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夜半人靜,室友默默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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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爍希僅在她的房間里留宿了一夜便返校了。臨近考試期,他好歹算個優(yōu)等生,也不能縱欲到荒廢學(xué)業(yè)。 整個周末,成凜都沒有現(xiàn)身。要知道她其實只是提了一嘴男友會過來的事,并未表示希望他離開;可對方似乎自動會意,絕不過來當(dāng)電燈泡。茍爍希這家伙貌似還挺失望,也許是因為沒見到真人就無法判斷危險程度。 雖然爍希對此也沒有再說什么,但很自覺地在各個角落留下了他的痕跡,比如一把牙刷、他的專用杯子、門口的拖鞋和皮鞋,以及一個拍立得模式的冰箱貼,上面是他和邱心禹的合照。 看到這個后,邱心禹笑個不停,差點把茍爍希惹怒了。直到她解釋真的是因為覺得太可愛了,并不是嘲笑的意思,他才勉強被順了毛,命令她絕對不可以摘下來。 再次見到成凜是在周一晚上。 邱心禹見他遲疑地望向玄關(guān)處的男士皮鞋,說道:“他已經(jīng)走了。你吃過晚飯沒?” 成凜點點頭,沒動鞋子,回答:“嗯,吃了?!?/br> 邱心禹便沒再管他,一個人用完餐后等了半個小時,然后拿著睡衣去洗澡了。 成凜在臥室換上居家服,來到廚房,打算從冰箱拿出酸奶。在目光掃到那個突兀又扎眼的拍立得照片時,他的動作頓了頓,微微瞇眼打量了起來。 一男一女,一左一右,皆張揚肆意地露齒笑著,好似沒有任何煩惱。女生的面容他已熟悉,可男生的長相是第一次見。雖然人臉較小,不那么清楚,但依舊判斷得出他的外貌屬于上等。 很般配,他想。難免有些嫉妒,不過很快就被冰箱的冷氣撫平。 “嘭”地一聲關(guān)上冰箱門,他二度審視那張照片,突然蹙眉盯住了男生的臉。 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念頭剛出來,他便愣了一下,隨即嘗試在腦內(nèi)識別,卻始終不得結(jié)果。也許是和哪個明星撞臉了。于是不再多想。 浴室的水聲停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yán)鲜降碾娫掆徛?,很?guī)律地“叮鈴鈴”得響。成凜鬼迷心竅地改了路線,踱步到餐桌前,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 “成凜,你在外面嗎?幫我看看是誰打的?” 他驀地一驚,嘴巴已經(jīng)下意識地服從了女生的請求:“狗狗……?” 那邊笑著“啊”了一聲,道謝后像自言自語地說:“那不急。” 成凜吃了一口酸奶,垂著眼睛與電話那頭的人對峙。其實不用問的,他大約猜得出那頭是誰??稍谀侨闋钜夯率车篮?,他卻被這微弱的冰涼攪亂了情緒,不經(jīng)意地問道:“男朋友嗎?” “嗯?!痹∈业拈T被打開,一股濕熱芬芳的味道涌出。面頰紅潤的女生穿搭整齊,用浴巾包住頭發(fā),正拿著一把牙刷和一支牙膏。她用閑聊的語氣說:“他姓‘茍’,一絲不茍的茍。忽然想想,你們兩個的姓氏都不常見啊,姓‘成’的人我到目前就認(rèn)識你一個,耳東‘陳’或者旅程的‘程’倒知道不少?!?/br> 成凜聞言,扯起嘴角笑開,彎起的雙目被濃睫半掩,看不清情緒:“嗯。不過比起‘成’,還是‘茍’更稀有吧,而且取名方面也更難一些?!?/br> 邱心禹想了想,選擇代替爍希做個介紹,可以讓他滿足點:“確實,不過在我遇見他之后就改觀了。他叫茍爍希,爍亮的希望,還蠻好聽的不是嗎。” 成凜捏了捏手中的塑料酸奶杯,注視她刷牙片刻,慢半拍地應(yīng)道:“嗯,蠻不錯的?!毙南聟s因這個熟悉的名字而打開了記憶中的潘多拉魔盒,不斷地涌出光鮮亮麗的過往。在這一堆片段中,僅見過一面的那個男生轉(zhuǎn)首盯住他,漸漸有了清晰的面目。 當(dāng)夜,他便失眠了。 “茍爍希”叁個字還有拍立得上的笑容不斷地在他腦內(nèi)復(fù)播,帶來了一陣頭疼,以及隱約的恨意。他本以為自己不配也不應(yīng)該擁有的情緒,于今宵統(tǒng)統(tǒng)復(fù)蘇;不是特別針對他,而是對茍家,尤其是男主人。父母的過錯,孩子既然需要連坐,那么將恨意部分遷移至茍爍希的身上,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只是為什么要在他適應(yīng)了現(xiàn)在的生活之后又送給他一次反抗的機(jī)會? 成凜翻了一次身,空洞的眼睛被含著月光的夜色填充。 在想到可能的切入點時,他不禁覺得,他大概是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