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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清理?”謝嶼手里提著一個醫(yī)藥箱,“這里光線不好,你先出來,我?guī)湍憧纯??!?/br> 曲禾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往外面挪,又忍不住道:“本來我一下就可以了?!?/br> 她中彈的地方就在她的膝蓋往上不到一根手指的距離,一陣一陣的疼痛傳過來,曲禾覺得額角也跟著疼了起來,心里也有些暴躁。 但她都忍了下來,等被謝嶼又抱進了別墅里,明亮的燈光下,她坐在沙發(fā)上,謝嶼就蹲在她的腿邊,轉身從茶幾上找到一把水果刀。 “你忍著點……”謝嶼抬頭朝曲禾看了一眼,出聲道。 他臉上難得的沒有笑意,眉頭也皺了起來。 曲禾看著他緊皺的眉頭,手上的動作比腦子快,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指腹已經(jīng)貼著他的眉心。 “我自己來就好了?!鼻填D了一下,說著話就將手從他眉心收了回來,轉而去拿他手里的水果刀,“要是讓你來,萬一沾到血了怎么辦?” 到這個時候了,她還記著謝松說的話。 謝嶼眸光陡然就柔軟了下來,他躲開曲禾的手,無奈道:“不能沾血的意思是不能殺人,不能害人,和我給你處理傷口可沒關系?!?/br> “啊?”曲禾愣愣的看著他。 怎么也沒有想到其中竟然是這層意思。 謝嶼看見她呆呆的樣子就忍不住伸手彈她額頭,可曲禾額頭上還帶著發(fā)帶,彈一下她也不疼不癢的,謝嶼還覺得手感不好,“你怎么還戴著發(fā)帶?腦袋上的蚊子包還沒好?” “唔……”曲禾伸手摸了摸額角,隔著發(fā)帶隱約能摸出來底下的小鼓包,但看是看不出來的,她不知道要怎么說,說她懷疑自己額頭上這兩個小鼓包可能不是蚊子包,可能和吞下去的精血有關? 可一想到自己那場夢里看到的場景,還有從謝嶼口中聽說的有關于黑龍的事跡,曲禾就遲疑著不敢說了。 好在謝嶼也沒有問到底,將水果刀進行了消毒之后就開始替她處理起腿上的傷口,“要是疼就喊,哭也行,放心,我不會笑話你的?!?/br> “嗯……”曲禾含糊的應著,又加了一句,“我不會哭的?!?/br> 聲音還沒有完全落下,刀尖已經(jīng)深入了她的傷口,一瞬間曲禾疼得一哆嗦,臉色煞白,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她咬緊了牙,說不會哭的就不會哭的。 謝嶼低著頭幫她清理傷口,他原本想要仔細清理里面的鐵砂,還是曲禾疼得有點受不了了,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聲音都有點抖,“直接把那一塊rou剜了吧,長痛不如短痛?!?/br> 謝嶼應了一聲,在曲禾松開他的手時,他就下了刀子。 在下刀子的那一瞬間,一層霧白色的光包裹住了刀身,又覆蓋住了曲禾的傷口,曲禾做好了疼的準備,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疼,直到謝嶼將刀扔開,一邊替她撒上藥止血,一邊替她將繃帶纏上。 “好了?!彼f。 曲禾還有點沒回過神,低頭看著他,結結巴巴問道:“就……就好了?” “嗯。”謝嶼給她打了個蝴蝶結,還調整了一下蝴蝶結的大小,抬頭看向曲禾,盯著她的臉看了看,“你還真沒哭???” “說了我不會哭的?!鼻梯p哼了一聲,看了看自己包扎好的腿,將褲腿放了下去。 褲腿上多了一個血洞,她撐著沙發(fā)站起來,雖然動作的時候還是會疼,但比沒有包扎之前好得多了。 要不了多久,她腿上這個血洞就會長好。 謝嶼也跟著站了起來,道:“做個噩夢都能嚇哭,腿上挖出個洞卻不會哭,小黑蛇,我該說你堅強還是什么?” “我沒哭。”曲禾爭辯。 實際上她也記不清楚自己那天晚上到底哭沒哭了,畢竟當時情況太混亂了,但就算是她哭了,她也不要承認! “行行行,你沒哭?!敝x嶼完全一副哄小孩的語氣,“那我們現(xiàn)在去吃大餐?” “還來得及嗎?”曲禾拿過自己的手機,剛過了七點半。 謝嶼噗嗤笑出聲,“曲小禾,你怎么這么呆?雖然我訂的七點半,但也沒有規(guī)定過了七點半就不能去吃了啊。” 聽說還能去吃大餐,曲禾頓時松了口氣,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完全不在乎他的嘲笑。 就在她跟謝嶼要往外面走的時候,后方樓梯口卻傳來動靜。 曲禾一回頭就看見一個一臉血的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趴在樓梯邊一動不動了。 “這……”她下意識的朝謝嶼看了一眼,有點驚訝。 顯然,徐哥被打成這樣就是謝嶼動的手。 謝嶼面色不變,也往那邊看了一眼,“沒死,走吧?!?/br> “等等?!鼻桃蝗骋还盏耐沁呑呷ァ?/br> 如同謝嶼所說,徐哥確實沒有死,在曲禾走過去的時候他就動了動,緩緩抬起頭看向曲禾。 “呵呵……”徐哥咧嘴朝曲禾露出一個笑,露出豁了口的牙齒,他說話都開始漏風,一邊說一邊還有血水從嘴里流出來,順著下巴往地上滴答,“你……” “我要廢你一條腿?!鼻桃暰€落在他的左腿,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縮起來。 片刻后,別墅里響起一聲慘叫,沒多久,曲禾跟謝嶼從里面走了出來。 十幾分鐘后,曲禾跟謝嶼去吃大餐,曲苗半路上就醒了,要去酒吧后街那邊找其他野貓,曲禾也沒有攔住她,把自己的手機給了她,讓她辦完事記得早點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