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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臻點點頭,將侍衛(wèi)發(fā)現(xiàn)的玉佩拿出來放到桌面上:“這塊玉佩是在宣妃出事的宮墻另一側(cè)發(fā)現(xiàn)的,我認得,就是宋季啟的玉佩。 “而且崔良也說宮墻上有明顯屬于男子的腳印?!?/br> “宋季啟……”宋堯旭輕聲念著這個名字,眸色變暗。 但很快他又恢復原樣們,繼續(xù)問:“所以宋識的事情也與宋平有關(guān)么?” 祁子臻點點頭,又搖搖頭:“宋季啟是宋平的兒子,照理來說確實與宋平有關(guān),但是……”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繼續(xù)說:“我知道宋季啟的院子里有一處地牢,那處地牢就連宋平都不知道,是宋季啟瞞著宋平偷偷弄的?!?/br> 宋堯旭明白了他的意思。 宋季啟為人本就張揚肆意,容易沖動又慫得要死。 很有可能當初宋識就是無意間撞見了他和宣妃之間的jian情,宋季啟一時沖動之下就把他抓去地牢中關(guān)著,并且絕對不敢和他父親宋平說。 而今日他也很可能是想來找宣妃密謀些什么事情,結(jié)果一時失誤導致宣妃的死亡。 所以這件事情既可以與宋平有關(guān),又可以與宋平無關(guān)。 祁子臻將玉佩挪到宋堯旭的面前,定定地看著他,等他作出自己的選擇。 宋堯旭看著那塊玉佩,半會兒后總算輕吐出一口氣,拿過玉佩,眸間多出一份平時不會有的算計。 “明日,就讓他們來演一出好戲吧?!?/br> * 三月十七日,自陸元白恩科舞弊案僅僅過去兩日,早朝中又爆出一樁驚人的案子—— 觀王嫡長子,亦即觀王府世子宋季啟與先帝妃子私通,于昨日害死先帝妃子,并且還綁架了十皇子宋識。 順和帝宋堯旭當朝向宋平問罪,宋平初時表示并不知情,但在之后不久宋季啟就被早已派去觀王府中搜查的左家義親自押上來,同時稟報于宋季啟院中地牢發(fā)現(xiàn)了昏迷不醒的十皇子宋識。 宋季啟企圖辯解,而宋平卻始終表示自己對此并不知情,并且以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當朝責罵宋季啟。 宋堯旭當日于朝堂上以宋季啟謀害皇室與先帝妃子為由賜死宋季啟,下令午后斬首,交由宋平監(jiān)斬。并且他還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表示,倘若宋平能完成監(jiān)斬任務,就相信他是忠心的。 宋平最后接下了監(jiān)斬的人物,于午后看著宋季啟被斬首示眾。 祁子臻聽著崔良的匯報,也不由得感慨宋堯旭做得真絕。 他這不僅僅樹立起了自己的威嚴,更是把宋平往孤立無援的絕境上逼。都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嫡長子斬首示眾的人,對待其他人會是如何冷酷無情,可想而知。 聽完宋季啟的結(jié)果,祁子臻又問起宋識如今的情況,得知宋識依舊出于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 應當是宋季啟當時不敢殺害宋識,也不能讓他逃跑,就給宋識專門下了迷藥。雖說宋識沒有生命危險,但這迷藥分量有些大,一時半會也不知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守衛(wèi)在旁邊聽得卻有些困惑:“謀害皇室是可以連坐的吧,緣何陛下不趁這次機會把宋平一把子解決了?留個隱患不怕夜長夢多么?” 祁子臻聞言卻搖了搖頭,說:“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解決宋平固然是我們所希望的,但是這樣的話秦苓和長孫武順就依舊是個隱患。” “我們真正想要解決的對手可不僅僅是宋平,更包括了宋平下一系列錯綜復雜的勢力?!?/br> 守衛(wèi)看起來還是不太明白,皺眉道:“可是這樣逼著宋平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斬首,萬一他一時失控下作出別的不可理喻的事情可怎么辦?兔子急了可是會咬人的?!?/br> 說到這里守衛(wèi)停頓了一下,又換一種說法:“狗急了也是會跳墻的。” 祁子臻卻冷笑一聲,眸間多出幾分凌厲的光芒。 “我們等的,就是他跳墻那一日。”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跳墻,最多一兩章這個副本就要結(jié)束了(。) 第136章 【二更】 在宋季啟被斬首之后,宋平好生安分了一段時間,近期來少有動作。 但是祁子臻留了心眼,讓守衛(wèi)幫忙觀察觀王府附近的動向,就得知秦苓在那之后時常會到觀王府中去。 想來應當是在謀劃最后的孤注一擲了。 不過到目前為止,暫時都還沒有長孫武順的動向。 祁子臻對此毫不著急,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在這段時間里減少了外出的時間,基本上大部分時候都以病情加重為由,待在國師塔里擼靈寧。 期間他的信息來源都交由崔良傳達,偶爾宋堯旭會親自過來幾趟,陪他解解悶。 在這段時間里,宋識從昏迷中蘇醒,經(jīng)過安撫與調(diào)養(yǎng)后基本沒有什么事情,回到南書房補足之前落下的課業(yè)。 秦巧那邊也傳來消息,說是嘗試研制的解藥起了一定作用,徐小七狀態(tài)比之前好些。雖說還不能完全解決體內(nèi)的蠱毒,但是有了一個確切的解藥研究方向,制出解藥也只是時間問題。 心里的兩塊石頭落下大半,祁子臻就開始著手準備給宋平下的最后一道圈套—— 祭祀典禮。 第一世里宋平就是趁著祭祀時他敲奏出的樂音帶走他,今生很可能也是將這個作為他最后的籌碼。 只要能夠成功竊奪命格,此前所損失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