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月寶蘇徹底跟秦明深結(jié)仇
“吡——” 千鈞一發(fā)之際,就在小紅馬要撞上秦明深時,忽然傳來一道鳴笛聲。 這道鳴笛聲空靈而神秘,甚至是尖銳的,聽了直讓人腦袋嗡嗡作響,就仿佛貝恩用嗩吶在耳邊猛吹一下,聽著都叫人恍惚了。 可就是如此的一道銳利得讓人難以入耳的鳴笛聲,竟然出奇地讓暴躁不堪的小紅馬安靜了下來。 小紅馬原地轉(zhuǎn)了幾個圈,搖頭晃腦,居然乖巧了起來,甚至還緩緩地朝吹笛人走去——月寶蘇。 在場眾人再一次被月寶蘇震驚了,均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有好幾個人嘴巴都差點忘了和尚。 鎮(zhèn)北侯瞧見松了口氣,忙跑過去看兒子有沒有事。 秦明深被狠狠的摔下了馬,甚至還出發(fā)了腿疾,可即便如此,這都不能讓她絕了對小紅馬的心思,仍舊眼饞的看著朝月寶蘇走去的小紅馬。 小紅馬走到了月寶蘇的旁邊,還用腦袋乖乖的蹭了她一下。 月寶蘇這邊其實也是有些驚魂未定,她撫摸了一下小紅馬,又看著自己手中的玉笛,雖不似旁人那般震撼務(wù)必,但也是有的。 她沒想到,這個玉笛竟然有這么厲害的功效。 這個玉笛名叫訓(xùn)笛,是同她一塊兒出生的,算是她的胎玉。 當(dāng)年她握玉出世,北洲一直鬧旱災(zāi)的南部忽然就下起了暴雨,解決了被干旱折磨的百姓,也因此,她被視為能給北洲帶來祥瑞的公主。 這個玉笛其實月寶蘇一直不以為然,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會有人 握玉而生。 前世的她猜測這或許是父王母后為了安定受災(zāi)的百姓又或者是穩(wěn)定人心所編造出來的謊言,而那場破解旱災(zāi)的祥雨,只是湊巧。 而她知道玉笛可能能安撫小獸,是因為前世有一個神秘人知道了她握玉出生的傳說,專門找到了她,想以重金購入。 當(dāng)時她正在跟宮以弘在倏地受苦,正是最缺錢的時候,那神秘人想要買她的玉笛時她原是不肯的,畢竟這玉笛跟了她二十年,不管握玉出世的傳說是真是假,這都是她的一個念想,但后來他們在蜀南的確是艱難缺錢,才不得以賣了。 神秘人花了整整三千兩,可若拿著三千兩買尋常的玉笛,不知能買多少跟,而就在跟那神秘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時,正巧附近有毒蛇傷人。 那是月寶蘇迄今為止,唯一一次瞧見這玉笛的作用,原那暴躁傷人的毒蛇,竟怪怪的盤纏在神秘人身上,親切得就好似那神秘人是生它的蛇母。 當(dāng)時月寶蘇就震驚了,從未想到跟隨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玉笛會有如此功效,畢竟這玉笛聲音刺耳,她好端端的也不可能吹響。 這二十年來,這玉笛就僅僅是她的一件裝飾品。 如今回想,小紅馬變成傲戰(zhàn)在鎮(zhèn)北侯府被養(yǎng)廢,本應(yīng)立下赫赫軍功的戰(zhàn)馬淪落為一直孱弱的肥馬固然令人可惜,但這能安撫百獸的玉笛在她手上二十年卻不曾發(fā)揮其作用,何嘗不是一件令人可惜的事情。 “這是什么東西,好神奇??!?/br> “是啊,這玉笛真是精巧?。 ?/br> “寶蘇公主,你能不能說說這玉笛是在哪里買的,我也好想要一個。” …… 眾人一下子從對小紅馬的好奇轉(zhuǎn)向到了月寶蘇的神奇玉笛上,紛紛圍了上來,迫切的想要知曉這玉笛的來源。 月寶蘇皺了皺眉,瞥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十分理所當(dāng)然的縮在了男人的身后。 眾人不死心的想繼續(xù)詢問,可瞧見容珩那種冷峻而陰沉的臉時,慌得一批,不約而同的紛紛后退,但看著她手上的玉笛,仍舊是眼饞。 月寶蘇心里稍稍松了口氣,可一抬眸,卻瞧見了男人漆黑的眸子盯著她。 月寶蘇心頭一緊,訕笑著,腦子飛速的運轉(zhuǎn)應(yīng)該說些什么時,男人卻緩緩地轉(zhuǎn)移了視線。 而另一邊,秦明深見此清醒,心中也仍舊不服,咬牙:“這算什么,要不是有那個玉笛,那馬很定不會聽他的話?!?/br> 這話一出,月寶蘇是真的直接笑出了聲兒。 秦明深似乎是忘了,若不是她控制了小紅馬,那他現(xiàn)在不死也得半身殘,是她把他從鬼門關(guān)里拽回來,沒有一聲多謝也就罷了,竟還這般的狂妄。 月寶蘇好笑的看著他:“秦明深,你還知道禮義廉恥怎么寫嗎?你就這么想死在馬蹄下。” 秦明深臉色一變,似乎這才回想起來自己才死里逃生,可那小紅馬難得一遇,更難得擁有,就這么放棄,他是真的很不甘心。 “月寶蘇,你開個價吧,不管多少錢,你想要什么,本世子都給你,你只要把這匹馬給我?!?/br> 最后,秦明深只能這樣說。 即便他現(xiàn)在腿疾復(fù)發(fā),疼的滿頭大汗,但心心念念的還是小紅馬。 “夠了?!?/br> 月寶蘇這邊還沒開口,鎮(zhèn)北侯就已經(jīng)忍不住了,他目光灼灼的等著秦明深,訓(xùn)斥道,“今日你還嫌丟人丟的還不夠嗎? 是寶蘇救了你兩次,若不是寶蘇,你這會兒不是沒命就是名聲掃地了,你為何就不長教訓(xùn),不知悔改?!?/br> 鎮(zhèn)北侯痛心疾首,是真的對他失望。 說到底,這馬再好也只是一匹馬,可就這在馬的事情上,他卻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兒子度量小、沒理還不饒人,不僅不是君子,甚至還是個小人。 這讓向來光明磊落的鎮(zhèn)北侯心里很難接受。 秦明深看到了父親臉上的失望,心里也很難受,雖然還是眼饞那小紅馬,但最后也沒敢再說什么。 鎮(zhèn)北侯搖著頭,失望透頂,他不在看秦明深一眼,讓底下的人將他帶去馬場的休息室看大夫。 “秦伯伯,您別難過,世子只是還沒長大,所以才有些幼稚。”月寶蘇說,笑得乖巧,她抿了抿唇,不舍的說,“既然世子真的很想要小紅馬,不如就把這一匹馬送給世子吧,寶蘇沒關(guān)系的?!?/br> 她說著,聲音軟軟糯糯,別提多懂事了。 這聽著像是謙讓的話,但閱人無數(shù)的秦明深幾乎是立即就聽出了里面的綠茶味兒。 瞧她這話說得多委屈,多勉為其難啊,他老弟是個鐵血硬漢,怎會允許他兒子去搶奪一個小女孩的心愛之物。 而結(jié)果,鎮(zhèn)北侯也當(dāng)真是這么做的,他嘆著氣,看這月寶蘇的目光多了幾分寵愛:“還是你懂事,但真正年紀(jì)小的是你。那臭小子都已經(jīng)二十還小什么小,他年紀(jì)都快比你大了一輪了。 罷了,不用管他,這馬你就自己留著,給他也是浪費,說不定好好的一匹馬就被他弄成跟她一樣只懂得吃喝玩樂的廢馬?!?/br> 月寶蘇乖巧地點點頭,微微一笑,卻心想:侯爺,您真相了。 前世,這小紅馬可不就是被養(yǎng)成了跟秦明深一樣的廢柴。 秦明深惡狠狠地瞪著月寶蘇,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了,極其兇悍。 這個表里不一的女人,真的是虛偽極了,不僅厚顏無恥,還踩著他來展現(xiàn)自己的大度跟聰明,簡直該死。 秦明深心里剛對月寶蘇有點好感,這會兒卻立即被狗叼走跑得無影無蹤。 月寶蘇,本世子記住你了,你跟本世子等著,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