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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徐嬿婉能夠辦到這件事情。 果不其然,徐嬿婉朝付風(fēng)月笑了一下,道:“正好,我老公喜歡這枚紅寶石的事情你也知道,你也確實有意賣了這枚紅寶石,既然如此,不如現(xiàn)場出價,價高者得如何?” “唐夫人,唐總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吧?您不去醫(yī)院守著唐總,來這里摻和什么呢?”中年男人皮笑rou不笑道。 徐嬿婉并不理會他,只看向付風(fēng)月,紅寶石是付風(fēng)月的,付風(fēng)月才是能做決定那個人。 但曲禾已經(jīng)等不下去了,她跟付風(fēng)月離的很近,每一次呼吸,那種血腥味和奇怪氣息混雜在一起往她鼻子里鉆,撩撥得她血液沸騰,興奮的……想要化出本體仰天大叫幾聲。 以至于,付風(fēng)月還沒有出聲,曲禾就突然閃身進(jìn)來那扇門里。 甚至于徐嬿婉等人都沒有看清她是怎么作用的,只有付風(fēng)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原本緊握著曲禾手腕的手,眼里有驚駭,她猛地抬頭往房間里看,就看見曲禾已經(jīng)走進(jìn)了那個陣法里。 整個小房間的樣貌落在了門外其他人眼中,一眼看去就能看見墻上掛著的兩塊黃布,黃布上畫著紅色的符號,而房間里用紅色的線纏繞著,乍一看亂糟糟的,似乎人只要一闖進(jìn)去碰上了其中一根紅線,就會帶動著紅線上懸掛的鈴鐺響起來。 曲禾根本不在意周圍這些布置,此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那個長方形的盒子上面。 隨著她靠近,那種興奮的感覺就越是強烈,被她背對著的那些人也無法看見她的正臉,自然也沒法看見她眼里浮現(xiàn)的赤色。 明明小房間里紅線交織,但曲禾走進(jìn)來愣是一點都沒有碰到那些紅線,她走得順暢無比。 反倒是后面追過來的付風(fēng)月,被紅線阻攔在了外面,眼看著曲禾伸手就能拿到那個盒子,付風(fēng)月眼里浮現(xiàn)出陰狠,直接將門給關(guān)上了。 這種房間本來就是給某些有特殊要求客戶準(zhǔn)備的,談事也好,或者做其他的也好,為了保證私密性,連扇窗戶都沒有。 門一關(guān)上,房間里的光源就只剩下了地上擺了奇怪符號的蠟燭。 那些蠟燭的光有點發(fā)綠,幽幽燃燒著,散發(fā)著的也是寒意。 “你是蛇?”嘶啞的聲音從門口響起,男女難辨。 曲禾沒搭理身后的動靜,她直接伸手將那個盒子拿了起來。 盒子被打開的很順利,里面赫然就是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紅寶石,紅的像血,躺在盒子里,一眼看去有一種這就是一滴血的感覺,仿佛伸手去碰,就能碰到一手血腥。 邪氣四溢。 曲禾盯著這枚寶石,原本在血液里沸騰的東西反而漸漸冷卻了下來,只是某一刻,她咽了一口口水。 身后付風(fēng)月的聲音越來越近,房間里鈴鐺聲急促的響著,地上的燭火明明滅滅搖曳不停,好像隨時都會徹底熄滅。 “蛇啊,難怪你會找到這里來,這東西對蛇來說可是好東西,修為夠了,說不定能讓你直接化龍……” “這是我的東西?!鼻躺焓?,直接將紅寶石從盒子里拿了出來。 她一轉(zhuǎn)身,就跟一張蒼白的,像是在淤泥里泡了很久的臉差點來個親密接觸。 這張臉并沒有身體,泡在一汪血水里,血水從門口過來留下了一連串的痕跡。 付風(fēng)月聽著她的話咯咯笑了起來,“你們蛇都會想要這樣?xùn)|西,你說這是你的,可你有本事把它拿走嗎?” 曲禾覺得有點惡心,皺了一下眉頭。 為了避免這些血水濺到她臉上來,曲禾往后退了一步,臉上出現(xiàn)了憤怒的情緒,“還有呢?” 這樣的紅寶石不止這一塊,曲禾比誰都清楚。 “沒有了?!备讹L(fēng)月的臉在血水中若隱若現(xiàn),“我只有這一塊,你敢現(xiàn)在就吃了嗎?說不定吃了它,你就能立刻化龍了?!?/br> 第15章 血脈壓制 付風(fēng)月的聲音男女難辨,似乎并不急著要把這枚紅寶石搶回去,甚至于在蠱惑著曲禾,想要讓她吃下去。 曲禾聽出來她的蠱惑也一點都不在意,她當(dāng)然會把這個吃下去,因為這本來就是她要吃的東西。 握著紅寶石的手指只是一用力,就像當(dāng)初她剝核桃一樣,紅寶石上面出現(xiàn)了裂痕,緊接著裂痕迅速擴張開來。 就連付風(fēng)月看著這一幕都愣住了,原本在血水里浮沉的臉都忘了搖擺。 清脆的開裂聲響起來,紅寶石外面一層厚厚的殼子掉落,化作飛灰不見,最終曲禾手里只剩下一點拇指大小的血色,像是液體一樣在她掌心滾動著,卻不會留下絲毫的痕跡。 那種興奮到讓曲禾指尖發(fā)顫的感覺又席卷而來,她眸光灼灼盯著手里這點血色,喉嚨口干得有點疼,身體的所有反應(yīng)都像是在催促著她趕緊將這個吃下去。 相反,前一刻還在催促著她吃下去的付風(fēng)月,在里面的東西顯露出來時,嘴里發(fā)出古怪的尖叫,急急忙忙往后退。 她身體所化作的血水緊貼著墻壁移動,那張蒼白浮腫的臉上都是恐懼,“你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曲禾輕哼一聲,一張嘴就將手心里的東西吃了。 吃下去的東西并沒能讓曲禾血液里那種沸騰停歇下來,反而刺激著她,讓她心里生出一股暴躁、想要摧毀一切的沖動。 有什么想要掙脫束縛的急迫仿佛要將她撕裂,曲禾痛苦的俯下腰身,半跪著,喉嚨里不可抑制的發(fā)出低沉吼聲,她的眼神時而清明,時而狂躁戾氣橫生,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很快就爬上了黑色的鱗片,巨大的虛影在她身后掙扎著,盤旋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