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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輕輕的不要這么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嘛。” 守衛(wèi)伸手想去蹂.躪他的頭發(fā),才伸到一半就被半路截住。 寧清衛(wèi)一手把守衛(wèi)的手摁回去,一手端起酒杯緩緩晃蕩,模樣淡然自若:“他不缺陪他說話的紅塵,你就不必擔心這些事情了?!?/br> “嗯?”守衛(wèi)微微歪了下頭,“什么意思?。俊?/br> 寧清衛(wèi)卻沒再理他,慢悠悠地輕抿一口杯中酒。 祁子臻聽到這話,抬眸看向寧清衛(wèi),正好撞進寧清衛(wèi)了然于心一般的目光。 他反應過來寧清衛(wèi)的意思,眸間也淺淺暈開一抹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守衛(wèi):歪?有人理理我嗎??? —— 預告一聲,下章有親親,猜猜是誰親了誰哪里呀嘿嘿嘿ww —— 感謝【清陽晚照】的營養(yǎng)液mua! 第51章 聽完故事喝完酒,沒什么其余事情的祁子臻便起身告辭回東宮。 臨走前還收到守衛(wèi)拍著胸脯保證,五日之內就讓他隨口說的“異象”成真。 果然沒過幾日,祁子臻便聽聞王家做的生意勾當被捅出來摻假缺漏,私下里見不得人的交易被挖出來,弘初帝震怒之下革職家主,徹查王家。 再加上那日祁子臻當面揭露了王家丑聞,生意伙伴紛紛反水,無人肯在這時伸以援手,觀王一脈更是當日朝會上便表面堅決不能容忍此等人的態(tài)度。 原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家徹底傾家蕩產,甚至還面臨著腦袋不保的危機,下場不可謂不凄慘。 王家衰落之后,京城中的百姓肆無忌憚地談論起他們曾做過的壞事,同時也就不可能避免地提及祁子臻當初在集仙樓中的那次“預言”。 凌朝重氣運,凌朝京城的百姓更是對這類話題感興趣,原本鮮少被提及的新任少塔主在百姓之中的話題度一下子攀升了不少,幾乎每日每個茶館客棧都有人在討論。 不過祁子臻對于外界的評價轉變并不是很在意——又或者說在王家遭到報應之后,他就開始忙得沒有時間去管什么民間的評價。 “我真的非上不可嗎?” 祁子臻看著面前長長的一卷禱告詞,滿臉都寫著冷漠的生無可戀。 寧清衛(wèi)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后不緊不慢地翻過一頁書卷,繼續(xù)看他的書:“這是你第五十六次提問了?!?/br> 祁子臻坐在宋堯旭院中的石桌前,看著那密密麻麻又繁瑣的文字,太陽xue突突直疼。 在事情解決后寧清衛(wèi)就說什么趁著如今他風頭正盛,讓他來一次小型的祭祀,正式以少塔主的身份露露臉。 當時他沒多想,以為就是隨意上個祭祀臺做個秀,一口答應下來,然后當天晚上寧清衛(wèi)就丟給他一個卷軸,說里面的內容是祭祀所需的禱告詞,全都要背下來。 而且為了防止他偷懶,寧清衛(wèi)每日都要以教習少塔主祭祀禮儀為由,跑到東宮來盯著他背。 天知道祁子臻生平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背書,更何況是少說有兩千字,還又拗口又晦澀的文言文。 早知如此,他當初就不該上寧清衛(wèi)的賊船。 下了早朝陪在他身側的宋堯旭見狀,淺淺一笑:“歷年來的祭祀詞變化都不大,只要這次熟悉了,往后便可輕松不少?!?/br> 祁子臻微微瞪大了眼:“還有往后??” 宋堯旭點了點頭:“正式繼任后,大概每年兩次,逢大事時也會有額外的祭祀?!?/br> 祁子臻當即就蔫了,幽幽地看向寧清衛(wèi):“國師當初不是說當國師只要會隨口胡謅就可以了嗎?” 寧清衛(wèi)瞥了他一眼,繼續(xù)翻書,嗓音冷淡:“事關國事的祭祀大典,你謅一個給我聽聽?” 祁子臻無言相對,掙扎著又把卷軸上背書的標記往下挪動一行。 見他這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宋堯旭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起身道:“正好你背了大半日也應當累了,我去做些甜食吧。” 飽受摧殘的祁子臻這次甚至沒被甜食激起動力來,面無表情地盯著長長的卷軸。 看了他幾日苦大仇深的模樣,宋堯旭無奈地笑了下,徑直往小膳房走去。 在宋堯旭走后沒多久,祁子臻實在背不下去了,將卷軸往桌上一攤,扭頭看向悠悠閑閑的寧清衛(wèi):“這么長的東西,國師當初到底是怎么背下來的?”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問寧清衛(wèi)這樣的問題了,只不過之前每一次寧清衛(wèi)都沒有回應過。 這一次寧清衛(wèi)像是看在祁子臻認真背了這么久的份上,看了眼他在卷軸上標記的進度,終于肯回答:“我從未背過,都是典禮上隨口說的?!?/br> 祁子臻:“???” 早料到他會有這個反應的寧清衛(wèi)又不緊不慢地補充道:“我自幼在國師塔中耳濡目染長大,祭祀典禮的說辭規(guī)則早已爛熟于心,你可以么?” 祁子臻泄氣了。 不說耳濡目染,不管是他還是以前的“他”都從未參與過哪怕一次的祭祀典禮,連其間的規(guī)則都不明白,更何況是這些之乎者也的東西? 他第無數次后悔當初被寧清衛(wèi)動搖了決心。 所幸寧清衛(wèi)對他這位唯一的外甥還保有些良心,抬手將桌上的卷軸收起來:“小型祭祀也無需說得太多,差不多背到這里也可以了,距離祭祀還有兩日的時間,我先同你講講到時候的流程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