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卷瞞天過海 第七章 攻克營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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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啊啊啊??!” 在一陣悶吼聲中,菲迪懷抱一根粗大的原木,沉腰往上一提。 隨著他的動作,被深深的釘在地里充當圍墻的原木,竟硬是被他給拔了出來。 如此神力,讓后面一眾士兵無不目瞪口呆。 隨手拋去原木,菲迪往掌心吐了口唾沫,跟著抱住第二根,就如同拔樹一樣,又將其給拔了起來。 如是幾次,并排一起的原木被從中抽去好幾根,營寨右面的圍墻已被打開一個很大的缺口。 “好,給我上!” 從剛才起,敵營中喊殺聲震天的響,早就讓菲迪手癢難耐。搞定圍墻以后,他接過部下遞來的斧頭,第一個沖了進去。 隨即,出現(xiàn)在菲迪眼前的,是一片激烈的廝殺場面。 此時,整個敵營已打成一團。雷蒙率部沖入營寨后,驚醒的敵方士兵也已集結起來,雙方隨即展開激烈的搏殺。 由于遭到突襲,營寨一開始就被攻破,敵方從而失去了防御上的優(yōu)勢。不過他們的抵抗極為強硬,此時身為教徒那種對宗教的狂熱便表現(xiàn)了出來。 面對遠多于己方的敵人,這些席多尼斯教派的士兵不僅沒有絲毫懼怕,士氣反倒因之更加高漲。 他們狂呼著教派的口號,一個個奮不顧身殺向敵人,前赴后繼,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會身亡。 往往獨立軍團的士兵殺死一人,就要面對隨后而至的兩個,甚至更多敵兵。這些人不怕受傷,無懼死亡,即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會用盡一切手段將自己的對手同樣拖入地獄。 恍惚間,雷蒙似乎又回到了初次與神罰騎士對敵的那個夜晚。這些人當然沒有神罰騎士那樣可怕的戰(zhàn)力,但那種如同殺戮機器一樣的精神卻是一樣的,尤其是很多人沒穿鎧甲,只身披一件教徒的斗篷,不像士兵,更像是精神狂亂的普通百姓,予人尤為強烈的震撼。 獨立軍團的士兵雖然也打過不少惡戰(zhàn),但對手瘋狂至此,還是讓他們措手不及。因此雖然占著突襲的優(yōu)勢,又有雷蒙,魯茲,克雷斯這樣的高手壓陣,但攻勢還是連連受挫。 唰!唰!唰! 以嫻熟的手法連續(xù)射出三箭,希爾尼斯擊殺對面三名敵軍弓手。但敵方立刻還以更多的箭矢,他的部下多人中箭,慘叫著倒地。 攻擊開始后,雙方的弓箭隊都退到步兵陣線的后方,支援自己的部隊。也不知是哪方首先攻擊對方的弓手,隨后,兩邊開始了對射。 不過獨立軍團畢竟訓練時日尚短,雖有希爾尼斯這個神射手,但普通士兵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倒不是敵人準頭有多好,關鍵是那些家伙一個個都不要命的,就算身上中箭,只要沒當場掛掉,就能繼續(xù)拉弓。 兩邊頂著箭雨一番對攻,獨立軍團就喊受不了了。 “隊長,那些家伙都是瘋子,頂不住啊。”一名弓手縮著腦袋對希爾尼斯道:“我們還是撤吧?!?/br> 這時弓箭隊已傷亡近三分之一,地上伏尸處處,受傷的人要么被同伴拖著,要么自己連滾帶爬的往后面躲,剩下的也只能苦苦支撐。 “不行!我們跑了,步兵怎么辦,難道讓他們白白挨那些家伙的箭嗎?”希爾尼斯怒道。 “可是…”那人還想再說,突然一支箭從他的脖子穿過。希爾尼斯當即被濺了一臉血,那人眼睛一瞪,倒地斃命。 “我xx的!”精靈勃然大怒,不顧四處亂飛的箭雨,長身站起。 這種環(huán)境下若施展醒目的魔法箭,無異于把自己樹成活靶子,因此希爾尼斯只是搭上一支普通的箭,冷靜的尋找目標。 “士兵們,勇敢的戰(zhàn)斗吧,你們的英姿將會被軍神看到!只有英勇的戰(zhàn)死,你們的魂靈才會被神王所接納…” 這時,敵軍后方,一個穿著黑袍,嘴里不住嚷嚷的白胡子老頭,引起了希爾尼斯的注意。 這家伙一手捧著本書,一手拿著根木杖,完全無視于滿天的箭矢和前方的廝殺,一臉狂熱 陶醉的在那兒又叫又嚷,聲音高亢得就像打鳴的公雞。 雖然不知那家伙在叫些什么,但希爾尼斯認定他不是啥好東西。于是將箭頭指向那方,一箭射出。 箭矢準確的穿過交戰(zhàn)的人群,就在那老頭的布道即將到達最高潮時,一枝箭猛的從他大張的嘴巴里貫入。 煩人的聲音戛然而止,老頭臉上的表情還維持在即將發(fā)出最后一聲高呼的剎那,然后直挺挺的倒地斃命。 “靠,真是無法理解這些家伙?!毕柲崴褂趿丝跉?。 哪知緊接著,戰(zhàn)場瞬間安靜了一下,跟著就像沸騰的水一樣,所有席多尼斯教派的士兵都炸鍋了! “他們殺了德羅西副主教!” “這些瀆神者!” “送他們下地獄!” 教徒們全都瘋了一樣,呼喊著狂亂的口號,發(fā)起了比之前更猛烈的攻勢。 “我cao啊,希爾尼斯,你究竟干了什么?”哈洛特怒聲質問。 “我知道個屁,反正這些家伙都不正常!”希爾尼斯也有些后悔,我是不是殺了什么重要的家伙? “老大,撐不住啦,怎么辦?。俊惫逄刭M力的干掉一個想撲上去咬他脖子的教徒,哭喪著臉對雷蒙叫道。 雷蒙也沒想到這些教徒打起來這么不要命,正無奈間,突然敵軍一陣sao動。 卻是菲迪帶著生力軍,從營寨右側攻入,攔腰殺進了敵軍之中。 手揮戰(zhàn)斧當先而行,菲迪就像一個殺神,擋者睥睨,靠著重武器的破壞力,硬是將猝不及防的敵軍沖開一個缺口。 這些教徒終究不是鐵打的,側面受到重擊,他們狂熱的攻擊再也無法維持下去,部隊旋即陷入短暫的混亂。 ********************************************************************** “洛娜,洛娜,你沒事吧?我來救你啦!”一邊揮舞斧頭砍殺敵軍,菲迪一邊高叫著。 “嘿,那小子叫你呢。”克雷斯笑道:“看來你們兩個沒有白打?!闭麄€戰(zhàn)場上,恐怕也只有他能這么悠閑了。 洛娜淡淡道:“那場決斗,我只是聽從您的命令而已?!?/br> “是嗎?”克雷斯聳聳肩,然后向沖來的五個教徒一指:“不管他了。這次的目標,所有人都必須割喉,干掉每個人不要超過三劍,去吧!” 洛娜點點頭,隨即持劍而上。 在這么激烈的戰(zhàn)斗力,克雷斯竟然還在變著方兒的訓練洛娜,而洛娜竟也毫不猶豫的照做,這兩師徒實在令人無言以對。 旋風般沖入五名教徒中,洛娜劍出閃電,果真每個教徒都是喉嚨中劍身亡,不過片刻她的腳邊就多出了五具尸體,殺死每個人也都沒超過三劍。 不知不覺中,洛娜的劍術竟已到了如此程度。雖然教法有些變態(tài),但不得不承認,克雷斯實在是個好師父… “那三個的目標是心臟,這次不許格擋,去吧!”不容洛娜有喘息之機,克雷斯又指著另三個敵兵道。 洛娜又像死神般沖向那三人… 克雷斯和洛娜師徒倆“玩”得不亦樂乎,這邊雷蒙卻正在頭疼中。 雖然菲迪的援軍將敵人的攻擊扼制住,但這些教徒實在是太不要命了,就算現(xiàn)在占據上風,雷蒙也很清楚沒有讓對方投降的可能。 唯一的結果,就是戰(zhàn)至最后一刻。 然而,對方不怕死,雷蒙可不干了。獨立軍團這1000士兵,是他好不容易才拉起來的家底,雷蒙可不想白白在這里犧牲掉。 該想個什么法子,用最少的損失解決這些家伙呢? 這時,雷蒙的目光被前面的一些東西吸引。由于這是一座臨時建起的營寨,所以差不多所有建筑都是用木頭建成的。 營寨的大部分營房都在其后側,就在那些教徒的身后??粗切I房,雷蒙心里有了一個主意。 這時,營寨左側的外墻轟然倒塌,卻是魯茲將那方的墻也給推倒,將外面的部隊也放了進來。 第三股部隊的加入,終于將敵軍擊潰。在前方和左右兩側的夾擊下,殘余的教徒不得不連連后退,被趕到了營寨后方。 由于營寨背靠著山丘,他們無路可退…其實這些家伙也根本不打算退,他們依托著堅固的營房,準備和雷蒙的部隊做最后的決戰(zhàn)。 “老大,這下該怎么辦?”哈洛特氣急敗壞的道:“這些混蛋真是比石頭還硬,要是繼續(xù)打的話,我們的損失就大了。” “少主,讓我去吧?!被肀让傻聂斊澋?。 以他的力量,可以輕易將那些營房推倒,但這樣一來他也會暴露在敵人的攻擊中,恐怕難以全身而退。 雷蒙搖搖頭:“用不著,他們這樣倒正好?!?/br> 跟著,他下令部隊暫停攻擊,然后走到前面。 “再打下去只會無謂的死更多的人,投降吧?!彼麚P聲道:“我可以保證你們的生命?!?/br> 然而就和那晚對敵神罰騎士一樣,雷蒙的勸降只得到一個回答,一枝迎面而來的箭矢。 隨手把劍一揮,雷蒙把箭擊飛,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也好,至少我能夠安心點。” 跟著,他轉身走回。 “重步兵,架盾!” 雷蒙一聲令下,一群重步兵越眾而出,一字排開在營房外豎起一道盾墻。 雖不知他想干什么,殘存的席多尼斯教徒卻并不驚慌,他們早已下定決心拼死一戰(zhàn),用敵人和自己的鮮血祭祀偉大的神王。 不管雷蒙搞什么,總歸是要攻進來的。那時候,就是敵人的末日。 架起盾墻后,雷蒙招來哈洛特,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不會吧?。俊蹦闹逄叵袷锹牭绞裁礃O為可怕的事,眼睛一下瞪得老大:“老大,你說真的?” “當然,難道你想跟那些家伙拼個你死我活?。俊崩酌煽戳怂谎?。 想起那些教徒的瘋狂,哈洛特就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當、當然不是?!?/br> “那就照我說的去做?!崩酌稍谒成弦慌模骸澳切┘一锇筒坏萌ニ?,好去見他們的神,我們的生命寶貴,就不奉陪了?!?/br> “去,送他們一程?!?/br> “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咱們的老大竟然這么狠…”咕噥一句,哈洛特只好依言去辦。 不多時,哈洛特帶著七名強壯的獨立軍團士兵沖到陣前,每個人手里拿著一顆拳頭大小的黑色球體。 哈洛特一聲令下,他們齊齊將那些東西往營房一扔。 八顆圓球扔進木頭的營房里,剎時間就見火光沖天,一大片火焰就如同一頭急速膨脹的紅色惡獸,幾乎眨眼工夫就將整個營房區(qū)給吞噬。 天干物燥,木頭遇火就著,很快那方就陷入一片火海。那些教徒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火是從哪兒來的,就已身陷絕境。 頃刻間,從火海中傳來大片慘叫之聲,不斷有渾身是火的“火人”掙扎翻滾著從火海里跑出來,沖向雷蒙這方。但往往是跑到半路,就氣絕身亡,在眾人眼皮下被燒成一堆焦炭。 “嘔啊!”如此慘狀,終于有士兵忍不住嘔吐起來。 現(xiàn)在他們終于知道,雷蒙為何要事先豎起一面盾墻了。 洛娜看著眼前的情景,握著劍柄的手微微抖動。她是正統(tǒng)的騎士教育出身,從未經歷過這種場面,在她的觀念中,即便是敵人,也絕不應該這樣對待。 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克雷斯突然道:“你覺得不忍心嗎?” 洛娜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覺得,就算是敵人,也應該在堂堂正正的對決中殺死他們?”克雷斯又道。 猶豫了一下,洛娜微一點頭:“是的,那是對敵人的尊重。” “那么,他們呢?”克雷斯突的向四周的士兵一指。 “那樣的話,你覺得這里有多少人會死?如果尊重敵人,那你的戰(zhàn)友的生命,又該置于何地?” 看著身旁那一張張鮮活的面孔,洛娜不由語塞。 “尊重對手,但前提是對手值得這么做?!笨死姿刮等灰粐@:“但我們的士兵并不值得為這些瘋子送命。” 說著,他似有所感,不自覺的輕撫了洛娜的秀發(fā)一下:“記住,這就是戰(zhàn)爭,真正的戰(zhàn)爭?!?/br> 克雷斯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在洛娜這個年紀就已經刀山火海殺進殺出過幾回,成名后見慣生死,見解自然與別人不同。 不僅在劍術上,他同樣在觀念上教導著這個逼自己做師父的徒弟。 被克雷斯的大手撫上頭發(fā),本在沉思的洛娜微微一驚,眼中閃過一絲羞亂之色。但她立刻掩飾過去,低頭默默的盯著自己的腳尖,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時,一群逃出火海的教徒沖了出來。一見前面的盾墻,他們不由愣住,一時不知該怎么辦。 “投降吧,再打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雷蒙對他們道。 看著地上那些被燒焦的尸體,一些教徒眼中終于露出恐懼之色,他們互相看著,手里的武器漸漸放低。 突然,一個似是領頭的教徒瘋狂的道:“我們絕不會向你們這些瀆神者投降。殺啊,偉大的神王會接納我們的靈魂!” 狂叫聲中,他舉著武器沖了過來。在他的鼓動下,那些本想投降的教徒再一次陷入狂熱中。于是,這些好不容易逃出火海的最后幸存者,終究還是選擇了最極端的那條路。 “不可救藥!”雷蒙哼了一聲,低喝道:“放箭!” 希爾尼斯一咬牙,吩咐手下:“射!” 大片箭矢向那些教徒射去,在最后的狂熱情緒中,他們甚至連躲閃和格擋都不做,直接以身體承受著攻擊,似乎真的想以這樣去往神王的天國。 “喔啊啊啊??!” 大叫聲中,最后一名教徒帶著滿身箭矢,在盾墻上狠狠一撞,撲倒在地。 至此,這座營寨中的席多尼斯教徒,全滅! 沒有歡呼,看著滿地尸體,獲勝的一方全都沉默不語,士兵們眼中閃動著復雜的表情。 相比他們,雷蒙卻全程都面無表情,目光沉穩(wěn)而冷靜。似乎在做了決定后,就再也沒有什么可以讓他內心迷惑。 這就是雷蒙性格中獨特的地方。 平常他多以寬容和豁達示人,極具領導魅力。但在殘酷的戰(zhàn)爭中,雷蒙終顯現(xiàn)了繼承自母親的強硬一面。 要知道,若是換了索爾,是絕對干不出現(xiàn)在的事來的。 但雷蒙明白,有的時候,自己必須狠下心來。因為現(xiàn)在的他,不光是為自己,更要為手下上千名士兵的生命負責。 看著不遠處的雷蒙,克雷斯輕輕的吸了口氣。 領主大人,我在這塊大陸可碰上了個頗不簡單的小子呢… 雖然成功摧毀這座營寨,但雷蒙一方也損失慘重。但現(xiàn)在他根本沒時間去計算戰(zhàn)損,因為補給基地那邊,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 “魯茲,你留下來救護傷兵,我們得立刻趕去那邊幫忙?!绷粝乱徊糠质勘鴰椭謇響?zhàn)場,雷蒙就準備過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