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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言,皆不敢置信,一個好端端的人,就這么去了,太措不及防了。 皇后和惠妃的臉色尤為難看。 “一群廢物,都是一群廢物?!焙者B傲跌跌撞撞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雖然對蓮貴人沒什么感情,但好歹是他的女人,還是為他生孩子去的,他的心也是rou做的,自然也難受。 蘭若見眾人都沉浸在蓮貴人去世的驚恐中,沒人想著她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她這時也顧不得許多,走到赫連傲身前行禮道:“皇上,請您節(jié)哀,蓮貴人去世,但她肚子里還有個孩子,先讓產(chǎn)婆和太醫(yī)看看蓮貴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否還有救吧!若是能救回肚子里的孩子,那也是好的。” 赫連傲這時才醒悟過來,連忙道:“你們還跪在這里做什么,還不進(jìn)去救小皇子!” 產(chǎn)婆和太醫(yī)聞言,連忙進(jìn)產(chǎn)房。 門外的一群人再次陷入焦急的等待中。 沒一會兒,產(chǎn)婆和太醫(yī)再次出來道:“啟稟皇上,小皇子被成功接生出來了,但…但……” 赫連傲大怒:“但什么?” “但小皇子在母胎里憋的太久了,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氣了?!碑a(chǎn)婆和太醫(yī)絕望的說著。 “你們一群廢物。”赫連傲大怒,直接一腳把太醫(yī)給踹翻了。 皇后和惠妃眼眸閃過一抹心痛,心痛小皇子沒了,她們的夢想破碎了。 太醫(yī)被踹的吐了血,爬起來再次跪在赫連傲跟前:“啟稟皇上,蓮貴人身子實(shí)在是太過虛弱,這才導(dǎo)致難產(chǎn)?;噬希⒊紱]有救回蓮貴人,死不足惜,但微臣的家人是無辜的,請皇上不要牽連微臣的家人?!?/br> 赫連傲沒有理會太醫(yī)的話,徑直對旁邊的東子道:“蓮貴人已故,以嬪位的身份厚葬了,小皇子也同她葬到一處吧,也算讓她有個伴?!?/br> 說罷,赫連傲又道:“蓮貴人身邊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全部為蓮貴人陪葬?!鄙徺F人身子虛弱,沒有一個人稟報,很明顯就是見蓮貴人敗落,宮女太監(jiān)們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總之,蓮貴人的死,宮女太監(jiān)們也脫不了干系。 “是,奴才遵旨?!睎|子道。 赫連傲說完,徑直離開了。 太醫(yī)和產(chǎn)婆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他們撿回了一條命。 赫連傲是位明君,不會草芥人命,先前說那些話,不過是在氣頭上。 蓮貴人的身后事已經(jīng)安排好了,嬪妃們也沒有待在這里的必要,眾人相繼離開了。 雨常在見拂柳被皇上安排殉葬,她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下了。拂柳知道她太多事情了,活著就是一顆□□。死了才好,只有死人才守的住秘密。 蘭若回到伊蘭軒,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不由感嘆人命的脆弱。 “娘娘,您還好吧?您不要多想了?!扁弮喊参康?。 “我沒事?!碧m若道。 “那就好?!扁弮旱馈?/br> 蓮貴人的死對赫連傲打擊很大,畢竟死的不止是蓮貴人,還有未出世的小皇子。 赫連傲又將近一個多月未曾踏入后宮。 赫連傲連著兩個多月沒踏入后宮,除了蘭若,其他花兒都快干死了。 蓮貴人的葬禮是在她去世后的第三天辦的,辦的很風(fēng)光,當(dāng)日蘭若也出席了。 不管蓮貴人生前和蘭若有什么摩擦,但人已經(jīng)去了,蘭若也不會再計(jì)較什么。 隨著蓮貴人去世一個月后,香皂制造廠也修建完成,正式投入生產(chǎn)。 蘭若還同赫連傲一起去看了生產(chǎn)流程,總體來說都在往良性發(fā)展。 蘭若看的很仔細(xì),也有些細(xì)節(jié),工人們做的不是很到位,蘭若一一指出,并耐心的教他們改過。 中午吃飯的時候,蘭若還拉著赫連傲在工廠的食堂吃,美其名曰檢查工人的飯食。 蘭若想的很簡單,工人們干活兒不容易,而且這個香皂制造廠由官府辦理,官府的東西,就代表了赫連傲的臉。 不管是什么地方都要人挑不出錯處來才行。 蘭若先前和赫連傲商討的宗旨就是借香皂使民心歸一,若是細(xì)節(jié)做得不夠好,非但民心沒有收攏,反而讓百姓怨聲載道,到時就得不償失了。 云煥之和蘭若沒處多久,但看到蘭若事事親力親為,沒有半分皇妃的架子,莫名贊賞,也愈發(fā)明白皇上寵愛她的緣故了。 當(dāng)然,赫連傲就不說了,對蘭若滿意的不得了。 蘭若事事為他好,他怎能感覺不到呢! 其實(shí)蘭若這個人非常簡單,在她的字典里,想要別人認(rèn)可你,那便是真心付出。雖然她對于赫連傲沒有愛,但她事事都真心,沒有摻假。再者,關(guān)系到百姓的事情,蘭若也想盡自己的微薄之力,讓百姓們能越來越好。 食堂里,赫連傲眼角含笑。他建立這個制造廠,一直未暴露自己的身份。廠里面的工人也只以為他和云煥之是同級,所以對他都比較親和。 “赫大人,您可真是娶了個好夫人呀。長得漂亮就算了,還特別能干?!?/br> “是呀,一點(diǎn)都不嫌棄我們莊稼人蠢笨,悉心教導(dǎo)我們怎么cao作更快,更順手,我們特別感激她?!?/br> “我家里的婆娘要是有您夫人一半好,我做夢都要笑醒了?!?/br> 赫連傲越聽嘴角幅度越大,坐在食堂里大有不想走的趨勢。 蘭若上完廁所回來,就見云煥之給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她好奇道:“怎么了?云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