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事情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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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日子便在雷蒙的“一無所知”中,平靜的繼續(xù)下去。 終于,在幾天后的深夜… 高懸天空的明月,為沉睡中的海丁頓灑下一片慘白的光芒,帶著海腥味的夜風呼嘯而過,在萬籟俱寂的城鎮(zhèn)中,逐漸彌漫起一股讓人不安的氣息,就像在預示著這將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緊身衣下的神秘男子,正以極快的速度,在海丁頓綿延一片的屋頂上飛縱跳躍著,向城鎮(zhèn)中心的一棟房屋行去。 來到房屋對面,那人并沒有急于沖向目標,而是靜伏在與房屋橫隔著一條街的某個屋頂上,凝神靜聽。 待確定四周沒人后,他立刻像只靈貓般一躍而出,于街心輕輕一點,下一刻已輕盈的翻過對面屋子的外墻,由始至終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順著那棟屋子的外墻爬上二樓的陽臺,男子伏在門外,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已悄無聲息的打開了門。隨后貼地一下竄入房中,進去的同時已反手帶上門,整個過程僅發(fā)生在數(shù)秒之間,從外面看去,就如同根本沒發(fā)生過任何事。 這是一個典型的女性房間,借著窗外透入的月光,能夠看到床上睡著的人那曲線曼妙的身形,一股淡淡的女性體香彌漫在空氣中。 然而,潛入的男子沒有因這股誘惑而有絲毫的迷惑,他踏著無聲無息的腳步來到床前,從他的角度看下去,床上睡著的赫然就是夏洛蒂。 那這人,顯然就是派斯特臨走時,留下的那兩個盜賊之一了。 男子手腕一翻,已執(zhí)出一柄黑沉沉的匕首。對準夏洛蒂心臟的位置,手中匕首閃電般刺下。 然而,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自男子身后的黑暗中,一個嬌小的人影突然鬼魅般一閃而出,同時一道亮光劃出弧形的軌跡,向男子身后斬去。 男子的反應也極快,他幾乎在瞬間轉過身,同時黑暗的房間中已炸起連串火花,兵刃撞擊的聲音如爆豆般響起。 兩個人影驟合乍分,各自后躍到房間一側。看似不分勝負,但若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發(fā)現(xiàn),那個男子半蹲在地,微微的低喘著,從他右腳的膝蓋處,一大片血漬正漸漸彌漫開去。 這陣響動也驚醒了熟睡的夏洛蒂,她從床上坐起,這才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房中竟多了兩個人,不由驚呼道:“你們是誰?” “喵呀,我是芭絲特,你不要搞錯了?!蹦莻€嬌小的人影道:“他才是來殺你的家伙?!?/br> “是你。”夏洛蒂聽出芭絲特的聲音,但由于房間里實在太暗,她只能看到兩個模糊的人影。 “等等,我馬上點燈?!毕穆宓倜髦鸵c燃床邊的燭臺。 “等等,先不要動!”芭絲特急忙道。 同時,那個男子已向夏洛蒂撲了過去。 貓女遂也飛竄而出,兩人幾乎同時在夏洛蒂的床邊相遇。芭絲特一刀砍去,那男子竟毫不招架,硬是以身體承受了這一刀。 膝蓋受傷已已極大的影響了他的行動力,自知逃走無望,男子干脆孤注一擲,希望用命來換取刺殺的成功。 明白對方的企圖,芭絲特急忙抽刀,卻因刀嵌入男子的身體,而慢了一線,趁這機會,男子用盡最后的力氣,將手中匕首向夏洛蒂擲出。 瞬息間,芭絲特左手在腰后一抹,已抽出另一把彎刀擲了出去。鋒利的彎刀打著旋,如同一塊旋轉的銀盤般緊追匕首而去。 就聽當?shù)囊宦曧?,在匕首即將刺中夏洛蒂的一剎,彎刀與其相撞,隨著當?shù)囊宦暻屙?,一星火花炸出,匕首緊擦著夏洛蒂的臉頰掠了開去。刀鋒離肌膚是如此之近,以至于夏洛蒂甚至都能感到那股森寒之意。 舍命換來的一擊仍沒成功,男子眼中閃過不甘之色,跟著噴出一大口鮮血,身體軟軟倒下。 而這時,夏洛蒂猶自保持著剛剛的動作,被嚇得絲毫不敢動彈。 “呼,好險,幸好趕上了?!笨吹较穆宓倨桨矡o事,貓女這才慶幸的抹了抹額頭:“不然真不知該怎么跟少主交代?!?/br> “喂喂,你沒事吧?”走到呆滯的夏洛蒂面前,芭絲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夏洛蒂驚呼一聲,似乎這才回過神來。 她點燃桌上的燭臺,隨著光線驅走黑暗,被殺的那個男子的尸體映入眼簾,讓夏洛蒂又受了次不大不小的驚嚇。 “這是怎么回事?他是什么人?你怎么會在這里?”她連聲向芭絲特問道。 “喵呀,你問這么多,叫人家怎么回答?!卑沤z特茫然道:“你究竟想先知道哪一個啊?” “他是誰?”愣了一下,夏洛蒂指著男子的尸體道。 “他是那個叫派斯特的家伙留下的盜賊,專門準備刺殺你的?!卑沤z特說著,扯下尸體的面罩,那男子赫然就是莫根。 夏洛蒂當即認出他是派斯特的隨從之一,她忍不住道:“他為什么要殺我?” 芭絲特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br>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夏洛蒂看著芭絲特道:“你為什么會在這兒?” 芭絲特連忙道:“是這樣啦,前陣子少主無意中發(fā)現(xiàn)他留在海丁頓不走,覺得一定有什么目的,所以叫我監(jiān)視他。我今晚跟著他來到這里,看他潛進來想對你下手,所以才出手阻止的?!?/br> 這自然是雷蒙教她撒得慌了。 夏洛蒂當然不會全信,但剛剛的事實在太過驚心動魄,她此刻猶有余悸,實在來不及追究那么多。 她奇怪的道:“派斯特先生為什么要殺我呢?難道巡察委員會真的想要…” “對了,我剛剛跟蹤他的時候,在另一個地方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哦?!边@時,芭絲特又道。 “是誰?” “好像是那個叫蘭伯特的老頭子,這家伙來殺你之前,他們還見過面呢。”芭絲特回憶道。 “什么,蘭伯特先生?這不可能…”夏洛蒂大吃一驚。 她一把抓住芭絲特道:“他在那里?快帶我去,我要親自問他是怎么回事?!?/br> ****************************************************************************************************************************************** 離夏洛蒂的宅邸兩條街外的一個偏僻小巷中,蘭伯特帶著兩個隨從,焦急的等待著莫根。 “怎么回事,他怎么還不回來?”蘭伯特緊張的來回踱著步,不時向巷口張望一下。 雖然已經下了決心,但這行為實在見不得光,他既害怕事情暴露名譽盡毀,又因為可以被推薦進入下級評議會而興奮不已,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讓他看起來非常緊張。 這時,巷口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影,蘭伯特大喜,他不及細看便迎了上去:“怎么樣,殺掉夏洛蒂了嗎…啊,怎么是你!?” 待看清出現(xiàn)的人赫然就是本該已身亡的夏洛蒂,蘭伯特大驚失色。 他不能置信的指著夏洛蒂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嘿嘿,你跟那家伙見面的時候,我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哦。”這時,芭絲特從夏洛蒂身后探出頭來。 夏洛蒂沉聲道:“蘭伯特先生,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她目光的逼視下,蘭伯特不自禁的向后退了兩步。突然,他對隨從道:“給我殺了他們?!闭f著轉身就跑。 然而還沒等那兩個隨從拔出劍來,就見一道白影鬼魅般自兩人中間一掠而過。兩個倒霉鬼頸血噴濺的同時,芭絲特趕上蘭伯特一腳把他踢翻在地,將彎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感受著脖頸上刀鋒的森寒,蘭伯特頓時臉如死灰。他年紀本就很大,這時更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般,頹喪無比。 “蘭伯特先生,您是看著我長大的,為什么要這么做?”走到蘭伯特面前,夏洛蒂一臉沉痛的道。 蘭伯特強打起精神道:“因為你只會把海丁頓帶向錯誤的地方。” “難道您現(xiàn)在還相信聯(lián)邦的話嗎?”夏洛蒂吃驚道。 “總比讓海丁頓落到那個來路不明的家伙手里好?!碧m伯特哼了一聲:“我失敗了,無話可說。不過,只要能殺了賈維爾,海丁頓遲早有一天會回到拉維特的。” “什么,你們還對賈維爾先生出手了?”夏洛蒂大吃一驚,如果賈維爾被暗殺的話,海丁頓就真的完了。 “你快去通知賈維爾先生,讓他小心?!毕穆宓偌泵Π沤z特道,但旋即想起莫根已經動手了,另一個人自然不會等到現(xiàn)在,這時再去警告已經晚了。 她改口道:“你押著莫蘭特先生,我們快去守備隊的駐地?!?/br> 渾不知蘭伯特等人的陰謀,早在雷蒙的算計中,心急如焚的夏洛蒂讓芭絲特押著莫蘭特,匆匆向守備隊的營地趕去。 ***************************************************************************************************************** 這時,在守備隊的營地外,范寧正匆匆向門口走去。 蘭伯特跟著莫根去了夏洛蒂那邊,德佩羅則和斯皮爾去刺殺賈維爾。一旦確定兩人死了以后,自己則拿著事先擬好的委員會命令書,調動守備隊趕走雷蒙,如果對方不肯乖乖離開的話,就把夏洛蒂的死栽贓到他們頭上,用武力解決問題。 之后,海丁頓就能重新被拉維特聯(lián)邦所接納,一切都將回到正軌,沒有強盜肆虐,也沒有那個可惡的雷蒙,雖然殺死夏洛蒂有些可惜,但那也是必須付出的代價罷了。 當然,自己和蘭伯特,還有德佩羅能因此進入下級評議會,那才是最為美妙的結果,終于不用在呆在這個沒有前途的城鎮(zhèn)里了。 然而不知為何,雖然早已擬定了計劃,但范寧的心里卻越來越感到不安。雖然他很確定,那兩個盜賊一定不會失手,但總是有一股莫名的焦躁在心頭縈繞。 終于,范寧等不了了,他決定先將守備隊調動起來再說。盡管這時候,她還沒有收到夏洛蒂和賈維爾身死的消息。 “什么人?”待范寧走到營地門口,守衛(wèi)的守備隊員警惕的道。 “是我?!狈秾幊谅暤?。 “原來是范寧大人?!笔貍潢爢T認出他,連忙收回武器:“這么晚了,您來這里做什么?” “肖恩在嗎?快帶我去見他?!狈秾帥]有理會衛(wèi)兵的話。 見他臉色不豫,衛(wèi)兵不敢怠慢,連忙把他帶進營地。 “范寧先生,您怎么來了?”守備隊的指揮官肖恩,看到他也很吃驚。 范寧道:“我是來接管守備隊的,從現(xiàn)在起,所有人都聽我的指揮。” “什么???”肖恩大吃一驚:“出什么事了?” 范寧道:“鎮(zhèn)長已經被人刺殺了,現(xiàn)在海丁頓已經進入緊急狀態(tài),根據(jù)委員會的權利,守備隊從現(xiàn)在起聽從我的調遣?!?/br> 說著,范寧遞上事先準備好的命令書,那上面有他們三位委員的簽字。在夏洛蒂無法履行鎮(zhèn)長職責的情況下,海丁頓的一切將由委員會管理。 “夏…夏洛蒂鎮(zhèn)長死了?”肖恩不能置信的道,他機械的接過命令書:“這是怎么回事?” 范寧搖搖頭:“暫時還不清楚,但最大的嫌疑就是雷蒙那幫人。所以我命令你立刻召集所有的守備隊員,跟我去雷蒙他們的住所,查個清楚?!?/br> 這件事實在發(fā)生得太過突然,肖恩直到現(xiàn)在也不敢相信,他不由道:“這并非小事,我希望先確認了鎮(zhèn)長的平安后,再做決定?!?/br> “難道你沒看到命令書嗎?”范寧怒道:“現(xiàn)在你們將聽從委員會的調派,立刻執(zhí)行命令?!?/br> 肖恩還是很猶豫,范寧正待再次施壓,突然就聽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哎呀呀,我怎么突然就被冤枉成兇手了?” “是你?”聽到這話,范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驚愕的轉過頭,果然只見雷蒙在弗雷迪的陪同下,大步走入房中。 范寧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了,雷蒙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不是應該一無所知的在睡夢中,迎接守備隊上門嗎? 肖恩也看出了不對勁,他默默將那份命令書收起,靜觀其變。 “肖恩隊長,我猜猜,范寧先生這么晚找上門,一定是告訴你夏洛蒂已經被刺殺了,對吧?”雷蒙微笑道。 “??!”范寧不能置信的驚呼一聲? “是的,而且他還說,您是最大的嫌疑犯?!毙ざ餍⌒囊硪淼牡溃骸拔液芟胫?,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其實很簡單,夏洛蒂根本沒事?!崩酌蓴[了擺手:“反倒是范寧,德佩羅和莫蘭特勾結派斯特,圖謀不軌,想要暗殺她,只不過反過來栽贓我罷了?!?/br> 范寧就覺眼前一陣發(fā)黑,幾乎暈去,計劃果然已經敗露了。只是,這小子怎么會知道的? 然而事已至此,當然不可能就此放棄。范寧強撐道:“他胡說,這不過是兇手在顛倒黑白。肖恩,別聽他的鬼話,立刻把這家伙逮起來。” “別白費心機了,你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還有勝算吧?”弗雷迪譏嘲的道。 范寧咬牙道:“肖恩,別忘了你是海丁頓人。難道你連我也不相信,卻要信這幫外來的家伙嗎?” 肖恩看著雙方,緩緩道:“在確定鎮(zhèn)長的死活以前,我誰也不會信?!?/br> “好啊,那就派人去夏洛蒂的家看看吧?!狈秾幑伦⒁粩S的道:“我告訴你,她死定了!” 現(xiàn)在范寧賭的就是,雷蒙在虛張聲勢,莫根和斯皮爾一定能得手。但激動之下他卻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的語氣,就好像巴不得夏洛蒂去死一樣。 果然,聽到他的話,肖恩皺了皺眉頭。就在這時,一個守備隊員匆匆跑了進來:“隊長,鎮(zhèn)長,鎮(zhèn)長她…” “鎮(zhèn)長怎么了?”肖恩連忙問道。 “我沒事。范寧先生,沒想到您果然也參與了叛亂?!边@時,三個人走進了房中,當先的正是夏洛蒂。 夏洛蒂的出現(xiàn),立刻讓范寧不知所措,而看到被芭絲特押著的蘭伯特時,他的臉一下變得無比蒼白。 范寧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肖恩隊長,我以鎮(zhèn)長的名義命令你,立刻以叛亂的罪名逮捕范寧先生?!毕穆宓賹πざ鞯?。 雖然至今也沒弄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事,但夏洛蒂的出現(xiàn)已足以說明一切。肖恩沉聲道:“范寧先生,您聽到了?!?/br> 同時一名守備隊員向范寧走去,準備把他抓起來。 趁那名守備隊員靠近的時候,范寧突然發(fā)難。他一把抽出守備隊員的佩劍,然后后退幾步靠著墻,對眾人大叫道:“不要過來!” 眾人都被他的舉動弄得吃了一驚,芭絲特嘿然一笑,雙手摸上腰上的彎刀,就欲上前。 “芭絲特,先等等?!崩酌蓴[擺手制止了她。 “范寧先生,不要再做無謂的事了,請束手就擒吧?!毕穆宓僮呱锨埃届o的道。 “哼,實在沒想到,你竟能逃過一劫?!狈秾幱檬种械膭χ钢穆宓?,冷笑道:“看來我還是太小看你們了。不過,只要能殺了賈維爾的話,就能…” 沒等他把話說完,弗雷迪冷冷的道:“別傻了,你真的覺得你和蘭伯特都栽了,另一個殺手還會成功嗎?” 其實范寧心里很清楚,今晚的計劃已完全失敗,只是他到現(xiàn)在還無法接受現(xiàn)實而已。此刻聽弗雷迪毫不客氣的點破,他頑抗的氣焰不由一滯,拿著劍的手也不由垂了下去。 夏洛蒂適時的道:“范寧先生,投降吧?!?/br> “不,我絕不會投降,讓我下輩子在監(jiān)獄里和那些強盜為伍,我不如去死!”然而,和頹老的蘭伯特不同,范寧卻相當?shù)挠矚狻?/br> 知道已再沒任何希望,范寧眼中露出瘋狂之色。不等芭絲特動手,他突然橫過劍往脖子上一抹。 夏洛蒂驚呼一聲,卻已阻止不及,就見大蓬鮮血從范寧的喉間噴出,他身體搖晃了兩下,手里的劍當啷墜地,人已氣絕身亡。 范寧畢竟是海丁頓有頭有臉的人,看著他猶不瞑目的尸體,夏洛蒂不忍的別過頭:“肖恩隊長,請派人來為范寧先生收尸吧?!?/br> 肖恩點點頭,叫來兩名守備隊員,將尸體抬了出去。那兩個守備隊員尚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驟然看到范寧的尸體,無不露出驚詫莫名的表情。 很快,屋中只剩下地上的一灘血跡,似在提醒眾人剛剛發(fā)生了些什么。 “好險,幸虧我想到要先到守備隊這里來,才沒有讓范寧得逞?!毕穆宓賾c幸的道。 跟著,她走到雷蒙面前:“雷蒙先生,您為什么會在這里?” 雷蒙道:“其實我也是剛接到消息,海丁頓城里今晚可能出事,所以到這里來看看,沒想到竟真的碰上了范寧?!?/br> 說著,他摸了摸芭絲特的腦袋:“芭絲特,你救了夏洛蒂,干得好。” “喵呀,人家只是誤打誤撞而已啦?!卑沤z特很“謙虛”的道。不過兩人這番舉動,怎么看都像是事先排練好的。 “您真的一無所知嗎?”夏洛蒂看了他一眼。 雷蒙聳聳肩:“當然,我也沒想到他們這么大膽?!?/br> 其實到這時候,夏洛蒂多少也有所察覺,雷蒙肯定知道些什么。然而,這時候再追究已沒有任何意義了。 她很聰明的放棄了追問:“既然蘭伯特和范寧都失敗了,那我想,賈維爾先生也不會有事啰?” 雷蒙哈的一笑:“也許吧,賈維爾先生走南闖北這么多年,我想他應該懂得保護自己的?!?/br> “那么,我們就去看看吧,希望能從德佩羅先生的嘴里,問出些什么?!?/br> 隨后,夏洛蒂和雷蒙等人,帶上守備隊,向賈維爾的住所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