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的總裁未婚夫28長天哥哥,我們還沒有試
春非羽遠遠看著簡長天和白蓮花交談。 他長身鶴立,芝蘭玉樹,走到哪兒,哪兒便成了風(fēng)景。 春非羽雖然沒有法力,可看口型的能力還是有的,她看簡長天說即便我的記憶忘了她,可我的心卻還是會記得喜歡她…… 忍不住腹誹道真的假的? 是他的心記得,還是他的身體?! 說來,果然能傷害女人最狠的,永遠還是男人。 看在她眼里,覺得他句句淌著蜜糖,甘甜如飴。 可聽在白蓮花耳里,又豈不是字字泣血,扎得心千瘡百孔? 不過就憑男主這張臉,白清禾癡迷到發(fā)狂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就是連她,心跳也突然變得好不正常。 就跟有人在她的心里跳了一場踢踏舞似的。 是了,喜歡是心跳加快,喜歡是牽腸掛肚,喜歡是會不自覺地想一直看著他…… 看他偏頭回瞧了她一眼,看他正要轉(zhuǎn)身回來,看他突然推開白清禾,被從天而降的盆栽砸了個腦袋開花,她急忙向這邊趕來,卻還是晚了一步。 大意了,著實是大意了! 還以為簡長天憑一己之力,抗衡了愛上女主的既定命運,就此便能將以后的劇情全盤改寫。 然而有世界意志在,該來的總是會來。 是的,司命命薄中也有這個盆栽的戲份。 未婚妻女配一行與失憶后的男主重逢,愛上女主的男主不愿隨他們離開,女主將他拉到一邊,苦口婆心勸他回家。 樓頂?shù)呐柙越?jīng)歷了一夜的風(fēng)吹雨打,搖搖欲墜,正好在此時掉了下來,男主英雄救美推開女主,被砸暈倒地。 女配借口要帶男主回去看傷,強行帶了昏迷的他離開,男主醒來后見不到女主,躲開家人想方設(shè)法要回到小島,最后還是因為簡母生病了,才不了了之。 簡母不忍兒子難過,拜托兒子的好友胡遠道將女主帶來,男二胡遠道也跟著愛上了女主難以自拔,這就是后話了…… 按常理來說,這被砸了腦袋,便該恢復(fù)記憶了。 可偏偏司命老頭寫命薄不按常理出牌,非得砸兩次腦袋,才能恢復(fù)記憶。 男主被花盆砸一次還不夠,還得以后再出一次車禍撞到頭,才能徹底恢復(fù)記憶,不過這樣,失憶時的記憶又會完全消失…… 春非羽最先反應(yīng)過來,跑了過去,王院長和拿著醫(yī)療箱的助手緊跟其后。 被嚇到后跪地的白清禾淚流滿面,拼命搖晃著昏倒的簡長天:“血,好多血,好嚇人……小舟,小舟哥,你醒醒啊,你不要嚇我,你千萬不要有事!” 喂,女人,現(xiàn)在不是演偶像劇的時候! 這本來沒事,仙子都能被你晃出事的好嗎?! 春非羽拉著她往旁邊站了過去:“別晃了,我們讓開,不要妨礙醫(yī)生救他好嗎?” “都是你這個壞女人,別碰我?。 卑浊搴屉p眼赤紅,狠狠地推了春非羽一把:“你為什么要來這里?你為什么要帶他走?要不是你突然出現(xiàn),破壞我們平靜的生活,我的小舟他怎么會又被砸到頭?小舟哥本來好好的,你一出現(xiàn),他就什么都不好了!” 老人,地鐵,手機。 若不是顧忌到這個表情會影響到她的盛世美顏,她還真的要擺出老人地鐵看手機臉給白清禾看了。 這什么零分邏輯? 這副癲狂甩鍋的作態(tài),怎么比她這個惡毒女配還女配? “明明是為了救你,長天才又被砸到腦袋,你怎么能把責(zé)任推給非羽?”簡母過來扶住春非羽,她看著白清禾的目光也帶著幾分生氣:“好好的,你家客棧為什么把花盆放在那么危險的地方?” 對上簡母,白清禾的氣焰一下就弱了下來。 她訥訥低頭,眼淚又掉了下來:“不是,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只是太慌張了,太擔心小舟哥了……對不起,春小姐,剛剛是我失態(tài)了,你原諒我……” 春非羽:“……” 白蓮花還是那朵白蓮花,哭哭啼啼裝可憐是最拿手了! 簡母不再理會她,心疼地看著頭破血流的兒子:“王院長,長天沒事吧?” 一大把年紀的王院長站了起來,他也松了口氣:“萬幸沒有傷到要害,簡總的傷口已經(jīng)簡易包扎過了。其他的,我們還是回去做個詳細檢查吧?!?/br> 簡母點頭,安排保鏢們將昏迷的簡長天帶走。 白清禾拉住簡母,神色惶惑無助,語帶哀求:“等等,伯母,求你了,我可以一起去嗎?小舟哥救了我,我想看著他醒,我才放心?!?/br> “不必了。”簡母不悅地拂開白清禾的手,言簡意賅。 她拉著春非羽的胳膊就走:“非羽,長天治傷要緊,我們別再在這個晦氣地方耽擱了?!?/br> “哦。”春非羽快步跟上。 簡母話說得太快,把她這個惡毒女配的臺詞都搶了。 而剩下的黑衣保鏢們,也終于有了用武之地,出手攔住了不依不饒還跟在后面的白清禾…… 春非羽有點懵。 簡長天幫她懟了白蓮花,簡mama又幫她甩掉了白蓮花。 今天的男主回歸大戲都唱完了,好像根本沒給她這株綠茶發(fā)揮的機會啊,這算不算勝之不武? 加護病房中,簡長天躺在病床上昏睡著。 窗外的日光溫柔地落在了他皎白如玉的俊臉上,鼻梁高聳,下頜線清越流暢。 春非羽單手撐著下頜,看他眉目昳麗,似灼灼春華,睫羽長長地搭攏輕垂,在眼瞼下地映出清淺疏影,唇色淡的根本看不出血色。 那黑鴉鴉的睫毛顫了顫,毫無血色的唇瓣吐出一個模糊的字節(jié):“水……” 簡父簡母守在另一邊,簡母見兒子醒了欣喜若狂:“兒子你醒了,要喝水嗎?” 春非羽主動站起身,去給簡長天倒了一杯水:“mama,你別動,我來吧?!?/br> 簡長天嘶了一聲,扶額半坐起來。 他先看了看未婚妻,又看了看母親,目露迷惘。 mama?小乖和他mama關(guān)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別摸頭,小心碰到傷口,你不怕痛的嗎?”春非羽小心翼翼把水喂到他口中,碎碎念道:“下次就算要救人,也不能笨的把自己的腦袋送過去被砸啊,差點就一命嗚呼了你知道嗎?” 簡母接過話腔:“對啊,長天,為了那位白小姐,你連命都不要啦?幸虧沒有傷到要害,白小姐是救了你,可我們也給了報酬感謝她了。我和你說啊,我是只認非羽當兒媳婦的,除了非羽,我可誰都不要!” 簡長天就著春非羽的手喝水,長眉蹙起,白小姐?這是誰? 他只記得自己在開車回來的路上,突然對面有一輛卡車像失了控般朝他開了過來…… “大哥,我一來,你就醒啦?真是太好了!”簡長水帶著她mama來看望簡長天,一進門就開心地叫了出來。 “小聲一點,別吵到你大哥了!”簡叁夫人摸了摸女兒的腦袋,示意她小聲一些:“長天,我是你叁嬸。聽長水說你先車禍再落入海中,流落小島還失去了記憶?,F(xiàn)在頭上的傷還沒好全乎,又被花盆砸到了頭,好在總算是有驚無險,大嫂,長天這失憶能治好嗎?醫(yī)生怎么說?” 落入海中,失去了記憶? 簡長天眸光閃過若有所思,抬頭問好:“叁嬸?!?/br> 簡母長長嘆氣:“王院長給長天做了全身檢查,是說什么腦部受到外界的撞擊,血管壓迫到了神經(jīng),這失憶可能是暫時的,也可能是一輩子。罷了,罷了,失憶不打緊,只要長天人好好地回來了就好……” “長天只叫叁嬸?你二嬸我也來看你了!你這乖孩子怎么多災(zāi)多難的,瞅瞅這小臉白的,真叫二嬸心疼壞了!老話說這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呢!長天啊你失憶了,你那公司可怎么辦?”簡家二夫人跟在簡長水她們后頭進來。 她不著痕跡地推開簡叁夫人,直奔簡長天床邊:“聽說你失蹤的這些天,你那小公司股價大跌,好不容易現(xiàn)在回來了,卻又什么都忘了,要不,二嬸讓長山去你公司做個副總幫你吧!他是你堂弟,咱們都是自家人,幫忙應(yīng)該的!” “好。”簡長天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簡父,隨即眼睫垂下,眸中隱隱有洶涌暗流:“多謝二嬸?!?/br> 春非羽聽話音兒就覺得這個二嬸不懷好意,可簡長天居然一口應(yīng)下。 她剛要說話,可轉(zhuǎn)念想簡父都未曾發(fā)話,他們父子似乎另有所謀,自己一個未婚妻還是莫插嘴的好…… 之后簡母借口簡長天需要靜養(yǎng),帶著丈夫和妯娌走了,想讓兒子兒媳好好培養(yǎng)感情。 “小乖……”簡長天唇瓣微動,正想說些什么。 “還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之前我強迫你喂我喝粥,現(xiàn)在就輪到我喂你了?!贝悍怯鹆粝陆o他喂紅棗粥,送了一勺過去:“我們英雄救美、舍己為人的小舟哥,張嘴!” 小舟?這是他失憶后的名字嗎? 簡長天聽出春非羽的口吻陰陽怪氣的。 他吃下粥,試探道:“小乖,你別這么叫我……” “喲,只許你的小禾妹叫你小舟哥,我就不許了!”春非羽明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可想到他為了救白清禾,腦袋又被砸了個大窟窿就生氣。 她氣呼呼地把手里的粥碗遞給簡長天,喂也不想喂了:“是腦袋受傷,又不是手受傷,好手好腳的,自己吃?!?/br> “哦?!焙嗛L天看出未婚妻在生氣,訕訕地接過碗:“其實……” “閉嘴,好好喝粥。睡了一天一夜,你都不餓的嗎?”春非羽冷冰冰道。 簡長天其實他想起來了這句話到嘴邊了,又被堵了回來,只好乖乖喝粥。 喂粥的活計被病人自己做了,春非羽無事可干,只好盯著病人看了,看他低垂的眉眼清冷到了極致,亦俊美到了極致。 因為失血過多面如金紙,再被這柔軟的日光一照,恍如雪后的琉璃冷月,平白多了幾分病態(tài)的易碎感,這可不就是弱不勝衣的病公子嗎?仿佛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偏偏如此,反而教她生出了一種惡劣的褻玩心思。 她看他慢條斯理地喝完粥,放下碗:“吃飽了嗎?” “啊?”簡長天拿著餐巾正在擦拭唇角,抬眼卻見春非羽變臉如翻書一般,突然興味盎然地瞧著自己,仿佛他是什么好玩的物件:“……吃飽了。” “既然吃飽了,那我們做點好玩的事好不好?”春非羽抬手放在床前,彎腰給簡長天來了一個床咚:“小乖幫你找回從前做簡長天時的記憶,長天哥哥,我們還沒有試過在病房里這樣那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