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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幾乎每晚, 關泊雅總要鬧他,在他的手指指腹還有頸側(cè)都落下, 惹人遐想的痕跡,連帶肚皮和腳踝上都有紫紅的花瓣痕跡, 細細碎碎的。 沈清川昨晚臨睡前涂了一些消腫去淤血的藥膏, 今天早上看鏡子, 脖子上的痕跡才淺了些, 現(xiàn)在關泊雅又擅自添上新痕,自然沈清川的心里略有些不滿。 幸好, 今天早上他多備了一條淺棕色的圍巾,圍在脖子上, 可以遮擋一些痕跡。 約莫是看出沈清川臉上帶怒色,關泊雅執(zhí)起沈清川的手, 垂下頭吻了吻他的手背,輕笑一聲, 說道,“你要是生氣,今晚我任由君處置。” 沈清川吃過幾次虧,不相信關泊雅說的話。 關泊雅其他的事都好說,言而可信,但是他這軟塌上的事, 就算他躺在塌上雙手被絲綢束縛著可最后吃虧的還是沈清川。 沈清川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鍍金老舊的懷表,這是關泊雅送給他的,懷表的表殼內(nèi)側(cè)還貼著他和關泊雅的合照。 看了一眼懷表,約快九點了,往常他一般都是八點半到西泠報社的。 “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鄙蚯宕〝Q開車門把手,對坐在駕駛位上的關泊雅說道。 關泊雅看著沈清川的頎長背影沒入人潮中,他沒有立即啟動車子,開車離去,而是點了一支香煙,在車子里面吞云吐霧,煙草味彌散在口腔中。 白色煙霧幾乎和臉龐上的白網(wǎng)紗融合,指尖的香煙煙頭,火星一閃,如同關泊雅望向沈清川的狹長眼睛,閃動著的暗光,晦澀難懂。 他的小海棠,似乎是想要讓他當一輩子的地下情人。 --------------------------------------- 明華街道上。 沈清川倒是沒有思考那么多,他穿過車馬橫行的街道,跟站在街角邊的小報童熱情地打著招呼。 “沈先生,好!”瘦小的小報童大概八歲左右,身高卻如六歲,四肢枯瘦如柴,穿著一件打補丁的單薄衣衫,卻像感覺不到晚秋寒冷般,對沈清川揚起如蘋果般可愛的笑容,很有精氣神,聲音也很有朝氣。 沈清川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眼底下浮動的光,讓人聯(lián)想起浮云半遮,斜漏出來的月光,說道,“昨日可到徐先生的教養(yǎng)院識字?” 沈清川知道今天是周六,教養(yǎng)院不教課,教養(yǎng)院大多數(shù)的孩子都是孤兒難童,沈清川向徐先生提議周末交這些孩子一些營生手藝,能謀求活命。 “識了,徐先生還夸我認字認得多?!?/br> “沈先生,你送去的書,在教養(yǎng)院可受歡迎了?!?/br> 沈清川送去的書籍,是他跟冷秋渡還有徐先生結(jié)合學生吸收的,排版過的,圖文并茂,徐先生定下書的內(nèi)容,冷秋渡執(zhí)筆畫圖,沈清川編寫內(nèi)容和提供國外先進的知識內(nèi)容。 這片土地太落后了,思想落后,人落后,落后就會挨打。 最容易接受新知識的是這些孩子,只要他們學有所成,就是未來的希望。 沈清川摸了摸小報童的手,晚秋還是很涼的,解下自己的圍巾給小報童披上,孩子們的衣服太單薄了。 沈清川在心里嘆了一口,琢磨著要給這些孩子籌集一批衣服。 沈清川又提問了小報童幾個學識問題,見他回答上來,去買了一袋子糖炒板栗,說道,“這是獎勵給你的?!?/br> 徐先生教過他們,沒有付出勞動,不能輕易接受他人的饋贈。 小報童咽了咽口水,但還是記得徐先生說過的話,他擺了擺手說道,“沈先生,不用了,你留著自己吃吧。” 沈清川彎下眉目,將那袋還散發(fā)熱氣的糖炒板栗塞到小報童的斜跨補丁挎包里,聲音很溫柔,似拂過枝頭鳥雀的清風,說道,“你不吃飽,怎么賣報,這是你幫我賣報的獎勵,要是你不喜歡吃,可以帶回去給小可?!?/br> 沈清川對這個小報童還有印象,記得他還有一個三歲大的meimei。 其實,小報童賣報是有工資的,根本就不用沈清川買一袋板栗來獎勵。 沈清川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頭,就準備向西泠報社的方向走去。 小報童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攔住沈清川,說道,“沈先生,你別走?!?/br> 小報童怕手上沾著報紙上的字墨,弄臟了沈清川潔白如雪的衣衫,就改為扯了扯他的黑色西褲,警惕地說道,“沈先生,那邊有個奇怪的人,一直在望著你。” 小報童連續(xù)兩天看到那個奇怪的人偷偷跟在沈清川身后,一開始他以為是湊巧,今天又看到了,才特意提醒沈清川。 “昨天我也看到他鬼鬼祟祟地跟在你身后?!?/br> 沈清川順著小報童手指指的方向看去,見一黑瘦的小伙子躲在一路燈燈柱后,手上還舉著一張報紙遮住臉龐,頭上還帶著一頂氈帽,可還是感覺到他斜斜地往他們這邊看過來,鬼鬼祟祟,的確是有些可疑。 沈清川走過去,那人似乎是察覺到,急忙想轉(zhuǎn)身往人群擠進去,剛好有一大批人從電車下來,往沈清川的方向涌過來。 “哎哎,你往哪里走?”嬌俏的女聲響起。 “擠什么擠,走路不看路嗎?”粗著嗓子的男聲,語氣透著不耐煩。 那人逆行被人潮推阻,往哪里走也是,只得低聲說抱歉。 沈清川長腿闊步很快就追了上去,長臂一伸,手抓住了那人帽子,看到那熟悉的面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