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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夏楓沒想到他扯到了自己身上,毫不猶豫懟道:“你還不是想找個上門女婿?” “不,你錯了?!毕囊銚u搖頭,“寧王殿下心志堅韌不拔,目標(biāo)明確。你們兩個如今能夠勉強(qiáng)處得來,是因為方向一致互相需要。你需要一個名正言順且能整頓社稷的君主,他需要一個守衛(wèi)邊關(guān)的將軍。可是以后呢?你們不是君臣,是夫妻。一旦雙方的觀念背道而馳,會有人做出妥協(xié)嗎?” 夏楓一下子沉默了,這個問題她隱隱想過,卻理不順說不出。如今被人直接說口,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誠然,她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寧王能夠與自己志同道合的基礎(chǔ)上。她相信寧王的心性不會轉(zhuǎn)移,但世上事千千萬萬,一旦二人出現(xiàn)分歧,總要有一個人讓步。夏楓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讓步的人。 夏毅知道她是聽進(jìn)去了,轉(zhuǎn)回了正題:“她叫懷汝,是羌人圣女。二十五年前,乃蠻征戰(zhàn)南北草原,羌人世代的信仰搖搖欲墜,有部下覬覦圣女美貌,她逃出神壇,被你娘所救?!?/br> “再后來,王茂的人找來了懷遠(yuǎn)。那時,你娘已經(jīng)跟我上了北線戰(zhàn)場,我們也不知道魏府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她自愿跟王茂的人去了盛京。你娘幾次詢問你外祖與舅舅,他們一口咬定懷汝是貪慕虛榮,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br> “可是,魏府這些年鬧鬼又是怎么回事?”夏楓急不可耐,“魏瑜一直聽命于王茂,您知道嗎?” “鬧什么鬼?我不知道。不過你外祖跟王茂一向有來往,魏瑜聽命于王茂也不足為奇。他沒有官職,鹽鐵出入皆把控嚴(yán)格,鬧不出什么風(fēng)浪?!?/br> 夏毅感嘆:“魏老先生去后,魏家就走歪了。先皇知道懷汝的身份,寧王殿下的皇室血脈做不得假,你別讓這事宣揚(yáng)出去?!?/br> “我知道,放心吧。”夏楓神色凝重起來,認(rèn)真道:“爹,您跟我說實話,我娘是怎么死的?” 第58章 你我當(dāng)然有緣。 “你下午讓人清點你娘的嫁妝, 我便知道瞞不住你了?!毕囊阋回瀼?qiáng)硬的臉上忽然露出幾分無力,“十五年前,羌軍來犯, 雙方交戰(zhàn)正酣時,敵軍陣營忽然奏起莫名的樂曲, 你娘……抵不住那惑人心智的邪曲,被亂兵……” 夏楓眉間一凜, 追問:“我娘被人害死我為什么不知道, 為什么消息被壓得這么嚴(yán)實?” “現(xiàn)在想來,東西藏在鳳冠之上,我與你娘大婚之時便中了計。但我當(dāng)時什么都不知道,查來查去也沒有找到源頭?!?/br> 夏毅眼眶泛紅,萬分懊惱:“只得把賬算到羌人頭上。誰曾想他們潛伏在懷遠(yuǎn), 十五年后竟然再一次故技重施,企圖對你不利?!?/br> “我一定把這只鬼揪出來!”夏楓恨恨道,“能二十五年前對我娘的鳳冠做手腳, 十五年后又動我的鳳冠, 可沒幾個人!” “楓兒,若不是你昨日警覺,及時發(fā)現(xiàn)鳳冠有問題, 我至今不知道你娘究竟因何而死。我們不知道它是蠱還是毒, 太醫(yī)也檢查不出任何痕跡。一旦那邪曲響起, 你會再次被控制心神?,F(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解藥,謹(jǐn)防他們再次動手?!?/br> 夏楓嘆道:“爹,你當(dāng)羌人的毒物像中原一樣嗎?吃不死還有解藥?要徹底解決隱患只有一個辦法,學(xué)習(xí)他們慣用的伎倆,趕盡殺絕!” “不行, 你必須先找到解藥!”夏國公堅決道,“你讓人送回來的琵琶我也看了,沒有任何異常。會不會是只要有人彈奏那曲子就能影響到你?這樣太危險了。” “不廢話了,爹你也一起去看看魏姨娘吧。畢竟都是我長輩,萬一她是無辜的?!毕臈黝H為牙酸地想了想,站起身,“我怕不小心給弄死了,我娘托夢打死我?!?/br> 果不其然,夏毅眉毛豎起:“你還好意思說?魏瑜好歹是你舅舅,說抓就抓,說審就審,連個由頭都不找,你眼里還有沒有點綱紀(jì)倫常。你知道外面都是怎么說你的嗎?好好一個姑娘家,止小兒夜哭比閻王都管用。” “我如果講究綱紀(jì)倫常,這會兒尸體都冷了?!毕臈鞑灰詾橐?,“對了,今晚這些話你別告訴寧王殿下啊,回頭我自己和他說?!?/br> “知道了,就你這點小心思?!毕囊銚u搖頭,隨即感嘆一聲:“年輕真好。” 二人剛走出亭子,就見親兵匆匆跑來,一臉急切:“大帥,出事了,魏姨娘毒暈了千珊姑娘,失蹤了?!?/br> “什么?”夏楓秀眉緊蹙,“怎么回事?千珊有沒有事?” “千珊姑娘應(yīng)該無礙,只是昏迷,屬下讓人叫了大夫?!?/br> 夏楓看向自個兒老爹的眼神帶著明晃晃的指責(zé)。 夏國公被她盯得心虛,擺起一臉色厲內(nèi)荏:“都怪你招來這些麻煩,最近給我消停消停!這是怎么回事,咱們府里是不是犯了太歲?” 夏楓一眼不想多看他,轉(zhuǎn)頭就走。 千珊被大夫扎了一通,勉強(qiáng)掙開眼,有氣無力地表示自己還活著,死不了。 她自打聽說小姨娘上吊,怕魏姨娘也來一個想不開,跑過來寸步不離地守著,二人坐一起面面相覷。 千珊自幼當(dāng)半個小姐長在國公府,受魏姨娘照拂良多,今日這個惡人做得分外愧疚尷尬。 畢竟曾經(jīng)在她的眼中,魏姨娘只是一個可憐的內(nèi)宅婦人,有幾分掌家之術(shù),為人和善,與世無爭。 懷遠(yuǎn)的細(xì)作鬧得人心惶惶,千珊還是長了心的,并非全無防備。她不吃點心不喝茶,只干巴巴坐著陪魏姨娘聊家長里短。聊著聊著自己一下子全身無力,半絲聲音發(fā)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