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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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霧一驚,連忙否定三連:“不是,怎么可能,我沒有……” 任飛宇狂搖頭,已經(jīng)完全是“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要聽”的悲傷暴走狀態(tài)了:“我就知道你們遲早有一天會看不上我,覺得我太窩囊,我爸媽也這么說,說我和別人家孩子差遠了……” 林霧:“你聽他們扒瞎!呃……不是……你爸媽說的哈,那不能叫扒瞎,那是……對,愛的鞭策!” 任飛宇:“不是,他倆就是不喜歡我……” 林霧:“我們喜歡你啊,你是我們宿舍團寵,ssr那種,別人想抽都抽不到,想搶我們得跟他拼命!” 任飛宇:“……真的?” 林霧:“杠杠真。” 烈日驕陽,夏花爛漫。 林霧感覺身體被掏空。 他為什么要開啟這個潘多拉魔盒一般的話題……都怪王野! 晚上,悶熱的空氣里終于有了一絲涼爽。 李駿馳、夏揚外出歸來,333陣容齊整,任飛宇憋了一天的委屈總算可以開始全盤傾訴。 “真的,沒騙你們,他真的就像水鬼一樣突然轉(zhuǎn)身抱住我!”任飛宇坐自己床上,一邊講一邊還用力抱住自己,一人分飾兩角完美還原“案發(fā)現(xiàn)場”,“我當時都嚇懵了,他勁兒還賊大,賊恐怖!” “你講就好好講,別藝術(shù)夸張行嘛。”夏揚盤腿坐自己床上,拄著下巴,那表情跟聽鬼故事似的。 “我真沒夸張,”任飛宇說,“不然你問江潭!” 夏揚迷惑:“誰?” “機械院的,”窗邊的林霧回頭,幫著解釋,“就他把大宇和那家伙一起從水里撈出來的?!?/br> 李駿馳坐在自己床下的書桌前,一邊泡腳一邊若有所思:“聽大宇這么講吧,的確挺玄乎,但我今天遇見的事兒更玄乎,所以我信。” 夏揚這回真好奇了,扒著床邊探出來,低頭問:“你又碰上嘛了?” 李駿馳深深嘆口氣,簡直不堪回首。 “我今天不是幫那個求婚的研究生去掃外圍嗎,前面都很順利,結(jié)果女孩兒就位了,他也單膝跪地了,那倆瘋子竟然真出現(xiàn)了……” 林霧:“那兩個癡心不改的學弟?” 李駿馳:“什么癡心不改,就倆神經(jīng)病,上來就是‘我反對’!大哥你至少仔細看看現(xiàn)場,有讓你反對這個流程么!人家敲鑼打鼓大紅綢求的中式婚,連聘禮都有,單底跪地人給姑娘送的都不是鉆戒,是龍鳳呈祥如意大金鐲!” 林霧、任飛宇:“……” 夏揚:“我現(xiàn)在不關(guān)心那倆了,就想聽金鐲子這段,麻利兒的?!?/br> “別鬧?!崩铗E馳繼續(xù)主線劇情,“我一看這必須我出馬啊,人家雇咱就是干這個的,所以離老遠我就奔過去了,一奔才發(fā)現(xiàn),不愧研究生,就是沉穩(wěn)慎重,至少三四個人和我一起奔,全是他找來以防萬一的?!?/br> 任飛宇:“你們?nèi)硕啵荒艹蕴澃?。?/br> “問題就在這兒!”李駿馳現(xiàn)在回憶,都覺得匪夷所思,“那倆身高一般,體格一般,就是什么什么都一般,我們這邊我算最瘦的,其他全膀大腰圓,就這愣是讓他倆撂倒了一個遍,輕松突破包圍圈。” 林霧:“他倆練過?” “不知道,反正就是勁兒賊大,我好幾次撲過去都讓人一把甩飛,閉上眼睛我還以為在圍捕倆熊瞎子?!崩铗E馳一點點向后,表情艱難地靠到椅背上,“要不這大熱天我能泡腳療傷么,靠,現(xiàn)在渾身上下還疼呢?!?/br> “哥哥你別停啊,”夏揚聽來勁了,“后來呢?” 李駿馳:“后來男女雙方親友團全怒了,一擁而上,把破壞分子制服。” 夏揚點點頭:“要不恁么說呢,還得是讓敵人陷入人民戰(zhàn)爭的汪洋大海?!?/br> 感慨完,他才發(fā)現(xiàn)窗邊的林霧又把頭轉(zhuǎn)回去,繼續(xù)看月亮了。 夏揚隔空跟著往外看。 今天的夜空很晴朗,星星一顆一顆的都看得特別清,月亮尤其漂亮,皎潔得像被夏雨洗過。 但再好看也不用趴窗臺盯著看一晚上吧。 就連他們剛才聊得那么熱鬧,林霧也只是頻繁回頭參與討論,觀賞站位一點沒動。 現(xiàn)在聊完了,宿舍稍稍恢復安靜。 夏揚才發(fā)現(xiàn)林霧抬頭看月亮的時候,嘴里好像……還哼著歌? 悄悄爬到床鋪靠近窗戶的那一端,夏揚豎起耳朵認真聽—— “卡賓斯基柴可夫斯基卡車司機出租司機拖拉機司機~~伊萬諾夫巴普諾夫巴巴諾夫他是懦夫羅里羅索夫~~” 夏揚:“……” 要不是聽過這歌兒,就這燙嘴的歌詞誰能聽懂! 作者有話要說: 小狼開始對月高歌=w= 本章歌單:《手扶拖拉機斯基》 第9章 這邊林霧“望月高歌”,那邊任飛宇卻對著手機一臉愁容:“怎么回事兒呢?” “咋了?”李駿馳看他都鼓搗手機一晚上了,“手機壞了?” “不是。”任飛宇憋屈半天,還是向室友們求助了,“你們說,如果一個人給你微信號了,但是你發(fā)完好友申請他那邊一直沒反應(yīng),為什么?” 李駿馳說:“那就是人家不想加你唄?!?/br> 夏揚強勢切入討論:“不想加別給號行嘛,給了又裝高冷,嘛玩意兒!”他最看不上這種的。 “你別這么說,”任飛宇一晚上凈在腦子里給江潭找理由了,“說不定他手機沒電了呢,要不就是靜音了沒注意,或者聯(lián)機對戰(zhàn)呢倒不開手……” 李駿馳:“你就自我催眠吧?!?/br> 任飛宇眼里最后一絲掙扎的光,在兩位室友聯(lián)合圍剿下黯淡熄滅,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極速蔫了下去。 林霧本來沒打算發(fā)表意見,因為他既能理解任飛宇想報恩的心情,又和李駿馳、夏揚一樣,不樂意讓任飛宇上趕著熱臉去貼冷屁股。 但看任飛宇低落得腦袋都要埋枕頭里了,林霧還是忍不住朝李駿馳和夏揚出聲:“你倆差不多行了。” 他戀戀不舍離開窗口,打開自己床下的桌柜,伸手在里面最深處摸半天,摸出一包薯片,向上丟給任飛宇:“接著?!?/br> 任飛宇一把接住,赫然自己最愛的黃油蜂蜜味,眼睛唰就亮了。 一瞬間他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心里那一抹高冷的身影也模模糊糊變成薯片形狀了??鞓返厮洪_包裝,咔嚓咔嚓嚼得歡:“你不說都吃光了么?” 林霧瞥他:“不這么說你能一口氣吃八袋?!?/br> 沒有什么比薯片更解壓,如果有,那就是像任飛宇這樣,兩片一口二倍速。 “不行,”任飛宇突然放下薯片,探出大半個身子使勁拿手夠自己床下立柜的門兒,“配薯片怎么能沒有快樂肥宅水呢,我記得還有一瓶可樂……哎?” “大宇——”林霧、李駿馳、夏揚三人幾乎同時大喊。 只見任飛宇探出的身體太多,僅剩的一只手沒抓住上鋪圍欄,竟然整個人就這么歪著掉了下來! 意外發(fā)生的太快,根本沒有任何采取行動的時間。 三人就那么眼睜睜看著任飛宇掉出上鋪,看著他在半空一頓求生本能地亂抓,卻什么能借力的都抓不到,最終落在屋中央的地面。 從任飛宇的上鋪到屋中央,一條大斜線,這是一場伽利略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的自由落體運動。 更不可思議的是任飛宇掉出床的時候大頭朝下,最終卻是雙腳落地,輕盈又穩(wěn)當。 空氣突然安靜。 蹲在屋中央的任飛宇才顫巍巍抬起頭,一臉茫然驚恐:“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夏揚咽了咽口水,連口音都給嚇成普通話了:“你從床上掉下來了?!?/br> 林霧這輩子眼睛都沒瞪過這么大:“翻滾,滑翔,落地。” “賊魔幻賊不科學那種?!崩铗E馳感覺洗腳水都冰涼了。 同一時間,同一宿舍樓,機械工程系,509寢室。 又作廢一張繪圖紙的葛亮,快讓機械制圖的作業(yè)折磨瘋了:“現(xiàn)在都電腦制圖了為什么還要學手繪??!” 沒人搭理他。 王野在癡迷新下載的小游戲,《貓咪后院》。 江潭在專注看書,《機械設(shè)計實用機構(gòu)與裝置圖冊》。 原思捷在微信語聊:“乖,聽話?!?/br> 葛亮:“……” 他太難了。 “啪”地把鉛筆拍桌上,葛亮怒而起身,一聲吶喊振聾發(fā)聵:“明天就要交作業(yè)了難道你們就沒一點緊迫感嗎!” 床上游戲、語聊的,床下看書的,終于都把目光投了過來。 “你還沒畫完?”原思捷溫柔的聲音里透著意外。 “……”葛亮去看那倆。 王野和江潭的眼神同樣是這個意思,不過溫柔是沒有的,這倆一輩子都不可能溫柔。 “靠,合著就我沒畫完?”葛亮終于醒悟自己墊底的殘酷現(xiàn)實,悻悻坐回書桌,但嘴里仍不甘心地嘟囔,“你們都什么時候偷偷畫的,也不帶我……” 論學習成績,葛亮在宿舍絕對不墊底,但一到機械制圖,他那手就跟后配的似的,畫出的每一個零部件看著都放飛自我要成精。 正對這新一張的空白畫紙鬧心,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是學院群里有人@了全體。 【機械與動力工程學院】 院辦傅老師:19級機械工程班江潭同學,今天中午在校游泳館奮不顧身,救起兩名溺水同學。為表彰江潭同學見義勇為的精神,經(jīng)學院研究決定,給予江潭同學通報表揚一次,獎勵2000元。 “這就發(fā)通報了?”葛亮下午回來就聽說江潭的英勇事跡了,就連江潭跳水救人的小視頻都在機械院各班級群里傳了個遍,但學院能反應(yīng)這么快,他是沒料到的。 “現(xiàn)在做什么都講究效率,”原思捷放下手機,擰開還帶著微微涼意的氣泡水喝一口,“今日事今日畢,誰知道明天又會發(fā)生什么呢。” “也是,”世事無常,葛亮深有體會,“連王野都有姑娘稀罕了,還是咱系花學姐,再發(fā)生什么我都不奇怪了。” 學姐的“?;ā鳖^銜,機械院男同胞們是不認的,只能是“系花”,這屬于機械院的不動產(chǎn),誰搶誰死,也就王野是機械院自己人,還沒答應(yīng)學姐,才勉強逃過一劫。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