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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秀麗和杞樓都被謝瓊英給稍微安撫好了,他們正端著一杯水慢慢的喝,看得出來他們此行風塵仆仆,而當見到門口進來的杞良時兩人都愣了一下。 不得不說杞良和以前的變化實在是差別太大了。 這大半年沒見,杞良身上的氣質沉穩(wěn)了很多,剛出校園的嬰兒肥也徹底沒了,流暢的臉部線條以及那張愈發(fā)精致的臉,令人一眼就覺得:這真的是個當明星的好料子。 進去之后杞良呼出一口氣,稍微搓了搓手,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在桌子上之后看見倪秀麗的時候喊了一聲:“媽?!?/br>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媽?大半年不聯系的,要不是找你同學我還不知道你在娛樂公司上班,我都不知道你人在哪!” 倪秀麗一見到杞良就可以說是原形畢露,之前在謝瓊英面前的那一點禮貌客氣可以說是蕩然無存。 坐在旁邊的謝瓊英感嘆倪秀麗居然能變臉變得如此之快,在一旁默默不語,看著這一家人的戲。 謝瓊英平時很忙,但今天她還算是有時間,否則杞良家的這種狀態(tài)她是不會知道的,杞良也不一定會和她說。 她稍微瞇了瞇眼,在旁邊更加仔細的觀察著。 杞良坐在倪秀麗對面,臉上雖然是笑著的但是給人的感覺有些淡,他問:“您來找我做什么?” 剛畢業(yè)那會原主和倪秀麗是稍微有些分歧的,那時候倪秀麗知道原主有一個男朋友,但是那個男朋友雖然長得是挺帥,可平時穿的都是那種很簡單的白襯衫或者是T恤,一看就知道沒有錢。 原主當時其實有些不太愿意,他雖然和岑逸是情侶,可兩人之間可以說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連個小嘴都沒親過,也實在是虧了。 但經過原主那么長時間的觀察,發(fā)現岑逸確實不像是很有錢的樣子,所以哪怕再好看,他也懶得進攻再做些什么事。 更何況平時原主要去打很多份工,和岑逸就更沒什么時間相處了。 所以他還是選擇主動去找岑逸想說分手,不過沒想到分手還沒說出口,杞良來了,硬生生扭轉了劇情。 現在杞良也知道倪秀麗過來找他到底是因為什么,不過他可不會像原主那樣耳根子軟。 倪秀麗還以為杞良會再多關心她兩句,她就順便引出話題,結果沒想到杞良居然這么干脆,她原本很想發(fā)脾氣的,但是想起杞樓的事,還是決定稍微忍一忍。 “你弟弟出了點事,你看看你能不能幫幫他?!?/br> 杞良把目光轉向杞樓,問他:“你出什么事了?” 杞樓嘴唇蠕動,看起來像是非常心虛的樣子,此時倪秀麗開口道:“他向學校附近的一群二流子們借了點高利貸。” 謝瓊英在旁邊聽到這個微微皺眉,杞良沒有回倪秀麗的話,只是又說了一句:“你做了什么,自己說。” 杞良身上的氣場是他多年在職場上磨練出來的,這樣直直的看著一個人的時候給人的感覺不怒自威,杞樓對這種視線感到下意識的不舒服,他咬了咬牙,像是還有些不甘心一樣:“媽已經幫我說了,我借了高利貸?!?/br> “報警了么?” 杞樓猛然抬頭,和杞良對視了兩秒才道:“我不敢報警,媽也說不要報警,所以才來找你的?!?/br> “借了多少,都用去做什么了?” “哎呀你問這么多做什么,他在……” 杞良眼皮涼涼一掃,看著倪秀麗:“媽,你就這么慣著他,以后會惹更多事,到時候是不是都要我來解決?我就是專門來給他收拾爛攤子的?” 倪秀麗原本就對杞良今天對她的態(tài)度十分不滿,皺著眉頭在那吼道:“你怎么和我說話的?現在簽了經紀公司了覺得自己是大明星了開始給我們擺譜了是不是?” 杞良聽見這話也沒有和倪秀麗嗆聲,只是笑了笑,臉上表情也沒有很憤怒的模樣:“您在轉移話題?!?/br> 倪秀麗算是被哽住了,但她從來就不是什么講道理的人,干脆也攤牌了:“他欠了十萬,你幫他補上,你好久都沒給家里交錢了,我也不要多,看你現在這怎么說也是有錢了才有底氣的吧?給個五萬就行了,總共十五萬,今晚打我賬上來?!?/br> 要放在以前,原主絕對會一臉愁容,糾結一下之后點頭答應,但現在杞良才不會慣著他們,有句話不是說叫“惡人還得惡人磨”,杞良現在就是磨惡人的那個惡人。 “我初中就開始打工了,您怎么不讓杞樓自己去還這錢,他現在十六歲,也到了法定勞動年齡,您也不能這么差別對待,讓他像一個寄生蟲一樣總是吸取他哥哥的生命力吧?” 杞樓原本就因為杞良過問太多臉上有些掛不住,現在杞良把話說得這么明白,他突然站起來道:“你不愿意給錢就不給,擺什么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他說完之后就起身跑出了會議室,倪秀麗原本想起身去追,杞良卻開口道:“媽,您先坐,他這么大人了不會走丟的,再不濟還有警察,我想和您好好聊聊。” 倪秀麗走到一半的腳突然頓住了,她看著杞良現在的樣子,雖然心里有一把火,但仔細想想還是忍耐下來,重新坐到了杞良對面。 謝瓊英在旁邊一直都像是個隱形人一樣,她在想杞良究竟會用什么樣子的辦法解決眼前的事。 “杞樓比我小四歲,初一那年我爸去世,從此之后我開始打工,您告訴我家里沒錢,我心里一直很害怕,覺得杞樓還這么小,我應該擔起家里的責任,之后您和我哭窮,說家里沒錢,我就一個人打四五份工,就算是累也沒有開口提過。一直到去年畢業(yè)前,我都是這么想的。但我也是在那時候,才知道杞樓原來不是我親弟弟,我替別人養(yǎng)了那么久的孩子。當年我還沒有學歷,去給人當收銀,跑銷售,做家教,夏天的時候身上一層皮曬傷,您對我也不管不顧,反倒是杞樓稍微有一點擦傷,您都要帶他去社區(qū)診所看看,確定他沒事才放心,他看病的錢也還是我出的,其實我說這么多也不是想抱怨,也不是想向您討要公平,我只是想問一句,您能不能就當沒我這個兒子,反正你一直都是這么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