ō1⑧H. (限)36 夜店尋夫記1
“少爺還沒有回來麼?” 下班之後譚棠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詢問管家羅昭威的行蹤。 “回少奶奶,還沒──” 老管家弓著身搖了搖頭,布滿皺紋的臉上是一樣焦急的愁容。 唉……怎麼辦? 少爺在那個什麼牛郎店里已經不知道住了多少天了,一直音訊全無。派去的司機都被他隨便趕了回來,送給他傭人照顧飲食起居他也不要。要是讓小報雜志知道他們羅氏家族的大少爺居然在做男妓,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丑聞! “哦……是麼?!?/br> 略微失望的斂起失神的美眸,譚棠僵硬的笑了一下,隨後就一個人獨自上了樓。 羅昭威不在的日子她幾乎沒有什麼胃口吃晚飯,通常都是洗個澡就進屋辦公,或者干脆上床睡覺了。 結婚的三年以來兩人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偌大的一張雙人床上已經習慣了有一男一女兩個體型完全不同的身影擠在一起安眠。 譚棠還記得,剛結婚的時候羅昭威還很瘦。蠟黃的小臉反映出的是明顯的抑郁和營養(yǎng)不良。那個時候他們睡在一起,男孩總是懷抱著一個枕頭或是絨毛布偶像個嬰兒一樣毫無安全感的蜷縮成一團。 為了讓他睡得舒服,她給他買過一個白色的北極熊,很可愛的毛絨玩具。抱著它,男孩的睡相很甜美。 十七八的少年發(fā)育得非常迅速,後來他漸漸的長大了,也就不愛抱著娃娃睡覺了。經常游泳健身讓他長出了健壯的手臂和有力的長腿。半夜睡熟的時候,他的胳膊總是忽然間朝她的xng口壓過來,又或者用大腿夾住她的纖腰。 被鬧的睡不著,她通常都會憤憤的將他粗魯?shù)孽吡碎_去??墒情]上眼睛沒多久,這個黏人的小家夥又挨挨蹭蹭的湊上來,好像不貼著她的身體就睡不踏實。 時間久了,兩人成了互相的‘北極熊’。 現(xiàn)在,她沒有了羅昭威溫暖年輕的身體,譚棠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勞累了一天之後也會失眠。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大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羅昭威離家數(shù)日,她平均下來每天休息不到四個小時,黑眼圈深的已經可以媲美煙熏妝。每天工作都yin沈著臉,只能靠濃咖啡來維系精神。 說來也奇怪,平時在公司里通宵工作或者直接睡在白玉斐那里她都覺得很正常。前段時間那家夥自虐進醫(yī)院,她一直鴕鳥的住在公司里也不覺得那麼難熬。 也許是因為她潛意識里很清楚,即便她不在他的身邊,羅昭威依然會被照顧的很好。大不了就是闖闖禍,揮霍點錢,但是男人的行為還是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但是此時此刻,這個長著一張迷死人的俊臉的小家夥卻一個人跑到白玉斐那老狐貍的地盤上撒野。那個擺明在拉皮條的男人會不會真的把羅昭威這變態(tài)賣掉?讓他被某一個涂著紅嘴唇的有錢老女人關在別墅里上下其手?還是說他瘋瘋癲癲的毛病又犯了?而後被那些兇神惡煞的保鏢們毒打一頓? 原本就睡不著,現(xiàn)在譚棠腦子里想著羅昭威受苦的亂七八糟的事就更加亢奮了……到最後滿眼都是那死男人被一個老太婆摟著猛親的惡心畫面。 不行! 一個翻身猛地從床上坐起,譚棠用力的捶打了一下床面,發(fā)出咚的一聲。 她要去knit去親眼見見羅昭威過得怎麼樣才能夠安心! 再怎麼說她也是他老婆吧?自己老公下海去當牛郎她面子上也過不去。雖然當時結婚初期兩個人就說好了互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但是他這一次也太出格了,哪怕說只是單純的維護羅家的面子,她也要去徹底擺平這件事啊。 這麼想著,譚棠瞇起細致的美眸,二話不說的穿衣下地。 在穿過羅家走廊的時候,女人帶起一陣呼嘯的寒風。此時羅家的傭人們也在忙著自己手里的事,看見這麼可怕的少奶奶像要去抓jian一樣風風火火的經過自己身邊一個個都嚇得全身僵硬,背脊直冒出涼氣。 “少奶奶,您去哪里?”管家不明所以的趕了出來。 “哦,去找少爺?!?/br> 譚棠朝著他點了點頭,剛要出門。腳步邁到大門處卻又折了回來,只見她低頭若有所思的看了幾眼自己腳上的球鞋。隨後朝著樓上垂手立在門邊的女孩輕喚了一聲── “阿萍,到我的房間來一下?!?/br> knit── 夜晚的風說不上是柔還是冷,但是從自家很少動用的豪華車里走出來,譚棠還是覺得裸露的香肩有點涼颼颼的。 剛剛在房間里,阿萍為了幫她梳妝打扮可是花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妝畫得太濃便嫌黏膩,但是夜色撩人,不做些性感醒目的裝扮又怎麼能跟得上泡夜店的潮流? 眼見她發(fā)梢微卷,眼妝在燈光下微微閃耀著,像仙女施魔法在她眼皮兒上撒了一小撮星星。嬌嫩的肌膚泛著健康的紅潤,精致的裸唇嫩嫩的,看著就想讓人咬上一口。 隆xng包臀的小禮服裙擺搖曳,露出一雙纖長的細腿,妖冶的紫色將她一身雪膚襯托的更加晶瑩白皙。女人的整個xng部都被勾勒得呼之欲出,連同兩條手臂和頸肩裸露在泛著香味的空氣中惹人垂涎── 幾乎是第一次踩這種超級高的細跟鞋,譚棠走了兩步便感覺快要跌倒。但是以她的智慧,多走幾步便能找到一點平衡感。 有些不悅自己初嘗嬌俏的狼狽,又氣又羞之余,女人忽然發(fā)覺自己竟然為了那個小兔崽子做到了這種地步。 要不是來接他又不想被那些富有的女“嫖”們看扁,她才不會這麼自我犧牲色相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以她做人冷硬的男子性格,什麼時候倒這麼在意起別人的看法了? 握著里面只裝了一管口紅的鑲鉆手包,譚棠沈默無語的走進了牛郎店的大廳里。不知為什麼,xng口總是悶悶的,一點都不覺得舒服。 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被那個麻煩的小鬼改變了一點什麼呢……? 這麼想著,譚棠有些恍惚的邁動步伐漫無目的的在大廳里閑逛著搜索羅昭威的身影?,F(xiàn)在是營業(yè)時間,人還蠻多的,都是些錦衣夜行的男男女女。 往一個方向觀察了半天沒有找到熟悉的身影,她失望的轉過身去,還沒來得及看清另外一面的狀況就覺得身體被猛地撞了一下。 “哎喲,好痛!” “喂!” 兩人分別呼痛之後,譚棠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撞上的居然是上次來knit時看不起她的那個新人牛郎。 “誒,又是你?” 對方揉了揉肩膀定睛一看,也認出了譚棠。 “白爺?shù)摹耍俊?/br> 年輕男人甩甩頭上金燦燦的碎發(fā),將自己剛要因被撞而發(fā)火的兇臉立刻轉化成討好的笑容。 jaes大哥親口叮囑過這女人要好好侍奉著,得罪了白爺那可真是死了都找不到尸首。 “去你的。”女人眉一皺,冷冷的白了他一眼。 “您……您是來找白爺?shù)???/br> 不理會對方的否認,那面嫩的牛郎繼續(xù)陪笑說。 “不,我找……”閃了閃烏眸,譚棠輕輕的道,“我找rd,他在嗎?” “哦,他是頭牌,紅得很,每天都被點單?,F(xiàn)在大概在陪大實藥業(yè)的杜小姐吧?!?/br> “每天都在陪人?”聽了男人的話,譚棠的臉色yin了下來。 “對啊,他可算是賺了不少錢呢?!蹦腥诵Φ?,“不僅被包場,花啊、酒啊、名牌啊,都不知道收了多少。這小子很會哄女人開心呢!” “誒誒??”男人本來還想繼續(xù)往下說,哪知脖子上的領帶卻被女人一把扯住向旁邊的座位,兩人幾乎是一起跌在了柔軟沙發(fā)上。 “坐下來慢慢跟我說。” 譚棠吸了一口冷氣,頭有些疼痛,心中的氣悶更加嚴重。 “小子,你叫什麼?” 她挨著他的身子坐,也沒顧及到兩個人貼的有多緊。只是希望在喧鬧的地方能夠將他的話聽得更清楚一些。 “阿琛。” 男人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仔細看,其實長得還算不錯。 “哦,我還以為這里的花名都是英文的。”譚棠也笑了,覺得自己不該這麼緊張。 “沒辦法啊,桃花說她寫太多英文字打起來很麻煩。” 無奈的撓撓頭,阿琛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給自己燃上一根。 “桃花是誰?” 聽到陌生的名字,譚棠挑起一邊的眉,伸手從他的煙包里也抽了一根,而後不用打火機直接湊到他的唇邊用他已經燃著的香煙對點。 從遠處看上去,兩人的姿勢角度很像是在接吻。 “是我們這里的神啦,”男人指了指墻上供著的桃花圖,“開牛郎店的不拜桃花哪里有錢賺?” “哦……原來是這樣?!?/br> 聽著對方的解釋,譚棠的心中略微泛起一絲敬意。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兩位?!?/br> 就在這時,一個好聽的男音在兩人頭頂上方聽不出情緒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