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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傅明哲就走了,沒有絲毫停頓。 路璨然知道,現(xiàn)在自己之于傅明哲不過是閑暇時隨手逗弄的玩意而已,無足輕重。傅明哲是很好解決的。 算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兩個半了,傅明哲、霍成宣還有半個遲序。他和遲序的恩怨積累太久,不是一朝一夕能消散的,也不是立馬就能讓遲序相信他改過自新的。不過不觸及到遲序的底線,總是沒太大危險。 剩下的裴久安和凌旭晨,一個在醫(yī)院加班,一個被壓著訓練,碰面的機會不會多,時間久了記憶也淡了,不用太擔心。反正只要他不主動,這些祖宗們也難得想起他。 穩(wěn)住,不慌! 這樣分析完,路璨然本來就不差的心情更晴朗了,落地窗透進來刺目的陽光也可愛了許多。美色足可貴,權勢價更高,若為生命故,二者皆可拋。 在天臺美美地品完了一杯咖啡后,路璨然回到工作間,還沒到自己的座位就看之前遇到的兩個女職工對他擠眉弄眼,他心下了然,大概是有人來找他麻煩了。 不緊不慢的走到座位,路景云正冷著臉站在那,而他的桌面上堆積了厚厚的材料。 路璨然假作不知,對她展出一個淺淺的笑,仿若受寵若驚:“jiejie你怎么過來了?” 路景云看著他,抑制不住地翻了個白眼,裝,又裝,和他那個戲子媽果然一脈相承。她冷聲道:“大家都在工作,你去哪了?工作都做不好,還敢想升職?” 升職?路璨然記得原主是升過一次職的,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緣由嗎,不太清楚。他猜測是mama或是其他人對路正奇說了什么,他為了顧面子勉強為之。 也難為路景云這么在意,不過是個小組長而已,路正奇也不是真要重用他,就是想看他才不配位,讓mama以后沒臉提升職和公司的事,其他人也不會認為路正奇偏心,而是他沒用,只適合吃喝玩樂。 其實要是真能安安心心地混吃等死,路璨然也是很樂意的。 路璨然一臉茫然,顯得有些無辜,他弱弱的:“jiejie,我知道是我沒能力,辜負了你們的期待,所以也沒想著升職,你們不用為我著想。剛剛太困了去喝了杯咖啡,我知道錯了,馬上就干活。”說著也沒敢坐下,伸手去拿那些材料。 其實這個點也沒到上班的時候,工作間也沒多少人真投入了工作,看大小姐過來才裝樣子表現(xiàn),并分出一只耳朵留意著這邊的動靜。 路景云也不是個傻子,當然能猜到聽了那話大家心里都想些什么。倒也不在意,就是心里慪得慌。她眼神冷冽了許多,“這話你留著去和爸爸說,最好有骨氣點!” 路璨然一邊整理和分類材料,頭也不抬就道:“爸爸說過了,在公司不讓我找他。”話語里透著淡淡的失落,除了他是放養(yǎng),哥哥jiejie都是爸爸親自帶著歷練的。 “少做些蠢事,爸爸興許還能喜歡你點。”路景云不屑道,那對母子在他們眼里不過是跳梁小丑,處處曲迎附和,骨頭都是軟的。 路璨然聞言停下動作,眼眸如水洗過般凈澈,還泛著光亮,似乎很是期待:“jiejie是說我不適合在公司工作,爸爸看到我就煩嗎?那是不是我辭職,你和爸爸,還有哥哥都會開心些?” 沒料到他會這么說,還恰好說出了她心里想的,路景云眼眸微微瞇起,打量了他幾秒,而后嗤笑:“你要真能這么做,我還高看你幾分?!?/br>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母子倆的盤算,當年為了嫁進來痛快簽下婚前協(xié)議,眼看著成了名副其實的路夫人,又想沾染路家的權勢,貪心不足。一個戲子和他生的賤種,搶走了她亡故母親的位置,分走了她的爸爸,憑什么還想過得安逸富貴。 路璨然眼眸閃了閃,看起來有幾分動心的模樣,似乎有些猶豫,他不太確定地開口:“jiejie,你能帶我去見爸爸嗎?”辭職的事得在公司說,他這個級別按說不用審批到董事長,但是身份特殊,最終得等他點頭。 路璨然一早就打算好辭職了,一塊分完了的蛋糕,死盯著也沒意義。只是貿(mào)然去提反而引起路正奇懷疑,mama也不會同意。借著從路景云嘴里引出來的由頭,倒是好說許多。他不過是被打壓太久沒了斗志,又卑微地想要得到一點喜歡罷了。 路景云臉上的懷疑毫不掩飾,她靜默著沒有回應。 路璨然眼眸暗淡了幾分,他低聲道:“我不該為難jiejie的,萬一惹了爸爸生氣,連累jiejie就不好了?!?/br> 路正奇從未對路景云紅過臉,她是他捧在手心的明珠,在他的心里始終有特權。所以路璨然這話是看不起誰?以為誰都像他那么討人嫌? 路景云眼神透著輕蔑,雙手交疊抱.胸,下巴微微抬起,冷聲道:“跟我來?!?/br> 路璨然似乎很意外,又驚又喜,飛快地跟上路景云的腳步,嘴里還沒有閑下來。 “jiejie真的愿意帶我去嗎?jiejie對我真好!” “還是第一次去爸爸的辦公室呢,里面是什么樣子的,好期待?!?/br> “jiejie,等下爸爸生氣了我就說都是我的主意。” …… 清澈的少年音越來越遠,之前暗示他的女職工滿目艷羨:“我真的錯了,我現(xiàn)在好羨慕大小姐,我怎么就沒有這么乖的弟弟!” “我也,把我家弟弟換走我能深夜笑醒。”同事附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