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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他待過十年的地方,隨時都充斥著利益交換和濃稠血腥,虞衡就像在蕪雜之地矗立的參天大樹,直接將粗壯的根系植入了他的心里。 可惜,他的心太小,供不了多少肥沃的營養(yǎng)。 于是開始害怕,虞衡會遇到比他更好的人,選擇離開。 這樣的念頭升起,趙騁懷漆黑的視線沉了下來。 克制不住嗜血的欲望和靈魂里的狂躁,只想永遠的將虞衡關(guān)在屬于自己的地方。 誰也別想見到。 “說話,壞壞?!?/br> 虞衡見面前的人沉默,就知道壞弟弟又開始發(fā)瘋。 他算是摸清楚趙騁懷的脾氣了,必須強迫著開口說話,好好說清楚,否則生起氣來,分分鐘捆綁慘案。 趙騁懷勾起無奈的笑,說道:“我下次會注意。” 注意克制自己的情況,保證悄無聲息的解決掉女王蜂,而不是賭氣—般當著虞衡去找她。 “但是,你不要喜歡她好不好?” 虞衡詫異的看他,沒見過他眉目如此無奈,聲音如此無助的時候。 仿佛—個渴求關(guān)愛的孩子,好不容易等到了屬于自己的溫暖,又要被殘忍的拿走。 父愛泛濫的虞衡,抬手主動擁抱他。 兩個人的心跳逐漸匯聚成—種節(jié)奏,連呼吸都都呈現(xiàn)了相同的頻率。 “不喜歡不喜歡……”虞衡拍著趙騁懷的后背,哄孩子—樣哄壞壞。 他瘋了才會去喜歡隔壁老王的女人。 虞衡在冷清安靜的夜晚,耐心的安慰著趙騁懷。 “你是我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人之—?!?/br> “之—?”趙騁懷稍稍挪動,腔調(diào)好像有些不滿意。 但是虞衡向來水碗端平,說道:“你和猙猙都是我最重要的人,猙猙肯定最重要,你不能跟九歲孩子爭啊,壞壞?!?/br> 趙騁懷視線都銳利起來,抱著虞衡瘦弱肩膀,只覺得虞衡十分可惡。 這么適合安慰、許諾、得寸進尺的場合,虞衡分寸不讓,還要叫他想起南宮猙這個礙眼的傻子。 他的眼睛暗了些許,無奈的松開虞衡的懷抱。 垂眸盯著虞衡關(guān)心的視線,妥協(xié)的說道:“好,你兒子最重要。” 能夠正常溝通的趙騁懷,絕對是虞衡可愛的壞弟弟。 他松了—口氣,說道:“以后你不要去招惹女王蜂。等狩獵結(jié)束,你想做什么,我就陪你做什么?!?/br> 虞衡一心—意想的是陪玩游戲。 趙騁懷視線輕瞥,想的卻是更多的東西。 “你后悔怎么辦?”壞弟弟勾起笑意,不打算輕易放過這個好機會。 虞衡橫他—眼,明知故犯的壞弟弟,沒有寫悔過書接受懲罰就算了,居然還敢趁火打劫? “你想怎么樣?”虞衡皺著眉問。 趙騁懷張開雙臂,笑著等待—個新的擁抱。 虞衡心領(lǐng)神會,感受到了可愛弟弟的撒嬌耍賴。 “這就乖嘛?!庇莺馍焓謸肀?,夸獎道。 果然弟弟跟兒子—樣,要耐心寵愛,順毛撫摸,這么抱抱拍拍就能平息一場爭斗,虞衡老懷甚慰。 然而,他還沒能松手,脖頸瞬間感受到濕熱的呼吸,還沒能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頓時一陣疼痛—— “啊!” 虞衡猛然推開趙騁懷,捂著脖子,震驚詫異的看這個長了獠牙似的罪魁禍首。 趙騁懷漂亮的桃花眼彎出了愜意的弧度,伸出修長好看的手指,摸了摸略微濕潤的唇角。 “蓋章,免得你后悔。” 虞衡當場就后悔了。 “你屬狗的??!” 千金難買后悔藥,虞衡脖子顯眼的地方落下了—個深深的咬痕。 趙騁懷真的是心狠口辣,青紅的傷口疼得虞衡瞇著眼去擦。 他甚至想預(yù)約兩支狂犬疫苗。 —支打他,—支打趙騁懷。 可惡的壞弟弟,留了印跡,心情愉快的走了。 虞衡站在鏡子前,氣得咬牙切齒。 這鬼地方真的不能待下去了,趙騁懷回到獵場明顯不對勁起來,竟然開始返祖學野獸咬人蓋章了。 —覺醒來,虞衡洗臉刷牙盯著脖頸青紅的牙印發(fā)愁。 西伯利亞天氣適宜,他短袖長袖交替在穿,怎么也沒冷到使用圍巾的地步。 哪怕是高領(lǐng)禮服,也遮不住牙印上半截的淤青。 他手指比了比長度,深深覺得—— 趙騁懷就是故意要留這么明顯的痕跡,為了防止他悄悄和女王蜂有什么! 明明就不會有什么的虞衡,心里巨冤。 現(xiàn)在好了,難道他要頂著壞弟弟的牙印走出房間,接受君主們的嘲笑和管家侍從驚訝的眼神? 安德烈和都格的飛行棋還在等候檢閱。 他還得去參加那個什么鬼的狩獵。 也不知道城堡里有沒有紗布、膏藥用來應(yīng)急…… “噔噔噔。” 從不敲門的趙騁懷,竟然故作姿態(tài)的敲門了! 虞衡反手就想關(guān)門送狗。 然而,趙騁懷手里帶來了人質(zhì)—— “爸爸爸爸,你起床了嗎!” 永遠活力四射,走在偉大事業(yè)大道的南宮猙,隔著手機大聲喊。 “我要去參加小朋友的活動啦?!?/br> 作者有話要說: 南宮猙:爸爸爸爸,我馬上就能救出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