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流亡 第19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一色、創(chuàng)世紀之毀滅、幻靈,圣冰奇緣、系統(tǒng)快穿:這個女配君有毒、夫妻春宮圖(高H/1V1)、[全職高手]溪水西流、重生之大漢再起、傲嬌男神,寵不完!、天降吞金獸三歲半、致青春:寫給青春的情書
哦,對不住,我們都在天上。 重來,你們血性,怎么不抄起武器霍霍了那些政客呢? “作為一個知道內(nèi)情、知道這一趟任務(wù)兇多吉少的人,或許你應(yīng)該跟你嘴里所說的好小伙子們解釋一下,為什么你要隱瞞真相?僅僅是希望大家死的時候心情好一點?” 陸笛一通猛力輸出,雖然在戰(zhàn)斗力上差林瑟一截,但這種程度卻是恰好。 正好打在關(guān)鍵點,就像陸笛說的那樣,船長必須向同行的人解釋,否則隊伍就沒法帶了。 通訊斷了。 陸笛怒氣未消,恨不得上去給對面幾拳,好讓他們清醒清醒。 “他們不會回去的?!标听埡鋈徽f。 “啊?” 陸笛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晏龍又說:“即使我們把話說得再明白,他們也清楚了自身的處境,他們依然無法回航。” “是因為……家人嗎?”陸笛敏銳地問。 “應(yīng)該是。” 白頭鷹流亡政府的那艘宇宙飛船比華夏的昆侖號還要大上一些,雖然人數(shù)不少,但是當(dāng)初能擠上飛船的人都不簡單。這架太空作戰(zhàn)機甲既然早早被列入了任務(wù)計劃,他們的家人肯定因此被接上了飛船。 美洲不像亞歐大陸這邊,黃石火山的噴發(fā)與加利福尼亞州圣安地列斯斷層造成的大災(zāi)難,直接奪去了無數(shù)人的生命,雖然有許多避難所,但是幾乎所有避難所都不再接納人,而且食物短缺得厲害,人們想要生存還不如逃到鄉(xiāng)下農(nóng)場,挖個地窖種土豆過活。 想也知道,流亡政府肯定不會錯過這個宣傳機會,從地球衛(wèi)星那里獲得的照片會展示給飛船上的人看,讓他們無比慶幸并珍惜自己獲得了逃生的機會。 但慶幸只是一時,沒人想要幾年、十幾年的在宇宙里漂泊下去。 火山噴發(fā)與地震都只是小麻煩,真正的問題還是那塊隕石。 白頭鷹總統(tǒng)發(fā)表一個演講,原定要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成員就會順理成章地被渲染為“英雄出征”,連他們的父母也期盼著他們可以戰(zhàn)勝困難,解決隕石,讓大家重新回到地球。 在這種期望與重壓之下,他們要怎么回頭? 十分鐘后,通訊再度開啟,那位船長用疲憊的聲音問:“地球聯(lián)邦的計劃究竟是什么?敵人要怎樣才能消滅?那些是外星人嗎?” “很遺憾,現(xiàn)在還不清楚?!?/br> 晏龍的語氣溫和,但是措辭毫不留情,“我知道你之前在想什么,你察覺到了那些政客的閃爍其詞,憑經(jīng)驗猜到這可能是送死,但你想著只要能拼死解決隕石,那也是成功的。有個英雄的頭銜,你們的家人未來的生活就可以得到保障,而你的部下與船員像戰(zhàn)士一樣英勇赴死,這種精神意志會戰(zhàn)勝死亡的恐懼,這是很好的結(jié)局了,畢竟你們無力改變自己的命運。” “夠了!華夏人,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是嗎,我正要告訴你,你想的沒有錯,但問題在于你們即使犧牲也解決不了隕石,犧牲會變得毫無意義?,F(xiàn)在,你們還要繼續(xù)嗎?” “……” 又是一陣因為惱怒而呼哧呼哧喘氣的聲音。 船長咬牙切齒地說:“你們?nèi)A夏人可以做到的事,我們?yōu)槭裁床荒???/br> “不,我們不是華夏人,我只是華夏的ai?!?/br> 晏龍沒說假話,當(dāng)然也沒說真話。 “你——” 船長認為晏龍在忽悠他,哪有這樣會懟人的ai。 至于機械音,那不是系統(tǒng)的自動翻譯發(fā)音嗎? “我們接到的是偵察任務(wù),只負責(zé)近距離收集情報,我們的飛行器上配備了專門的量子雷達與隕石掃描系統(tǒng),還有曲速引擎隨時可以進行空間跳躍……” “這不可能,華夏不可能有這種技術(shù)!人不可能抵擋空間跳躍的撕扯!” 船長連說了三個不可能,顯然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人確實不可能,但我們不是人。” 晏龍一錘定音,用能氣死人的平靜語調(diào)說,“我們也不需要食物與飲水,說到執(zhí)行任務(wù),我們比你們準備更充分,至少不是直接上來送死。” “……” “現(xiàn)在我們先接近隕石,如果查探到這塊隕石僅僅只是有一個控制內(nèi)核,我們可以聯(lián)手破壞它;如果它并不簡單,我建議你們跑得越快越好?!?/br> 晏龍關(guān)掉通訊,對陸笛說:“應(yīng)該沒問題了,我相信他們那些武器還是可以派上用場的。” 陸笛瞬間明悟。 指揮權(quán)什么的,重要嗎? 晏龍只是看上了他們的彈頭。 第172章 接近 “征服者號”飛船內(nèi), 氣氛十分僵硬。 負責(zé)這次任務(wù)的船長是一個高大的黑人,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了,額頭上除了皺紋還有淺淺的傷痕。 另外三個人也都是體格強健的模樣, 因為這不僅是一艘飛船, 還可以區(qū)部變形為機甲, 需要他們分別去cao縱。 當(dāng)然“征服者號”并沒有科幻電影里那樣神奇,因為機甲最重要的紐帶部位, 目前的科技還不支持在太空靈活作戰(zhàn), 這個所謂的太空機甲就像是某品牌手機的plus版,看起來功能很先進, 其實本質(zhì)上并沒有更新?lián)Q代的科技。 畢竟建造的時候假想敵是一塊隕石。 這塊隕石在抵達地球之前,它就是星空中一個不起眼的小天體, 既不會反抗,也不會掉頭逃跑, 這還要什么難度? 未來這種太空機甲應(yīng)該定位為宇宙飛船的護航艦,負責(zé)在漫長的星際航行里處理一些突發(fā)事件,排除航路上的隱患等等。比起戰(zhàn)士它的定位可能更像是機械工程兵。 盡管如此,這也是白頭鷹能拿得出手的最高科技了。 所以征服者號的船員一上來就覺得自己占據(jù)了主導(dǎo)地位, 因為他們的飛船更大,而華夏那艘所謂的量子飛行器看大小就知道很寒酸, 把儀器 維生系統(tǒng) 宇航員的活動區(qū)域扣除,估計沒有任何多余的空間了。 來之前又聽聞對方執(zhí)行的偵察任務(wù),心里更是看輕。 其實這個想法很正常,在海上,分屬兩個不同大國的艦船碰到了,就算不起沖突,火力強的一方始終覺得自己腰桿子更硬。 ——帶著一枚核子彈頭, 心氣不大才怪。 然而這股心氣在短短的十幾分鐘內(nèi)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船長看著三個臉色難看的同伴,剛才他們發(fā)生了一場爭吵,爭吵當(dāng)然沒有任何結(jié)果,現(xiàn)在除了憤怒更多的是難以接受事實。 “貝萊曼少校,我們不可能聽華夏人的……” “那你的想法呢?” 黑人船長打斷了這個年輕的工程師發(fā)言。 “我,我是說他們不可能是什么ai?!?/br> 說話的人很緊張,眼神卻很堅定,“我懷疑這是一種遠程連接,華夏的生物ai一直在國際上被非議,很多人不承認這種人工智能,懷疑他們使用某種全息技術(shù)讓人的思想短暫地被轉(zhuǎn)移到機器里,也有人覺得這是一種永久不可逆的狀態(tài)。” “你到底想說什么?” 黑人船長貝萊曼少校冷厲地盯著他。 顯然他不想聽華夏究竟有沒有違背倫理用活人作實驗,那不是他關(guān)心的內(nèi)容。 那個年輕人臉上出現(xiàn)了難堪的表情,然后勉強說:“少校,他們確實不是ai,可是他們也沒有身體,根本不害怕危險?,F(xiàn)在情況不明,如果我們輕易相信了他們,很有可能……” “被利用?去送死?” 貝萊曼少校說第一個詞的時候,大家還點頭,聽到第二個詞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不是他們剛才爭吵的內(nèi)容嗎? “少校,這不一樣……” 年輕人語氣沒那么堅定了,還透著幾分虛弱無力。 被國家派來,給被其他國家利用,確實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可這也不能掩蓋令人沮喪的現(xiàn)實。 貝萊曼少校指著他問:“這里距離火星多遠?與火星的通訊時差有多少?與地球、華夏宇宙飛船的通訊時差又有多少?你覺得他們剛才說話的間隔頻率,像是什么該死的遠程連接嗎?就算他們是沒有身體的試驗品,現(xiàn)在是不是在那架蝙蝠一樣的飛行器上?那么你認為一個有思想、會諷刺、能吵架……或者像你想到那樣,會想要利用我們的東西,會不在乎生死嗎?” 年輕人無話可說。 他的話確實前后矛盾,可是要承認自己搞錯了,他又不甘心。 “也許隕石內(nèi)部是一種對我們有危險,對他們沒有威脅的東西?!?/br> 這個猜測可以說很接近事實了。 貝萊曼少校并不清楚真相,但他知道另外一個事實。 “你說得很有道理,那么我們拋開他們單獨行動,你覺得會怎么樣?這該死的有差別嗎?” “……” 船艙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年輕人張口結(jié)舌,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我猜得都對,但我毫無辦法”的狀況,不管隕石里面有什么,相不相信華夏人,他們都沒有防御的辦法。 貝萊曼少校用生硬冰冷的腔調(diào)說:“第一個目標是任務(wù),第二個目標是活著,只要能達成……不管我們做了什么,那幫該死的政客都可以編造過程,所以我建議大家不用費這個精力跟華夏人吵架,我們也該死的不用幫政客掙面子,給他們的工作減低難度!任務(wù)成了我們死了,我們的家人能得到英雄待遇,任務(wù)成了我們沒死,那就是上帝保佑,如果什么都不成,后面的事情就更不用想,我說得這么清楚還有誰不明白?” 征服者號飛船上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沒有再提出異議。 *** 陸笛看著虛擬屏幕上那個跟在后面的白頭鷹飛船光點,有些不放心地問:“他們愿意配合嗎?” “可能心里不愿意。”晏龍隨口回答。 但是誰在在乎呢? 還想聯(lián)絡(luò)什么戰(zhàn)場情義,搞友好鄰邦活動嗎? 陸笛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他還是很糾結(jié),主要是有這么個家伙跟在后面很別扭。 “鬼知道他們會不會給我們來一炮,或者拖后腿什么的?!标懙燕止?。 晏龍認真地說:“根據(jù)剛才的通訊,我認為那位船長的腦袋不是用來增高的,所以在這點上你可以放心。即使再憤怒,那位船長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他是個優(yōu)秀的指揮官,基本上不會干傻事?!?/br> 陸笛啞然。 原來你在線懟人都帶有目的? “現(xiàn)在我們又提供給了他一個安全的方法,讓他們遠遠地跟著,不主動接觸危險,這樣在心理上會更容易接受。接下來只要我們一直正確,他們想要活著回去見親人,就會主動配合我們?!?/br> 晏龍耐心地給陸笛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