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的總裁未婚夫24
春非羽單手支頤。 坐在客棧門口的小板凳上看蒙蒙細雨。 想昨晚她好不容易等那朵白蓮花走了。 還以為終于不須再可憐巴巴地窩在衣柜里。 畢竟那又舊又擠的小地方,根本施展不開。 等出去就可以大展拳腳,和某人在床上大戰(zhàn)叁百回合咧…… 可她嬌滴滴地只說了一句:“好啦,出去啦,嚇死我了。” 姓簡的這家伙就真的出去啦。 居然先把他下面那大家伙給拔出去! 搞得她不上不下的,就這樣拔雕無情溜掉了? 然后又自己一個人先從衣柜里頭出去,將長褲穿好。 拿起床上的薄被抖了抖,回來用被子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還用被角打了個結后才抱她出去。 簡長天氣息未定道:“你剛剛那么大膽,還知道怕的嗎?” “簡長天,你干什么?干什么要把我裹起來啦?放開我!我生氣了??!”春非羽被他裹得像只大蠶蛹,忍不住怒目而視。 她掙了半天也沒掙開,氣呼呼地還出了一身香汗。 “春小……不,非羽,你別鬧,乖乖地聽我說?!焙嗛L天好笑地看她撲騰,眸里帶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寵溺:“你不需要再用這種方式來幫我恢復記憶,我大概相信我是簡長天了。我想我欠你一聲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了你。對不起,在你找到我的時候,不相信你,拒絕承認自己的身份,讓你傷心,讓你流了不少眼淚?!?/br> 哼,居然還知道道歉! 春非羽還在生氣,氣鼓鼓地別過臉,明知故問道:“什么叫大概相信?” 簡長天平心靜氣道:“清禾她已經承認了我不是她從城里帶回來的男朋友,而是她在海邊撿回來的。為了應付姑媽和奶奶的催婚,所以才謊稱我是她男朋友。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清禾曾經關于我的種種說辭,現(xiàn)在想來是錯漏百出,可當時的我卻深信不疑,實在是對不起……” 還能為什么? 因為世界意志咯。 因為男主對女主的天然信任咯! 不過他道歉的語氣,倒是也蠻誠懇的! 可叫什么清禾,連姓都不叫,叫這么親熱的嗎? 春非羽抿了抿唇,輕哼一聲:“你干嘛和我說對不起,你也不想失憶的……” 簡長天又道:“若我真的是簡長天,失憶的確不是我的錯,可我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不對,沒有及時找回家人,讓家人擔心,也讓身為未婚妻的你為我擔心,讓你為我流了很多眼淚,就是我的錯了。聽簡先生說,這段時間因為我的失蹤,你吃不下睡不著,吃了很多苦……” 昏天黑地打了半個月游戲的春非羽有點心虛:“……” “我會好好看病,我會努力找回自己的記憶?!焙嗛L天大掌按住春非羽的肩膀,叫她看向自己的眼睛:“我知道你認定了我是你的未婚夫,你等我想起來一切好嗎?乖,現(xiàn)在我送你回去,你好好睡覺?!?/br> 春非羽的桃花眸里還噙著滿滿的淚。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簡長天俊秀的眉眼:“那要是你一輩子都想不起來呢?那我怎么辦?” 簡長天撿回春非羽還落在衣柜里的連衣裙,將她連著被子一把抱起送回了客房:“我等你,等你重新喜歡上現(xiàn)在的我。” 說什么我等你! 等你重新喜歡上現(xiàn)在的我! 這個一板一眼的大笨瓜,大笨熊! 吃到嘴里的鴨子,都嚼巴了兩口,還能吐出來! 不過細細想來也算他尊重她,倒還是個正人君子! 可居然做到一半就丟她一個人,想想還真的叫人氣不過耶! 春非羽正發(fā)著呆,簡長天拿著一筐核桃走了過來:“春……非羽,你要吃核桃嗎?” “叫我小乖?!贝悍怯鹧鲱^看他,從旁邊又拉過來另一個小板凳:“你從前都是這么叫我的?!?/br> 簡長天在小板凳上坐下:“那,小……小乖,你要吃核桃嗎?” 春非羽看他傻乎乎的叫自己小乖。 忍不住悶氣全消,莞爾笑了出來:“要吃。” 難不成等她喜歡上他的不二法門就是給她砸核桃嗎? 這樣耿直認真、還有點一根筋的小土狗更可愛了怎么破? 簡長天從地上的石頭堆里挑挑揀揀,挑了一塊最好的鵝卵石開始砸核桃。 春非羽指指點點: “我要吃圓的核桃?!?/br> “我不要吃碎的核桃仁兒?!?/br> “這個核桃仁不好看,你自己吃啦!” “小舟哥,非羽小姐,你們在砸核桃?。 卑浊搴搪愤^,也找了小板凳坐了過來:“太好了,我也最喜歡吃核桃了?!?/br> 怎么哪哪,都有這朵白蓮花??! 春非羽吃核桃的好心情都沒有了。 簡長天砸核桃的好心情也沒有了。 他砸核桃的動作停了下來。 當他發(fā)現(xiàn)白清禾一直在欺騙他后,便再不想和她單獨相處了。 白清禾跟沒事人似的,像是沒發(fā)現(xiàn)這兩人的甜蜜氛圍一下就僵掉了:“小舟,幫我也砸個核桃好嗎?你昨晚去哪里了?我像往常一樣找你補習英文,你怎么不在房里,連手機都沒帶,搞得我擔心了一夜都沒睡好?!?/br> 簡長天忍不住看了一眼春非羽:“我……” 春非羽無辜回看:“……” 看我干嘛?我又不能幫著圓謊…… 還有啊,你這家伙要敢?guī)退液颂遥蹅冏咧疲?/br> “長天,非羽,mama來了?!焙喣笌е喐阜勰菆?,還有身后浩浩蕩蕩的一行黑衣保鏢和藍衣警察。 果然是親媽親爸。 一來就拯救了正處在砸核桃和說謊話的水深火熱之中的兩難兒子。 簡母將礙事的白清禾擠到一邊,摸著簡長天的臉心疼不已,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兒子,你黑了,瘦了,叫mama擔心死了,好好的怎么會流落到這個島上,好好的怎么就什么都記不得了,看看這腦袋上還纏著紗布,頭還疼嗎?兒子,快叫媽??!mama想聽你叫一聲媽!” 簡父也湊上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熱淚盈眶:“受傷不打緊,失憶也不打緊,人沒事就好。王院長,快來給長天看看……” 簡長天看了看簡母,又看了看簡父,試探著喊道:“媽?爸?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桑赡銈兇_定我真的是你們的兒子嗎?簡先生說,他大哥失蹤的城市在內陸,離這里很遠很遠……那我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