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甜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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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似掃了眼其他看過來的人,搖搖頭:“沒運動天賦?!?/br> 她不擅長跑步,從初中開始所有校運會都只重在參與,縱使她快一米七的身高跑步跳高什么的也只是個青銅,沙坑跳她掌握不了節(jié)奏,會犯規(guī)。 臉上就大寫的兩個字——廢物! 體委還堅持問:“那報一個跳高,重在參與啊,不然咱班這些小仙女們就顧著四處張望別班帥哥嗎。” 他這番話把大家逗笑了,周似想著自己可能第一輪就會被刷下來,也沒一直堅持不去,同意了。 體委興奮的把名字記上,又騙來一個。 名單在運動會前兩天統(tǒng)一要交,而體委終于連哄帶騙把人數(shù)給湊齊了然后交給了體育老師。 運動會這天沒要求要穿校服,很多人有參加項目基本著裝運動類型,周似也是,黑色的薄長衣長褲。 十月末尾天氣不冷不熱,晚上吹風(fēng)會比較冷,周似早上七點二十進(jìn)學(xué)校,此時已經(jīng)有很多學(xué)生下樓去cao場,還搬了罐裝水下去。 周似從底樓上去遇見了兩個穿小裙子的女生,外面套著校服,早晨晨露重,挺冷的,周似長袖里穿的打底是短袖,此刻就有點冷,她們可想而知。 她進(jìn)教室時很多人堆在教室后面聊天,她抬眼看去,謝江零揣著褲兜靠在桌邊側(cè)著頭跟吳錦瑟說著什么,額前碎發(fā)微濕,可能剛洗過臉。 吳錦瑟視線一轉(zhuǎn)看見她,招呼打的很干脆。 周似表情厭懶,手里大刺刺的抓著手機(jī)抬了一下:“早。” 謝江零側(cè)頭,她穿著黑色運動服拉鏈拉到最頂端,領(lǐng)口卷了起來,薄的衣料貼合她的身材,兩側(cè)肩頭瘦而形狀漂亮,看起來清爽又利落。 就這神情狀態(tài)不好,像快猝死了。 吳錦瑟嘴巧的很,正好問到他想的問題:“周似,昨晚幾點睡的?” “一點還是三點,忘了?!彼S口應(yīng)話。 吳錦瑟拍手服了,謝江零擰眉。 旁邊宋子善上下掃了眼喲了一聲:“周似,你倆干啥,情侶裝?” 周似頓了下看向他:“什么?” 宋子善坐著抬手扯了扯謝江零的褲子:“三條杠,你倆約好穿的吧?!?/br> 周似視線落下這才發(fā)現(xiàn)謝江零穿的褲子跟她一樣,腿側(cè)都有三條白杠,但他上衣只穿了件白色短袖,所以一開始她并沒有看出來。 “不是?!敝芩葡肓讼?,“運動服差不多都這樣吧?!?/br> 可能解釋的有點無力,他們笑了幾聲就沒再說什么話了。 周似站到位置里把書包放下,忽然看見謝江零桌上放了一件黑色外套,跟她身上穿的一模一樣,周似扯了下唇角,沒想到她跟謝江零穿的短袖外套都一樣。 就很巧。 吳錦瑟站起來叫了聲:“時間差不多了,下cao場?!?/br> 周似也看了眼時間,確實差不多了,想補(bǔ)一覺都不行,她索性跟他們搭伴下cao場。 謝江零站直回頭把外套提起來穿上往前走,一群人不緊不慢的走出教室,周似跟在最后。 經(jīng)過了短暫的校運會開幕式后所有運動員都到達(dá)了指定場地等待檢錄。 謝江零一群人早上基本沒有什么跑步項目,所以在本班大本營坐了會兒就去了籃球場。 周似的跳高也是在下午,所以比較閑,各個場地早已經(jīng)開始布置起來,她看了會兒高一生的比賽又晃到其他場地看了會兒,最后又晃回了大本營。 今天學(xué)校并不管學(xué)生是否帶手機(jī),所以隨處可見打游戲的,自拍的,周似也玩了會兒手機(jī),覺得無聊。 今天天氣很好,大概十點左右太陽便冒了出來,兢兢業(yè)業(yè)的普照大地,都快把周似普照睡著了,周似撐著臉悶了會兒起身回教室瞇了半小時才醒過來。 教學(xué)樓空空蕩蕩,她出了教室腳步拖沓的在走廊上閑逛,cao場上加油吶喊的聲音音浪般蕩過來,瘋狂又熾烈。 她站到走廊邊,整個人暴露在陽光底下,不適的瞇了瞇眼睛背過身去,歪支著腦袋想了半天打算買瓶酸奶喝。 周似出了教學(xué)樓繞著cao場慢慢走,朝下瞥時忽然忽然認(rèn)出了謝江零的三條杠褲子。 他和他們在打籃球,脫了外套,白色短袖貼身,背脊凌厲寬大,身材瘦而頎長,陽光灑在他身上,顯得整個人陽光又熾烈,他抬手投籃,露出的手臂肌rou線條流暢又清晰,漂亮的恰到好處。 周似看了會兒,看他撩開頭發(fā)露出的額頭,看著有點熱的樣子,礙于人家給她講題什么的她應(yīng)該去給他買瓶水過來。 心里有這個想法周似就轉(zhuǎn)身走了,從超市買了水回來,謝江零在中間的籃球場,她下階梯后往沿著護(hù)欄往中間走。 周似側(cè)著頭一直看著謝江零,想著是招呼他一聲隨手丟下呢還是別的什么,隨著她走近,她看見吳怡青蹲在人群的陰影底下,向走過來的謝江零遞了瓶水,而后者毫不猶豫的接下。 周似頓了頓,停下腳步不再往前,低頭看著自己提著的兩瓶水,左手邊的那瓶就顯得非常沒必要。 好吧,周似想,是挺沒必要的,人家散發(fā)魅力的時候哪兒會缺水喝,排隊都輪不上她。 她仰了仰頭,陽光刺著眼睛,轉(zhuǎn)了個方向朝cao場方向去。 多余的這瓶水她閑的順手?jǐn)Q開喝了口,反正也送不出去了,都?xì)w她喝。 她轉(zhuǎn)身調(diào)換了方向沒看見謝江零突然停下動作看過來,也沒看見吳錦瑟呆滯的表情。 周似背后黏著幾道目光她一點兒也沒察覺,拿著多余的那瓶水敲了敲肩膀,左敲敲右敲敲。 吳錦瑟:“……” “水都買過來了再多走幾腳過來會怎么樣!”吳錦瑟心累,就沒見過這么佛系的舔狗,看見老謝接了別人的水轉(zhuǎn)身那么干凈利落,還直接給水喝了。 她過來宣示下主權(quán)不行嗎?! 謝江零收回視線,擰著水灌了一口隨手丟在了籃球架底下,礦泉水瓶子嚓嚓順著地面滑過去撞在誰腳邊,他多余的視線都沒留過去。 吳怡青看了眼場內(nèi)的少年又看了眼躺別人腳邊的瓶子,沒撿,撿了謝江零也不會要了。 她抬頭向遠(yuǎn)處的黑色纖細(xì)背影,再看一下眼謝江零搭在籃球架下的衣服,就非常礙眼。 他們今天穿的一模一樣。 她跟周似在關(guān)于謝江零的事上從來都屬于競爭,而后者根本不拿她當(dāng)回事,哪怕剛才她拿著水過來放下自己也能有一絲的勝利感。 但她沒有,若無其事的走了,像無數(shù)次自己快要感受到勝利時,隨著她一轉(zhuǎn)身,全部抽空。 吳怡青不知道她這有恃無恐的底氣從哪里來,是信謝江零還是信她自己? - 中午時的溫度已經(jīng)非常高了,周似回教室的路上熱的都忍不住脫了外套,午休過后溫度會更高,她再下cao場時就沒帶外套。 午休結(jié)束時間和運動會時間有點沖突,學(xué)生們得提前下來,周似看著班里幾個男生還迷迷糊糊打著哈欠。 天氣有點干燥,周似午休后也沒喝水就下來了,有點渴便抽了個一次性紙杯接水。 她微彎著背注意水位,停下手時背后的光線突然暗了些,周似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去,謝江零正低眼看著她。 周似頓了下動作,也不知怎么,沒頭沒尾的把水遞給他,說:“你嘴巴有點干?!?/br> 背后的王思陽突然發(fā)出一聲奇異的笑聲,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說了句:“親兩口不就潤了嘛?!?/br> 他說完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吳錦瑟正義的把他踹到了另一邊:“逼話多?!?/br> 周似:“……” 下一刻謝江零端走了她手里的水坐到了旁邊,看著不為所動的樣子,周似聳了下肩沒放心上,重新接了一杯。 下午兩點的太陽灼人又亮的讓人心慌,周似手機(jī)屏幕亮度調(diào)節(jié)到最大都還看不清楚,她看了眼側(cè)前方站著的謝江零,起身伸手去。 猛然間,謝江零后轉(zhuǎn),視線順著抓在自己手臂上的胳膊看過去,周似半起身伸著纖細(xì)白皙的手牽著他,仰著臉笑著。 “過來點?!敝芩茮_他笑完,另一只手抓著手機(jī)抵在他腰間,用力,把人挪到她正前方來——擋太陽。 就這個目的,謝江零懂了,瞇著眼睛回頭瞧了眼日光,就這么站在她面前跟他們聊天。 直到高二女子跳高組開始檢錄,周似才站起來,腿腳一麻,晃晃蕩蕩的撐了下謝江零的肩膀,低聲說:“我腳麻了,撐撐?!?/br> 她站在臺階上,謝江零側(cè)頭掃了眼,很像要背她的動作。 緩?fù)辏芩婆苓M(jìn)跳高組站到人堆里等著排名。 她等了會兒等來了一群拉拉隊,吳錦瑟站在人群外圍喊她,他們一群男生在女生圈外邊個個高一個頭的,格外突兀。 謝江零也看著她,什么表情都沒有整個人平淡的很。 他站了會兒就走了,周似看了眼他走的方向,記得好像她跟他的時間撞在了一起。 吳錦瑟走前朝她喊了句加油,周似想笑,心說我就走個過場而已。 真走個過場,周似跳高第一輪就被刷下去了,還意外摔了一跤。 排她前面的女生也挺高的,很厲害,背越式跳高,所以墊子擺的位置不一樣,到她這兒時沒來得及弄回來她手肘蹭了出去。 尖銳的紅色塑料cao場經(jīng)過幾年的風(fēng)吹雨打格外硬,賊粗糙,她斜躺在墊子邊緣感受著手臂火辣辣的疼,就只想眼睛一閉不睜,這一輩子就過去了,解脫。 還是高三的學(xué)生裁判把她扶起來的,高高的男生蹲在她旁邊關(guān)切的問:“要不要緊?手能動嗎?” 周似半跪在墊子上,抽吸了一口氣,搖搖頭:“能行。” 學(xué)生裁判把手里的表格遞給旁邊的人,扶著她說:“我送你去醫(yī)務(wù)室?!?/br> 周似借著他的力道站起來,扭著手臂看了眼挫傷的手肘,拉扯間伴隨著灼痛感,嘶了一聲搖頭:“沒事兒,我自己去。” 她撒手就走了,背影看起來格外堅強(qiáng)。 學(xué)生裁判頓了幾秒,還是跟了上去:“同學(xué),挺嚴(yán)重的,我跟你去看看?!?/br> 周似茫然,流個血而已,這能看出個什么花兒來嗎? 學(xué)生裁判從兜里拿紙巾給她遞:“先處理下,淌了。” 他這副你手好嚴(yán)重的樣子有點搞笑,周似翹著嘴角笑了下,接了紙巾捂著肘部:“行了,謝謝,學(xué)長你回去吧?!?/br> 周似真懶得麻煩人,不讓他跟,自己上了臺階朝醫(yī)務(wù)室走,禮貌的敲了門進(jìn)去。 中年校醫(yī)抬頭就問:“什么???” 周似翹著嘴角樂呵呵的,手肘轉(zhuǎn)過來給他看:“叔,處理下。” 校醫(yī)看了眼,呦了一聲,可能經(jīng)常跟學(xué)生扯閑話,此刻也扯了句:“手是假肢嗎沒感覺?” 周似說:“有感覺,特別疼。” 校醫(yī)從玻璃柜子里拿碘伏棉簽給她消毒:“那你還笑?” “我這不是微笑面對生活嗎叔?!敝芩破擦似沧煺f,“樂觀積極?!?/br> 校醫(yī)沾了碘伏觸上傷口,樂呵呵的又問:“還笑的出來嗎?” 周似已經(jīng)在抽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