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兒。”

    程奚還欲繼續(xù)往下翻，趙小濤怕他難受，趕緊拿走他手機，“別看了，沒意義。我現(xiàn)在聯(lián)系金坤，看他那邊有沒有應急預案?！?/br>
    “……別，”程奚阻止道，“先別找他們，讓我想想?！?/br>
    趙小濤狐疑：“你有想法了？”

    程奚“嗯”了聲，嗓音啞的厲害，“小濤哥，我……想否認?！?/br>
    趙小濤深深看了程奚一眼，跟在程奚身邊三年，他太懂自家藝人，一下便猜出程奚不是為自己事業(yè)。

    他小聲問：“那你打算怎么辦？”

    “先不回應，把這段時間挺過去之后再出澄清聲明?！?/br>
    “可是……”趙小濤眉頭皺的能夾死一窩蒼蠅，“可是你們太明顯了，只要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這不把網(wǎng)友當傻子耍呢么，到時候你會被嘲死的！”

    “所以我才不讓你找坤哥，這事就由我自己承擔吧，網(wǎng)友要嘲也是嘲我，”程奚頓了頓，“反正我被嘲習慣了，大不了真滾出娛樂圈唄?！?/br>
    他說的云淡風輕，但從一開始對站姐的在意、到演唱會燈光都親力親為的認真、到出道兩年所有演出全開麥的敬業(yè)，趙小濤都看在眼里。

    別的藝人不是在賺錢，就是在賺錢的路上。

    他家藝人正相反，不是在練習，就是在去練習室的路上。

    若不是真的熱愛，何必對待舞臺、對待音樂那么執(zhí)著認真？

    真不敢想象，他是經(jīng)過怎樣的掙扎，才能說出“大不了退出娛樂圈”這種話。

    估計不亞于剜心之痛吧。

    趙小濤清楚自己勸不動程奚，嘆了口氣，“《集結號》呢，你想怎么解決？退賽？”

    處在風口浪尖上，退賽自然是最好的選擇，程奚卻搖了搖頭，“不能退，退了會被說成心里有鬼?！?/br>
    “但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明天肯定發(fā)揮不好，”趙小濤愁眉苦臉，“你想沒想過搞砸的后果?！?/br>
    比起閃光點，互聯(lián)網(wǎng)對于缺點的記憶更為深刻。不用說，程奚都能猜出自己將會出現(xiàn)在“2021十大車禍現(xiàn)場”、“歌手車禍圖鑒”、“嘲奚區(qū)bot”等等位置，被無數(shù)或無意或惡意的人中傷。

    “沒關系，”程奚垂下眸子，眼底泛紅，“……我還年輕，我可以從頭再來?！?/br>
    .

    同一時間，金坤也看到了高高掛起的熱搜。他沖進陶時延辦公室，把手機往那個正琢磨約朋友一起看《集結號》決賽的人面前一推。

    “祖宗，玩大了?！?/br>
    陶時延接過手機，好看的眉頭皺了下，隨即又舒展開來：“唔，正好?！?/br>
    金坤：“？”

    金坤：“什么正好？”

    陶時延悠閑地靠在椅背上，思考片刻，最后決定還是不刺激自己最能干的員工了，張開金口——

    沒回答金坤的問題，而是有條不紊地下命令：“阿坤，你現(xiàn)在去做三件事。第一，讓公關部門聯(lián)系新浪，刪掉所有人身攻擊程奚的惡評，熱搜不用管；第二，聯(lián)系程奚所住的酒店調(diào)取樓層監(jiān)控，如果對方不配合告訴我，我親自打電話，務必抓出偷拍的人；第三，找到發(fā)博營銷號所屬的公司，并找出該公司通訊地址、通訊電話和郵箱?！?/br>
    “去吧，我要在零點之前看到結果。”

    金坤：“……”

    金坤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晚八點，距離零點只剩四個小時。

    萬惡的資本家！金坤氣沖沖摔上了辦公室的門！

    而除了當事人之外，另一位資本家也猝不及防地得到了消息。

    程立國是在快睡覺之前，被助理一個電話吵起來的。王特助小心翼翼道：“程董，少爺那邊發(fā)生了點問題，我思前想后還是覺得應該告訴您?！?/br>
    “別吞吞吐吐，”程立國捏捏捏眉心，“說?！?/br>
    “好，程董。是這樣的，微博上有人爆料少爺和一位姓陶的先生談戀愛，網(wǎng)友對此事略顯不滿，對少爺使用了一些侮辱性語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