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有時,暮有時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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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嶠的手掌有力地控著她的腰肢,不讓她躲。 他啞聲道:“寶寶,讓我看一眼?!?/br> 簡卓然羞得耳垂都要滴血了,明明聲音里帶著哭腔,可聽起來卻像是在撒嬌:“……混蛋!” 她實在是覺得羞恥極了,腳趾微微蜷縮,全身都泛著淡淡的粉色。 霍嶠一路吻下去,簡卓然終于哭出了聲,聲音軟得不像話::“不要……我不喜歡……” 霍嶠將她面對面抱起來,兩人汗?jié)竦念~頭緊緊貼著,彼此的呼吸交融,她甚至能聽到男人有力的心跳聲。 …………………………………………………… 結(jié)束之后,簡卓然氣若游絲精疲力盡,海藻般的長發(fā)被汗打得濕透,一縷一縷地黏在如凝脂般的雪白后背上。 她勉強拉過一旁的薄被,想要裹住自己,“我、我去洗澡?!?/br> 可下一秒,霍嶠卻直接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啞聲道:“一起?!?/br> 浴室里水霧繚繞,騰騰升起的熱氣讓簡卓然的大腦有些缺氧。 她奄奄一息地靠在浴缸邊沿,像是一條缺水的魚。 霍嶠這會兒倒的確是很細致地幫她擦洗著身子,可惜大概是這輩子從沒伺候過人,這位祖宗手上的力道沒輕沒重,捏得她的骨頭生疼。 里面的傷外面的傷一齊發(fā)作,簡卓然含著淚,“嘶嘶”直抽涼氣。 霍嶠一愣,松開手,低頭看去。 簡卓然掙扎了一下,卻掙不動。 她發(fā)現(xiàn)這位祖宗,表面上看起來疏離冷淡、克制自持,其實和所有身居高位的男人一樣,骨子里都是霸道強硬、占有欲極強的性子。 ………………………… 浴室里的溫度一點點升高,熱氣蒸得簡卓然再次出了一身的汗。 她難耐地在他懷里扭了扭,霍嶠一把將她抱起來,從浴缸里跨出去,然后將她放在了洗手臺的鏡子前。 溫度陡然降低,簡卓然像是得了水源的魚兒,立刻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微涼的空氣。 下一秒,霍嶠的唇又再次堵了上來,手掌摩挲著她的后腰,聲音沙?。骸斑@才叫做……有關(guān)系?!?/br> ……………………………… 等兩人回到臥室里的時候,簡卓然看一眼墻上的掛鐘,才知道居然已經(jīng)是八點多了。 兩個人從下午回來后便一頭鉆進了臥室,家里的其他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們在樓上做什么! 簡卓然是不好意思再下樓去吃飯了,于是霍嶠道:“我下去?!?/br> 她縮在被子里,紅著臉“嗯”了一聲。 這會兒彭姨將飯菜送了上來,霍嶠喂她喝了半碗粥之后,便放下碗,要去書房了。 簡卓然心里失落,下意識地便“啊”了一聲。 她剛才嚷著疼,他便沒再碰她了,可她想的是,兩個人可以在一起說說話,卻沒想到他這就不耐煩待了。 霍嶠簡單解釋道:“有幾份文件沒看完,明天會上要用?!?/br> 簡卓然“哦”了一聲,然后拿過一旁的手機,想要給項寒吐槽。 這個男人真的很現(xiàn)實,剛才還抱著她叫寶寶,現(xiàn)在吃飽了之后就拔x無情要去繼續(xù)工作……真是夠可以的。 不過說實話,項寒的眼光還是挺準的。 ……這個男人真的就是那種一聲不吭悶頭打樁的類型。 眼見著靠在床上的小妻子明顯不高興了,霍嶠想了想,然后道:“那我在這里看?” 簡卓然瞪大了眼睛,“?” 生怕他再次獸性大發(fā),簡卓然趕緊道:“那你還是去書房吧?!?/br> *** 出臥室之后,霍嶠正要下樓去給自己倒杯水,卻沒想到一樓的樓梯口傳來彭姨的“哎喲”一聲。 她在下樓梯的時候不慎,扭傷了腳。 霍嶠快步走過去,將她扶著在客廳坐下,“我叫醫(yī)生來。” 彭姨趕緊道:“大少爺,我回房間去擦點藥酒就好,怎么能讓你來伺候我?” 霍嶠沒說話,只是走到電話架旁去打醫(yī)生的電話。 見他為自己忙前忙后,彭姨實在不安,“大少爺,你別管我了,我就在這等著醫(yī)生來,你去忙你的吧?!?/br> 看著她腳上的扭傷似乎的確不算嚴重,霍嶠點了點頭,道:“醫(yī)生十分鐘后到,你讓他好好給你看看。你今晚就住樓里吧,別回附樓了?!?/br> 彭姨很不好意思:“我、我這腳要是不能干活了,我就請假幾天,回家去。” “沒事?!被魨参康?,“你在這歇著,也有人照顧你?!?/br> “這怎么行?我還是回家去,讓靈靈照顧我吧?!?/br> 霍嶠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只是道:“她有工作,也照顧不好你。你就住這兒養(yǎng)著,她如果不放心,就過來陪你?!?/br> 作者有話說: 大家自行想象? 下章修羅場(bushi 真的是年紀大了,熬個夜難受了好幾天還沒緩過來,大家注意身體~(gt;_ 第47章 朝有時,暮有時 第二天早上, 簡卓然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上午十點了。 按照她以往的生活習慣,周末的大好時光自然不能浪費, 不是寫作業(yè)就是練習播音基本功的,可今天早上卻不太一樣。 昨晚霍嶠工作到凌晨以后才回房間,那會兒簡卓然睡得迷迷糊糊的,連眼皮都睜不開,只是感覺到旁邊多出了個人, 便順勢往他懷里一滾。 原本簡卓然以為, 經(jīng)過了昨天下午和昨天晚上的那一番高強度體力和腦力勞動之后,霍嶠今天早上肯定是要睡懶覺的。 可沒想到, 簡卓然早上六點醒了一次,發(fā)現(xiàn)大床上再次只剩下了她孤零零一個人。 ……看來那個狗男人又是雷打不動地四點起床去工作運動了。 簡卓然突然就有些想哭。 說來的確是有些矯情的, 可兩個人的關(guān)系在昨天才跨進了那么一大步,她這邊還沉浸在甜蜜的情緒中, 霍嶠卻比她更早一步從這種情緒中抽離, 昨天晚上就去書房工作到了凌晨, 等到她睡著了才回房間來。 現(xiàn)在又更是都不愿意等她醒過來,就又離開了。 簡卓然給項寒發(fā)信息—— 【我發(fā)現(xiàn)我根本就做不到只把這種事當作隨便玩一玩, 「你爽到了我也不吃虧、不爽就拍拍屁股走人」這樣?!?/br> 【之前我睡一覺起來發(fā)現(xiàn)狗男人不在,我都完全沒有感覺反而覺得好輕松自在, 但現(xiàn)在醒來看不到他人,我就覺得好難過好失落哦……我是不是越來越喜歡他了?】 熬夜達人項寒的時間線恰好這會兒與她重合,于是秒回—— 【……真的矯情了,寶?!?/br> 沒想到連從來都無條件站自己的項寒這會兒都表示自己矯情了, 簡卓然也開始自我懷疑了—— 【可能還是因為阿jio睡過的男人太少了?是不是要多睡幾個, 我對狗男人才不會這么患得患失?】 項寒被她嚇了一跳—— 【寶, 不要嘗試危險cao作!】 當然,簡卓然也就只是隨便口嗨,給自己的嘴巴過年罷了……亂睡的話,且不說道德層面的問題,衛(wèi)生就是個大問題,萬一被染病了怎么辦? 不過沒等簡卓然再回消息,便聽見外面的起居室傳來推門聲。 她猶豫兩秒,然后立刻扔下手機悶頭裝睡。 回來的人果然是霍嶠。 簡卓然之前問過他的作息時間,知道他是每天四點起床后先在書房工作兩個小時,之后會鍛煉一個半小時再去公司繼續(xù)工作——天生的精力充沛。 不過今天早晨,霍嶠并不像之前那樣不回臥室直接去衣帽間換衣服,而是推門進了臥室。 他一路走到床邊,彎腰在床上的人的額上親了一口。 簡卓然裝作自己是在睡夢中被他吵醒,半睜著眼睛哼哼唧唧道:“你吵死了……” 霍嶠“嗯”了一聲,然后將她丟在枕邊的手機拿起來,想要放到床頭柜去。 恰在此時,微信那頭的項寒,久久不見簡卓然回應(yīng),生怕她真的皮癢作死去“多睡幾個”,于是發(fā)來了一連串的信息—— 【阿jio不要挑戰(zhàn)男人的底線??!】 【你千萬別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去作死啊!】 【我看霍總就是沒把你榨干才讓你有精力想七想八!】 簡卓然閉著眼睛裝睡,卻半天都沒聽見霍嶠的動靜。 她猶猶豫豫地睜開眼睛偷看,誰知下一秒……面容id解鎖成功。 簡卓然:“!” jio寶危! 她猛地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想要從霍嶠手中將自己的手機搶回,卻沒想到被霍嶠一只手輕輕松松按在懷里動彈不得。 簡卓然氣鼓鼓的:“你這是在侵犯我的隱私和人權(quán)?。?!” 霍嶠點開她和項寒的聊天界面,順便還表示了一下贊同,“沒錯?!?/br> 頓了頓,他又慢條斯理道:“昨天下午我也侵犯了?!?/br> 簡卓然的臉瞬間紅成了個大番茄:“!” 啊啊啊啊??!這種狗男人為什么開黃腔都能開得這么自然! 目光落在“多睡幾個”的字眼上,霍嶠的瞳孔縮了縮,但很快,他的視線便落在了“患得患失”這四個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