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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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拳拳到rou的告訴石小川什么是晦氣,讓何牧云很不爽。 但是江映橋拉著他的手,他的氣又慢慢消了下去,如同冰凌在春風里消融得一點都不剩。 更何況,還有她的舍友推波助瀾地說:嘖嘖嘖,江映橋你上輩子干了什么好事,找得到這種男朋友?唉,放眼看去,只能說一句,本校男的,不行。 他們學校的男的,是不太行。 他陪著她們一直走到女生宿舍樓下去。 女生宿舍門口總是有許多摟摟抱抱的情侶,他也很想抱她一下,可是她說這邊實在太多人看著,算了。 他只能目送她跟舍友們進去,什么也沒做,抄著口袋站在那里。 像她弟弟。 快了,那時候他想,考完就行了,也就是半年的事。 到時候按說好的,讀著大學,慢慢地做回何牧云。 還是得做何牧云才行,做江牧云太別扭了。 * 那一天之后,他很是飄飄然了一陣子。 他第一次這樣切身地體會到這個詞的意思,好像身在云里霧里,有種無法言說的愉悅和柔軟,和輕松。 江映橋也挺飄的,大概她室友又說了什么,有天晚上非逼他穿著校服白襯衫不許脫。 才幾歲啊學人家玩制服誘惑,什么毛病這是。 睡高中生有什么意思?他被她壓在床頭上問,你能有點兒追求么? 什么追求?她的手撫摸過他漂亮而不馴的眉眼,那你說怎么樣才算有追求? 何牧云閉著眼。 她的指尖涼涼的,卻摸得他渾身發(fā)燙,連聲音都帶著無法壓抑的燥熱,...得看你喜歡什么。 我喜歡的多了去了。她說,低下頭貼著他的耳朵,吻過了耳廓,含住了耳垂輕咬,我喜歡什么,你就是什么? 喜歡的多了去了? 這女人真是太渣了,說得這叫什么話? 可他竟然無言以對。 或許他后來成為一個成功的掮客,跟她的話也有關(guān)系。 她喜歡的多了去了,他就只好什么都試試。 不算長的職業(yè)生涯里,他真的扮過許多身份的人。醫(yī)生、律師、水電工、飛機師...收手前的最后一個,是個有心理疾病的大學生。 他想罵她渣,卻又聽她說:喜歡得再多,可想來想去,還是只喜歡這個何牧云。 他話到嘴邊,就又收回去了。 真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她的腦袋埋在他肩窩里,舌尖劃過鎖骨間的小窩,一下,又一下,舔得他頭皮發(fā)麻。 說得像還有別的何牧云似的。他心跳得很快,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手掌貼著她的后腰撫摸,胃口養(yǎng)刁了是吧? 嗯,可不是嘛...她仰起了頭,被摸得瞇了瞇眼睛,舒服得像一只曬太陽的貓,這世上只有這一個何牧云呀。 這世上只有這一個何牧云。 他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溫暖而濕潤的東西充斥了,漲得滿滿的,以至于有些什么酸澀的東西要從眼里溢出來。 他把她緊緊抱在懷里,恨不得揉進骨血里頭去,江映橋,我愛你。 他說。 自然地,誠懇的,沒有一絲尷尬與做作。 江映橋沒回答。 她掙脫了她的懷抱,按著他的肩頭,低下頭吻他,居高臨下。 她騰出一只手解開了他心口的扣子,一顆一顆,解得很慢。 白皙的手從白襯衫間隙穿過,貼在他發(fā)燙的皮膚上,一寸一寸,撫得也很慢。 他的心跳得卻很快,她應(yīng)該也是,因為她能聽見她溫暖急促的呼吸拂過頸間。 他想確認自己不是這張床上唯一一個熱血翻滾的人,手掌從她的后腰滑進腿間去。 溫熱濕滑,一片狼藉。 他唇角勾起笑意,指尖惡作劇的從內(nèi)褲的邊緣挑進去,在泥濘里頭輕輕的翻攪。 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江映橋哼了一聲,腦袋倒在他肩窩里。 怎么了這是?他循著她的反應(yīng),一點點試探。 江映橋這個床上話癆居然難得的沒說話,還是哼哼唧唧的,額頭頂著她,腰上越繃越緊。 何牧云得到了鼓勵,指尖在她腿間撥弄,手上濕滑的液體越沾越多,發(fā)出些叫人臉紅的聲響。 別...難受...她說,臉上發(fā)起燒。 難受就對了,他心想,手指滑到頂端的一點圓珠上,果然這女人又哼了一聲。 這就對了。 靈巧的指尖只在這一處流連,輕揉慢捻。 她明顯是嘗到了甜頭,不由自主的扭著腰迎合,又握住了他的手腕。 為什么會這樣?他不明白,不過他也不在乎。 只要她喜歡就行。 她的反應(yīng)鼓勵得他愈發(fā)賣力,仔細觀察,越揉越快,突然她的腿用力收緊了,有一股熱流涌到他手上,順著指縫流滿了手掌。 她的臉貼著他,燙燙的。 要死了你...,她的聲音又甜又膩。 你再說一遍?誰要死了剛才?他笑問,忍不住打趣她。 去你的,不許說。 好我不說。他轉(zhuǎn)過頭尋找她的唇舌,手指就著水跡毫無阻礙的滑進甬道里頭去。 沒想到剛才那一次竟然帶來這么大的反應(yīng),這樣燙,這樣緊,這樣濕潤。 他不假思索的抽刺,繼續(xù)尋找能讓她深陷的地方。 真是奇怪,明明他自己硬得要死,整個人都要炸了似的,可他居然還是有無限的耐心。他甚至不需要真的進去,他只要看她這樣渾身發(fā)抖,熱情地吻他,持續(xù)不斷的小聲哼哼,他就滿足得要命。 只要看到她的高潮,他竟然也一樣滿足。 難得這就是愛么? 他懶得想明白,他早知道自己愛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