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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動用了妖術(shù),否則也沒這么快追上來,此刻身影也瞬間消失不見。 就在她離開之后,年輕人的尸體靜靜地躺在那里,死不瞑目。 可片刻后,他的臉上卻出現(xiàn)了一條細(xì)細(xì)的血線,從眉心一直往下,就像是被什么給從中間劈開了。 那條血線越來越粗越來越粗,漸漸的就像是有什么正在從他的皮底下要鉆出來了。 不過幾個呼吸,年輕人的皮往兩邊萎縮掉落,露出里面那個年長男人的臉,男人原本無神的眼睛里也瞬間又有了神采,他從地上爬了起身,臉色陰沉的看著曲禾離開的方向,伸手將身上那層偽裝用的皮全部扯了下來。 “蠢貨!”他不屑的罵了一聲,扭頭就打算離開。 然而一轉(zhuǎn)身看見站在離他不過兩三步遠(yuǎn)的曲禾時,他的表情瞬間僵硬,緊接著變成了震驚和不可置信,“你沒走?” “要是我走了,那我不就真變成蠢貨了?”曲禾輕哼一聲,“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你倒是狡猾,還知道將氣息也改變了,只可惜,我要追的從來就不是你這個人?!?/br> 而是那顆紅寶石。 這老頭把贓物都帶在自己身上,曲禾一靠近他就感受到那股讓血脈躁動的感覺,再一思考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金蟬脫殼確實好用,但用過一次之后再想用第二次可就沒有那么好的效果了。 在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的那一刻,曲禾就朝老頭欺身而上。 但老頭也是在警惕著,竟是以一種刁鉆的角度躲開了她這一下,直接撲向她的身后那片海。 “噗通”落海的聲音響起。 曲禾一扭頭就看見老頭消失在海水中。 “還好我是一條會游泳的蛇。”曲禾輕哼一句,也一頭扎了進(jìn)去。 老頭的手段不少,入了水之后竟然也如同一尾魚,速度極快往前逃離。 曲禾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追在后面,絲毫不急,甚至還有空去想這老頭既然能夠直接入水,干什么還要冒險去坐飛機,直接帶著贓物游出國不就好了。 她當(dāng)然不知道這老頭在玄術(shù)上的自大,早就知道上頭請了玄門的人來抓他們,但絲毫沒把玄門的人放在眼里,如果沒有曲禾那一下,說不定還真的讓他們給過去了。 還是從玄門的人眼皮子底下過去的。 此刻往前拼命跑的老頭心里也在罵娘,完全不知道曲禾到底是什么路子。 曲禾并沒有化出原形,她還是以人形追在后面的,她知道不能讓這老頭跑出國內(nèi)海域去,所以很快就提高了速度,幾個呼吸間就追上了老頭。 她伸手一把抓住這老頭的肩頭,老頭回手就是一把短劍朝她刺來。 那短劍是一件法器,曲禾能夠感受到上面有她不喜歡的氣息,連忙側(cè)身躲開,于是她跟對方就在這海底交起手來了。 一時之間,從上方往下看,這一片海域突然風(fēng)起云涌,海面上海浪洶涌不歇,還好這邊是禁漁區(qū),并沒有漁船在,但依舊有國家的人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異樣。 老頭的手段多,法器也多,但這些法器在對上曲禾的時候效用都不大。 再將一把短劍丟開的時候,老頭眼神陰狠看著曲禾,伸手就甩出來好幾張符,那些符紙也不怕水,甚至迅速將水聚攏,一下子就變幻出了四頭巨獸的模樣,朝曲禾咆哮著撲了過來。 曲禾認(rèn)出來這四頭巨獸是上古兇獸,要是真的碰上了她或許也會遲疑要不要跑,但此刻眼前這四頭兇獸明顯是假的,她絲毫不懼,迎面而上。 被海水化作的兇獸咬了一口的時候,曲禾還在想有點疼,破皮了都。 她也來不及去看自己被咬到的地方,眼里也露出幾分兇性來,大有越戰(zhàn)越勇的趨勢。 而老頭趁機往后退,卻沒有直接掉頭逃走,他已經(jīng)記恨上了曲禾,毀了他的好事,還毀了他那么多的法器,這可全都是他的心血,他要殺了她,將她練成最厲害的那件法器。 曲禾雖然在和四頭兇獸纏斗著,但也瞥見了他從懷里拿出來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盒子上畫滿了符文,還提著符紙。 老頭直接將那些符紙給撕開了。 符紙一撕開,曲禾就感覺整個人開始變得狂躁起來,這種感覺對于她來說可太熟悉了。 只有封著龍族精血的紅寶石才能給她帶來這樣的感覺。 暴躁起來的曲禾下手也狠了起來,直接將一頭兇獸撕開。 可這些兇獸實在難纏,又本身就是海水凝聚成的,曲禾毀壞一點,周圍的海水就會立刻涌上去將它們修補好,次數(shù)一多,曲禾發(fā)現(xiàn)了這點之后就更是不耐煩,她的眼睛也慢慢開始妖化。 某一刻,她一手直接捅過兇獸的身體,一把抓住被海水包裹住的符紙,不顧符紙燒灼得她掌心發(fā)疼,曲禾收回手,將符紙給生生毀了。 “吼!”兇獸大吼一聲,瞬間就散了。 要殺了這些兇獸就要毀了它們體內(nèi)的符紙。 那邊老頭也早就做好了這四頭兇獸殺不了曲禾的準(zhǔn)備,看著四頭兇獸只剩下了三頭,他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曲禾殺了第二頭兇獸的時候,懸浮在海水里的老頭已經(jīng)將盒子打開了。 一瞬間,紅寶石就顯露出來,老頭直接將盒子丟開,一只手用力抓著紅寶石,另外一只手咬破了指尖,在自己的臉上畫了起來,奇怪的是,這明明是在海底,但他用鮮血畫在臉上的符文一點也沒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