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情緒莫名的拉扯
“人們只關(guān)注廖遠創(chuàng)作的流行樂,卻從來都不曾知道,他的古典樂功底有多么深厚。” “《水妖》作為法國鋼琴家拉威爾的代表作之一,其經(jīng)典自然毋庸置疑,廖遠能完美彈奏這首樂曲,足以證明他的實力有多么強大!” “音樂是不分高低貴賤的,不管是古典樂還是流行樂,只要能打動人心,就是最好的音樂。” “我隆重的宣布廖遠是本屆伊麗莎白大賽冠軍,科科?!?/br> 而在華夏,所有的直播網(wǎng)站上,只有一串串“666”的彈幕在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飛速劃過。 作為鋼琴之神,廖遠在海內(nèi)外都擁有數(shù)不勝數(shù)的粉絲群體,當(dāng)粉絲通過現(xiàn)場直播觀看到偶像在伊麗莎白大賽現(xiàn)場的表現(xiàn)后,都是一副與有榮焉,老懷大慰的感覺。 揚眉吐氣! 爽! 隨著時間的推進,三天后,淘汰賽正式結(jié)束,伊麗莎白女王大賽官方在賽事結(jié)束后的第二天早上十點鐘,在官網(wǎng)公布了此次淘汰賽排名。 淘汰賽分為四個小組,每組第一名將直接出線,跳過半決賽,保送到總決賽。 很快,十點鐘到來,結(jié)果公布。 【a組第一名:肖恩·維爾德】 【b組第一名:有馬利世】 【c組第一名:廖遠】 【d組第一名:安迪·塞恩斯伯里】 …… “肖恩是非洲裔美國人,是美國總統(tǒng)肯尼迪親自招攬,發(fā)送綠卡的著名青年鋼琴家,在美國樂壇很有名氣,他和你一樣也是流行樂出身,去年剛剛拿到過格萊美音樂大獎,獲得過多次德國古典回聲大獎,實力很強?!?/br> “有馬利世是日本人,在此之前是無名之輩,不管是日本本土還是國際上對此人的資料都很少,只知道對方是一名青年教師?!?/br> “至于安迪·塞恩斯伯里,本身是芬蘭人,因為相貌俊逸,在北歐是許多少年少女追捧的對象,年僅27歲,獲得過多項國際鋼琴比賽冠軍,畢業(yè)于赫爾辛基西貝柳斯音樂學(xué)院碩士學(xué)位,以潮水般洶涌澎湃的演奏著稱,并被多個國際媒體評價為’當(dāng)今最具演奏潛質(zhì)的青年’,沒有之一?!?/br> “單從三人的資料來看,很顯然,安迪是最具備威脅的對手,不過整個伊莉莎白大賽也算高手如云,到了總決賽,一共有十二名選手晉級,每一個都不可小覷……” 酒店里,隨著張靜韻的講述,廖遠擺了擺手,有些頭疼的說:“好了,我知道了,其實沒必要調(diào)查的這么仔細,一場比賽而已……” 而且,你只是一個化妝師啊,僅僅只是兼職助理而已…… 可是,真正的助理此時卻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張靜韻頓了頓,又勸誡道:“遠哥,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況且不只是咱們在行動,其他對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你的資料吃的死死的,總決賽是模式pk制,如果不能掌握好對手的資料,就不能提前做好預(yù)防的準(zhǔn)備……” “我都明白?!?/br> 廖遠笑道:“靜姐,我怎么感覺你比我都渴望得到這個冠軍?” 張靜韻張了張嘴,忽然說:“這些資料其實都是小瓷整理的,并不是我渴望得到這個冠軍,是小瓷,她比你更在乎這個冠軍。還有,遠哥,我跟小瓷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知道她是一個好女孩,性子非常率真,又沒有城府,情緒總是掛在臉上,可能不是男人喜歡的類型……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所以,麻煩你稍微照顧一下小瓷的感受。” 廖遠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默默接過張靜韻手中的資料,低頭仔細看了起來。 等張靜韻離開后,他便是把資料朝桌面上一扔,拿起手機便說道:“還在嗎?” “在啊,一直都有在聽。” 林微音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靜姐也是為你好,你就好好研究一下吧。” 廖遠笑了起來,忽然低聲問道:“今晚你來我房間,還是我去你那里?” 電話沉默了一下,“我覺得靜姐說的沒錯,請你照顧一下小瓷的情緒?!?/br> “我已經(jīng)做的很隱蔽了?!?/br> “可是女孩子就喜歡胡思亂想啊……” “事實已經(jīng)很明顯了,還需要胡思亂想嗎?就差公開了吧——要不然今晚你來我這里?” “你……以前怎么沒感覺你臉皮這么厚!” “后悔了吧?晚了!” “其實我覺得你應(yīng)該保存精力……嗯……好吧,你來我房間!” 掛斷電話后,廖遠怎么也看不進去那些資料。 每隔幾分鐘他都看一會兒手表。 指針滴滴答答的走著。 時間過得真慢。 男女之間的事情就是這樣食髓知味,如果嘗試了第一次,那就宛如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無盡的誘惑撲面而來,畢竟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干柴烈火燃燒起來,這誰能抗得?。?/br> 從正式交往的那一天開始,每天晚上廖遠都會悄咪咪的推開林微音的房門。 有時候也會反過來。 這一周時間下來,兩人彼此之間的眼神交流,但凡長了眼睛的人都能嗅到其中的貓膩,但周圍的人又不是傻子,只要廖遠和林微音不公開,也都是看破不說破的態(tài)度。 不過,對于傅小瓷來說,這一周時間,卻宛如地獄煉火一般煎熬。 她就住在廖遠的隔壁。 每天晚上都能聽到隔壁的關(guān)門聲,以及走廊里輕輕的腳步聲,明明可以肆無忌憚的往前走,卻偏偏裝作悄無聲息的離開。 即便整個走廊鋪滿了地毯,但有心探聽的傅小瓷依然能夠把所有的動靜都聽得清清楚楚,并且把事情的經(jīng)過在腦海里腦補個七八回。 越想越難受。 一難受就想哭。 一哭又是一整夜。 好不容易消停了,早上那陣腳步聲又響起來了。 他回來了。 哇,難受的一匹啊。 于是往日里猶如女漢子般的傅小瓷,每天早上在酒店大堂里出現(xiàn)的時候,眼睛里都能看得出清晰可見的血絲。 精神萎靡。 郁郁寡歡。 可是又能怎么辦? “渣男!” 早上,傅小瓷一邊把撕下來的一片面包塞進口中輕輕地咀嚼,一邊看著在餐桌另一方默默看報紙的廖遠,眼神充滿哀怨。 其實廖遠也不好受。 雖然盡可能的想要做到悄無聲息,但最終的效果似乎并沒有達到理想的狀態(tài)。 “我要回去了?!?/br> 用餐結(jié)束后,傅小瓷說:“我可能有些水土不服,最近皮膚上起了很多皮疹,還有我哥要跟我介紹的對象,我回去看一下,如果可能的話我很快就結(jié)婚了。你這邊有靜姐照顧,應(yīng)該沒問題的,我訂了中午的機票,回國再見吧,祝你拿到冠軍?!?/br> 廖遠放下手中的報紙,愣了許久,才說道:“好,路上注意安全?!?/br> 傅小瓷心里難受極了,看了廖遠一眼,端著餐盤便起身離開,只是剛一轉(zhuǎn)身,眼圈就又紅了起來。 這個世道,渣男從不說挽留,亦不會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