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秦若蘭的身份
侯傳光也頗為吃驚。 一個外門執(zhí)事長老,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怎么說也是馭獸門的基石之一。 如今無聲無息的被人殺死在自家洞府里,簡直駭人聽聞! 是那個洗劫了御寶坊的外派殺手? 還是門中內(nèi)斗?是徐煥飛的哪個仇家干的? 侯傳光不敢怠慢,吩咐柴子胡看住左應華,立刻動身趕往徐煥飛的洞府。 他是刑堂派出的辦事人,手中有玄光以下各路執(zhí)事、弟子的資料,自然知道徐煥飛住在哪里。 夜色深沉,已經(jīng)過了午夜了。 侯傳光腳踏青色流光,飛行到徐煥飛的洞府之前。 洞口的禁制蕩然無存,不知是被入侵者清除了,還是里面的人沒有打開,侯傳光順利進入洞中。 一進前廳,就看到徐煥飛的尸體躺在地上。 侯傳光神情凝重,手持雙刀,打開護身寶光,神識在左右前方試探,提防著殺手還沒有離開。 他沒有急著查看地上的尸首,但是這樣整個洞府搜查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的蹤跡。 經(jīng)過那座血水池的練功房時,侯傳光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徐煥飛!居然不加隱蔽的將血玉池放在練功房,門口也沒有絲毫禁制陣法,真是太疏忽大意了! 回到前廳,俯身查看,發(fā)覺徐煥飛死亡的時間,就是今天! 侯傳光悚然一驚,難道是有兩伙人同時動手? 可為什么死掉的徐煥飛和御寶坊,都是和陳長老、孫長老這一派系的呢? 難道是掌門那一派發(fā)動了?還是借助外人之手? 侯傳光疑心忡忡,憂心忡忡,不敢在這多做停留,卷起徐煥飛的尸體,出了洞府。 他也不回百獸堂繼續(xù)詢問那個姓左的小子,反而朝北面急駛而去。 在總壇山門的北邊,有一座奇形怪狀的山峰,歪歪扭扭,好像生長畸形的大樹一般長在平地上。 此峰名叫“煉妖峰”,正是馭獸門四大長老之一的孫長峰的居所,也是刑堂的總部所在。 侯傳光飛近煉妖峰,急飛而上,直到一座黝黑的洞口前。 洞口呈一個半圓,左右寬闊上下狹窄,好似一頭猛獸的巨口。 侯傳光進入其中,朝洞口的一尊疑似貔貅的妖獸雕像喊道: “我有要事要見孫長老!緊急!” 話音一落,妖獸雕像就噴出一股黑氣,將其卷入,等侯傳光再睜開眼睛,已經(jīng)到了一處流水潺潺、假山布景的小花園中。 “傳光,這么快就查到了坊市慘案的線索嗎?” 一個高大挺拔的背影站在高臺上,披散長發(fā),俯視著下面的小溪流水,慢悠悠的說道。 “孫師,不是坊市的事,是徐煥飛死了!” 侯傳光徐煥飛的尸首擺在小亭子前的草地上。 “嗯?” 高大背影轉身,露出一張面如冠玉的臉孔,劍眉橫插,雙眼如寒星般明亮。 此人長得豐神俊朗,氣度翩翩,只是臉色有點耷拉,看上去未免有些陰沉。 正是雪山青蓮門掌門青離道人的師傅、外門飛鳥堂徐煥飛的師傅、馭獸門四大家族之一孫家的家主、丹相境長老—— 孫、長、峰! 他朝地上的尸體掃了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被人震斷經(jīng)脈、搜魂而死!” “殺他的人是玄光修為!” “和御寶坊的那人同等境界!” 侯傳光吃驚道: “難道是同一人所為?” “未必!”孫長峰給弟子解釋道: “御寶坊的那人,用的是火焰玄光;殺徐煥飛的,只是平常手段!” “未必是同一人,也未必不是同一人!” 侯傳光聽得糊涂了,那到底是一人還是兩人? 幸好孫長峰沒有問他的意見,沉吟了一會兒繼續(xù)說道: “你的修為太低,讓書豪去調(diào)查此事吧!” “給孫書豪安一個刑堂下面行走的名義,你協(xié)助他把殺徐煥飛的人,和御寶坊的那個人找出來!” “不管是其他宗門的殺手,還是風派的人,都調(diào)查清楚,匯報給我!” 侯傳光心里松了一口氣。既然兇手是玄光修士,那他的天門修為就不夠看了。孫書豪是孫家的精英,孫長峰的侄兒輩,玄光境界,精通天狗精魄,由他去調(diào)查兇手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他正要開口答應,卻聽到外面一陣轟隆聲,緊接著一個蒼老的女聲傳來: “孫長峰,你給我說清楚!” 聲音由遠及近,第一個字還仿佛遠在天邊,說到最后一個字時,一個身影就從天而降,仿若無物般降落在小亭子前面的半空中。 來勢洶洶,卻不帶一絲火氣聲息,侯傳光仔細一看,連忙低頭行禮。 來的這個老年女道姑,是馭獸門的供奉長老、懸月峰的峰主、丹相高手,踏月真人! “師姐,什么事惹得你這么大的脾氣呀!” 孫長峰臉上浮現(xiàn)笑容,轉過身輕輕的問道。 “我問你,為何我的徒弟、秦若蘭的名字不在宗門大比的名單中?” 踏月真人神情冷冽,她腳踏一團月華,猶如空中漫步,姿態(tài)瀟灑,身上卻又有一股逼人的氣勢。 孫長峰略一抬頭,好像想起來了, “秦若蘭?是她呀!” “幾年前她進馭獸門時,我就說過,她是我刑堂預定之人,只是權在懸月峰修行而已?!?/br> “我記得,還是我親口跟您講的!” “師姐,你是不是忘了?” 孫長峰故作神情訝異,反問踏月真人道。 踏月真人怫然不悅,一揮手道: “我知道!” “但后來你們刑堂對她不管不問,我派你清愁來問你們的副堂主陳嘉傲,他說刑堂早就撤掉了預定名單,沒有這回事了!” “如今,你又跟我扯什么預定,是想欺負我懸月峰嗎?” 這一回,輪到孫長峰皺起眉頭不高興了。 “陳嘉傲那小子,真是這么說的?” “真是該死!” “師姐,你不會是為了你的徒弟,在騙我吧?” 孫長峰很懷疑地問道。 侯傳光站在下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扭來扭去,坐立難安。 兩個前輩真人在這里辯論,他一個小輩聽到,誰輸了都可能拿他當出氣筒??! “豈有此理!” 踏月真人怒形于色,一揮手將侯傳光屏蔽,他的眼前頓時失去了兩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