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她重生了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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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達正坐在馬車里靜靜等著,她近來有些事忙,也不常來書院接宋臻下學了。今日難得抽空來了趟,一來自然是為了接宋臻回家,二來也是特地來送那份點心的。 腦海里正想著點心的事,忽聽外面車夫喚了聲:“小郎君。” 明達抬眸,正見車門被打開,小宋臻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見她便親熱喊道:“阿娘?!?/br> 下意識的,明達轉(zhuǎn)頭沖著車窗外看了眼——此時距離書院下學已有段時間了,書院山門外的熱鬧也早已散盡,目之所及偶有幾個學子路過,也全不是熟悉的身影。 只掃了一眼,明達便收回了目光,轉(zhuǎn)而問宋臻道:“糕點送到了嗎,阿臻怎么回來得這般快?”話音落下才發(fā)現(xiàn),小孩兒額上盡是晶瑩的汗水,顯然是頂著大熱天一路跑回來的。 小宋臻卻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他端著儀態(tài)答道:“送到了,唐師兄也收下了,還與我道了謝。只是我想阿娘了,回來時路上走都快了些,所以沒用多少時間?!?/br> 明達聽了他的回答,有一瞬間的欲言又止,不過到底還是沒說什么。她把小孩兒拉到了近前,而后便掏出帕子耐心的替他擦了擦額上汗珠,這才道:“我總會等你的,下次別這么著急了?!闭f著微頓,還是將訓誡的話再說了一回:“阿臻你也長大了,理當沉穩(wěn),不可再如此毛躁?!?/br> 小宋臻聞言便知自己跑回來的事暴露了,這對于小孩兒來說本不是什么大事,或者說跑跑跳跳本就是孩子的天性,不闖禍就已經(jīng)很好了??伤握椴煌?,明達從小就對他寄予厚望,管教也很嚴苛,撩起袍腳就跑的事對于他來說就是失禮。 微微有些沮喪,小宋臻還是乖乖承認了錯誤:“是我莽撞了,阿娘教訓的是。” 明達見他聽進去了,便不多言,轉(zhuǎn)而又望了窗外一眼問道:“今日休沐,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怎么唐昭不回家嗎?” 小宋臻聞言也沒有多想,便如實道:“再過不就便是秋闈,唐師兄說家中吵嚷,便留在了。今日不回家的人也不少,許多同窗都是如此?!?/br> 明達聽到這話卻怔了怔,秋闈什么的,實在不在她的關(guān)注范圍內(nèi),公主殿下能記得春闈就已經(jīng)是關(guān)注朝廷大事了。不過經(jīng)宋臻提醒,明達算了算今歲確實是有場秋闈,就是唐昭參加科考的話……她不是女扮男裝的嗎,怎么敢往科舉考場里跑?! 心中有些驚疑不定,明達便問宋臻道:“唐昭要參加今歲的秋闈?” 小宋臻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唐師兄學識不凡,而且甲班的師兄基本上都要參加秋闈的。” 明達便不再問了,因為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參加秋闈的話必然是已有功名在身的,如此說來,唐昭豈非早進過考場了? 公主殿下一點都不懷疑科考之嚴,所以她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了…… 唐昭或許只是長得雌雄莫辯,漂亮了些,而她也只是摸了摸少年的手臂,就此斷定少年是女扮男裝的,是不是有些過于武斷了?! 自我懷疑在腦海中徘徊了一圈兒,明達很快又清醒過來。其實唐昭是不是女扮男裝對她而言根本不重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關(guān)注起這人,壓根也不是因為這個。她在意的是出于唐昭之手的草蚱蜢,還有這一次的桃花酥,這些熟悉的東西為什么會出自這少年之手? 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兩次便不能等閑視之,如果還有第三次……明達想了想有些猶豫,不知道是該繼續(xù)等下去,還是該直接將人叫來問個清楚? 旁邊的小宋臻見明達說話間又走了神,也有些無奈,等了會兒終于出聲提醒道:“阿娘,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說了這么會兒話,馬車都還沒動呢。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小宋臻總覺得阿娘提起唐昭就容易走神,那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本能的,小宋臻生出了兩分警惕來,可想想對方是唐昭忽的又釋然了。 明達可沒留意到小孩兒這一瞬間的情緒變幻。她或許清楚自己對唐昭關(guān)注太過,可這也都是有原因的,因此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想了想吩咐道:“走吧,回府?!?/br> 車夫早在外間等候命令了,聞言立刻一揚鞭,馬蹄踏踏而響,拉著馬車漸漸駛離…… 罷了,秋闈在即,還是等考完再去問吧。 唐昭并不知道明達如此通情達理。如果她知道,或許寧愿對方現(xiàn)在就來尋自己,然后兩人當面說個清楚明白,也算了了她一樁心事。 那盒糕點吃完之后,日子便又恢復了平靜,唐昭常日的生活也只剩下了溫書。 比唐昭活潑些,他有更多的朋友,也會做更多的事。比如那日在唐昭宿所簡單一提之后,沒幾日他果然便買了京中荷香齋的糕點送給宋臻。宋臻一頭霧水的接過了“朋友的朋友”送來的禮物,雖不明所以,可最后也沒有失禮的還了一盒公主府的點心。 這一回的還禮就很中規(guī)中矩了,只是一盒普通的海棠酥,并沒有唐昭那盒種類豐富??梢稽c也不嫌棄,因為出自公主府的海棠酥也很好吃,完全值得了。 事后還與唐昭感慨:“宋臻這禮尚往來的習慣可真好,若下次我送他些紅燒魚、醬肘子什么的,你說他還禮會還我什么?!” 唐昭聽得額角直抽,感覺這是惦記上了公主府的廚子,打算在小孩兒那兒刷個遍。她對于這貪吃的毛病也不知說什么才好,索性一本書拍對方臉上:“瞎說什么呢,哪有人送同窗這些的,宋臻又不是自己吃不起。你還是乖乖,距離秋闈可沒幾日了?!?/br> 接住了掉下來的書,悻悻一笑,他其實也只是說說而已。 這個插曲過后,日子便真正恢復平靜了,時間也在眾人的溫書中默默向著秋闈邁進。仿佛一眨眼,時間便入了秋,再一眨眼,八月秋闈便到了眼前。 八月初的時候,書院總算放了眾學子回家做最后的準備,唐昭與在山門下道別。 難得露出幾分忐忑來,嘆氣道:“四書五經(jīng)我才溫習了兩遍,文章也寫得不夠,今歲的秋闈恐怕夠嗆。若是名落孫山了,這一耽擱便又是三年?!?/br> 唐昭聞言有些無語:“那我看你之前一點都不著急。” 也就自怨自艾這一會兒,也不在意唐昭的話,轉(zhuǎn)頭便又道:“唐兄學問扎實,今次定是榜上有名。不過秋闈過了明年還有春闈,回頭咱們還是有機會繼續(xù)當同窗的?!?/br> 這人也不知該說他是心大還是怎樣,唐昭也懶得說什么了。兩人都在京城考試,便又約定了到時候一同去貢院入場。而后唐昭終于離開書院回了唐府,準備接下來的考試。 薛氏一如既往的慈母做派,每日里補湯不斷,全然一副照顧考生的模樣。只是與之前不同,或許是唐昭提起過不想秋闈的話,薛氏有意無意總提醒著她一定要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