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三朝太妃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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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不傻, 仍舊有些擔(dān)憂, “恪靖公主……” “恪靖公主可管不了家事?!?/br> 多爾濟(jì)塞布騰想起與父王的密談, 固倫恪靖公主已經(jīng)老了, 她終有一日會去往長生天,大清指新的公主撫蒙,便是想要延繼固倫恪靖公主對漠北蒙古和大清之間的紐帶作用,可惜這位和碩和惠公主可沒有固倫恪靖公主的手段。 只是讓他的兒子入多爾濟(jì)家族譜罷了,大清以大局為重,想必是不會與他計(jì)較的。 多爾濟(jì)塞布騰絲毫不擔(dān)心,壓著梅朵云雨一場,愜意地相擁入眠。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多爾濟(jì)塞布騰一夜好眠,醒過來后興致頗高,大手摸上侍妾的身體,正要再來一場,外頭忽然響起急促地喊聲—— “世子!世子!王府來客了!王爺讓您快點(diǎn)兒出去!” 多爾濟(jì)塞布騰被打擾到,怒意翻涌,喝罵道:“什么人還得本世子親自去迎?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界!” 梅朵本就在半夢半醒之間,聲音吵得她眉頭緊蹙,光溜溜地手臂攀上男人的脖子,呢喃:“世子……” 多爾濟(jì)塞布騰握住她的手臂,翻身覆上去,根本不想搭理外頭的人。 梅朵亦是情動,“世子~” “世子!是固倫榮樂公主!就在大堂里呢,帶著許多精兵侍衛(wèi)。” 多爾濟(jì)塞布騰一凜,他只是和碩駙馬,固倫公主還真能讓他親自去迎,而且此時到來,分明是來者不善,若揪著他怠慢一事不放……顧不上嬌媚的侍妾,立即翻身下床,叫人伺候他穿戴。 梅朵亦想到榮樂公主的到來恐怕不善,但有昨夜的交談,她便一邊伺候世子更衣一邊勸道:“您也說了,滿蒙之間的關(guān)系輕易破壞不得,榮樂公主就是來找茬,也不敢太囂張吧?” 多爾濟(jì)塞布騰神色緩了緩,贊許地看了一眼愛妾,穿戴好后,踏出門后,腳步稍稍加快卻不失世子風(fēng)范地趕到大堂。 然而這儀態(tài),前腳剛踏入大堂,正要行禮,便被揮過來的鞭子打破。 多爾濟(jì)塞布騰迅速躲閃過第一鞭,還未來得及分說,下一鞭又甩了過來。 哪怕方才來的路上,多爾濟(jì)塞布騰已經(jīng)暗暗打算好,無論榮樂公主如何找茬,都暫時避讓,此時卻也被這接二連三的鞭子打出了火氣,再不躲閃,一把拽住鞭子。 智勇親王丹津多爾濟(jì)征戰(zhàn)多年,從多羅貝勒一路晉升為和碩親王爵,在土謝圖部可謂是位高權(quán)重,方才親自好言好語陪坐,自認(rèn)已是極客氣有禮。 可榮樂公主一言不合就動鞭子,智勇親王心中不滿,見兒子制住鞭子,便先發(fā)制人道:“榮樂公主不分青紅皂白便動手打人,他日臣上奏皇上,不知皇上是否也縱容公主……” 額樂似乎有些顧忌,握著鞭子的手微微卸力,多爾濟(jì)塞布騰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順勢放開鞭子。 然而下一瞬,額樂出其不意地一鞭子抽在多爾濟(jì)塞布騰的小腿上,冷笑:“本公主要抽誰,分什么青紅皂白?!?/br> “你!” 智勇親王父子倆怒目而視,臉上漲紅,脖子上的青筋微微泛起,頗有幾分兇悍之色。 大堂內(nèi)的騎衛(wèi)們刷地將腰刀拔出一半,緊緊盯著父子二人,若他們有任何意動,隨時沖上去護(hù)衛(wèi)公主,并且捍衛(wèi)榮樂公主的尊嚴(yán)。 而智勇親王府的侍衛(wèi),見勢也紛紛圍過來,一觸即發(fā),隨時有可能發(fā)生沖突。 就在這時,正門處忽然有人稟報(bào):“大汗到——固倫恪靖公主到——和碩和惠公主到——” 大堂內(nèi)緊繃地氣氛稍稍松了些許,然騎衛(wèi)們未聽到公主的命令,并未收起腰刀,親王府的侍衛(wèi)們自然也都握著刀防衛(wèi)。 土謝圖汗王一行來到大堂,土謝圖汗王當(dāng)即便呵斥親王府侍衛(wèi):“不可對榮樂公主不敬,還不放下兵械!” 大汗發(fā)話,侍衛(wèi)們看了一眼王爺和世子,紛紛收起刀。 額樂面對土謝圖汗王和恪靖公主,絲毫沒有先前的霸道,拱手一禮,甚至還笑容滿面地話起家常:“王爺,四姐,額樂早就打算抽時間來拜見兩位,未曾想是在今日這樣的場合?!?/br> 她說完,眼神余光迅速上下打量了一眼吉蘭,見她氣色極佳,笑容更真了些。 而土謝圖汗王微微頷首回禮,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騎衛(wèi),并未言語。 固倫恪靖公主笑容和藹地與幼妹聊了幾句,然后像是才想起來一般,嗔道:“榮樂,來做客,怎么帶著兵?莫教人誤會了。” 額樂輕輕一抬手,示意騎衛(wèi)們收刀,笑容誠摯而無辜,“可是四姐,這都是我的私衛(wèi)啊~” 私衛(wèi)? 土謝圖汗王、固倫恪靖公主,乃至于智勇親王父子等人,看著榮樂公主所謂的“私衛(wèi)們”齊刷刷地收刀,重新退至公主身后,動作整齊劃一,單從氣勢和紀(jì)律性以及身上的煞氣,便無法相信他們只是私衛(wèi)。 唯有吉蘭,根本無所謂這些,只兩眼亮晶晶地看著姑姑。 固倫恪靖公主也不會深究“私衛(wèi)”的真實(shí)性,轉(zhuǎn)移眾人的注意力,問道:“榮樂,四姐知道你不是那種囂張跋扈的人,可是與智勇親王、和碩額駙有誤會?” “誤會沒有,不滿倒是有幾分?!鳖~樂將鞭子卷起,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和惠受了欺負(fù),我作為她的長輩,難道不能教訓(xùn)教訓(xùn)和惠的額駙嗎?” 智勇親王便是已猜到榮樂公主的來意,此時卻是不能直接應(yīng)下的,而是試圖粉飾太平,“榮樂公主,和惠公主身份尊貴,我兒怎敢欺負(fù)?” “哦?”額樂看向吉蘭,“額駙跟你說了什么?跟智勇親王說說,免得他不知情?!?/br> 吉蘭立即乖巧地回答:“額駙說想要生育子嗣的侍妾和兩個兒子向我敬茶,還說我雍容大度,一定識大體?!?/br> 額樂冷嗤一聲,嘲諷道:“智勇親王聽到了?你該不是以為,大清的公主下嫁,是來喝妾室和妾生子的茶的吧?當(dāng)兩族盟姻是玩笑嗎?” 土謝圖汗王瞪向智勇親王父子二人,“不過是卑賤侍妾所生的孩子,怎有和惠公主重要?還不快給榮樂公主和和惠公主一個交代。” 多爾濟(jì)塞布騰咬緊牙關(guān),低下頭顱,兩側(cè)的手緊緊攥在一起。 智勇親王更識時務(wù)一些,大汗原先未表態(tài)尚且好說,此時大汗分明是要他們撫平榮樂公主的怒火,他馬上收斂情緒,毫無怨言地下令將侍妾和世子的孩子們帶來,任由公主處置。 很快,多爾濟(jì)塞布騰的侍妾和孩子們便被帶到了大堂之中,智勇親王皮笑rou不笑道:“請公主處置?!?/br> 和惠看都沒看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女人孩子一眼,轉(zhuǎn)向姑姑,眼神詢問。 額樂抱著手臂,鄙夷道:“沒用的男人才會將錯誤都推到女人和孩子身上。” 智勇親王尚且還能繃住,多爾濟(jì)塞布騰卻是年輕氣盛,倏地抬頭,眼神銳利地直視她,“榮樂公主金尊玉貴,便可如此咄咄逼人,肆意插手臣與和惠公主之間的事嗎?” 額樂挑眉,玩味地問:“那你想如何?” 多爾濟(jì)塞布騰義正言辭道:“自然是和惠公主最有資格處置?!?/br> “你果真讓和惠處置?” “是?!?/br> 額樂輕笑,手掌攤開后移,從騎衛(wèi)手中接過弓箭,隨手一扔,將弓箭扔向吉蘭。 吉蘭接過來,熟練地搭弓抬臂,箭鋒指向額駙,眼睛微瞇,依舊是軟糯的語氣,問道:“我這一箭,貼著額駙肩上頸側(cè)射出,額駙若是不躲,我便息事寧人,還喝他們敬的茶,如何?” 額樂微笑著附和:“如何啊?” 多爾濟(jì)塞布騰面色難看至極,無論如何也點(diǎn)不下頭。智勇親王更是連忙來說和,說著:“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可惜吉蘭話說出口,便根本沒給額駙選擇的機(jī)會,眼神一厲,箭離弦,直直地射向額駙的頸間。 死亡與否,只在一念之間,多爾濟(jì)塞布騰驚懼非常,膝蓋一軟,在箭靠近他身體之前,跪在了地上,汗如雨下,心有余悸。 吉蘭放下弓,淡淡道:“無論駙馬和旁人生多少孩子,我都不管,但我腹中的孩子,才是王府唯一的繼承人,若我的孩子無福,智勇親王的爵位,就斷了吧?!?/br> “可惜了?!鳖~樂嘖嘖兩聲,“和惠箭法極好,額駙若是不躲,智勇親王府必定子孫滿堂?!?/br> 智勇親王目眥盡裂,土謝圖汗王倒是想說和幾句,卻被恪靖公主打斷,目光欣喜而驕傲地看著榮樂和和惠,當(dāng)機(jī)立斷道:“和碩額駙有錯在先,又自愿由和惠處置,不日便將此事上報(bào)朝廷?!?/br> 吉蘭還了弓,神色像是沒射過那驚人一箭似的,乖巧道謝:“和惠在此謝過您,也謝過汗王大公無私。” 恪靖公主環(huán)視一圈,威肅道:“大清公主撫蒙,乃是為了兩族盟姻不絕,公主謙讓是顧全大局,非是爾等得寸進(jìn)尺欺辱之由,任何人有破壞兩族關(guān)系的行為,皆是土謝圖汗部的罪人,是蒙古的罪人?!?/br> 這樣大的帽子扣下來,誰人敢應(yīng)承,便是土謝圖汗王,也無法開口為智勇親王父子說話。 氣出了,威也立了,再待下去,就太不近人情了。 額樂和吉蘭先行回到和惠公主府,傍晚時分,恪靖公主親至,感慨道:“未想不過區(qū)區(qū)數(shù)十年,公主的教養(yǎng)便已至此,日后蒙古有你們,我很放心?!?/br> 第120章 土謝圖部有固倫恪靖公主, 是以額樂在吉蘭的公主府小住幾日之后,確定吉蘭的身體心情都沒有問題,便提出暫時離開。 “車臣汗部那邊, 我還有些事,待你產(chǎn)期臨近,我再來陪你?!?/br> 吉蘭笑瞇瞇地點(diǎn)頭,“我等姑姑,等孩子長大些,我也帶他去姑姑那兒小住, 讓孩子多向姑奶奶討些好東西?!?/br> 額樂聽到“姑奶奶”這一稱呼, 有些哭笑不得, 卻也應(yīng)承道:“你只管來,想住多久住多久?!?/br> 固倫恪靖公主亦笑道:“和惠安排好公主府的事便去住吧,其他的我會照料?!?/br> 和惠喜笑顏開,笑容中滿是單純的喜悅,恪靖公主和額樂看了,心中皆覺得美好極了,更不想讓人破壞。 而土謝圖汗部發(fā)生的事,如燎原一般迅速擴(kuò)散到整個漠北, 又一點(diǎn)點(diǎn)傳至蒙古其他地方,與此同時,大清固倫榮樂公主和和碩和惠公主之名, 亦傳遍各地。 公主強(qiáng)勢,便是大清強(qiáng)勢。 額駙或是旁人再想苛待撫蒙的公主們,都要斟酌一二, 畢竟榮樂公主這般霸道強(qiáng)勢, 會為和惠公主千里奔赴, 難保不會再為其他公主撐腰,因此公主們的境況rou眼可見的好轉(zhuǎn)了些許。 其中被封為和碩淑慎公主的沅書和和碩端柔公主的葉楚玳,未婚前皆與榮樂公主相伴數(shù)年,關(guān)系親密,蒙古諸人得知后,面上都更加客氣,生怕一個不好,女煞星殺過來。 葉楚玳本就是有些許霸道嬌氣的性格,撫蒙之后生活上不比京城處處皆精,卻也不算差,甚至還專門圈了地時不時跑馬玩兒。 榮樂公主的威名傳到科爾沁蒙古,有個厲害的姑姑在蒙古,比背靠大清還要有依仗,葉楚玳是越發(fā)恣意,活得比未嫁時還要瀟灑幾分。 沅書也為姑姑高興,卻極不喜歡那些將姑姑兇殘化的傳聞,每每都要解釋一二,說榮樂公主最是公正仁和,若旁人不犯,絕不會肆意欺辱。 旁人信不信且不說,忌諱是一定忌諱的,全都“是是是”、“對對對”…… 這事兒傳到京中時,一并呈到御前的,還有固倫恪靖公主和土謝圖汗王的折子,奏請內(nèi)容便是和惠公主和額駙之間發(fā)生的事以及榮樂公主到達(dá)土謝圖部后,和惠公主不算委婉地“約定”方式。 折子上所書內(nèi)容極為客觀,不偏不倚,這是固倫恪靖公主的公平。 雍正重新規(guī)定了大臣上折的內(nèi)容,工作由繁至簡,但工作總歸不是一件讓人開心快活的事,今日卻極為不同,他一打開來自漠北的奏折,不多時便哈哈大笑起來。 大殿內(nèi)的侍從們甚少見到皇上這般開懷,忍不住便悄悄望過去,而皇上高興,他們這些人也跟著好過,臉上也不自覺地輕松幾分。 雍正全都看完,嘴角的笑容始終沒有落下,提筆寫了一個豪邁的“準(zhǔn)”字,便將智勇親王的爵位徹底定在和惠公主的身上。 至于和碩額駙的錯處,雍正并未提及或是批評,他乃是一國之君,總不可能似年輕公主一般“任性”,批閱認(rèn)可和惠公主和其額駙之間“協(xié)定”的效力,便算是極大的偏向了。 當(dāng)然,雍正對于幼妹榮樂動手打和惠額駙的行為,還是進(jìn)行了批評,只是不痛不癢,信送出去的同時還送了一大堆時令水果去蒙古,誰都看得出皇上不是真的不滿,這讓眾人更加深刻地意識到榮樂公主的受寵。 后宮里,各處也都聽聞了此事,說什么的都有,遠(yuǎn)近親疏聽言論便一目了然,但兩宮太妃們大多都是向著自家出去的姑娘們,當(dāng)然,也有些太妃擔(dān)心女子名聲太悍會不好過。 佟佳皇貴太妃第一個便駁斥道:“怎能將蒙古與大清等同視之,就是早個百多年,咱們滿洲女子,也都個個能提刀上戰(zhàn)場,額樂和吉蘭這是未望祖宗之本。否則難道任由額駙欺辱嗎?” 欺辱公主,自然是不行的,眾太妃們?nèi)紦u頭。 貴太妃瓜爾佳氏是個雙重標(biāo)準(zhǔn)的,自己的養(yǎng)子,伺候的人少了便覺得是怠慢,輪到額樂和吉蘭身上,額駙敢這么做,那就不行! 因此佟佳皇貴太妃一表態(tài),她立即便炮仗似的發(fā)火道:“就該像額樂似的,否則脾氣軟了,還當(dāng)咱們大清的公主好欺負(fù),不識好歹的玩意兒!” 底下眾太妃們紛紛忍笑附和,佟佳皇貴太妃無奈地瞧了這人一眼,搖搖頭,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