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家國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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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聽完武陽如此一說,慕寒驚訝道:“沒想到老莊主竟然如此了得。可是既然老莊主如此了得,為何卻還要受制于人呢?” “此處卻恰是老莊主過人之處,持強(qiáng)示弱,縱使山莊之內(nèi)有人生出異心也會(huì)有所畏懼。只是如此一來,生于聶家反而成了一份罪過。當(dāng)年獨(dú)孤芳華死后,老莊主郁郁寡歡,而如今莊主竟連心愛之人亦無法相守,如此榮華,如此富貴又有何用?也因如此,我受聶家恩典,不愿莊主重蹈覆轍。多年來,我一心想要鞏固聶家權(quán)力,如此以報(bào)聶家恩典。” “義父如此忠義,孩兒佩服。” 武陽摸了摸慕寒的頭說道:“這可不是什么忠義,不過是見到莊主無奈,心中難受,故此想替莊主做些什么罷了?!?/br> 此時(shí),有人敲了敲門,慕寒開門讓他進(jìn)來,只見兩人將這近半臂高的冊子放在桌子上便離開了。慕寒疑惑的問道:“這些冊子都是莊中個(gè)人的瑣事。義父又何必如此在意呢?” 武陽笑了笑說道:“這你可就不懂了。” “還請義父指教?!?/br> “所謂的大忠大義,世間實(shí)在少有,雖然結(jié)果或忠或義,但其過程卻是千般不同。也許只因一念有所動(dòng),忠義之事便截然相反矣!而我等行事,自當(dāng)于無聲之處扭轉(zhuǎn)局勢?!?/br> “不懂?!?/br> 武陽笑了笑說道:“就好似,云嘯天離開劍雨山莊一事。當(dāng)年云嘯天,薛志尹二人皆對云妙可照顧有佳,且云妙可離開之后又托人四下打聽,如此可見二人對云妙可必有情愫,若能利用這一處使得二人不和,豈不妙哉!” “義父此計(jì)甚妙!” 2、 慕寒看著眼前的這些冊子心疼的說道:“只是苦了義父了,不如讓孩兒替你分擔(dān)吧!” 武陽笑了笑說道:“你自把武藝練好,到時(shí)便是幫了義父了?!?/br> “孩兒知道了?!?/br> “好吧!去休息吧!義父也要看看這些冊子了?!?/br> “孩兒告退。” 慕寒離開后,武陽便獨(dú)自一人坐在屋中翻看著這些冊子,雖然都是些瑣事,但武陽卻不敢懈怠。只怕有什么事不曾記在腦子里?!?/br> 3、 武陽正看得有些疲倦,卻突然看到劍雨山莊王成與伍冠的幾句對話。 九月初一,午時(shí),伍冠席間遇王成,二人共坐。飲食之時(shí),伍冠言:“聽聞近日江湖上出現(xiàn)一個(gè)劍客,四處與人決斗,已然擊敗許多高手?!?/br> “我也曾聽人提起。說此人騎一匹白狼,來無影去無蹤。劍法古怪卻剛猛有力,無人能擋?!?/br> “江湖傳言不可全信。” “說得也是?!?/br> “對了云師兄最近是去哪里了。莊里出了這么大的事,他怎么也不回來呢?” “不知道?!?/br> 看完這一段,武陽慌忙叫來慕寒道:“你速速去給我打聽一個(gè)人?!?/br> “什么人?” “近來江湖上新出的劍客,騎一匹白狼?!?/br> “知道了?!?/br> 4、 武陽安排妥當(dāng),見已是日落西山,便匆匆忙忙來到到廚房問道:“莊主的飯菜可曾送去了。” “回稟武管家,已經(jīng)送了?!?/br> “莊主如何?!?/br> “還是與往日一般,吃過晚飯便在屋里休息。” 武陽見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便獨(dú)自一人回到屋中去了。 5、 武陽獨(dú)自一人在劍雨山莊之內(nèi)游走,不覺天色漸晚,一陣寒風(fēng)吹過。武陽收緊衣襟,哆嗦了一下便嘆氣道:“想不到已經(jīng)這么冷了。”冷風(fēng)吹過,武陽看著夜幕之中的劍雨山莊,心里生出幾分感慨的說道:“百年基業(yè),今后卻不知會(huì)有如何的光景?!?/br> “自然是一番好光景?!?/br> 武陽回頭一看,卻見徐夫子獨(dú)自一人走了過來。原來,不知不覺間,武陽已來到了露華樓外。武陽微微一笑看著徐夫子說道:“不曾想竟到了夫子門前,倒是打擾了?!?/br> “不擾,不擾。這露華樓里平日太過清靜,難得有人,不如進(jìn)到屋中飲上一杯暖茶如何?” “承蒙夫子錯(cuò)愛,榮幸之至。” 6、 走近露華樓中,似乎童子早知夫子此刻歸來一般,熱茶已然奉好。只是少了一盞,童子見狀急忙沏好熱茶奉到武陽面前。武陽見這童子雖然不過十歲光景卻舉止有度,儼然一副大師風(fēng)采。武陽不禁大驚到:“此子了不得。” “武管家過獎(jiǎng)了?!?/br> “都是夫子教徒有方?!?/br> “莫要取笑我等才是?!?/br> “這劍雨山莊學(xué)文舞墨之人甚多,而能有此子風(fēng)范者不過一二?!?/br> “書曰:有教無類。然佛語:佛渡有緣人?!?/br> “說的甚是?!?/br> 說著兩人緩緩咂下一口茶,武陽更是看著徐夫子說道:“莫老夫子近來身體可好?” “家?guī)熌赀~體衰,近來常夜不能寐。我等也是十分憂心?!?/br> “大夫怎么說!” “天命而難違矣。” “老夫子近年來在摘星樓中修身養(yǎng)性,我等卻是見得少了。這心里卻有些掛念,無奈夫子深居簡出,我等不便打擾?!?/br> “有勞武管家掛念?!?/br> 7、 武陽頓了頓,看著徐夫子說道:“近來廣書國內(nèi),戰(zhàn)亂四起。八州之主,或依附唐玉,或自行其道。不知夫子以為如何?” 徐夫子看了看武陽微微一笑說道:“武管家以為如何?” “夫子面前,不敢妄語,還請夫子教誨才是?!?/br> “武管家過謙了?!?/br>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卻是獻(xiàn)丑了?!?/br> “武管家請講?!?/br> 武陽看著徐夫子已然正襟危坐,于是接著說道:“廣書國以八州自治已然百年光景,且各州事務(wù)早已安排妥當(dāng),唐玉想要一統(tǒng)君子國絕非易事?!?/br> “古語云: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難道一統(tǒng)之事非民之所向?” “分合之事,乃是已成定局,后人推而論之,方得其說。天下大事,分合之間,誰人又能說清呢?無非以一時(shí),一地之形勢論方能得其要領(lǐng)?!?/br> “此言,有幾分道理。只是唐玉素有賢明,加之近年來,廣羅天下豪杰,目前已得五州之力,難道如此還是不行?” “豐州、滇州、樂州、渝州、四州乃是貧困之地,合四州之力與香洲比之尚且不足。五州之中唯獨(dú)花州富甲天下,五州之力與香賀兩州勉強(qiáng)為之一站,若是與香洲相爭恐難有勝算?!?/br> “可是近來聽聞唐玉已經(jīng)派人聯(lián)絡(luò)香州,賀州。若是二州與唐玉聯(lián)盟。那華州如何自處。” “華州地勢險(xiǎn)峻,易守難攻,大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之險(xiǎn)峻,況且華州廣聚天下豪杰,若七州同心協(xié)力自有一戰(zhàn),只是這七州各有打算。如此形勢,華州何足懼哉!” “那依武管家之言,華州已然高枕無憂?” “正因高枕無憂,反而生出憂患?!?/br> “此話怎講?” “近來劍雨山莊兩位元老相繼離世,士氣低落,而其余各門各派蠢蠢欲動(dòng),都想趁此動(dòng)亂之際分上一杯羹。若事態(tài)越演越烈,只怕華州危矣!” “武管家見識(shí)過人,老夫佩服?!?/br> “夫子過獎(jiǎng)了。只是面對如此情景華州又當(dāng)如何應(yīng)對?” 徐夫子微微一笑看著武陽說道:“此事,乃是薛掌門之大策,我等自不敢妄自揣測?!?/br> “夫子所言極是?!?/br>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又緩緩的咂了一口茶。 8、 武陽見天色不早,于是便起身道:“時(shí)候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br> “天氣漸冷,不如穿上這件外套再走吧!” 一邊說著,徐夫子一邊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給武陽。武陽見狀哪里敢收,于是慌忙推辭道:“夫子厚愛,在此謝過了。只是我一介賤民,受不得如此?!?/br> “若是武管家如此一說,反是疏遠(yuǎn)了?!?/br> 武陽見狀只是誠惶誠恐的接過大衣謝道:“多謝夫子?!?/br> “你我共同輔佐莊主理當(dāng)情同手足才是?!?/br> 武陽聽得徐夫子如此一說,只得急忙作揖道:“莊主能得夫子教導(dǎo)實(shí)乃萬幸矣!” 徐夫子也不言語,只是作揖道:“武管家言重了?!?/br> 9、 武陽退出露華樓,剛走了沒多久便下起了大雨,只把兩旁的樹木吹得左搖右擺。武陽慌忙回到住所,而此時(shí)慕寒早已在門口等候了許久。見到武陽回來,慕寒只是帶著幾分著急的說道:“義父您回來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見義父遲遲未歸,孩兒心里有些擔(dān)憂。” 武陽摸了摸慕寒的頭說道:“你既來了也好,我有事與你說?!?/br> “何事?” “過幾日我要去露華樓,你替我準(zhǔn)備些好茶?!?/br> “知道了?” “杜將軍現(xiàn)在怎么樣?” “只是整日呆在家中?!?/br> “你馬上去一趟,告訴他,做好準(zhǔn)備。” “知道了?!?/br> “好了,時(shí)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10、 夜里,武陽久久不能入睡,腦子里滿是各種各樣繁雜的事物。屋外的暴風(fēng)驟雨也將武陽的睡意消得一點(diǎn)不剩。不知道為什么?武陽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凌晨,武陽方才睜開眼睛,只聽慕寒慌慌張張的屋外說道:“義父,不好了?!?/br> “怎么了?” “莊主病了,臥床不起?!?/br> 武陽一聽,也不再梳洗,穿著睡衣慌慌張張就的往芳華別院跑去。剛好走到路口卻被人攔了下來。 “掌門有令,武管家不得進(jìn)入芳華別院?!?/br> “放肆,你是個(gè)什么東西。莊主病重,難道你不知道嗎?” 武陽目露兇光,惡狠狠的盯著那人,只把那人嚇得話都說不出來。武陽推開那人,急忙朝著芳華別院走去。 11、 剛一走進(jìn)屋里,見聶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武陽急忙問道:“這是怎么回事?!?/br> 武陽話語剛落,卻見一名侍從怯懦的說道:“昨夜,莊主偷偷離開別院,結(jié)果喝醉了在亭子里睡了一夜?!?/br>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莊主就這么在外面睡了一夜?”武陽說著,淚水卻流了下來??粗鞘虖?,武陽怒道:“你們這群廢物,留你們有什么用?”說著一腳將那人踹了出去。 那人不敢躲避,只是匍匐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武管家息怒。” 武陽怒不可遏,從慕寒腰間拔出長劍便向那人砍去。元烈見狀只是一把抓下長劍道:“大哥莫要?jiǎng)优俏业缺Wo(hù)不力,才會(huì)生出如此事端。還請大哥責(zé)罰?!?/br> 正在說話間,聶征醒了過來說道:“你莫要怪他們。是我心里難受,偷偷跑出去喝酒。不怪他們?” 武陽也不言語,只是淚如泉涌的看著聶征說道:“你何故如此呢?” “你知我心,我自不必多語。昨夜難眠,思念往事而已。” 武陽拉著聶征的手說道:“我知道,我知道?!?/br> 12、 說話間,薛志尹便走了進(jìn)來問道:“莊主現(xiàn)在如何?” 武陽猛地起身說道:“芳華別院乃是禁地,豈是薛掌門能夠隨意進(jìn)出的。” 薛志尹向來覺得這武陽溫順,卻不想被武陽如此一說卻頓時(shí)愣在哪里說不出話來。一旁的王成見狀大怒道:“你個(gè)家仆也敢如此放肆?!?/br> “來人,給我拖出去重重責(zé)罰?!?/br> 慕寒見狀想要上前,卻是被武陽一把拉住。武陽抹了抹眼淚看著薛志尹說道:“小的方才無禮了?!?/br> 薛志尹也不理會(huì),徑直走到了聶征床頭。聶征嚇得吞吞吐吐的說道:“武陽乃是個(gè)粗人,還請掌門諒解。” “家仆無禮,自然更要好好調(diào)教才是,若是傳來出去。別人還說我劍雨山莊無禮。莊主你看是不是?!?/br> 聶征也不言語,只是兩眼含淚,悲傷的看著武陽。而武陽也笑著說道:“無礙,無礙?!蓖醭傻热送现潢柋阕吡顺鋈ァN堇镱D時(shí)也變得沉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