就沒問過她要不要幫忙。 他沒有問過她,但卻一通電話就解決了于靈在工作里的所有后顧之憂。 簡卓然本來以為他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不會為了任何人破壞自己的原則,但其實不是的。 到了此時此刻,簡卓然突然想起來,其實她之所以會和霍嶠認(rèn)識,就是因為她一開始要求霍嶠幫她去學(xué)校作證。 可霍嶠有自己的原則。 他說他不能為自己沒有目擊過的事情作證,所以他情愿花大價錢把鉑翠買下來,也沒有去學(xué)校幫她說一句話。 可是,幫于靈疏通關(guān)系,為她工作上掃清障礙……這樣做難道就在霍嶠的原則之內(nèi)嗎? 當(dāng)然也是不在的。 如果簡卓然要求,想必他是不會為她而破例的。 原來霍嶠也有自己的例外,只不過不是她而已。 小于姐也是,她為霍嶠付出了那么多,甚至還為了他被霍濱欺負(fù),可所有的這些她都默默忍下了,從來沒有告訴過霍嶠本人。 平心而論,在小于姐要求自己幫她保密的那一刻,簡卓然心里是慶幸的。 說不定霍嶠從當(dāng)年到現(xiàn)在一直都喜歡小于姐,只是礙于兩人之間的門不當(dāng)戶不對。 如果將小于姐曾為他付出犧牲了這么多的事情告訴他,那么也許一切都會改變。 到時候霍嶠會和她離婚嗎? 簡卓然不知道。 反正她時絕對不會和霍嶠說的。 jio寶又不是大傻子,為什么要為了別人,將自己的飯票提款機(jī)拱手讓出去? 可簡卓然卻突然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這樣一個為了男人滿肚子心計和算計的自己。 *** 霍嶠從會議室里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半了。 往常還有一眾助理幫忙找借口搪塞,但今天是幾位董事突擊上門,所以霍嶠也直接被這幾位堵在了辦公室里,就這樣,他不得不陪著幾位董事在會議室里耗了一個下午。 這會兒霍嶠從會議室里一出來,賀致便立刻迎了上來,道:“霍總,原本下午和新辰何總的約我推到了今天晚上,今天晚上酒會的邀請函我已經(jīng)給凌副總了,讓他替您出席?!?/br> 能當(dāng)上霍嶠最看重最依賴的助理,賀致自然是有他的過人之處。 因為知道霍嶠和新辰何總的見面比今晚的酒會高幾個優(yōu)先級,所以賀致便直接將日程調(diào)整了。 而此刻聽見賀致的匯報,霍嶠一言不發(fā),只是“嗯”了一聲。 顯而易見,他對賀致的安排十分滿意。 而就在賀致為自己又一次體察到了boss的心意之時,回到辦公室的霍嶠,在看了一眼手機(jī)后,便道:“等等?!?/br> 賀致:“?” 盯著手機(jī)屏幕看了好幾秒后,霍嶠道:“和新辰那邊約的是幾點?” 賀致道:“六點。” 霍嶠說:“推遲兩小時吧。” 賀致有些猶豫不決,不得不提醒他:“可是霍總,何總已經(jīng)等了您一個下午了。” 雖說新辰是近些年起來的新銳企業(yè),根基遠(yuǎn)不如明廷深厚,可即將啟動的東山項目,新辰是明廷最重要的合作方之一,這樣怠慢對方,實在是不妥。 不過聽見賀致的提醒,霍嶠也并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他將手機(jī)放下,從一旁拿過外套穿上,“已經(jīng)等了一個下午,再多等兩個小時也無所謂……就和他說,我一直被董事會的那群老頭子拖著?!?/br> 賀致:“好的。” 霍嶠換好了衣服,“備車,讓司機(jī)送我去電視臺?!?/br> 賀致很無語:“……好的?!?/br> 他還以為boss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把見面推遲兩小時……原來是為了去接老婆。 可以,新任霍太太的確有兩把刷子。 賀致一邊低頭給司機(jī)發(fā)短信,一邊問霍嶠:“那……我就讓小劉回來?” 小劉是被安排去每天接送簡卓然和葉荻上下班的司機(jī),按照以往情況來看,小劉這會兒已經(jīng)在電視臺等著了。 聽見賀致這話,霍嶠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眼神帶了幾分不悅。 賀致心里一驚。 他說錯話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霍嶠便面無表情道:“讓他把葉荻接走?!?/br> 賀致:“……好的。” 金牌助理果然也有失策的時候。 他明明都已經(jīng)想到了老板為了去接老婆特意推遲和新辰那邊的見面,怎么就沒想到老板不想有葉小姐這顆大燈泡在旁邊呢? 賀致默默將這一點記下,見霍嶠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要出去,于是也亦步亦趨的跟上,一路跟著他進(jìn)了專用電梯。 趁著這么幾分鐘,賀致爭分奪秒地他匯報著工作上的幾項最新進(jìn)展—— “argus的前期評估工作已經(jīng)全部完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18號會正式啟動。” “賽德新材的蘇總說,明天下午的簽約儀式之前,想和您再見面聊聊……我從您的日程里空出了一刻鐘給他。” “還有……” 也許是因為這是老板的私事,說到這里,賀致刻意頓了頓,直到電梯門“?!钡囊宦暣蜷_,兩人都踏入電梯口,他才開口繼續(xù)道—— “密云那邊的人到底有哪些,還在調(diào)查?!?/br> 因為霍老爺子如今長居在密云的別墅之中,所以如今如今霍嶠身邊親近的人提及霍老爺子,都是以“密云那邊”一詞代稱。 前幾日霍宅半夜突遭火災(zāi),事情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傳到了霍老爺子耳中。 若是這樣也罷,可不止是這一件。 霍嶠刻意隱瞞了自己受傷的事情,但霍老爺子還是第一時間知道了。 其實對于這對祖孫倆之間的關(guān)系,賀致也是有幾分了解的。 霍嶠從小便在霍老爺子身邊長大,祖孫之間的感情極其深厚。 時至今日,公司里依舊留著不少霍老爺子掌權(quán)時的老人,明里暗里都會向霍老爺子匯報霍嶠在公司里的一舉一動。 以霍嶠今時今日對公司的控制力而言,要將這些耳目清除,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但他卻始終對這些耳報神的存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賀致原本以為,對于霍宅里的這些耳報神,霍嶠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誰想到,這回霍嶠卻像是被觸了逆鱗一般,罕見地在辦公室里發(fā)了一場大火,然后又讓賀致將霍宅里養(yǎng)著的眼線通通給他揪出來。 賀致心里犯了嘀咕:也不知道這位祖宗為什么突然就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