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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Hinny斯】的營養(yǎng)液mua~ 第91章 敲定了回去的人員又考慮到事態(tài)緊急,宋堯旭當(dāng)即命人準(zhǔn)備好足日的干糧,將他手中的那枚虎符交予湯樂遠(yuǎn),正式轉(zhuǎn)接主帥之職。 當(dāng)日夜間,確認(rèn)一切事務(wù)交接完畢,該收拾的東西也收拾齊全,一行三人毫不停留地直接趁著夜色開始趕路。 未免祁子臻身體跟不上,夜間他與宋堯旭共坐一騎,白日里再單獨騎馬跟隨。 衛(wèi)令申平日里與他的江湖朋友往來頻繁,對于回京城的小路分外熟悉,一路上便騎在最前面帶路,順著最短的路徑以最快的方式一道日夜兼程趕回去。 只是西北邊境距離京城終究還是有一段距離,祁子臻與宋堯旭沒有過這樣趕路的經(jīng)驗,加上天氣的惡劣,他們緊趕慢趕還是花了四日半的時間才終于接近京城。 衛(wèi)令申在他們出發(fā)之前就找另一位江湖朋友幫忙送達(dá)他們要趕回去的消息,他的江湖朋友對于這種行程分外熟悉,早在一日之前就抵達(dá)京城將消息帶給寧清衛(wèi)。 因而當(dāng)祁子臻他們趕到京城遠(yuǎn)郊附近時,一眼便見到了前來接應(yīng)的崔良。 “殿下!” 崔良見到人,遠(yuǎn)遠(yuǎn)地駕馬趕過來,坐在馬上示意性地行禮致意。 宋堯旭點了點頭,盡是風(fēng)塵仆仆的狼狽。但他也顧不得太多形象的問題,連忙詢問他:“如今情況怎么樣了?” 崔良皺起眉搖搖頭:“非常不好。昨日太醫(yī)便說……陛下可能撐不到明日早晨了。而今日早晨開始皇宮也幾乎被祁源控制御林軍封鎖起來了,想不被察覺地進去恐怕也很難。” 宋堯旭握著韁繩的手微微一緊,幾乎要克制不住心下翻涌的情緒。 一旁的祁子臻見狀走過來,當(dāng)機立斷地說:“皇宮與宮外有一條國師設(shè)立的暗道,今日之前只有殿下、國師與我知曉,我們走那里進去。” 在今日之前他還真猜不到,有那么一日這個神奇的暗道居然還能派上這般用場。 崔良聽說暗道的事情之后眉頭稍微松了些,點頭道:“國師大人已經(jīng)等候在皇宮附近,我們先直接去同國師大人匯合?!?/br> 另外三人都點點頭,騎馬要往皇宮的方向趕過去。 然而就在他們路過一片竹林時,四面八方忽然傳來一陣異樣的破空聲,緊接著就有三道箭矢直沖著宋堯旭的命門而去! “小心!” 祁子臻最先留意到不對勁的地方,二話不說拔劍出鞘,沖到宋堯旭的面前一劍斬掉其中的兩道箭矢,余下一道擦著他的手臂堪堪劃過,“噗”地插入到不遠(yuǎn)處的泥土中。 “吁——” “子臻!” 另外幾人在祁子臻沖上去之后都一并停下馬匹,宋堯旭見狀擔(dān)憂地上前小段距離。 所幸天氣寒冷之下祁子臻穿得比較多,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手持長劍盯著他們面前騎馬走出來的六七名黑衣人。 此地是從遠(yuǎn)郊前往皇宮唯一一條最捷徑,他們很有可能是受祁源或者宋平之名在此處埋伏他們的。 而且看方才射出的箭,他們的意圖是要取宋堯旭的命! 祁子臻眸間流轉(zhuǎn)出一抹冷意,他握緊手中的劍柄作出決定,壓低聲音道:“殿下,等會兒你和崔良先去匯合,這里交給我和表兄。我們解決完后就去衛(wèi)府找我大舅和二表兄?!?/br> 如今皇宮內(nèi)情況危急,宋堯旭不能再在路上耽擱太久,而這群黑衣人會接下刺殺太子的任務(wù),必定也是一群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的死侍,宋堯旭留下和這群人糾纏的話只會更危險。 然而經(jīng)過長期的勞頓奔波,祁子臻原本稍微紅潤些的臉色此刻又是蒼白而疲倦,身板挺得筆直也遮不住狐裘之下的瘦弱。 宋堯旭雙手緊緊攥著韁繩,僅僅猶豫小半會兒后就逼著自己做出抉擇。 “……好?!?/br> 他分得清如今的局勢,這種時候過多的猶豫與顧慮反而更有可能為情況的惡化推波助瀾。 當(dāng)定則定,這才是最明智的。 四人相互看一眼,最后其余三人也同時拔出自己的佩劍主動沖向前方的幾名刺客! 頃刻之間,刀劍碰撞,血花飛濺。 祁子臻連同衛(wèi)令申一道盡他們最大的可能牽制住所有刺客,找準(zhǔn)時機回頭對宋堯旭大喊:“殿下快走!” 宋堯旭握劍的手微緊,隨后收劍回鞘,最后看了一眼祁子臻,眸底堅定:“等我?!?/br>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fù)]動韁繩,轉(zhuǎn)身趕去同寧清衛(wèi)會合。 “駕——!” 祁子臻看了眼他逐漸走遠(yuǎn)的素黑身影,徹底收回心神,專心致志地解決起面前還剩余的五名刺客。 刀光劍影飛掠在小小的竹林之中,白雪與鮮血混雜一地,宛如無數(shù)于白紙中洇開的血色紅梅。 祁子臻一劍刺穿最后一名刺客的胸膛,蒼白的面色更襯出他瞳仁的烏黑,眸底只映著橫七豎八的尸首。他騎的馬在方才的打斗中被一名刺客刺死,一襲雪白的狐裘也被割破出好幾道口子,沾染上無數(shù)血跡,骯臟而凌亂。 他只身站在臟污雪地之上,手中長劍還淌著血,面容蒼白而冷淡,好似一朵綻放在淤泥之中的白花,看似嬌弱無力,實則堅韌不拔。 衛(wèi)令申騎著馬走過來,比起祁子臻來說情況也沒好多少。 他翻身下馬,走到祁子臻的身側(cè)擔(dān)憂地問:“怎么樣,可有傷到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