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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若不免覺得她其實有些可憐,勸道:“王妃,男子三妻四妾乃常理,你還是想開些為好。” 陳親王妃沒說話,只是眼眶更紅了。未成親前,王爺時常去府中找父親談事,經常會給她帶些小玩意逗她開心,他對她說過無數甜言蜜語,也許下過山盟海誓,只是剛成婚沒多久,他便忘得干干凈凈了,雖然對她恭敬有加,但他看蘭若的眼神,帶著深情,而看她的時候,只有溫和。如今才來金龍村沒多久,他便幸了無數個女子,她雖然勸慰自己要大度,但心愛之人如此行事,她哪里能大度起來! 蘭若說罷,徑直回了屋子,她該說的都說了,陳親王妃能不能聽的進去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晚上,蘭若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親自派綠竹去請了陳親王。 陳親王見蘭若主動了,還以為她是想通了,興高采烈的過來了。 他最愛的還是蘭若,那些女子雖然他都幸了,但也只是逢場作戲,沒有真感情。 他和赫連傲對立,勢必需要助力,而那些女子都是他國使者送來的,他必須收下他們的好意,才能促使合作更為緊密。 “蘭蘭,你是想通了?”陳親王坐在桌前,一臉笑意的望著她,若她開口,今晚他便留下來。 蘭若正了臉色,嚴肅道:“今晚請王爺過來,是蘭若有一事不明!” “哦?什么事?但說無妨!”陳親王以為女人問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王爺,你和他國已經建立了合作,是也不是?”蘭若道。 陳親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冽:“蘭蘭,這些事情不是你該cao心的?!?/br> 蘭若道:“我身為大秀子民,關心國家安定有何不可?我想知道王爺以什么條件讓他國使臣答應助你的?”陳親王如今手里就那么些人,說實話,對于他國而言,根本就沒什么價值,除非他答應事成之后,割送城池,否則他國又何必攪這么一趟渾水。蘭若這般想法,可不是胡亂猜想,而是她活了兩世,也曾見過不少歷史王朝興衰更迭,對此也不是像無知婦孺那般,一點不明。 陳親王道:“這些事情不是你該問的。若是沒有其他什么事,本王先走了?!闭f罷,冷著臉徑直起身離開了。 蘭若見他這樣,心里隱隱有了猜想,這一晚,她注定無眠。 她先前覺得陳親王不足為懼,是不知道他聯合了他國,但如今已經聯合,就有了和赫連傲正面抗衡的實力。 甚至,比赫連傲的實力更加強悍。 蘭若如何不擔憂。 一連幾天,蘭若都沒有睡好!她隱隱發(fā)現,院子周圍的守衛(wèi)越來越多,有一天晚上,蘭若半夜醒來,便聽到外面嘶喊打鬧聲,場面極為血腥。 蘭若想出去一看究竟,哪里曾想陳親王直接出來攔住她,根本不給她一絲出去的機會。 撕打聲持續(xù)了小半個時辰,便隱隱沒了,只是第二天蘭若發(fā)現,院子周邊的守衛(wèi)又多了三層,可謂把院子里里外外圍的水泄不通。 而陳親王這幾天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大事,一直沒去找蘭若,忙的焦頭爛額。 蘭若隱隱覺得,怕是有什么大事將要發(fā)生了。 第115章 營帳內。 赫連傲得知營救蘭若的計劃再一次失敗,大怒:“你說什么,去的侍衛(wèi)損失了大半,結果連人都未見到?” 武狀元跪在地上抱拳請罪,他身后也跟著跪了一票人,個個身上帶傷,衣衫破爛,極為狼狽不堪。 “回稟陛下,陳親王顯然有所準備,且末將發(fā)現那金龍村有他國人的蹤跡!”武狀元臉色嚴肅無比,他身后跪著的一眾侍衛(wèi)也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營帳內,氣氛沉沉,猶如烏云壓頂,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赫連傲聞言,臉色凝重起來:“他國之人?”他緊了緊手里的奏折,看來他這個皇弟已經和他國之人聯手了,如今怕是實力大增!只是他在大秀還有些勢力,但想要說服他國助他,他是用了什么籌碼? 這般一想,赫連傲臉色漆黑,怒不可遏,氣的直接把桌案上的東西一應拂下,那筆墨紙硯和奏折掉的滿地都是:“那個混賬,竟然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己家國城池都能出賣!”他身為大秀國君,之所以能說服另外幾個國家聯手,是因為香皂,而陳親王根本就不知道蘭若是香皂的制作人,他手里沒有籌碼,唯一能讓他國國君看上的,無外乎大秀的城池。 “陛下息怒?!币粦速橘朐诘?,個個額頭直冒冷汗。 赫連傲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派去接應他國使者的人可有消息了?”他自出宮找蘭若以來,也沒閑著,早早便讓心腹去和那幾個對香皂有興趣的國家商談合作事宜,這都一個多月了,也該有消息了。 東子連忙站出來道:“回稟陛下,奴這就飛鴿傳書去催催?!?/br> 赫連傲揮了揮手:“趕緊去辦。” 武狀元抱拳道:“陛下,如今陳親王已把金龍村經營的如鐵桶一般,咱們先前幾批去營救蘭妃娘娘的侍衛(wèi)大半折損,如今之際,營救蘭妃娘娘的計劃怕是要……”擱淺。 武狀元雖未直說,但聰明如赫連傲,如何猜不出來他話中的意思。 陳親王顯然料準了他不會放棄蘭若,先后派出的三次侍衛(wèi),次次鎩羽而歸,他是鐵了心要留下蘭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