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良藥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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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茵不懂這人在想什么,還是乖乖站去了一丈外。九爺眉頭蹙得更緊:“回來?!?/br> 夏如茵覺察不對勁了。這位九爺讓她站遠又站近,似乎是在感受什么。難道……他聞到了異味,所以想找出誰身上臭? 夏如茵站去九爺身旁,輕輕抽了抽鼻子。碰見太子時她是被嚇出了冷汗,但并不臭。這火本不該燒到她身上,可九爺只是定定看她,目光愈發(fā)幽深難懂。夏如茵又不確定了。她再次抽了抽鼻子,心中很不安。 夏如茵硬著頭皮問:“九爺,您若是沒有別的事,那我們便先行告退?” 九爺沉默片刻,到底點了頭。夏如茵如蒙大赦,急急進了偏院。她回到自己房中,終是敢問那小太監(jiān):“那人是誰?” 小太監(jiān)心態(tài)比她好,沒什么受驚模樣:“那位?那是太子的替身,暗衛(wèi)暗九,咱們都喚他九爺?!?/br> 夏如茵驚訝掩口:“替身?!” 夏如茵這些年身體不好,夏夫人舍不得她勞累,也不讓她學什么四書五經(jīng)琴棋書畫。平日她閑得慌,只能看看雜書,對許多話本故事倒是耳熟能詳。咋聽到太子竟然有個替身,夏如茵頓覺十分傳奇。她回憶一番:“這么說來,九爺?shù)纳硇问怯行┫裉拥钕?。那他在府中管什么啊??/br> 她還在擔心自己換床的事不合規(guī)矩,那位替身會向太子殿下告狀。小太監(jiān)神秘兮兮道:“那可就多了。這么說吧,咱們府上除了太子殿下,就沒這位九爺不能管的人?!?/br> 夏如茵磕巴了下:“這、這般厲害?那我換床這事被他知道了……” 小太監(jiān)撲哧樂了:“哎喲夏姑娘,多大點事,瞧把你緊張成這樣!尋常也有丫環(huán)嬤嬤讓咱們從外邊買些東西,你不過是買的東西大了些,不礙事!” 夏如茵這才安心。小太監(jiān)便積極詢問:“不知夏姑娘想要張怎樣的床?” 夏如茵老實道:“結(jié)實些的,不會吱嘎響便行。” 小太監(jiān)又樂了:“這個簡單!不過這床啊,有拔步床、架子床、羅漢床,木料取材又有香楠、花梨、鐵梨,端看夏姑娘要買多少錢兩的了。” 夏如茵眨眨眼,忽然明白小太監(jiān)為何這般熱情了。她想了想,從袖中摸出了個錢袋,將里面的銀兩倒在茶幾上:“我就這點銀子,公公看我能買什么樣的床?” 小太監(jiān)看去,臉上的笑容立刻有些僵。他不敢相信打量夏如茵:“不是……夏姑娘初初離開夏府,夏尚書就只給你這點銀子?” 夏如茵垂著頭,小小聲道:“也不是。”她又從袖中摸出了一個錢袋,在小太監(jiān)期待的目光中,倒出了一堆銅板:“還有這些?!?/br> 小太監(jiān):“……” 小太監(jiān)神情一言難盡。可對著夏如茵那張好看的臉,他到底沒好意思發(fā)作:“……行吧,總歸我給你買張不會響的床便是?!?/br> 他嘆著氣,去茶幾邊摸走了那些碎銀,朝外行去。走到門口,又掉頭回來,丟回了兩錠碎銀給夏如茵:“唉,”小太監(jiān)搖著頭,看夏如茵一眼:“可憐哦!” 夏如茵沒吭聲,慢吞吞將兩錠碎銀和銅板收回了錢袋。她看著自己的錢袋,出神怔愣坐在小凳上,卻聽見院中傳來一陣喧嘩聲。 夏如茵行去門邊,就見到了那太子替身暗九。男人負手立于院中,身旁是劉嬤嬤并一眾嬤嬤。暗九見夏如茵出門,面色無波道:“太子殿下今日遺失了一件寶物,懷疑是有人偷了。劉嬤嬤,去搜她的身?!?/br> 夏如茵一呆。這什么情況?太子丟了東西,懷疑是她偷的?可是她今日才入府,太子又怎會懷疑到她頭上? 她這是……被人陷害了嗎?!夏如茵臉色有些白。形勢糟糕,她腦中反而清明了些,顫聲開口:“九爺,我今日巳時才入府,入府后身旁一直有人,幾乎不曾獨處。其余貴女和諸位嬤嬤,還有丫環(huán)芳雪和方才那位公公,都可以為我作證。我不可能偷殿下的東西,請九爺明鑒?!?/br> 那暗九不為所動,劉嬤嬤只得領(lǐng)著兩位嬤嬤上前。夏如茵小臉愈發(fā)白了,劉嬤嬤到底不忍,顧忌了她的顏面:“夏姑娘,請進屋吧?!?/br> 夏如茵最后看了暗九一眼,終于低頭,轉(zhuǎn)身進了房。 房門被關(guān)上。肖乾依舊負手立在院中,等待答案。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初見時他沒感覺到夏如茵的情緒,并不是因為夏如茵人不清醒,而是他無法感受這人的情緒。不止無法感受她的情緒,在她身旁,他甚至不會感受到旁人的情緒。 這對肖乾來說,實在是意外之喜,也是他重生后的最大變數(shù)。能感受到旁人情緒,這能力說來是有用途,可危害更大。那些負面情緒就如毒藥積累在他的身體,經(jīng)年累月,引發(fā)了他頭痛的病癥,發(fā)病時無法控制自己心底的暴虐。前世最后幾年,每每他感受到負面情緒就會發(fā)病,幾乎是日日夜夜被痛苦和惡意折磨,活著都是厭煩倦怠…… 如果他能選擇屏蔽旁人情緒,那這一世,他便不必受那種罪了。肖乾猜測夏如茵是隨身帶著什么寶物,這才有了此種能力。事關(guān)自身,肖乾決定穩(wěn)妥行事,是以安了個名目,讓人去將夏如茵身上的東西全搜出來。只是,這姑娘的反應,委實有點可憐。她進屋前看他那一眼,倒像是他怎么欺負了她一般…… 院門口又是一陣sao動,原來是其余貴女聽到動靜,趕回來了。發(fā)現(xiàn)夏如茵被搜身,她們互相遞著眼色,傳達著不能明說的訊息。濃烈的竊喜和幸災樂禍席卷而來,肖乾轉(zhuǎn)頭,卻只看到貴女們神色安然,儀態(tài)端莊。 他看過來,貴女們也見到了他的臉,眼中都流露出一瞬的驚艷。然后那竊喜與幸災樂禍中,便夾雜了春心萌動、貪婪、渴望與覬覦。 肖乾笑了:“來人?!?/br> 他笑起來愈發(fā)耀目,貴女們皆是怔神,便見眼前過分俊美的男子薄唇開闔:“這些新入府之人,全都有嫌疑?!毙でθ萦?,眼底卻是陰冷:“去搜她們的身。她們房中的東西,也給我查清楚!一絲一毫都別放過!” 這措辭可比方才嚴厲許多,嬤嬤們不敢耽擱,立刻上前,將貴女們團團圍起。貴女們爆發(fā)出雜亂質(zhì)問:“敢問閣下又是哪位?憑什么搜我們的身?”“我們一直呆在一起,根本沒可能偷東西!” 吵鬧聲混雜著情緒爆炸,將肖乾眼底逼出了血絲。他難以忍受丟下那群憤怒慌張的貴女,推門進了夏如茵的房。 小小的房中擠著四個人,夏如茵衣衫凌亂被三位嬤嬤圍在中間,似乎剛被搜身完。看見他進來,女子倒沒什么驚惶的神情,反而是劉嬤嬤欲言又止,側(cè)身幫忙擋了下,方便夏如茵將衣裳穿好。 搜到的東西全堆在茶幾,劉嬤嬤道:“九爺,夏姑娘身上的東西,都在這里了。” 肖乾翻看那一堆物事。首先是幾張大額銀票,都是上百兩的。然后是發(fā)簪、耳環(huán)、玉墜,手串。肖乾將它們一一拿在手中,還是能感受到劉嬤嬤的情緒。 肖乾行去夏如茵身旁,世界清靜了。他審視她:“你有沒有藏起什么東西?” 夏如茵微微睜大了眼:“九爺,我沒有!” 她的神情是明顯的驚愕,強撐的堅強,和無法隱藏的委屈。肖乾收回目光,朝另外兩嬤嬤道:“出去?!?/br> 兩位嬤嬤躬身退了出去。肖乾轉(zhuǎn)向劉嬤嬤:“脫了她的衣,連同那些搜出來的東西,一并送去殿下那里?!?/br> 說罷,也推門行了出去。 作者有話說: 明天雙更哦,啾咪~ 第四章 房門被關(guān)上,劉嬤嬤有些為難看向夏如茵。她以為似夏如茵這般的貴女,被一個外男要求脫衣裳,一定會惱羞成怒、尋死覓活。卻不料,夏如茵并不生氣羞惱,只是有些無措問:“劉嬤嬤,九爺這是……懷疑我衣裳里還藏著東西?” 她不哭鬧,劉嬤嬤自然省心:“這我便不清楚了,左右九爺?shù)脑挘荚撌翘拥钕碌氖谝?。夏姑娘,老奴為你更衣吧??/br> 夏如茵抿唇,悶悶點頭。她將除貼身的小衣外的其余衣物全換了一套,劉嬤嬤體貼將換下的衣衫打個包裹裝好,以免被人看到。 夏如茵出門送劉嬤嬤離開,意外見到院中,貴女們衣裳凌亂哭成了一團。夏如茵這才知道,她在房中這段時間,其余貴女也被搜了身。旁的嬤嬤可沒劉嬤嬤溫和,直接在院中搜的身。貴女們何曾受過這種折辱,要死要活要討公道,卻沒人理她們。 相比崩潰的貴女們,夏如茵倒是松了口氣。起初暗九指控她偷東西時,她還十分緊張,以為這是個挑中了她的圈套,不準已經(jīng)有人將偷來的東西藏在了她這里??涩F(xiàn)下,搜身搜出來的都是她自己的東西,加之所有新來的貴女都被搜了身,夏如茵猜測暗九也只是公事公辦,并沒有針對她之意。 現(xiàn)下的問題是,她的銀票首飾和隨身物品,也不知還能不能要回來。沒有銀票,她在太子府怕是寸步難行。寫信再去向夏尚書要錢,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她害怕夏夫人又用那種悲戚的目光看她,嘆氣說如茵,你什么時候才能不給大家添麻煩。 錢的問題還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暗九帶走的東西里,有一手串是她親娘的遺物,這東西她一定要拿回來。夏如茵憂愁想著對策。所幸新床的銀錢已經(jīng)付了,房間也收拾好了,芳雪往后的工錢是月結(jié),倒也不是很著急。大約是入府第一天,劉嬤嬤并沒給她們安排活計。小太監(jiān)給她送了張新的小榻來,夏如茵又自個在房中努力整理,日頭便偏了西。 夕陽余暉消散時,房間迎來了五名不速之客,是與夏如茵一起入府的貴女。五個姑娘的眼睛都是紅腫的,看樣子是哭了很長時間。被圍在正中的鵝蛋臉姑娘情緒算最平靜的:“夏如茵,我是李大學士的三女兒,李珠玉?!?/br> 夏如茵想起來了。夏夫人李氏是李大學士的meimei,這位李珠玉,算起來還是她jiejie。所以這是認親嗎?夏如茵再看向其余貴女,那幾人似乎很生氣,實在不像是陪李珠玉探望親戚。夏如茵試探問:“各位jiejie,你們找我是為何事?” 李珠玉神色便有了遮掩不住的郁憤:“因我與你家族有些關(guān)系,今日便來替大伙討個說法——夏如茵,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牽連我們也被搜了身?” 這口大鍋扣下來,夏如茵一時都有些懵:“你們被搜身這事,與我無關(guān)啊……” 李珠玉打斷道:“你別裝了,我們都知道了!劉嬤嬤從你這離開時,帶走了你的東西!我們卻沒被帶走任何東西!你還敢說這事和你無關(guān)?!” 夏如茵意外。她看其余貴女哭得那般慘,還以為她們也被帶走了東西,不料被帶走東西的只有她自己。五雙眼睛瞪著她,要她給個說法。夏如茵思考半天,低喃道:“是啊,為什么只帶走了我的東西?” 她憋半天竟然只憋出這句話,李珠玉幾人差點被她噎死!有人斥道:“你還裝傻!為什么?要不是因為你手腳不干凈,九爺會盯上你?!夏如茵,你要不要臉!禮義廉恥規(guī)矩,你沒學過嗎?!” 夏如茵看向她,緩緩眨了眨眼:“沒學過啊。” 貴女們都驚了!這可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夏如茵竟然還小聲補充:“這位jiejie,你干嗎這么兇,你比我院里最兇的嬤嬤還兇。你再兇,我沒偷東西,還是沒偷東西啊?!?/br> 那貴女氣得手都哆嗦了:“你、你竟然,拿我和你嬤嬤比……” 李珠玉幾人只覺得夏如茵實在棘手!瞧這禍害,連累了她們,自己卻沒事人一般!感情下午哭到眼睛紅的人只有她們! 貴女們怒從心頭起,七嘴八舌開始責罵夏如茵!這些姑娘隨便一人拎出來,都是能在后院舌戰(zhàn)群婦的,說話夾槍帶棒氣勢十足。五張嘴一起突突突,夏如茵在其中沉默,仿佛一只被包圍的小綿羊。然后等她們終于說完停下,夏如茵才慢吞吞道:“你們說什么?太亂了我沒聽清。別著急,一個一個說?!?/br> 貴女們:“……” 貴女們要被她氣死了!便是此時,屋外有人問:“夏姑娘可在里面?”竟然是劉嬤嬤來了。 夏如茵看去,發(fā)現(xiàn)劉嬤嬤兩手空空,并沒有帶回她的東西。夏如茵有些失望,招呼道:“劉嬤嬤,快請進?!?/br> 小屋里已經(jīng)塞了六個人,劉嬤嬤再走進來,轉(zhuǎn)身都沒了余地。她朝夏如茵和善一笑:“恭喜夏姑娘。太子殿下方才傳話,令我安排你去殿前伺候。”又掃視五名貴女,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今日九爺令我?guī)ё吣愕臇|西細查,想來便是因為這個原因。你要去殿下身旁伺候的,自然要萬無一失。這都是例行程序,還請夏姑娘不要介懷?!?/br> 貴女們臉色十分精彩。是她們武斷偏見,認定夏如茵是干了壞事,才會被特別關(guān)注,卻忽略了另一個可能,便是夏如茵入了太子殿下的眼。李珠玉幾人難堪又嫉妒,勉強撐著風度敷衍了句,便告辭離開。 夏如茵臉色也不大好,實在是這消息讓她憂大于喜。喜的是,如果拿走東西只是為了例行查驗,那她的銀兩和手串,定是能很快拿回來。憂的是太子殿下竟然要她去身旁伺候!那位殿下陰鷙暴虐又喜怒無常,她若是一個不小心做錯了什么……還不得小命不保?! 劉嬤嬤不知她心中擔憂:“夏姑娘,你且跟我走吧。九爺給你指了新住所,你今晚便住過去。你這邊的東西,一會我讓人收拾了給你送去?!?/br> 夏如茵連忙拉住劉嬤嬤的袖子:“劉嬤嬤,”她央求道:“我能不去嗎?” 劉嬤嬤搖頭失笑:“夏姑娘,你且問問其余貴女,去太子身旁伺候是多大的好事,你怎會不想去?” 夏如茵愁得揪住了自己頭發(fā):“實不相瞞……我雖為貴女,卻不曾學過姑娘家的規(guī)矩,實在怕唐突了殿下?!?/br> 劉嬤嬤笑容淡去:“你沒學過規(guī)矩?怎么可能,你今年都十六了,這些不是早該學了嗎?” 夏如茵訥訥道:“夫人心疼我身體不好,便讓我歇著,沒找人教我。” 劉嬤嬤都不知該說什么了:“真是荒唐!學個規(guī)矩能花多少時間,怎會十六年都沒教?!便是之前沒教,知道你要入太子府后呢?這可是太子府!若是犯了錯,被人笑話都是小事,不定性命都難保!”她猶不死心:“你入府這一天,也沒行差踏錯,真的一點規(guī)矩都沒學過?” 夏如茵老實道:“我是跟著旁的貴女做的。她們怎樣,我就怎樣。” 劉嬤嬤看著夏如茵,沒脾氣了。其實她早覺得夏如茵有些怪,又拉她袖子撒嬌,又喊丫環(huán)jiejie,想來是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身份更尊貴。毫不顧忌躺在地上,想來也是沒意識到不妥…… 事已至此,追究夏夫人太過溺愛也沒意義。劉嬤嬤放緩了聲音:“夏姑娘,殿下既然已經(jīng)發(fā)話讓你過去伺候,你便不可能不去。規(guī)矩什么,我們可以學。今晚我先教你些最基本的禮節(jié),你伺候時機靈些。不必擔心,只要你安分守己,殿下便不會太為難你?!?/br> 這種話……我不大信?。∠娜缫鹉樁及櫫似饋?,卻也無法,只得跟劉嬤嬤離開了偏院。 新住所是太子寢殿的一間偏房,有一間廳堂和一間臥房。家具齊全,床也不會嘎吱作響,被子和被褥都是全新的。 房間很不錯,如果忽略她身份轉(zhuǎn)變的話。劉嬤嬤進了屋,便嚴肅起來:“夏姑娘,我現(xiàn)下便教你如何通過服飾判斷各人身份,如何給不同的人問禮?!?/br> 夏如茵顫巍巍抬手:“嬤嬤且等等?!彼龔男渲忻隽艘粋€小瓷瓶,強打精神道:“讓我含塊參片?!?/br> 劉嬤嬤:“……” 已是戌時中,是可以歇息了,更別提貴女們都折騰了一整天。劉嬤嬤看著夏如茵吃了塊參片,都覺得自己是磋磨人的惡嬤嬤了??上娜缫鹑羰窃谔幽浅隽藛栴},劉嬤嬤沒法相救。她不敢心軟,就對著含了參片仍舊虛弱的夏如茵,做起了嚴師。 萬幸的是,劉嬤嬤教了不過一炷香.功夫,便發(fā)覺夏如茵十分聰慧,她說的話一遍就能記住,融會貫通。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劉嬤嬤正覺今夜加把勁,不準都能將所有規(guī)矩教完,屋門便被推開,暗九行了進來。 暗九手中提著個包裹,正是劉嬤嬤之前帶走的那個。夏如茵眼睛一亮,她的東西果然回來了!暗九看見劉嬤嬤,問:“你還在這干嗎?” 劉嬤嬤解釋道:“九爺,夏姑娘在府上沒學過規(guī)矩,我怕她在殿下那邊出了岔子,現(xiàn)下正在教她。” 暗九目光落在夏如茵蒼白的臉上:“沒學便沒學,不必教了?!?/br> 劉嬤嬤先是訝然,而后為難:“可是,殿下那邊……” 暗九:“殿下說的。” 劉嬤嬤閉嘴了。殿下竟然縱容夏如茵到這份上,看來她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了。她知趣告退離開,屋中只剩暗九和夏如茵。夏如茵正學得胸悶氣短人難受,聽到這天大好消息,只覺解脫。她語調(diào)輕快了些:“九爺,這是我的東西嗎?” 暗九行到廳堂方桌旁,打開了包裹。包裹最上是夏如茵的衣物,疊得整齊。暗九拿起那沓衣物:“這些衣裳,你穿了多久?” 穿了多久?夏如茵不明所以,回憶一番:“春日府上統(tǒng)一制的,穿了三個月吧?!?/br> 暗九聽言,便將那衣裳從包裹中拿出,置于方桌上。衣裳下是幾張銀票,暗九將銀票放在衣裳旁。這下,包裹中只剩下首飾和手串。不算很占地方,暗九將這些東西全部塞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