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良藥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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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茵爭辯道:“我不是也說她了么,我說她沒我漂亮,她就在意這個?!彼胝f你不管這事我也能應(yīng)付,又覺得這話太傷人,遂只是道:“她也就是氣我,我氣回去就可以了。她到底是夫人的女兒,我還能怎樣?” 肖乾抬手指著她,又狠狠放下,轉(zhuǎn)身負(fù)手而立。樹林中一時安靜,只能聽見蟬鳴聲,風(fēng)吹草葉聲。夏如茵忽然道:“何況,她也沒說錯?!?/br> 女子聲音低了些:“爹娘雖然不至于不喜歡我,但也沒有喜歡她那般喜歡我……不然他們也不會選擇放棄我?!彼届o道:“也是正常,畢竟我比較沒用?!?/br> 肖乾煩躁“嘖”了一聲,簡短甩下兩個字:“放屁?!?/br> 夏如茵:“……” 肖乾面無表情道:“她哪里有用了?蠢得恰到好處,正好能襯托出你的優(yōu)秀通透嗎?” 這句話的九曲十八彎被夏如茵拆分出來,夏如茵終是沒忍住笑了:“九哥,你這是在夸我嗎?”她忽然覺得不該和肖乾計較,他說話不好聽,卻是出于好心,她又不是不知道他這個怪脾氣。夏如茵行到肖乾身旁,拉了拉他的袖子:“九哥,別生氣了,這才是不值得。謝謝你屈尊降貴出手幫我?!?/br> 肖乾知道不值得,可他還是很生氣。他以為他是氣夏如茵沒出息,可這事說到底是他忍不住,偏要沖上去自降身份對付個蠢貨……現(xiàn)下還因?yàn)橐粋€蠢貨生氣。夏如茵承認(rèn)她沒出息,他又絲毫不覺得解氣。 肖乾都要搞不懂自己了。本以為有夏如茵在身旁他的脾氣好了許多,看來還是他誤會了自己。肖乾盯著夏如茵賞心悅目的臉看了半響,心情好容易平復(fù)了些:“走吧,別管這些惡心玩意。暗五他們在前面收拾了歇腳處,給咱們留了東西?!?/br> 兩人又走了不多遠(yuǎn),果然見到了一塊收拾干凈的草地,老大夫就坐在那里。草地上鋪著綢緞,放著食盒和水囊。日頭近午,夏如茵正好餓了,萬分感激五伯貼心。食盒中的饅頭小菜仍有余熱,夏如茵慢慢吃著,感覺被打擾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肖乾吃得快,吃完后去摘了一堆蘭花,坐在夏如茵身旁。夏如茵看著他試探著將兩根蘭花葉纏在一起,失敗了幾次后,竟然就成功了!肖乾便將蘭花葉一條條編織起來,就這么做出了個草環(huán)。 夏如茵驚呆了!她放下饅頭湊過去:“九哥,你不是說你不會嗎?” 肖乾暼她一眼:“不會不能學(xué)嗎?雕蟲小技,看一遍就懂?!?/br> 根本什么都沒看清的夏如茵:“……” 夏如茵崇拜得雙眼放光:“九哥你真是太厲害了!學(xué)東西厲害,陷害人也厲害!” 肖乾嘴角一抽,將草環(huán)丟給她:“閉嘴,玩去吧?!?/br> 夏如茵便歡歡喜喜捧著草環(huán),摘蘭花插進(jìn)去。她將完工的花環(huán)戴在頭上,又回去吃饅頭。老大夫抱著藥箱打起了瞌睡,夏如茵便輕輕的笑。她小聲說:“天好藍(lán),花好香,花環(huán)好看,九哥好厲害,我好開心。” 肖乾靠著樹閉目,聞言掀起眼皮看了看她,嘴角微微勾起。 夏如茵的好開心還是抵不過身體的困倦。吃完午飯,她便困意上涌,開始揉眼睛。肖乾看得真切,站起了身:“回府吧?!?/br> 夏如茵舍不得回:“九哥,四下走走吧,走走我便不困了?!?/br> 肖乾伸手拉了她一把:“困了便回去睡,下次再帶你來玩?!?/br> 夏如茵精神一振,這才應(yīng)允。他們走另一條路,避過夏亦瑤那群人,回到了初時上島的岸邊。出乎夏如茵意料的,其余暗衛(wèi)竟然也準(zhǔn)備回了。夏如茵正準(zhǔn)備登船,卻聽見一個男聲喚道:“如茵!” 她轉(zhuǎn)頭看去,便見李和循立在不遠(yuǎn)處,正和煦朝她淺笑著。 作者有話說: 肖乾拔出了他四十米長的大砍刀。 最新章2分評發(fā)紅包哦,么么噠 第十八章 李和循在岸邊幾步遠(yuǎn)處停步,眉目溫潤:“如茵,好久不見??煞駟为?dú)一敘?” 夏如茵對待他倒是比對夏亦瑤更自在,也回了一笑:“表哥,好久不見?!彼龁栃で骸熬鸥?,我去和他說幾句話,你等等好嗎?” 肖乾上下打量李和循,半響收回目光:“去吧,有事叫我?!?/br> 夏如茵便與李和循走遠(yuǎn)了些。兩人在一塊大石頭旁站定,李和循先開了口:“如茵,兩年前我不告而別,你可會記恨我?”いファ 夏如茵怔了怔,笑了:“表哥這是說哪的話。我知道你去京都書院做教諭了,又要準(zhǔn)備春闈,忙起來自然沒時間教我?!?/br> 李和循頷首:“多謝體諒。如今我已經(jīng)不在京都書院了。今年春闈,我有幸摘了探花,得蒙圣上授翰林院編修?!?/br> 夏如茵驚嘆,真心誠意夸贊道:“表哥你真厲害。” 李和循微笑:“你呢?我聽說你去了太子府,過得可還習(xí)慣?身體可還好?” 太子府的事情,夏如茵不敢亂說。她回憶了下太子府中貴女們的處境,思量著答:“挺好的,太子不大管我們。我找了個丫環(huán)jiejie幫我干活,身體倒也無礙?!?/br> 李和循似乎是松一口氣:“那就好。如茵,那趙老大夫可是太子府的大夫?你既與他相熟,不如請他為你制藥。夏府帶去的藥,便別吃了?!彼忉尩溃骸爱吘顾尼t(yī)術(shù)定是比夏府大夫更好,太子府的藥材也比夏府更精良,這對你的病百利而無一害?!?/br> 肖乾早就沒讓夏如茵吃夏府帶去的藥了,如今她的藥都是趙老大夫給她配的。夏如茵自然應(yīng)好,李和循見她答應(yīng)得這般爽快,還不放心,措辭道:“何況,夏府大夫給你治了這許多年,你的病癥都沒有起色。換個大夫試試,不準(zhǔn)就有希望痊愈?!?/br> 夏如茵又應(yīng)了:“表哥你放心,我已經(jīng)請趙老大夫幫我看過病了。” 李和循意外:“他看過了?”他鄭重起來:“那他怎么說?” 夏如茵便將老大夫的話說出來:“他說先好好調(diào)理著,他會盡量想辦法?!?/br> 李和循便有些激動:“太好了?!彼哆吙慈?,肖乾背對著他,似乎正與面前的人說著什么。老大夫倒是坐在船上看他倆。李和循遙遙朝著老大夫一躬身,老大夫不解,還是傾身回了一禮。李和循收回目光,溫柔看著夏如茵:“我聽阿瑤說,你沒帶走我給你的畫?!?/br> 夏如茵原以為這禮節(jié)性的敘舊便要到此為止,不料李和循又起了新話題。她道:“我?guī)Я耍贿^只帶了一幅,怕沒地方掛,畢竟是去做奴婢的,住的地方肯定不比家里?!?/br> 李和循笑得愈發(fā)溫柔,安慰道:“沒關(guān)系,你若喜歡,往后我可以給你畫些小的。”他又問:“是不是帶了江南水鄉(xiāng)那幅?” 夏如茵老實(shí)搖頭:“不是,是大漠那幅。” 李和循失笑:“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原來如茵最喜歡那種景致?!庇酗L(fēng)吹過,撫落了夏如茵一縷發(fā)。李和循伸手,似乎想幫她將那發(fā)絲捋去耳后:“是我還不夠了解你?!?/br> 夏如茵正覺這句話有些古怪,便聽肖乾的聲音傳來:“夏如茵,要出發(fā)了!” 夏如茵偏頭,李和循的手便落了個空。她朝李和循擺擺手:“表哥,我要回了,有機(jī)會再聊!”轉(zhuǎn)身朝肖乾跑去。 肖乾站在那等她,目光定在李和循身上,待夏如茵跑到面前才收回。他扶著夏如茵上了船,與她并肩坐去了船艙里:“你們聊了什么?” 夏如茵便將兩人的對話大致說給他聽。肖乾聽完,一聲輕哼:“算你老實(shí)?!?/br> 夏如茵:“??” 肖乾涼涼道:“這李和循能被圣上點(diǎn)為探花,也不是因?yàn)樗囿@才風(fēng)逸,實(shí)則原因有二。其一,此人乃是李大學(xué)士庶子,李大學(xué)士難得有個兒子入了殿試,圣上能不給他幾分薄面?” 夏如茵認(rèn)真點(diǎn)頭,等著其二,可其二遲遲沒來。夏如茵好奇問:“其二呢?” 肖乾暼她一眼。其二,其二自然是這李和循儀容出眾,殿試時占了便宜。可肖乾偏偏不想承認(rèn)這人長得好,嗤了一聲:“其二就是旁的進(jìn)士太蠢了,讓他這不那么蠢的得了探花——才不是因?yàn)樗麉柡?。?/br> 夏如茵小聲道:“九哥你又胡說,進(jìn)士才不蠢呢。人家都是萬里挑一考出來的,以后都要做父母官的。你若是去京城外見了他們,還得喚一聲青天大老爺呢。” 肖乾:“……呵呵。” 他往后一靠,直接躺在了船艙地上,懶得和夏如茵再說。夏如茵一人看了會湖景,便開始困了,瞇著眼支著胳膊小憩。這一閉眼,睡意便強(qiáng)烈起來。夏如茵也躺了下去,臉就枕在肖乾肩旁。她覺得有點(diǎn)擠,推了推肖乾:“九哥,你過去點(diǎn)?!?/br> 船艙就這么窄,夏如茵躺下來時,手臂貼著了肖乾手臂。絲絲涼意透過衣裳傳來,肖乾偏頭看她:“你干嗎?” 夏如茵眼睛一閉一閉:“還有好一會才靠岸,我躺一躺。到了你叫我啊?!?/br> 肖乾神情一言難盡。他側(cè)了個身,推了推夏如茵肩膀:“夏如茵,你怎么沒點(diǎn)男女之防?” 夏如茵努力撐著眼皮:“???” 她緩慢“哦”了一聲,也側(cè)了身,靠著船艙壁躺著。兩人中間總算空出了一尺的“男女之防”。夏如茵嘟囔道:“夫人說,男女之防根本就是世人愚蠢,作繭自縛。我時日無多,不必在意這些繁文縟節(jié)?!?/br> 肖乾默然片刻,不辨喜怒道:“你家夫人這種時候倒是不拘一格了?!?/br> 夏如茵眼睫遲緩扇動,最后吃力睜開。她撐著身體坐起:“那我坐著吧。我又不知道你介意,這些日你天天來我房中睡……” 船艙后,背對著兩人的老大夫突然咳咳起來。肖乾一掌將夏如茵按了回去:“閉嘴。睡你的吧?!?/br> 夏如茵本來只想閉眼休息會,可小船一搖一晃實(shí)在催眠。她偶爾睜眼,看見肖乾平躺在她身邊,墨綠色的錦袍與她淺綠色的披帛交纏在一起,心中莫名安定,竟是真睡了過去。迷糊間,她聽見有人在喚她:“茵茵……”那聲音低沉熟悉,夏如茵毫無戒備,根本不愿醒。 然后她便被抱起了。有光刺在她的眼瞼,她偏頭躲,將臉埋進(jìn)了那人沾染了蘭花香的衣裳。那人便又說了什么,炙熱的光消失了。 這可真是厲害,夏如茵便做起了夢。她夢見是爹爹來了,爹爹掌管日月陰晴云雨,招了朵云給她遮陰。夏如茵被云朵包圍著,心里想,怪不得她難得見到爹爹,原來爹爹要管這么重要的事,可忙了…… 夢境的中止,是夏如茵墜在了地上。她迷迷瞪瞪睜眼,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馬車地板上,面前坐著閉目的老大夫,和抱著雙臂看她的肖乾。 夏如茵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她這是在船上睡著了。有人將她抱上了馬車,她又在車凳上睡了一覺……結(jié)果滾落了下來。夏如茵揉了揉眼睛,撐起身:“九哥……給你躺。” 肖乾靠在馬車壁上:“都快到了,你躺著吧?!?/br> 夏如茵見他的確是不想再挪位子,便爬回了車凳上。她坐了一陣,人漸漸清醒了,又掀開車簾看外面。這街道有些冷清,果然是快到太子府了。夏如茵正想放下車簾,卻聽見了一陣喧嘩。有男人惡狠狠在罵:“賤人,跟我回去!我真是白生你了!” 然后一個夏如茵熟悉的聲音尖叫起來:“啊——滾!你再敢打我,我就報官了!” 那男人吼回去:“老子打女兒,天經(jīng)地義!” 夏如茵瞪大了眼:“九哥,快停車!” 肖乾依言喊了停。夏如茵躬身沖出車廂,卻下不了馬車,在車轅上著急喊“九哥九哥”。肖乾出來將她提溜下去,夏如茵一落地,便急急奔著爭吵的兩人而去:“蘭青!” 那扭打在一起的男女齊齊轉(zhuǎn)過頭。女孩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jì),一張白白的圓臉,可惜右臉臉頰有一道一寸長的傷疤。男人四十多歲,臉色蠟黃,一雙眼睛凹陷,穿著身粗布麻衣。女孩見到夏如茵,眼睛都亮了:“茵茵!” 她一腳踢開發(fā)愣的男人,沖過去抱住夏如茵:“茵茵!可算讓我等著你了!你還好嗎?沒生病吧?” 夏如茵也激動著:“我沒生?。√m青你怎會在這里?!” 蘭青便將夏如茵拖去一旁房檐陰涼處:“說來話長!之前你求夫人放我出府,夫人不是沒同意嗎。可我擔(dān)心你??!你這身子骨,平日都是我小心伺候著,現(xiàn)下要去太子府伺候別人,怎么吃得消!我琢磨著必須要去太子府幫你啊,正好你走那天晚上,老爺來了趟你房間?!?/br> 夏如茵怔了怔:“爹爹當(dāng)晚去了我房間?” 蘭青應(yīng)是:“是啊,坐了好一陣呢,我好容易逮到機(jī)會,求他送我進(jìn)太子府。老爺說他也沒辦法,我就哭啊,他可能被我的忠心感動了,就說放我出去,讓我自己想辦法。夫人便還了我賣身契,還給了我些銀兩。我請夫人教我個辦法,夫人讓我在太子府門口等著,說不準(zhǔn)就會有管家想找丫頭,這樣我就可以進(jìn)府了?!彼龂@口氣:“結(jié)果我等了好多天,根本沒人出來收丫頭,還好現(xiàn)下等到了你?!?/br> 肖乾已經(jīng)在兩人身后聽了好一陣了,此時便嘲道:“太子府的丫鬟,怎么可能在門口隨便撿?” 蘭青一聽,著急拉著夏如茵的手:“那怎么辦???茵茵你快想個辦法!”她忽然看到了馬車:“哎!能不能把我藏在馬車?yán)?,帶進(jìn)太子府?” 夏如茵無奈:“那怎么可能啊。帶你進(jìn)去,難道還能一直藏著你嗎?”她轉(zhuǎn)向肖乾:“九哥,你看這事……” 肖乾上下打量蘭青:“原來你便是夏如茵那丫鬟jiejie?” 蘭青怪不好意思的:“哎呀茵茵,你怎么把咱倆的關(guān)系都告訴別人了。”她偏過頭去偷偷笑:“嘻嘻嘻……” 肖乾:“……” 肖乾看向夏如茵:“果然夠蠢的。” 夏如茵有求于人,不敢反駁,小聲道:“不會很蠢啊,她又不要工錢,又能干活……帶回去做丫鬟不虧!” 肖乾低低笑了:“行吧,那便帶回去。她伺候你多年,定是比芳雪貼心。” 夏如茵大喜,蘭青也連連作揖。肖乾偏頭看那中年男人:“這是你爹?” 蘭青憤憤“呸”了一聲:“別管他!當(dāng)初賣了我一次,如今不知從哪聽說我自由了,又想將我賣去嫁人?!?/br> 那爹爹倒是個有眼力見的主,之前對著蘭青時兇神惡煞,看到肖乾詢問,調(diào)頭就跑,根本不敢多說一句。 肖乾就這么帶蘭青回了太子府。夏如茵到底玩了大半天,回府后便睡下了。芳雪帶著蘭青去掌事姑姑那里報備,又交接了住所和工作。蘭青一人呆在屋中,便見房門被人推開,肖乾站在門口。 蘭青對這位幫過她的暗九十分感激,熱情迎他進(jìn)屋:“九爺,快坐快坐!” 肖乾踱步在茶幾邊坐下,蘭青又去倒茶。肖乾問:“你在夏如茵身旁呆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