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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替jiejie嫁給未來儲君后在線閱讀 - 第99頁

第99頁

    “離兒——”他失聲叫了出來,“離兒,我終于找到你了?!?/br>
    林靈兒認出來了,此人正是揚州陸家二老爺,陸漸離的二叔,陸星舉。

    他連滾帶爬的下了車,踉踉蹌蹌跑到陸漸離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眼看著就要落淚。

    “離兒,我剛進上京就去陸府找你,他們說你現(xiàn)在封了恒王,我又去了恒王府,才知道你來了山莊,所以我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br>
    他又自顧自的說道:“你現(xiàn)在是恒王了,太好了,這下陸家有救了?!?/br>
    “陸家怎么了?”陸漸離瞳孔倏的放大,一把抓住二叔,急切的問道。

    “陸家——”二叔悲慟道,“陸家倒了!”說完,一個大男人就當(dāng)著眾人的面哇哇的哭了起來。

    “怎么回事,快說!”陸漸離大聲吼道。

    這陸星舉本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绔,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廢物,唯有的那一點點心機,這么多年都用在怎么把陸漸離趕出陸家了。

    他這甫一聽陸漸離的吼聲,嚇得六神無主,都不會說話了,啊啊了半天,啥也沒說出來,身子跟泥水糊的一樣,眼看著就要癱倒在地。

    以前李涯跟著陸漸離沒少吃他的虧,可總歸是在這遙遠的京城見到了故人,見他這般可憐,也起了惻隱之心,拉著他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倒碗水讓他潤潤喉嚨。

    猛咽了幾口水,終于有個人樣了,他可憐巴巴的看著陸漸離,開口道:“離兒,陸家這下要完了,只有你能救陸家?!?/br>
    陸漸離擰著眉毛,憋住滿臉的怒氣,壓低聲音道:“說重點?!?/br>
    “嗯嗯...”陸星舉諾諾道,“朝廷派了一堆人查陸家的鋪子,從年前查到年后,那簡直是不查出問題不肯罷休啊,查出啥問題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哥被關(guān)進了揚州府監(jiān)獄,母親氣的臥病不起,是她老人家讓我來找你的,她說只有你能救大哥?!?/br>
    “什么!”陸漸離目眥欲裂,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瞪著陸星舉,“你說的都是真的么?”

    陸星舉拍著大腿痛苦道:“離兒啊,我能拿這個開玩笑么,我也希望是假的啊?!?/br>
    “李涯,備馬!”說著,兩人已經(jīng)小跑著出了大門,陸漸離翻身上馬,一聲“駕”后,連人帶馬頃刻消失在大道上。

    到了宮門,他飛速下馬,大闊步剛要進門,二皇子迎面走來,一把拉住他,把他帶到宮墻外無人的地方。

    他一把掙開二皇子的手,憤怒道:“你在干什么,我要去見父皇?!闭f著就要走。

    二皇子一把拉住他,“母妃讓我在這等你,叮囑我一定要攔著你,父皇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你不能去見他?!?/br>
    “我大伯被關(guān)入監(jiān)獄了,我必須要去救他?!?/br>
    二皇子緊緊抓住他,欲言又止,最后一咬牙,盯著他的眼睛道:“你先不要激動,你聽我說,你的大伯已經(jīng)判了,家財充公,流放蠻夷之地?!?/br>
    陸漸離整個人怔住,眼睛瞪的渾圓死死盯住二皇子,他整個人失去行為能力,只眼球在征詢對面的人這個消息的真?zhèn)巍?/br>
    二皇子艱難的沖他點了點頭,“是的,三弟,父皇剛剛下的圣旨,這會,這會只怕他已經(jīng)上路了?!?/br>
    “為什么?”他喃喃道,“為什么呀!”

    “御史臺查到這二十年來陸家漏繳稅款數(shù)額巨大,還涉嫌走私,私販官鹽,你知道的,若只是第一項罪名,還可通融,可是后兩個朝廷最是忌諱,這三罪并一起,父皇有心包庇,也無能為力了?!?/br>
    “不行,我要去見父皇?!标憹u離努力掙脫二皇子,“父皇見過我大伯,他不會相信御史們的鬼話。”

    “三弟!”二皇子喝道,“父皇已經(jīng)派人再三查過了,證據(jù)確鑿,無可狡辯,你千萬不要進宮,御史們就等著抓你的小辮子,連你一起參了,如果你也進去了,誰去查明真相,誰為陸家伸冤?!?/br>
    不再掙扎,他頹然靠著大紅的宮墻,強制自己冷靜下來,現(xiàn)在不是亂陣腳的時候。

    二皇子揮揮手,一輛馬車來到跟前,他伸手對陸漸離做了個請的動作。

    陸漸離看他一眼,雙手抱拳表達謝意,二皇子揮揮手,“快上車吧,這件事我們從長計議。”

    見他撩簾躍上了車,二皇子對車夫道:“去恒王府?!?/br>
    陸漸離回到恒王府的時候,林靈兒他們也趕回來了,安置著林靈兒去了寢殿,陸漸離單獨留下二叔,細細盤問揚州發(fā)生的事。

    可惜這個二叔是個一問三不知,大哥都下大獄了,他也沒想著了解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就這么扎著空手來了上京,陸家派個小廝來都比他中用。

    留在王府也是哭唧唧,陸漸離讓李涯把他打發(fā)到陸府去,免得看著傷心礙眼。

    他一個人坐在前殿捋整個事件,他在陸家生活了二十年,雖然大夫人,二叔他們嚴防死守不讓他接觸陸家營生,可是耳濡目染的他七七八八也知道個大概。

    他把所有可能獲罪的項都列出來,可是想破腦袋,往最極端的方向設(shè)想,也不至于把大伯流放到蠻夷之地。

    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可是他看不見,只能想辦法看看案宗,才知道問題在哪里。

    林靈兒一直在寢宮等陸漸離,枯坐到后半夜,還沒見他回來,于是和彩月到前殿尋他。

    偌大的宮殿,空曠靜寂,他一個人坐在案前,眉頭緊鎖,陷入沉思,像一只受傷的鷹隼,孤傲而高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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