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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擬定著這份合同,你可以看看?!眹罎伤畬⒆烂嫔显缇头藕玫暮贤频搅祟欏5拿媲?,“簽字就可以生效。” 顧瀚海接過了合同,打開了合同的內(nèi)容,垂眸閱讀,看的很慢,似乎真的是在認真的閱讀合同的內(nèi)容條款。 嚴澤水也不著急,他這份合同擬的很正規(guī),他也不認為顧瀚海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能看得懂合同。 “嚴先生的這份合同十分的正規(guī),很感謝嚴先生對這件事情的重視?!?/br> 嚴澤水聽到顧瀚海的說法,微微挑眉,倒是有些欣賞,這句話的潛意思顯然是聽懂了,而不是場面話,這顧瀚海,倒是挺出人預料的。 “圓圓一直都很喜歡你,在我的面前大力的夸贊你,孩子總是對自己喜歡的東西很上心的,我也只是抱著哄孩子的心態(tài)同意的,現(xiàn)在我倒是也對你未來的發(fā)展很有期望?!?/br> 嚴澤水輕笑一聲,話語中似乎是對自家弟弟的寵溺,卻實際上也是在滴水不漏的利用夸獎回敬顧瀚海。 但是顧瀚海卻是合上了合同,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拿起一旁的筆,他安靜的抬眸,對上了嚴澤水的雙眼。 無聲無息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 嚴澤水看著面前的少年,雖然聽嚴清圓說顧瀚海很像他,但是在真正這樣看去的時候,嚴澤水卻覺得眼前的少年更像嚴奇邃。 無論是眼神、姿態(tài),還是壓迫感。 對上顧瀚海幽深的黑色瞳孔,嚴澤水心中有很怪異的感覺,但是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怪異,他隱隱約約有種深陷泥潭之中,找不到任何掙扎的方向的感覺。 最后嚴澤水輕輕的嘆了口氣:“圓圓在二樓最里面的房間,他的門上有一個卡通長頸鹿的標識?!?/br> “謝謝?!鳖欏U酒鹕韥恚⑶?guī)ё吡俗烂嫔系暮贤?,和一支筆。 嚴澤水揉了揉眉間,是時代不同了嗎?為什么覺得現(xiàn)在的少年他都看不透了呢? 嚴清圓蜷縮在床底下,眼神木呆的看著他鎖了好幾層的密碼箱,整個人都處于放空狀態(tài)。 嚴清圓無法去形容現(xiàn)在自己的心情,顧瀚?,F(xiàn)在應(yīng)該和嚴澤水在簽約資助合同了吧,如果是大哥的話,肯定合同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但是一想到嚴澤水和顧瀚海如此正式的見面,嚴清圓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顧瀚海的真正身份被發(fā)現(xiàn),他假少爺?shù)纳矸荼┞?,他摯愛的家人都會離他而去,一無所有的死去,嚴清圓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看書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那么作,只要不作不就沒事了嗎? 可是經(jīng)過了上一次‘用錢侮辱’事件,嚴清圓覺得自己也許真的是在無意識的作,他的性格也許真的很惡劣,其實爸爸mama大哥二哥是真的不喜歡他。 嚴清圓甚至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出了這扇門,他還有沒有資格叫哥哥。 突然間他的門被敲響了,嚴清圓嚇的一個激靈下意識的要翻身起來,卻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額頭,接著連帶著狠狠的咬了舌頭,嚴清圓嗷嗚一聲匍匐在了地面上。 口腔里都是血腥味,嚴清圓覺得自己這是有血光之災了。 “嚴清圓?!蓖蝗婚T外的聲音,是顧瀚海的,嚴清圓愣了一下。 悄悄的將門打開了一條縫,嚴清圓在縫隙中抬頭看去,看到的是穿著常服的顧瀚海,沒有那一聲餐廳的服務(wù)生衣服,看起來多了幾分學生青春的氣息。 嚴清圓沒說話,動了動嘴,悄聲無息的將血腥味吞回去。 “我可以進去嗎?”顧瀚海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嚴清圓想了想,悄悄的打開了門放顧瀚海進來。 為什么顧瀚海來了,合同簽完了嗎? 注意到顧瀚海的手中拿著這份合同,嚴清圓的心臟猛跳,有幾分慶幸,又有幾分心驚。 嚴清圓無意識的抱著房間內(nèi)的玩具坐在了毛絨地毯上,嚴清圓打小就有坐在地上的習慣,因此他的房間內(nèi)總是鋪滿了柔軟的地毯,隨處可坐。 用玩具稍微遮擋了臉,嚴清圓這會兒感覺說什么都不太對。 顧瀚海一眼將整個房間的布局擺設(shè)收入眼底,空調(diào)開的有點低,四處都涼颼颼的,注意到嚴清圓的手指因為略冷的溫度而涼的泛著微微的紅。 顧瀚海跪坐在了嚴清圓的身前,將合同放在了兩人中間。 嚴清圓看了幾眼,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寂靜,詭異到嚴清圓忍不住主動打破沉默:“合同,簽好了嗎?” “沒有。” “怎么了?是哪里有問題嗎?”嚴清圓心里一急,“不可能的,那可是大哥擬的合同,不會出問題。” “為什么躲起來?”突然間,顧瀚海問道。 嚴清圓沉默不語。 “告訴我,你不說,我就不知道。” 顧瀚海的聲音對嚴清圓有著獨特的吸引力,只要顧瀚海認真的詢問,嚴清圓就無法不給予他回答。 這一次也是一樣,嚴清圓無法控制的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不值得被你道謝,這些本來就是你應(yīng)得的,你應(yīng)該有更好的教育,更好的發(fā)展,更好的未來,本身就應(yīng)該得到最好的,我不是幫了你,這些本身就是你的,我……我不是……我不能被你說謝謝,我不能成為你的恩人……” 嚴清圓因為舌頭疼,吐字不清,語句更是顛三倒四,與其說是在和顧瀚海解釋,倒不如說是想要弄清自己混沌的邏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