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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我要看的蝴蝶?不是你說帶我來看蝴蝶的嗎?”鄭云峰道,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竹簍上,問道:“這蝴蝶和綿綿被拐的案子有什么關系?” “那就聽聽她怎么說吧。”曲禾道。 她拇指抵著竹簍蓋一彈,竹簍蓋被打開后,一只粉白的蝴蝶便驚慌失措的從里面飛了出來,撲騰著翅膀往牛曙那邊飛。 但它才飛了沒多遠,面前就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給遮擋住了。 它一頭撞在拿到屏障上面,立刻呆呼呼的往下落,被曲禾伸手給接住了。 蝴蝶并不大,落在她的掌心之后翅膀顫了幾下,撲簌撲簌落下一些光粉。 曲禾用指腹捻了捻這些光粉,伸手拎起蝴蝶的翅膀,挑眉問道:“仔細說說你飛進游樂場里是為了什么?” “蝴蝶還能說話?怎么可……”牛曙扯了扯唇角。 話沒說完,蝴蝶身上散發(fā)出柔白的光芒,緊接著一道纖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我是覺得那里面好玩,好多人,好熱鬧,所以想要進去玩耍?!?/br> 小蝴蝶聲音顫顫的,透著畏懼,聽著就讓人覺得心軟,真是一只小可憐。 曲禾卻輕哼了一聲,拎著她的翅膀輕輕晃了晃,道:“別急,等我先給你下一道禁制,正好前段時間從陸判那里學了一手,將禁制烙印在你的魂魄之上,只要你說謊,這禁制就會慢慢撕扯你的魂魄,任你修為再高也痛不欲生,直到你的魂魄被徹底撕裂為止?!?/br> 曲禾并起兩指,指尖浮現(xiàn)淡淡金光。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空中畫出一道符文。 “不過,你這小蝴蝶修為淺,連化形都還化不了,估摸著也撐不了幾句,對了?!鼻桃活D,笑瞇瞇問道:“小蝴蝶,你應該知道魂魄被徹底撕裂是什么意思吧?” 她的余光注意著牛曙那邊,不緊不慢道:“就是魂飛魄散,再也入不了輪回,做不成妖,做不成人,徹徹底底從世間消失!”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她一掌將那道散發(fā)著淡淡金光的符文拍進了小蝴蝶體內(nèi)。 小蝴蝶晃了晃,整個身體都開始抖了起來。 “別抖了別抖了,再抖你這粉都要掉光了?!鼻虈K聲道。 旁邊鄭云峰打了個噴嚏,但并沒有說話。 曲禾將小蝴蝶往牛曙的方向一扔,原本抖得厲害的小蝴蝶立刻撲扇著翅膀朝牛曙飛去,想要鉆回他的領口之中。 “走開!走開!”牛曙卻一改之前著急想要搶回竹簍時的模樣,一臉驚恐的揮舞著雙手,不肯讓小蝴蝶靠近他。 小蝴蝶還愣了一下,像是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對待自己。 牛曙已經(jīng)縮到了椅子后面,低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我以前只以為你是一只有靈性的蝴蝶,原來你不只是有靈性,你是妖怪,你竟然是妖怪!” “你不知道你這只小蝴蝶是妖怪?”鄭云峰奇怪的問道。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它是妖怪,我早就被嚇死了!”牛曙語速飛快道。 曲禾看向他:“那你現(xiàn)在怎么沒被嚇死?” 牛曙一僵。 小蝴蝶顫顫的落在了筆筒上面,身上的白光都黯淡了許多。 曲禾輕哼了一聲,看向小蝴蝶,道:“現(xiàn)在我問你,你去游樂場里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我是覺得好?。 毙『掃€沒有說完,一股魂魄仿佛要被撕裂的痛苦就席卷而來,它痛呼出聲,翅膀一顫,直接從筆筒上掉了下去,落在桌面上不停的顫抖著。 “真的在說謊?”鄭云峰輕嘖一聲,搬來兩把椅子,招呼著曲禾一起坐下,順便還打開了錄音筆,又拿來了一本本子和一支筆。 曲禾往椅背上面一靠,指尖在膝蓋上輕輕點了點,道:“你想試試自己到底能承受幾次這魂魄撕扯之苦嗎?” 小蝴蝶喘息了幾聲,身體還在輕顫著,她沒有吭聲。 曲禾道:“你以為不說就沒事了?” 她纖白的指尖出現(xiàn)了一根金色細線,細如蠶絲,連接著她的指尖和那只小蝴蝶。 曲禾不過曲了曲手指,小蝴蝶就發(fā)出一聲痛叫,再一次感受到了那股痛苦。 “兩次了?!鼻痰馈?/br> 她的指尖輕顫,眼看著又要cao控那根金色絲線的時候,小蝴蝶再也扛不住,連忙道:“我……我是去找小孩子的,小孩子好奇心重,而游樂場里人很多,只要小孩子身邊的大人一個沒注意,我就能趁機吸引住了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能把他們騙出游樂場。” “騙出游樂場?”鄭云峰握著筆,筆尖在紙張上速度飛快的游走著,在聽見小蝴蝶這一番話時,他竟然沒有絲毫的震驚。 身為一名警察,接手的案子無數(shù),或許早就在知道小蝴蝶真的說了謊的時候,他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猜測。 小蝴蝶沒吭聲。 鄭云峰頓了一下,輕咳一聲,朝曲禾道:“還是你來問吧?!?/br> 曲禾:“說吧,騙出游樂場之后呢?你和那對夫妻是什么關系?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在綿綿之前,你又因此騙過多少孩子?別讓我一個一個的來問,我可沒有那么好的耐心?!?/br> 她說著話的時候抬眼往墻上掛著的鐘掃了一眼,眉頭皺了一下。 已經(jīng)下午四點多了,不知不覺竟然已經(jīng)耽擱了這么久。 小蝴蝶不敢不回答曲禾的話,哆哆嗦嗦回答著她的問題:“騙出游樂場之后,把她再騙到我們的車邊,車里的人就會把她擄走,然后離開那里,我早就查清楚了那里的攝像頭分布,能夠確保那個孩子被帶走的時候絕不會被攝像頭拍下,神不知鬼不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