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翻臉極快的月寶蘇
容珩先下車,在牽著月寶蘇下來,他們一同的朝前走去。 月寶蘇能感覺到四面八方朝她投射而來的目光。 換作別的女子,早就羞紅了臉,可她已經(jīng)不是十三歲的心境了,就這,對她而言也不過是小場面。 少女曼妙的身影與男人健碩的身姿從人群經(jīng)過,就這稚嫩的年紀站在威風凜凜的護國將軍身旁,竟然也毫不遜色,甚至是旗鼓相當?shù)摹?/br> 有人戳了戳秦明深說:“你們家跟護國將軍府熟,知道這是誰家的姑娘嗎?不會是容將軍的未婚妻吧?” “什么未婚妻,那是月寶蘇,就是五年前容珩從北洲救回來的那個女的?!?/br> 秦明深說,一臉不屑。 話落,原還一臉癡迷的幾位貴公子神色一僵,面面相覷,絲毫不見剛才的歡喜。 月寶蘇? 北洲公主? 不就是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那個要跟長工私奔的姑娘嗎。 貴族都是最要面子的,別說跟男人私奔這種天大的事兒,就算是家族里出了一個道德敗壞的女子,全家族的人都會因此蒙羞,就連未出閣的女子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所以說,讓你們不要眼睛跟著美色走,還是要看清楚眼前的女人是個什么貨色,就月寶蘇這樣的,倒貼白送我都不要?!?/br> 秦明深說著,嗤之以鼻,帶著貶低性的語氣,心里有種報復的快感。 他可沒忘,是月寶蘇讓他好了十多年的腿疾復發(fā)的。 現(xiàn)在,只要是能讓月寶蘇不痛快,他就痛快得很。 秦明深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能讓月寶蘇聽到。 她的目光因為那嘲弄的聲音游離了一下,微微皺了皺眉,倒是沒什么表情,可誰也沒瞧見,她身旁的男人眉宇忽然冷硬了幾分。 他們二人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走到了馬場門口,接下來自然是作為老東家的容珩代表說話。 換做旁人,多少會激昂彭拜的說出一番不容易一類的感人肺腑之言,但容珩性子冷淡話少,只是一句客套的‘多謝各位賞臉’就開始了剪彩儀式,格外簡單。 當彩帶被剪下后,鎮(zhèn)北侯忽然從其中走了出來,道:“也太敷衍了吧,這馬場,你可是投了不少錢,這未免也太平淡了些。” 容珩剛硬的劍眉倏地松緩了幾分,但聲音聽著仍舊沒什么起伏:“這是本座開的第一家馬場, 之后自然也是希望它能夠紅紅火火。至此,本座打算舉辦一場比賽。” 他忽而指著遠處的森林道,“在馬場開業(yè)之前,本座就已經(jīng)放了不少小獸在那片森林之中。到最后,誰若打得獵物是最多的,那本座便賞踏雪之子。” 話音一落,眾人震驚不已,不由自主的張大嘴巴。 踏雪是容珩的愛馬,陪著他征戰(zhàn)沙場三年,而且踏雪還不是一般的戰(zhàn)馬,他是汗血寶馬跟千里馬的結(jié)合。 汗血寶馬價值千金、甚至是有錢都買不到的,馬如其名,這馬的流出的汗液如同血液一般鮮紅奪目,十分稀罕難得,還能日行千里。 這僅一樣就很難得,可兩者兼具,怕整個天羅朝也難以找出三匹來。 擁有一匹千里馬是當代男人最夢寐以求的事,而這還是戰(zhàn)馬、千里馬、汗血寶馬…… 這三個積聚在一匹馬上,誰聽了這個獎品不熱血沸騰的。 在場的男子聽了歡呼雀躍,連連吹口哨,就算是女子也十分激動。 容珩早就準備好了弓箭,待比賽宣告開始,眾人就立即去挑選馬匹跟弓箭。 月寶蘇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厲害,她雙眸放光,舔著唇,躍躍欲試。 馬就是當代的交通工具,擁有一匹好馬,那是多么難得的事啊。 同一個地點,尋常的馬需要一天才能到達目的地,而千里馬就只需要一兩個時辰。 “你傷還沒好,就在場內(nèi)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就行了,騎馬就別想了?!?/br> 淡漠的話緩緩傳來,月寶蘇臉頓時就拉了下來,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 她默默的看著容珩。 容珩神色仍舊一絲不茍,沒有說什么,但他那副不容置疑的模樣,月寶蘇是真沒再敢跟他討價還價。 要是有了千里馬,她辦事會方便很多。 一旁的鎮(zhèn)北侯搖著頭笑:“其實騎馬而已,只要不狂奔,就沒什么問題?!?/br> 月寶蘇雙眼發(fā)亮,心里燃氣希望,連連點頭說:“對對,侯爺說的對,將軍,您就讓我去玩兒吧,不然人家都去玩兒了,我一個人多無聊,難不成我還要去挑馬糞嗎!” “不管你是挑馬糞還是數(shù)螞蟻,反正就是不行?!比葭竦?,聲音很強硬,不容反駁,之后又轉(zhuǎn)眸看著鎮(zhèn)北侯,“您別慣著她。” 如此,鎮(zhèn)北侯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容珩的性格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容珩那么一個隨心所欲的一個人,竟然管得月寶蘇這么嚴。 他一臉愛莫能助的看這月寶蘇,最后只能同情說:“寶蘇,你家將軍,是把你當成女兒管了。” 月寶蘇撇嘴,嘀咕:“誰以后做了他女兒,那還真是可憐?!?/br> 容珩:“你說什么?!?/br> 月寶蘇立即笑得燦爛:“我說將軍說得很對,我的確是很不適合騎馬!” 她翻臉比翻書還快。 容珩略微滿意地點點頭,別說,還頗有家長的威嚴跟姿態(tài),最后,他愉快地跟鎮(zhèn)北侯一起去奔馬了。 末了,鎮(zhèn)北侯許是見她一個人可憐,就說:“寶蘇阿,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去跟明深說說話,他還挺喜歡你的,你們可以聊聊天。” 月寶蘇掛上的乖巧笑容差點沒僵住,呵呵笑:“好的,多謝侯爺!” 鎮(zhèn)北侯笑著點點頭,看月寶蘇是越看越喜歡。 這要是我女兒就好了。 而旁邊的容珩,臉色卻似乎忽然有些不愉快。 他們兩人走了,可憐的月寶蘇只能一個人孤獨的站在原地。 她嘆氣:“現(xiàn)在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怎么這么可憐呢!” 月寶蘇身后的護衛(wèi):“……” 公主,難道我們不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