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甜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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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4章 酸甜 周似猛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難怪這幾天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添加她的微信號,難怪他白天嗤笑那一聲。 她盯著這句備注一時間還沒敢動,謝江零給聯(lián)系方式全是她的電話號碼,全加到她這兒來了。 周似點開謝江零的微信,手指點了幾下輸入幾個字,想問他為什么,發(fā)送出去后她等了會兒對方也沒回她,才想起對方肯定壓根兒沒手機。 她坐在床邊一陣犯難,細細思索了下白天的事,記得在走廊看過去的那一刻是謝江零握著筆的手,他并沒有接便簽,而是由學妹拿著,他單手隨意寫了串數(shù)字上去。 隨意到就好像根本不用多思考,腦海里有這么一串數(shù)字自然而然的就順利寫了下來,那么,意味著,謝江零背得她的電話號碼。 周似有點茫然,茫然的胡亂猜測,為什么要記她號碼,為什么要寫她的號碼,是為了既方便又快的直接打發(fā)別人嗎? 這事留在她腦子里直到臨睡前都沒忍住往可能的方面想,以至于第一次做了一個關于謝江零的夢。 夢里場景都是斷續(xù)的,有時候她一個人走,明明感覺到周圍什么人都沒有,下一刻她便到了吵嚷的教室里,一如很多次她安靜沉寂一個人坐在座位里,潛意識里就忽然聽見了一聲老謝,接著感知到身邊坐下來一個人。 她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潛意識里知道這個人是謝江零,他坐著沒看她一眼,但她卻一直盯著他看,一直看著,也不知道看什么。 謝江零似乎側(cè)了下頭,說了句:“又哪題不會?” 他說:“不會就拿來問,盯著我干什么,我臉上有參考答案?” “下次記得問。” 周似不知道說了什么,這個場景到這里斷了,她又到了別的地方。 感知到風暖氣清。 cao場,全校師生都站在cao場,她站在人群里同所有人一樣仰頭看著講臺上的少年,看的混混沌沌的,只記得他校服穿的規(guī)規(guī)矩矩,沒有像平常一樣隨意敞著,戴著金絲邊眼鏡,干凈斯文的說了句:“老師們同學們早上好,我是高二十班的謝江零?!?/br> 周似在底下遙遙望著他,這場景很熟悉,是每一次謝江零上臺演講發(fā)言的時候,印象深大概是他平時的痞樣和乖學生樣差別太大了吧。 似乎就定格在這一瞬,她隱匿在人群里,暗淡又渺小,手指捏著校服袖口忽然胸腔里心跳重的她喘息著驟然從夢中抽離,下意識摸著胸口壓著跳動的心臟,醒過來的時候房間里還是漆黑一片的,此時凌晨四點二十。 她坐起來,壓在胸口的單詞本隨之滑落下去。 把單詞本丟在床頭柜上,房間里空調(diào)緩緩吹著冷氣,她口干,爬下床到了樓下冰箱里喝了口水又才回到房間。 躺上床按著手機點開謝江零的微信,手指慢慢的往上翻記錄,他們聊天并不算密集,除了她手指脫臼那晚上他主動發(fā)的一條問候其他的基本都是由她開的頭,問的各種題,打的時間長短不一的視頻通話。 也真應了夢里那句:不會就拿來問,記得拿來問。 過去這一年里,她拼著一股子力往上沖,考三百分,四百分,五百分,似乎就止于此了,還差兩百分她也不知道會不會同三百到五百分一樣沒那么難。 謝江零一直幫著她,幫她慢慢靠近那一抹微妙的希望,她大概記得他說考七百分才好收場的瞬間,心臟也跟夢醒時一樣砰砰跳個不停。 周似翻了會兒手機漫無目的也不知道翻看什么,只好重新關了手機繼續(xù)回去睡,拉著被子蓋好才慢慢又睡著。 早晨六點四十手機鈴聲清脆的響了起來,周似從床上爬起來洗漱然后上學。 她頭腦有點昏沉,鼻音不算重但聽得出來,可能昨晚半夜起來被空調(diào)吹感冒了吧,下樓吃早餐時刻意沖泡了一杯感冒靈。 直到她坐到教室里準備早讀才發(fā)現(xiàn)單詞本沒帶來,在床頭柜上,瞥了眼謝江零桌上的就順手先拿來背著。 但等他來的時候她腦子里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不是把單詞本還給他,而是她電話號碼的問題。 她捏著書一時間就忘了。 他坐下來先掃了眼桌面,而后伸手進課桌里摸,擰眉低頭看的時候周似瞬間想起來連忙把單詞本放他桌上。 謝江零瞥她一眼,翻開封頁看見一個謝字又瞥過來:“你的呢?” 周似說:“忘帶了?!?/br> 他沒說話,捏著書角手腕一動又丟過來,低頭又抽了張高頻詞匯表出來看。 周似愣了愣,還是把書拖了回去,翻開書頁但注意力不在這上面,瞥了眼又瞥,猛然撞上謝江零不耐的眼神:“有話就問?!?/br> “那個……”周似猶猶豫豫的好尷尬,“就昨天那個女生微信加到我這里來了?!?/br> 謝江零抬了抬眼,笑了:“應該不止一個加到你微信上。” 周似閉眼嗯嗯了兩聲。 謝江零忽然往前湊了湊,對上她的視線勾著唇角問:“你覺得我心里有沒有數(shù)?” 周似僵僵的點頭,為昨天的自信發(fā)言道個歉:“有數(shù)有數(shù)?!?/br> “還渣?” “不渣。” 謝江零斂眉退了回去。 看起來沒有再搭理的意思,周似看著他靜了會兒,還是叩他桌角:“以后別這樣做了?!?/br> 謝江零沒懂她意思:“什么?” “你不喜歡就認真拒絕好了,給她們號碼不是你本人的,空歡喜一場,沒人喜歡這種感覺。” 他笑,問了個笑話:“我用得著管她們什么感覺?” 周似愣了愣,決定閉嘴。 確實是這樣,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人他從來不放什么心思,性格是這樣,以自我情緒為中心的唯我主義。 … 九月的早晨溫度已達三十度,教室里沒開空調(diào)就像個巨大蒸籠,蒸的人渾身發(fā)慌,周似早讀下課睡了一覺起來渾身又軟又躁,沒力氣。 她抽了張濕巾擦了擦臉,涼了不到半分鐘又躁了起來,上課鈴響起,她撐著腦袋悶悶的上課聽課,罕見的打了瞌睡。 以至于手沒支穩(wěn)腦袋猝然滑了下來驚醒的瞬間又頓住了,她這一動作吸引了謝江零的注意力,問了句:“怎么回事?” 周似慢慢的瞥過去,眼皮半抬,一副沒精氣神的樣子:“沒有。” 說完就側(cè)過去了,謝江零拉拽了下她的手腕,把人扭過來:“臉怎么回事,熱的?” 周似下意識摸了下臉,燙的,了然于心,把臉埋進手心里悶悶的回了句:“感冒了吧,頭暈?!?/br> 所以整個人沒精神,腦袋又沉又悶,反應都遲緩了很多。 她這樣想了會兒,撤下手的瞬間額間突然附上另一種溫熱,寬大的,蓋到她眼睫,她下意識闔眼,聞見淡淡的洗手液的氣息。 過了會兒這種溫熱撤離,周似睜眼看著他一臉深思:“發(fā)燒了嗎?” 謝江零捻了下手指的溫度:“不知道?!?/br> “……” 周似表情裂開:“不知道你摸我干什么?” 他瞥過來:“試試。” 周似咧出假笑。 試試…… 又不知道你試什么試,試試你有沒有測溫儀這種隱藏功能嗎請問? 她假笑咧了三秒,下一刻謝江零忽然舉了下手:“老師?!?/br> 周似有不好的預感…… 講臺上語文老師猛地被打斷也沒有發(fā)火,反而溫和的看過來:“怎么了?” 周似的臉已經(jīng)開始更熱了。 謝江零手往她一指:“發(fā)燒了?!?/br> 滿教室的人忽然回頭看過來,吳錦瑟扭頭就問她:“似哥,發(fā)燒了?” 周似:我……?? 快下課了再等等不行嗎…… 她瞥了眼謝江零,社死:“……誰知道?!?/br> 老師走下來抬手就要給她手量溫度,周似也順從的湊了過去,片刻,她說:“欸,是有點,找個人送你去醫(yī)務室量一量?!?/br> 這時候吳錦瑟就發(fā)揮了他嘴快的能力:“老師我送她去,半路暈倒了我能背。” 周似:“……” 你才暈倒。 老師看行,點點頭。 吳錦瑟還沒動忽然頓住了,他看見謝江零已經(jīng)拽著人站了起來,丟下句:“同桌情深,我去?!?/br> 他……?? 情深個幾把。 渣逼,他yue了。 謝江零拖著人起身朝門口走,那行為粗野的架勢仿佛不是送去醫(yī)務室,而是火葬場。 全班目送他們出教室。 周似跟了一路撥開他的手:“我自己走就行?!?/br> 她從沒跟他手牽手走過路,這會兒渾身發(fā)著怪異的心虛不自在。 謝江零也沒強拉,松了就松了,順手就放進了褲兜,慢慢浪浪的朝樓下走,只管人在身后跟著就是。 醫(yī)務室干凈又整潔,不寬的玻璃柜里擺放了一些常備藥,一個中年男人穿著白大褂坐在朱紅色木椅里看著電腦,聽見突突的槍擊聲應該是在看抗戰(zhàn)劇。 謝江零先進,校醫(yī)注意到下意識問:“怎么了?” 他沒答,后瞥了眼終于看見人來,說:“發(fā)燒,大概。” 校醫(yī)哦了聲,起身從桌上撿起一根溫度計甩了甩又看了看,遞過去說:“先量一下?!?/br> 謝江零接過遞給她。 周似牙尖磨了一下,捏著溫度計不知如何下手。 怎么說呢,這溫度計是夾腋下的,而塞進去需要解校服衣領的扣子,就兩顆,不解塞不進去,她直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