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世事之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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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簡陋的小屋里,胡敏憔悴的躺在床上。房頂上投下一束光,照在不遠(yuǎn)處。漆黑的屋子里,她隱約聽到一陣響動。仔細(xì)一聽是老鼠翻箱倒柜的聲音,聽到這里她不知怎的竟也笑了起來,是在嘲笑它們無謂的忙碌。 “娘我回來了。”話音剛落,門嘎吱的一聲被推開了。胡敏起身道:“可兒回來了?” “娘餓了吧!” “不餓,不餓?!?/br> 一邊說著,胡敏下床便接過云妙可手中的饅頭吃了起來??粗赣H可憐的樣子,云妙可頓了頓道:“娘?!?/br> “怎么了?我明日去應(yīng)征劍雨山莊的侍女了。” 胡敏聽了,轉(zhuǎn)頭看著云妙可道:“你去哪里做什么?” “劍雨山莊工錢高,若是去了,今后便寬裕了?!?/br> “眼下雖是落魄,但云家祖上也是貴胄之家,如今怎么失了身份?!?/br> “娘,此一時,彼一時。況且,若是去了,在莊內(nèi)某個女官也不一定?” 胡敏聽了,只是瞥了瞥嘴道:“眼下也只好如此了,只是苦了你了?!?/br> “苦算什么?若是做了女官,知道些苦也才好呢?” 2、 夜里,胡敏久久難以入睡。直至深夜,月光移到床邊,他伸手拿出腰間的玉佩摸了摸,心里猛地想起自己的夫君云業(yè)來。這塊玉佩是唐王贈與云業(yè)的信物,他不舍得,于是便留在身邊當(dāng)個念想。如今十多年過去了,云嘯天也毫無蹤跡。她自己也臥病在床。想到這里,兩行淚從眼角邊落了下來,滴在床頭竟?jié)窳艘黄?。一邊哭,口中還小聲念到:“我的兒呀!你究竟在哪呀!” 3、 翌日,云妙可早早的來到劍雨山莊應(yīng)征。云妙可本就是個美人,如今梳洗過后更顯光彩過人。因此很順利的便進(jìn)入劍雨山莊,不過卻不知為何被安排道后廚幫廚去了。 這一日,云妙可隨著眾人推著車,將蔬菜運(yùn)回莊內(nèi),放置妥當(dāng)后便在一旁休息。正在這時,兩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云妙可見狀往后一退躲到門邊。 4、 眾人見聶毅,薛志尹進(jìn)來,連忙作揖道:“二公子來了?” “聽說,新鮮的荔枝來了?” “剛到?!?/br> 一邊說著,那人便將荔枝提了上來。聶毅看了問道:“這些,可是我的?” “莊主吩咐,給二公子留得多呢?” 聶毅看著眼前一大籃子荔枝笑道:“練完劍,剛好吃些,來薛師兄,咱們一起吃?!?/br> “多謝二公子?!?/br> 兩人接過籃子便要往外走,聶毅不知怎的見云妙可站在一旁,白皙的臉上幾條泥印,撲閃撲閃的眼睛里好似水珠一般。聶毅看得呆在哪里,云妙可卻嚇得站在門邊不敢動彈。聶毅走了過去,從籃子里抓了一把荔枝道:“給?!?/br> 云妙可微微抬著頭,看著聶毅,躡手躡腳的接過荔枝。 聶毅呆頭呆腦的摸了摸后腦笑了笑之后提著籃子便走了。 5、 夜里,忙碌了一天的云妙可匆匆趕回家中。剛一進(jìn)屋便高興的喊道:“娘,你看我給你帶的好東西?!币贿呎f著,云妙可一邊坐在床頭剝開荔枝遞給胡敏。胡敏接過荔枝道:“這是什么稀罕物?” “娘,這可是好東西。要多吃點(diǎn)。”說著云妙可把荔枝送到了胡敏嘴邊。 “你也吃點(diǎn)吧!” “娘,我已經(jīng)吃過了,你多吃點(diǎn)?!?/br> “也不知這些有錢人吃的都是什么好東西,連水果都這么稀罕?!?/br> “有錢人嘛!自然要吃些稀罕物,不然那么多錢怎么花呢?” “就你貧嘴??取⒖?、咳?!?/br> “娘,你怎么樣了?!?/br> “沒事。就是有點(diǎn)不舒服?!?/br> 云妙可看著胡敏咳出血來,連忙為母親擦去。云妙可將工錢給了母親之后便有匆匆趕回山莊去了。 6、 這一日,正是日正當(dāng)空,忙碌了一早上的云妙可剛往前院回來。路上恰巧遇見二公子聶毅練劍。云妙可反復(fù)的練著一套簡單到自己都已經(jīng)能夠在心中記住的劍法。她看著他汗流浹背,衣衫濕透,不知怎的竟生出幾分憐憫來。她匆匆忙忙的回到廚房為聶毅端了一碗酸梅湯。 待歸來之時,卻見薛志尹也來到校場。云妙可看著兩人一時不知如何言語,反倒是薛志尹笑著說道:“姑娘感念二公子相贈荔枝,如今卻以酸梅湯來報。真可謂禮尚往來?!?/br> 聶毅看著身邊也在流汗的薛志尹道:“薛師兄,不如你我一戰(zhàn),勝者喝下這碗酸梅湯如何?” “二公子當(dāng)真?” “當(dāng)真?!?/br> 7、 兩人不由分說排開架勢便纏斗起來,不過這薛志尹是何等人物。哪里會用盡全力,招式看似凌厲,但毫無力道。聶毅雖天資愚鈍,但苦練多年一時也接下幾招來。戰(zhàn)了片刻,薛志尹心知不可刻意,于是手腕一挑便將聶毅手中木劍挑落地上。聶毅雖敗,但能接下薛志尹數(shù)十招,心里也歡喜得不得了。 云妙可看著聶毅道:“怎么輸了還這么開心?” “薛師兄劍法卓著,乃是我輩中的佼佼者。能接下數(shù)十招已然了不起了?!?/br> “薛師兄不過年長你幾歲,你有為何不能贏他。” 一句話,說著聶毅竟不知如何言語。反倒是云妙可看著薛志尹道:“我若為男兒身,不出十年也定能與薛師兄一較高下。” “喲,你好大的口氣?!?/br> 云妙可看著薛志尹氣定神閑的說道:“鍥而不舍,滴水穿石。二公子雖劍法不如薛師兄,但勤學(xué)苦練,根基扎實,將來一旦開悟,必定更勝師兄?!?/br> 聶毅聽了喜出望外,握緊木劍道:“你一個女孩子哪里懂這些?” “我就是懂?!?/br> 至此,三人每每于校場相聚,云妙可觀二人學(xué)劍,而二人也時有切磋。一轉(zhuǎn)眼便是半載光景,三人早已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8、 云妙可與二公子關(guān)系匪淺,自然在內(nèi)廚之中地位斐然,就連大廚也極少使喚她,只憑她每日閑散自在。不過,近來母親病情加重,越發(fā)不見好轉(zhuǎn)云妙可心里也始終開心不起來。 這一日,聶毅見她悶悶不樂便詢問起來,得知原委之后。聶毅皺眉道:“這可難辦了?” “你不是二公子嗎?不如你領(lǐng)我回去看看母親如何?” “莊主規(guī)矩森嚴(yán),凡出行須的師伯同意。周師伯向來不喜歡我,若是去了只怕又要被罵!” “既如此,那我只好等下個月再回去看望母親了?!?/br> 云妙可嘆了嘆氣起身便要往回走,聶毅見了心中十分難受。連忙起身道:“明日我領(lǐng)你出去?!?/br> “當(dāng)真?” “當(dāng)真。” “那明日我等你?!闭f完云妙可看著聶毅莞爾一笑。這一笑,好似晴空下的微風(fēng)拂面,聶毅看得呆傻,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動彈。薛志尹看得大笑起來。 9、 夜里,聶毅躡手躡腳的來到大哥房中,此時聶征正在屋中讀書。聶毅溜到門前小聲道:“大哥,大哥?!?/br> 聶征回頭見識聶毅,開心的走了過來道:“你怎么來了?” “大娘在嗎?” “我娘剛出去,想必一時半會也不會回來?!?/br> “那太好了,不然又要被罵了?!?/br> 聶征摸了摸弟弟的頭笑道:“你個調(diào)皮鬼,快來嘗嘗新摘的櫻桃?!?/br> 聶毅湊上前去道:“這可比我的大多了。父親真偏心。” 一邊吃著櫻桃,聶毅一邊湊到聶征身邊道:“大哥,你幫我一件事唄!” “什么事?” “你幫我道師伯哪里求一塊令牌行不?” “你要令牌干嘛!” “明日我想出去走走。” “你干嘛不自己去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師伯一向說我不務(wù)正業(yè)。我可不想看他那張臉?!?/br> “父親呢?” “哎,爹爹最近身體不適,我可不想煩他?!?/br> “父親病了?” “還是老樣子。” “既如此,你領(lǐng)我去向父親問安吧!” “你確定?” “為人子女,父母身體有恙怎可不去問候?” “那好吧!” 10、 話說這聶征雖是世子,但是因為父親聶堯不喜其生母,所以與聶征也多有疏遠(yuǎn)。不過幸而聶征知書識禮,也不埋怨父親。也因此聶堯雖動過更換世子的念頭,但終究沒有更換。 聶堯屋外,聶毅猛的推開門便走了進(jìn)去。聶征則在屋外拜了拜道:“不孝子聶征來向父親問安?!?/br> 聶堯看著跑進(jìn)來的聶毅道:“快去請你大哥進(jìn)來?” “哦?!?/br> 聶征走進(jìn)屋里見聶堯面色難看,四肢無力心中惶恐,連忙跪在地上道:“兒子給父親磕頭了?!?/br> 聶堯見了心里不知怎的竟也心疼起來。聶征彬彬有禮,待人寬厚,自己又何嘗不喜歡,可是幾次讓他搬到自己院中他卻不忍割舍母親。如此,父子二人竟也疏遠(yuǎn)了。今日見聶征比起往日更加意氣風(fēng)發(fā),聶堯心里歡喜扶起聶征道:“我的好兒子,讓爹爹好好看看?!?/br> 聶征起身站在聶堯身邊,聶堯摸了摸聶征肩膀笑道:“都比爹爹高了?!?/br> “爹爹,你偏心?” “怎么了?” “你看,我的櫻桃都沒有哥哥的好。” “哈哈,好的都被你吃了,剩下的自然不好了?!?/br> “你若喜歡,稍后我讓沐瑤給你再送些過來。” “那就最好了?!?/br> 父子三人相聚堂前,相談許久。時至深夜,聶毅早已累得誰在一旁,而聶堯也有些體力不濟(jì)。聶征見狀便起身告辭??粗櫿麟x去,看著躺在椅子上聶毅。聶堯皺著眉頭有想起當(dāng)年梅先生給這兄弟二人的贈言:一若江水自延綿,一若天火可燎原;他朝重逢日,水火不生離。 如今聶征已經(jīng)長大,自己也命不久矣!聶征又周冷,徐文杰等人力鼎。自可無憂,他最擔(dān)心的是自己死后,聶毅不明世事,徒遭兇險。 11、 老管家吉祥間聶堯如此,心知他又想起梅先生的批文。于是安慰道:“方野術(shù)士之言,莊主何必在意?大公子宅心仁厚,自會照顧二公子的?!?/br> “希望如此!”聶堯說完又轉(zhuǎn)身看著吉祥道:“對了,過些時日就是烏蒙城十年一次的武林大會了,也該準(zhǔn)備了?!?/br> “一切都已備妥,莊主自可放心?!?/br> 12、 辭別父親后,聶征獨(dú)自一人在院中散步,抬頭望去,月明星稀,微風(fēng)拂面。聶征看著幽靜的山莊,心緒不知怎的竟煩亂起來。 這時,武陽走了過來說道:“世子還不休息?” “閑來無事,一個人走走?!?/br> “聽聞今日世子去莊主處問安了?” “嗯!” “老奴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你我還分什么彼此?” “近來莊主身體有恙,世子還需早早做好準(zhǔn)備才是?!?/br> “此話何意?” “莊主近來神志恍惚,對二公子愈發(fā)溺愛。萬一!” “哎!休得胡說?!?/br> 武陽見聶征如此連忙安慰道:“時候不早了,明日周掌門還邀您赴宴呢?”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