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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番薯最少也得三個多月才有收成,眼下馬上就是秋季收獲黍米的時候,眼下這糧稅,收還是不收?又要收多少? 這些,都是困擾了他們好幾日的事情,幾乎沒人能睡的個囫圇覺。 佇立在告示牌旁的兩個小兵也沒多責(zé)怪,耐心道:“齊王殿下將那賊人處死,往年里紀(jì)氏對大家的作為君上必然是知道的,今年這糧稅可沒往年那么高。” “此話當(dāng)真?” “自是如此,老漢你且稍等,稍后有農(nóng)事官會來與你們詳解,可得聽好才是?!?/br> “哎哎哎,自然自然……” 老漢笑著點點頭,破裂雙手互相摩擦著,略有些渾濁的雙眼看向王宮大門,多了幾分恭敬與希冀。 他就說他們的齊王絕對是一個明君,看看,不過來了兩月不到,帶著他們種植新糧,又將那欺人太甚的紀(jì)氏弄走,他們以后的日子,絕對好過著哩! 不消一會兒,齊王新策出來的農(nóng)事官走了過來,有條有理的將告示牌上土地租賃的一些事情說清楚,以及稅收的一系列問題。 “官爺,可我們年前就已交過今年的地稅,如今還得交一次?” “自然不必,隔年再開始算。” “那咱們的今年糧食稅又如何算呢?” “按照每畝地的一成開始算,若家中不需那么多,允許賣與農(nóng)事館?!?/br> …… 一系列的問題層出不窮,那農(nóng)事官卻是將每個問題都回答的清清楚楚,半點不耐的神色都沒有。 至此,永邑城的百姓頓時驚了。 何止是驚,所有人都差不多想將那齊王奉若神明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著這樣的明君! 樁樁件件,所有事情都是為他們著想,竟是與其他的君主完全不同,有那見多識廣,游遍各諸侯國的讀書人都說齊王的政策對他們百姓來說是頂頂好的咧。 至此一事,簡時算是俘虜了川州所有百姓的心,每日每夜都在家中說著齊王殿下的種種舉措,今年冬季自家能夠好過一點之類的云云。 永邑城的百姓好過了,簡時卻不好過。 回收所有土地,只租賃的事情一出,不少家有余蔭,或是行商們,生活的還算富裕的人家就不干了。 換誰誰干? 本來自家的一畝三分地,還得平白上繳,自家的地還得租賃?這可不是說笑話么! 再說了,今日那土地用租賃的法子來了,改日會不會他們現(xiàn)在的住宅都被齊王隨意找了個由頭全部充公?真當(dāng)自己家?guī)资谌巳杖找挂拐疹櫮堑兀?/br> 那還讓不讓人活了? 于是永邑城那些個潛伏的中層階級頓時鬧起來了,皆是拖家?guī)Э诘脑谕鯇m門口鬧事,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悲從中來。 “嗚嗚……奴家本就生的瘦小,如……如今君上竟出了這等舉措,奴家還能從哪里聘人打理家中的幾畝田地?真真的讓奴家去死不成?” 一婦人帶著尚在襁褓里的孩子,坐在王宮前,哭的梨花帶淚,顯得較弱無比。 人們本就同情弱者,這么一看,倒也覺得那婦人說的在理,只是再怎么在理,也沒有自己的利益來的高,倒是持著看戲的想法看齊王的處理態(tài)度。 至于簡時? 在大殿里早就瘋了。 這段時間里,秦飛和崇清不知道從哪個旮沓里找出來一群人,說是有大學(xué)識的,幫著他處理了大部分的事。 而他唯一插手的事情也就是土地租賃這一事,當(dāng)初自己是多么的鼎力堅持,現(xiàn)在出了事就顯得自己格外愚蠢。 “君上,若您當(dāng)時能聽卑下的,事情怎會會到這個地步?”一中年男人在大殿下痛心疾首道。 簡時瞅了他一眼,沒說話,比起前兩日據(jù)理相爭的模樣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時,座下又出一個能人出聲道:“行了,如今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現(xiàn)在的法子是怎么安撫外面的人,說那么多又有何用。” 簡時道:“董先生言之有理,不若大家出出法子,如何能過了這一關(guān)再說?!?/br> 那中年男人還想說什么,視線對上董良凌厲的雙眼,瞬間將嘴里的話給吞咽了下去。 簡時對董老先生的敬佩之情又上漲了一個度,帶著愧疚看著他,眼中恨不得冒小星星了。 董良不負(fù)眾望,當(dāng)即安排人出去,將補(bǔ)充的條款說了出去,也就是說以往的田地是按照買賣制的來,但是新開辟的荒田,卻是專屬齊王十載,期間不得買賣,按照田地的畝數(shù)來分。 這么一來,百姓心里平衡,那些個中層階級心里也平衡不少。 一樁事情悄無聲息的過去了,所有人都覺得齊王能擔(dān)大任,是個仁善有才華的君王,但唯獨簡時自己心中清楚自己是什么德行,見著崇清帶來的那幫子人處理事務(wù)有條有紊的,心中不禁松懈下來,帶著小崽子躲在自己的寢殿里倒騰一些小東西。 旁人都道齊王御下有術(shù),但祁邪卻是清楚簡時就是個慣會躲懶的,而且經(jīng)過上次土地租賃的事件,簡時心中必定有個心結(jié),于是在某個晚上睡前尋他說說話。 “哥哥,你最近怎的日日躲在寢殿,沒有政事要忙嗎?”祁邪道。 簡時躺在床上,翹起二郎腿,伸出手往后摸了摸小崽子的腦袋說:“可是哥哥本來就不喜歡那些東西啊,那些事情有什么好打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