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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個尷尬的事情,虞禾和趙啟沒有課桌,他們兩人是站著的。 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眉心褶皺明顯,戴著眼鏡,穿著西裝的女人走進門就皺眉,那褶皺看起來更深:你們是誰?怎么在我的德行課上? 老師好,我們是新來的學生,請問我們要去哪里搬課桌領書本?趙啟主動擔任了和副本里面人交流的任務,很乖巧的問。 他的乖巧好像讓女人的態(tài)度緩和了一點點,真的只是一點點。 女人說:你們要領書和課桌是吧?周期,你帶他們?nèi)?,記得快一點回來,我給你們五分鐘。 一個面容呆滯麻木的男生站了起來,都沒看虞禾兩人一眼,徑直往外走。 虞禾和趙啟連忙跟上。 周期是個很高的男生,他估摸有185 ,然而他看起來很瘦,走在后面的虞禾能看到他突出的肩胛骨,衣服穿在他身上也空蕩蕩的。 但是他走路很快,他身高腿長,虞禾要特意加快點速度才能跟上。 書桌和書本都在一樓,他們的書桌是那種雙人桌,椅子也是沒有靠坐的長椅子,至于書,那就是一大串。 什么論語中庸是普通的,還有什么書名奇怪的,比如敬尊長,愛幼小,什么每日三省,還有更特殊的,虞禾的女戒女訓,趙啟的男德。 虞禾簡單翻了翻書,看到女戒女訓里面寫的,臉色沉了下來。 而趙啟看到男德,臉綠的跟吃了X一樣。 這些都是什么鬼書?趙啟忍不住吐槽一句。 虞禾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周期一眼。 周期幫忙來抬桌椅,書本一部分放在抽屜里,一部分虞禾抱著。 等回教室,女老師看了看他們,推了推眼鏡:四分半,還有半分鐘。 趙啟快速放好桌椅,坐了下去。 虞禾也跟著坐了下去,下一秒,他們就聽到劇烈的啪的一聲。 是女老師用手里的鐵戒尺狠狠在講臺上敲了一下:你們是不是故意的?男女怎么能同坐?你們知不知道禮義廉恥?你們白學了嗎? 老師,我們是新來的,不懂你的規(guī)矩,對不起。趙啟一臉真誠道歉。 本來以為趙啟會反駁回來的女老師: 她又是一敲講臺:誰讓你說話的?你不知道尊重師長嗎?不知道我不讓你說話的時候,你是不能說話的嗎? 趙啟恍然,嘴巴張了張,想起剛才女老師說的話,他又閉了嘴,只一臉真誠的搖頭,表示他之前是真的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了,就不會亂說話了。 說真的,女老師之前看到兩個新人,就想著這兩個新人如果反駁,就讓兩個新人吃點虧,尤其是那個女的,看起來人小,不過是為什么來的來著?是因為早戀! 不知廉恥! 可誰知道趙啟居然格外配合,讓她一口氣憋著自己了。 只是緩了緩,女老師忽然反應過來:這里是她的課,發(fā)生什么事情,應該是她說了算,怎么能讓學生牽著鼻子走? 想到這里,女老師臉色更沉了,她陰森森的眼神看著虞禾:于斤同學是吧? 虞禾沒說話,只平淡的和女老師對視。 女老師更恨,覺得虞禾這是有恃無恐,她臉色沉了下來:我看過你的檔案,你是因為早戀被送進來的?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什么早戀?你爸媽把你生下來就是讓你早戀?就是讓你不知廉恥?你沒了男人是不能活嗎? 虞禾還是平靜的看著女老師,就像是女老師罵的人不是她一樣。 這模樣讓女老師更怒,她冷笑一聲:你給我上來! 趙啟有些擔心的看了虞禾一眼,虞禾卻淡定的站起來,往講臺上走。 女老師看到虞禾上來,臉上的怒氣中夾雜了一絲興奮,她的眼睛從虞禾的臉上掃過,問:你是不是覺得,你長的很好看?我告訴你,女人不是長的好看就有用的,你要知道,長得好看是你的錯!你看看你,之前早戀,現(xiàn)在還要和男同學坐在一起,你不就是想勾引他們嗎?你不就是仗著你這張臉嗎? 說到后面,女老師激動了起來,那涂著深紅指甲油的手指就要往虞禾額頭上戳。 趙啟的心一瞬間提了起來。 下一秒,女老師嗷的一聲痛呼,臉色扭曲,看不到剛才的憤恨,滿是痛苦。 因為虞禾在她手指點到自己額頭之前,把手指頭扭了回去。 雖然還沒斷,但是手指頭也在斷的邊緣了。 你你居然敢襲擊老師!你松開!女老師臉色隨著虞禾更用力,也變得更扭曲。 造成這一切的虞禾,只是冷淡的說:老師,我曾經(jīng)學過防身術,有一點后遺癥,比如說,有人忽然靠近我,我會下意識的還手,老師應該知道這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所以我希望老師下次不要說著說著話,就往我靠近過來。 說完,虞禾松了手。 女老師抱著自己的手指痛呼,虞禾趁著自己在講臺上,視線好的時候,掃過底下的學生。 哪怕她給了女老師一個教訓,但是底下的學生基本還是一臉麻木,像是沒有感覺到上面發(fā)生的事情一樣,一個個的既不看戲,也不阻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