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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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真正見過了,所以哪怕網(wǎng)絡(luò)信息上一無所獲,對他的好心情也沒任何影響。 這兩天就連王錦城挑釁,他都包容大度,能踹兩腳解決的,也就沒暴揍一頓。 弄得王錦城還有點心慌,懷疑他是不是憋著什么毀天滅地的大招。 這天父母都在外面應(yīng)酬,下半夜,王錦城泡吧回來,路過王野透出燈光的臥室,暈暈乎乎地從門縫看見王野還保持著他出門泡吧前的姿勢,一副發(fā)憤圖強的模樣坐在寫字臺前,對著電腦認(rèn)真學(xué)習(xí)似的。 “喂,”王錦城踢開臥室門,酒喝多了,有點大舌頭,“你這幾天犯什么病……” 王野早聞到門外酒氣了,本來懶得理,結(jié)果對方上門踢館? 那對不起了。 王野正好坐累了,起來一邊活動筋骨,一邊走向門口。 王錦城下意識后退:“你、你干啥……” 王野拎著他后脖領(lǐng),直接把人提到走廊,然后一推,王錦城就坐地上了,重重摔了個屁股蹲。 王錦城喝得五迷三道,半天爬不起來,突然就開始哭:“草你媽,都是老虎,憑什么就你削我——” 王錦城,覺醒科屬,孟加拉虎。 “嗡。” 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短促震動。 王野直接轉(zhuǎn)身回屋,拿起來一看,是林霧發(fā)的信息。 林霧:聯(lián)系上我小舅了!他和趙里哥這些天都在長白山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頓好了,想接我倆過去玩幾天,那天沒說完的事,小舅說當(dāng)面會把一切都告訴我們。 第36章 王野“啪”地關(guān)了房門, 把王錦城連同他的鬼哭狼嚎一起屏蔽。 然后走到露臺,站在夜的寒風(fēng)里給興奮的心情降降溫,不然王野怕現(xiàn)在就忍不住直接去找林霧。 深吸一口冷空氣, 通體舒展。 王野這才回復(fù):可以,哪天去? 林霧那邊秒回,顯然發(fā)完就一直捧著手機,也激動著呢:后天?小舅說隨我們定,但我怕再往后拖就開學(xué)了。 王野挑眉,敲字:你明天有事? 林霧:沒啊。 王野滿意點頭,一錘定音:那就明天。 林霧:…… 王野:[上山不積極, 腦袋有問題.jpg] 林霧:你是不是有一鍵生成表情包的軟件! 去長白山那天,集合地點約在趙里咖啡店所在那條街的路口。因為車程較遠(yuǎn),為趕在天黑之前進(jìn)山,集合時間定在早上六點半。 林霧六點二十抵達(dá), 冬日的天還未亮。 不成想王野已經(jīng)先到了,倚靠在路燈下, 微茫的燈光打在他臉上,沿著眉峰, 鼻梁,下顎線,勾勒出黑夜里最霸道,也最英挺的輪廓。 他今天穿了一件藍(lán)灰色外套,款式簡潔, 顏色低調(diào)柔和, 為了帶上山的東西,還背了個雙肩包。 林霧第一次見王野背雙肩包,在這種自帶“乖巧上學(xué)”屬性的裝備加持下, 終于有點“對方是自己同學(xué)”的感覺了,要不然他以前看王野,總感覺社會閑散青年溜進(jìn)他們學(xué)校了似的。 “你也太早了吧?!绷朱F來到路燈下。 “早嗎,”王野從兜里掏出手機看時間,“都六點二十了?!?/br> 林霧認(rèn)真打量他,說:“同學(xué),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看起來特著急?” 王野當(dāng)然急,如果可以,收到林霧那條信息的時候他就想即刻出發(fā)了。 “你不想快點見到你小舅?” “想啊,”林霧長長呼出一口白氣,“但又怕見到之后真打開新世界大門?!?/br> 他是真怕從陶其然口中證實,每一個覺醒者或早或晚都要獸化。 林霧覺得自己還沒做好世界顛覆的準(zhǔn)備。 王野一看他多思多慮的樣,就想再把越野車開過來兜個二十圈:“你什么時候能想點有用的?” 林霧抬起下巴:“怎么沒用了?” 王野低頭湊近他:“這玩意兒是你不想打開就不打開的?門縫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了,你不進(jìn),就一直卡門上,我可不陪你?!?/br> “……”林霧從王野的眼睛里根本看不見自己,只能看見對未來期待的光。 這個見獸忘友的王八蛋! 王野皺起眉:“是不在心里罵我呢?” 林霧無辜的眼睛一眨不眨:“沒有啊?!?/br> 王野懷疑地盯了他一會兒,倒也沒什么破綻,點點頭,伸手摸上他的腦袋:“把心放肚子里,你就是真變成狼了,我還帶你兜風(fēng)?!?/br> “拉倒吧,”林霧翻白眼,順著扯淡的話題故意找茬,“你都變成虎爪了,怎么握方向盤?” 王野:“現(xiàn)在有自動駕駛?!?/br> 林霧:“……你還真切實考慮過?!” 瘋了。 王野先瘋,然后他被王野逼瘋——林霧仿佛已經(jīng)看見了自己的悲慘未來。 “滴——” 身旁突然響起短促的汽車鳴笛音。 兩人一齊轉(zhuǎn)頭。 一輛雙排座黑色皮卡停在路邊,趙里從車上下來。 “趙里哥?!绷朱F一邊打招呼,一邊往車?yán)锟?,沒看見第二個人,“我小舅呢?” “他已經(jīng)在山上了,我回來接你們?!壁w里說著繞到車后面,又檢查了一下碼放在無頂貨箱里的大小紙箱,確認(rèn)捆好了不會隨著行車慣性移動或掉落。 “這是要帶到山上的?”林霧問。 “最后一點東西,”趙里拍拍箱子,笑一下,“這下是真把家搬到山上了?!?/br> 林霧想起賣掉的咖啡店。 “趙里哥,你是要一直和我小舅住山上了嗎?”陶其然喜歡山里,林霧知道,可他也知道趙里和自家小舅不一樣,就是個踏踏實實生活著的人,沒藝術(shù)家那么與眾不同的精神追求。 “嗯?!壁w里簡單應(yīng)一聲,簡單得像答應(yīng)一個周末。 林霧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難道你也……” “沒有?!壁w里知道他要說什么,遺憾否認(rèn),“我還是單純的野性覺醒。” 既然趙里不能像小舅一樣獸化:“那是我小舅讓你陪他的?” “我非要陪他的。”趙里打開后車門,和兩位同學(xué)道,“上車。” 王野和林霧魚貫而入后排。 趙里關(guān)上門,透過放下的車窗,朝還有點懵的林霧笑一下:“你放心讓你小舅一個人待在山上嗎?” 林霧下意識搖頭。 趙里那在笑容里難得溫和舒展的眼眉,沉穩(wěn)可靠:“我也不放心?!?/br> 皮卡發(fā)動,匯入街道,天的盡頭剛泛起一抹白。 林霧知道陶其然和趙里關(guān)系鐵,但沒想到鐵到這種程度。雖然未來無法預(yù)測,也許小舅在山上住一段時間就后悔了,但至少,當(dāng)下,趙里許下的是一個足以讓他生活徹底顛覆的承諾。如果陶其然一直住山上,那可能趙里搭上的,就是整個后半生。 這樣的友情,林霧只在書里看到過。 廉頗相如,刎頸之交;角哀伯桃,舍命之交;劉備關(guān)羽張飛,生死之交…… “想啥呢?”王野發(fā)現(xiàn)林霧上車之后一直恍惚。 林霧回過神,看一眼前面,趙里正專心開車,這才重新看回王野,在皮卡顛簸的嘈雜里,低聲感慨:“我就是忽然覺得,一輩子能交趙里哥這樣一個朋友,就足夠足夠了?!?/br> 這都哪跟哪? 王野從內(nèi)視鏡里瞅瞅趙里那張又恢復(fù)了嚴(yán)肅的臉,難得盤了一下邏輯,盤到上車之前的對話,有點悟了。 嘁。 “我陪你?!边@還值得感慨一下? 林霧沒領(lǐng)會精神:“啥?” 王野一把攬住他肩膀,真情實感:“你住山上,我也陪你?!?/br> 林霧在東北虎強健的臂彎中,艱難轉(zhuǎn)頭,看他:“我并沒有這個需求,謝謝?!?/br> 王野不放棄,循循善誘:“你可以有?!?/br> 林霧一字一句:“我真沒有?!?/br> 王野眉頭鎖起,沉默了。 林霧發(fā)誓自己在對方眼里看見了失望。 ……他倆到底是誰想住山上?。?/br> 皮卡駛出城區(qū),上了高速。 兩邊的景色變得單調(diào)起來,就是樹連著樹,還都是光禿禿的沒一片葉子。 夜行本能終于稍稍蓋過興奮,一狼一虎肩膀挨著肩膀打起哈欠。 趙里從內(nèi)視鏡往后看,道:“大概要開七個多小時,你倆先睡一會兒吧。” 林霧:“沒事兒,我們不困?!?/br> 王野:“精神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