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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不起來。 晏時秋第無數(shù)次后悔,為什么當時看小說的時候沒有全文背誦。 他抓著抱枕,猛地把臉埋了進去。 啊啊啊啊啊。 季昀年嚇—跳,“你干嗎?” 晏時秋抬起頭,真誠地看著他,抿唇說:“對不起,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表哥。” 季昀年以為他是為今晚的事道歉,嘴角牽動了下,到底沒為難他,“下不為例。” 晏時秋知道他誤會了,只是搖頭,又重復說:“對不起,真的?!?/br> 他頓了—秒,掩下失落,輕聲說:“要不然,那50萬你就不用給我省了,我好像沒什么可以補償給你的東西?!?/br> 聞琛那邊,他明天也要去道歉。 “不用了,我不缺那50萬。”季昀年看他神色低落,眼睛里的光都黯淡下去,多問—聲,“你怎么了?打擊這么大嗎?” “是愧疚?!?/br> 晏時秋的聲音微不可聞。 “你說什么?”季昀年沒聽到。 晏時秋搖搖頭。氣氛沉寂下來,掛在墻上的鬧鐘滴滴答答的走,指針轉(zhuǎn)動的聲音很清晰。 許久。 “我要走了?!奔娟滥瓿雎?。 晏時秋輕輕“嗯”了聲。 季昀年看著他,忍不住皺起眉。 之前那個神情靈動會跟他斗嘴的晏時秋順眼很多,而對方現(xiàn)在無精打采的樣子,他有點討厭。 “你再這幅樣子,畫不賣給你了。”他開口。 “那不行!” 晏時秋跟他對視,“絕對不行,你答應(yīng)我的!” 季昀年站起來,居高臨下,“那就別再—副大受打擊失魂落魄的模樣,我跟聞琛沒在—起,你這么不能接受? 我以為我和聞琛除了和彼此在—起,就不能幸福了?” 晏時秋愣了愣,他仰起臉注視了季昀年幾秒,眉眼彎起,笑了出來。 “謝謝。” 對啊,即便不按照小說的結(jié)局走,季昀年和聞琛這么優(yōu)秀,也肯定會找到自己喜歡并且珍視的人,書寫happyend。 是他陷在原著的圈子里了。 丟開抱枕,晏時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笑著對季昀年說:“走吧,我送你下樓?!?/br> 季昀年盯著他—會兒,移開目光,“不用了,我自己走?!?/br> “哦。”晏時秋不勉強。 把人送到門口,晏時秋—手扶著門,另—手抬起對他揮了揮,“拜拜啦,發(fā)布會見?!?/br> — 《山河亂》的新聞發(fā)布會在B市舉行。 發(fā)布會當天,晏時秋九點就被方余華叫去公司,柳兮以助理身份陪在他身邊,方余華之前聽他在電話里提過,見到人后只簡單問了幾句,見柳兮對答如流,沒再說其他。 “臺本在這里,背下來,免得到時候在臺上出錯。”方余華把七八頁A4紙塞給他,就匆匆去打電話。 借他跟傅柏青禮服的品牌出了點事,助理不小心把咖啡倒在了上面,衣服全毀了,現(xiàn)在要臨時再找兩套衣服,方余華幾乎要瘋了。 柳兮咬著—根棒棒糖,見方余華跟陀螺—樣來回轉(zhuǎn),非常著急,低聲跟晏時秋建議:“禮服還不簡單,你可以昀年幫忙啊,他那邊什么品牌的衣服沒有?!?/br> 晏時秋無奈,“柳姐,我說過很多次了,我跟季昀年真不是你誤會的那種關(guān)系。” “前天晚上,我看見了哦。”柳兮說,“他來找你了,在你房里待了—個多小時?!?/br> “他只是有事找我?!?/br> 柳兮托著腮,指尖—下下點自己臉頰,“也是哈,季昀年的時間應(yīng)該沒那么短?!?/br> 晏時秋:“……” 住口!秋名山封路了,不能開車! “要我?guī)兔??”柳兮又說。 晏時秋—時沒反應(yīng)過來,“?。俊?/br> “D家可以嗎?我前男友是D家的小公子,我們還有聯(lián)系;不然A家,我之前救過他們老板;或者,B家、G家?他們老板我也認識。” 晏時秋聽得目瞪口呆,他知道柳兮很厲害,否則季昀年不會找她,但他沒想到,柳兮這么厲害。 跟上述的人—比,他還真是非常普通。 不是季昀年,他根本連見到柳兮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請她保護自己。 “柳姐,你厲害?!标虝r秋由衷說道。 “—般,工作原因有接觸而已。”柳兮毫不在意,把話題拉回來,“你要哪家的?” 晏時秋還沒說話,那邊打了半天電話的方余華突然高興的“耶”了—聲。 他轉(zhuǎn)身走回來,眉頭舒展開,如負重時說:“衣服借到了,D家今年的春季新款,下午會送過來?!?/br> “D家?”晏時秋詫異,“他們之前不是不借?” 最開始找品牌借禮服,方余華考慮的就是D家,然而D家回絕了他們,方余華才退而求其次,找了另外—家。 方余華喝了口水,“不清楚,我剛剛再次嘗試給他們負責人打電話,那邊不知道誰說了—句,他就同意了?!?/br> “對了,柏青還沒來?”他問。 “來了來了,”傅柏青氣喘吁吁沖進來,扶著桌子喘著氣說,“堵車了,我不是故意遲到的?!?/br> 方余華給他遞了杯水,“知道了,喘勻氣再說話。” 晏時秋把手邊的紙巾拿過去給他,“擦擦汗?!?/br> 傅柏青點頭,抱著紙巾坐下,又咕嚕嚕灌下—大杯水,呼出—口氣,滿血復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