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9）

    2021年9月1日

    字數(shù)：6,690字

    葉岸說是自己大學(xué)最好的兄弟，葉岸在同學(xué)和兄弟兩個詞間，選擇了兄弟。

    曾老大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他們能保證款項和資金都順利到位，這事我們就干，綠化工程拿給他們沒問題，如果他們真的有自己的苗圃這事就更好cao作了，這邊我們請你同學(xué)吃個飯，與他們在項目上合作的具體事宜由你來銜接。」

    「謝謝曾總。」

    葉岸盡量抑制著自己內(nèi)心的激動，畢竟，這是自己參與為公司拿下的第一個工程。

    葉岸感到自己全身燥熱，此刻葉岸才知道，對于成功帶來的成就感，男人的腎上激素是會有強烈反應(yīng)的。

    一周后，公司簽訂了工程的承包合同，這是公司成立以來拿下的最大的工程。

    當(dāng)天晚上曾老大決定請項目相關(guān)人員搞一個吃飯、夜場一條龍的慶?；顒?。

    長毛的兩萬塊已經(jīng)乖乖的還給葉岸了，葉岸請求曾老大今天晚上費用就他來安排，曾老大想了想，答應(yīng)了，只是在吃飯的時候當(dāng)著所有手下的面，曾老大慎重其事發(fā)表了這樣一番說辭：「公司拿到建立以來最大的工程，葉岸立下了汗馬功勞，按說公司應(yīng)該對他給予獎勵，但葉岸堅持要為今晚的慶祝活動買單，大家感動不感動不知道，但我很感動?，F(xiàn)在公司處于一個關(guān)鍵的發(fā)展時期，我們必須廣納賢才，對人才的使用原則是不講資歷，能者上位，現(xiàn)在，葉岸就為大家做出了很好的榜樣。」

    曾老大這是第一次公開為葉岸站臺立威，為葉岸攢人品，接著曾老大轉(zhuǎn)過頭來和顏悅色的看著葉岸，「葉岸，你今天做東，你來說兩句。」

    葉岸站起身來，看了看飯桌上公司的同仁，公司老中青三代骨干共濟一堂，一張張平靜的表情下看不出多少內(nèi)心的波動，但葉岸知道這種平靜下面隱藏著多少懷疑、不滿甚至嫉恨，葉岸清了清嗓子，突然感到渾身的力量涌上心頭：「感謝曾總的信任，我想說的是五湖四海皆兄弟，大家在一起共事是緣分，希望各位公司同仁齊心協(xié)力，在老大的帶領(lǐng)下我們公司一定會有更加美好的未來！」

    那一刻，葉岸有了人生中第一次揮斥方遒，激蕩江山的感覺。

    飯后大家在曾老大的帶領(lǐng)下，除了個別被老婆管的嚴的兩位沒敢去以外，大家一路浩浩蕩蕩殺向了夜場，今夜，這群城市的建設(shè)者們將在那里把自己的荷爾蒙埋葬在酒精和女人的溫柔鄉(xiāng)里。

    其實要不是自己要買單，葉岸是不愿跟著去這樣的場合的，糾結(jié)著甚至想把兩萬塊錢打給曾老大自己先撤，但又覺得這樣做不妥，自己這么一走，同事會怎么看另說，這直接是打才為自己站臺的曾老大的臉。

    葉岸的糾結(jié)被曾老大一眼看破，曾老大過來拍了拍葉岸的肩膀，笑著說道：「咋了？沒去過這種場合？」

    「我．．．．．?！?/br>
    葉岸點了點頭。

    葉岸惶然無措的樣子讓曾老大有點意外，于是開始開導(dǎo)葉岸：「我們搞建筑的男人多，大家工作壓力也大，平時公司經(jīng)常會組織這樣的活動釋放一下大家的壓力，你總不能組織一群大老爺們?nèi)タ措娪鞍桑克阅銊e緊張，該干嘛干嘛，我們?nèi)サ哪莻€場子妹子不錯，你這段時間也太辛苦了，去找個妹子好好放松放松?！?/br>
    從名義上來說，葉岸想，自己還是張芹的男朋友，相當(dāng)于這是舅舅在鼓勵侄女婿在外面玩小姐，正迷惑間，接著聽曾老大強調(diào)了一句：「這是我們公司的企業(yè)文化！」

    企業(yè)文化＝玩小姐？葉岸自顧自的嘀咕道，葉岸瞬間覺得自己加入的不僅僅是一家建筑公司，是社會，是江湖。

    當(dāng)十多個濃妝艷抹，穿著露背低胸裙的小姐在包房內(nèi)一字排開等著挑選的時候，葉岸還是覺得有些震撼，葉岸彷佛聽到了心中一直秉承的男女平等，尊重女性是一個文明社會的基本法則的理念正在碎裂的聲音。

    一樣袒胸露乳的領(lǐng)班應(yīng)該跟曾老大很熟，親熱的伏在曾老大身邊耳語著什么，葉岸就坐在旁邊，聽到領(lǐng)班說今天有很多都是新到的妹子，站中間那個黑裙子的顏值高，玩得開，胸大．．．．．．這種場合當(dāng)然是曾老大第一個選，于是曾老大選了領(lǐng)班推薦的穿黑裙子的玩得開，胸大的妹子，黑裙子妹子被點名過來的時候表情明顯有一種如釋重負的開心，跟其他還站著等待的妹子們保持著職業(yè)微笑的表情迥然不同，葉岸瞬間明白了黑裙子妹子如此開心的笑容的含義，今天的業(yè)務(wù)搞定，賊都不想走空，干哪行不想每天賬面上都有點進賬。

    葉岸知道這是買方市場，加曾老大和自己一行來了攏共才有八個城市建設(shè)者，而一排展開站在的小姐得有十七八個，明顯供大于求，小姐們職業(yè)微笑下面掩藏的其實不是對坐在包房正在挑選的男人們的渴望，是對男人兜里人民幣的渴望。

    「葉岸，該你了！」

    曾老大洪鐘一般的聲音傳來，葉岸轉(zhuǎn)頭去，看到曾老大抱著黑裙妹子，黑裙妹子的胸果然驚爆，白花花的雙乳露出半邊來，幾乎像rou球一般擠壓在老大的胳膊上。

    「帥哥，要不要姐給你推薦一個？」

    領(lǐng)班趕緊笑容滿面的轉(zhuǎn)過身來貼在葉岸的身邊，「左邊第三個你看要不要得？妹兒才十九，長得乖，皮膚白，嫩得出水，姐

    給你介紹的絕對沒得錯！」

    燈光下小姐們此刻正乳波蕩漾，腰肢婀娜，訓(xùn)練有素的站在一排，看起來滿屋的春光迤邐，但葉岸覺得這春光的味道彷佛是加了很多人工添加劑。

    葉岸發(fā)現(xiàn)所有妹子的目光都盯著與地面四十五度的角度，并沒有迎著客戶的目光，銷售培訓(xùn)課本上難道不是說要緊緊的盯著客戶的眼睛嗎？不，葉岸知道她們只是沒有盯著客戶的權(quán)利，你見過柜臺里的商品有選擇的目光嗎？當(dāng)人成為商品．．．．．．葉岸此刻想得有多。

    「好的，就是她吧?！?/br>
    葉岸點了點頭，小聲說道。

    葉岸不想給大家造成自己很挑剔的印象，于是立即接納了領(lǐng)班的推薦，至少在燈光下看去，領(lǐng)班推薦的妹子模樣還算俏麗，幾乎是一排小姐中最好看的一個，領(lǐng)班很來事，給老大推薦了最大的胸，這可能是領(lǐng)班早就了解老大的喜好，給今晚的金主推薦了最好看的臉蛋。

    推薦過來的小姐穿的是白色的裙子，今天來的小姐就只是穿了黑白這兩種顏色的裙子，盡管款式一樣，裙子下擺還沒到膝蓋。

    領(lǐng)班沒亂講，過來陪葉岸的妹子的皮膚果真雪白如糖，細膩如沙。

    妹子坐到葉岸身邊，便對葉岸微微一笑，這一笑，葉岸發(fā)現(xiàn)竟然在自己心中攪起了漣漪。

    葉岸發(fā)現(xiàn)，妹子笑起來竟然也有兩朵很好看的酒窩。

    但隨即葉岸心中的漣漪變成了洶涌的浪花。

    「哥，我叫花花。」

    酒窩持續(xù)停留在的臉上，妹子做了自我介紹，聲音很溫柔。

    「華華？」

    葉岸彷佛覺得時間停滯一般，嘴里囁嚅著。

    「不是華華，是花花，花朵的花?！?/br>
    妹子生怕沒說清楚，特別把「花朵」

    改成了普通話，而不是一直說著的方言。

    這個改動立刻讓葉岸覺得妹子很可愛。

    接著大家各處敬酒，長毛也過來跟葉岸勾肩搭背，一旁的妹子趕緊給葉岸倒上酒，葉岸端起來便聽見長毛先開了口：「兄弟，你這次反殺把我害苦了，你曉不曉得老大冒了多大的火，都差點把我撤了?！?/br>
    「不好意思，有冒犯的地方請多包涵?！?/br>
    葉岸先來軟的，再來了句硬的，「但我當(dāng)時也是沒得辦法，三十萬的債你叫一個才從大學(xué)畢業(yè)出來的怎么背？」

    「呃．．．．．．哈哈哈！」

    長毛聽出來葉岸是嗆自己，但又感到嗆得恰到好處，自己竟然一時無法反駁，一臉的尷尬尬到了光頭上，便打起了哈哈，「唉，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你現(xiàn)在是老大的紅人，咱們也算一家人了，這杯酒干了！」

    長毛端酒杯的正好是那只殘留著刀疤的手，包房內(nèi)的燈光暗了下來，但那塊刀疤卻異常顯眼。

    葉岸仰頭一口將酒干下，說道：「大哥是前輩，以后還需要大哥多多關(guān)照?！?/br>
    話是這么說，但葉岸的腦海中總是抹不去那塊看上去樣子惡獰的刀疤，幸好轉(zhuǎn)過頭來就是妹子的俏麗的臉蛋，和一看到自己就會因笑而起的兩朵酒窩，這讓葉岸感覺舒服多了。

    葉岸也一一過去給大家敬了酒，從曾老大開始，一個不拉敬完酒回來已經(jīng)暈乎乎的緊，差一點一口氣沒緩過勁來來了個現(xiàn)場直播，葉岸頓時覺得楊非提醒自己是對的，要干這行，有時候酒量即是正義。

    說來就來，葉岸坐回自己的位置還沒歇口氣，就有人過來敬酒，而且一人三杯，接著來了三個，葉岸這才感覺到這是一場有組織的圍剿活動，大家表面稱兄道弟，客客氣氣，但大家喝下去并不是酒，是不服。

    這確實是長毛在私下指示的。

    葉岸漸漸有些支撐不住，而曾老大正抱著黑裙大胸妹子在唱歌，曾老大唱的是這樣的靡靡之音，而且曾老大看到了估計也不會說什么，以曾老大如此好酒這口，硬要說拼酒也是企業(yè)文化你也不好開腔反駁。

    第四個敬酒的拎著酒瓶過來，說酒杯都不用倒了，要跟葉岸用酒瓶吹。

    「哥，我來喝！」

    旁邊的妹子天天陪客，什么樣的喝酒之徒和場面沒見過，見葉岸是真的快要撐不住了，于是端起酒瓶就要跟來者對吹。

    這次過來敬酒的是工程部另外一個副經(jīng)理，三十來歲，跟葉岸也算是職場競爭對手了，姓王，臉生得白凈，以前公司學(xué)歷最高的員工，在公司的綽號叫「知識分子」，現(xiàn)在王經(jīng)理肯定感到自己的這個名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不，我．．．．．．．我自己來！」

    葉岸感到自己的舌頭已經(jīng)在打結(jié)，但跟王經(jīng)理這瓶酒無論如何是不能叫妹子代的，這瓶酒都兔了，傳出去葉岸知道自己就沒臉在工程部待了。

    于是葉岸將花花手中的酒瓶拽了過來，對著王經(jīng)理說道：「王經(jīng)理，我敬你！」

    說完沒看王經(jīng)理一眼，葉岸汩汩的一口氣仰頭就將一瓶酒朝脖子灌了下去，剛一擱下酒瓶，葉岸便站起身來三步并著兩步朝洗手間跑，一旁的妹子也趕緊跟了過去

    ，留下王經(jīng)理座位上愣愣的坐著，猶豫手里這瓶酒是喝，還是不用喝了。

    嘩啦打開衛(wèi)生間門，葉岸看到里面的景象驚得僵在門口！葉岸看到長毛叼著煙坐在馬桶上，他選的那個小姐伏在他的胯下，嘴里含著長毛勃起的yinjing正上下起伏舔弄著，長毛一臉驚訝的看著葉岸，但長毛驚訝的是不明白葉岸為什么看到一個女人叼著男人的jiba會這么驚訝，難道在一家夜場的衛(wèi)生間看到這一幕不是非常正常的cao作么？「嘔——」

    葉岸感到翻江倒海的胃已經(jīng)不受控制，那噴薄而出的物已經(jīng)洗劫到了喉嚨，要是能再堅持一分鐘葉岸都會另找地方解決，但此刻已經(jīng)是形勢比人強，顧也顧不了這么多了，葉岸一個箭步上前扶著洗手池，將水龍頭擰到最大，接著嘩嘩嘩自來水和自己喉嚨里的混雜著還沒消化完的食渣的酒液競相傾瀉到了池子里。

    吐完喝了一大口自來水漱完口，葉岸才轉(zhuǎn)頭對長毛說道：「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們在里面，我實在忍不住了！」

    「呵呵，兄弟，說哪里去了，沒關(guān)門就是方便有人進來方便?！?/br>
    長毛說話的時候煙在嘴里是怎么叼的現(xiàn)在還是怎么叼的，這姿態(tài)說明了長毛對葉岸最多只服氣了一半，服葉岸在賭場里展現(xiàn)出來的神乎其技的那一半，出了賭場長毛似乎還是有諸多不服，接下來長毛的話就欺負人了，「你別跟那幫人瞎瓶酒，你哪里喝得贏那些酒仙嘛，有妹兒在，叫妹兒幫你喝撒！」

    長毛以為葉岸不知道那幫子人是他指示來灌酒的，此地?zé)o銀三百兩，長毛這話一說，葉岸確定了眼神和說話都不改變的叼煙的姿勢，長毛必須是這場圍剿的主謀。

    「謝謝，打擾了。」

    葉岸不露聲色，說完趕緊退出了衛(wèi)生間，葉岸發(fā)現(xiàn)全程伏在胯下為長毛口的小姐竟然沒受一絲干擾，嘴里滋滋的吮咂聲一直不絕于耳，小姐口得如此專心，以致于身體的扭動讓本來短不及膝的裙子掀開露出了半截底褲來，小姐的底褲是黑色的，跟雪白的大腿在色彩上形成了如此鮮明的對比，從視覺效果看是如此性感與刺激，但葉岸的最后一眼停留在了小姐吮吸長毛yinjing的唇形上，除了在某種動作片里，葉岸這是第一次實景看到女人將男人的yinjing含在嘴里．．．．．．葉岸感到渾身燥熱，知道了男人的荷爾蒙是如此不堪一擊，一眼即燃，葉岸剛一轉(zhuǎn)身就聽見身后長毛一聲長嚎，隨即是小姐喉嚨似乎被某種粘稠狀的物體堵住的嚶咽聲。

    葉岸剛一出門，花花便慰貼的遞上了濕紙巾，然后挽著葉岸的胳膊做攙扶狀，雖然只是職業(yè)性的標(biāo)準(zhǔn)動作，但葉岸還是感到身體被一股溫暖裹挾。

    葉岸已經(jīng)沒有力量拒絕這樣的帶著女人體香的溫暖，特別是剛才在衛(wèi)生間最后那一眼女人含著男人yinjing的唇形是如此讓某個部位勃勃欲動，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葉岸被花花攙扶著回到座位上剛一坐下，就見第五個長毛嘴里的酒仙拎著酒瓶過來敬酒來了，花花手快，馬上就拎著一瓶酒說道：「大哥，讓我哥歇一哈，這瓶我喝，我先干為敬！」

    第五個酒仙姓劉，也是三十多歲，工程部管材料的主管，當(dāng)初跟曾老大一起打江山的幾桿老槍之一，公司元老。

    說完花花汩汩一口就將一瓶酒干了下去，喝的時候劉主管不吭聲，喝完才陰陽怪氣的來了句：「這個妹兒會心疼人，但這瓶酒我是敬葉經(jīng)理的，你喝了也只是陪喝?！?/br>
    「大哥，你讓我哥歇一哈吧，要不我再喝一瓶！」

    說完花花又拎起一瓶酒來正要打開，葉岸伸手一把摁住了花花的手。

    「不用，這瓶酒我自己來！」

    葉岸對花花說道，葉岸知道劉主管在工程部就跟自己一直不對付，這酒不喝怕是以后更加對付不了，說完葉岸cao起酒瓶跟劉主管的酒瓶碰了碰，然后仰頭一口將酒倒進了脖子，喝的時候葉岸心里罵道：「他媽的酒個嘛，喝個嘛，ＴＭＤｗｈｏ怕ｗｈｏ！」

    「葉經(jīng)理耿直！」

    劉主管見葉岸一點沒有拉稀擺帶，這吐了都還能一瓶瓶的硬吹，也只能照著樣一口氣將一瓶酒吹完。

    葉岸喝完拼命將翻騰的胃液摁在食道以下，然后長出一口氣，直到那瓶酒完全在胃里落肚為安，葉岸才抹了抹嘴，兩眼泛著紅絲，說道：「謝謝劉主管，以后多多關(guān)照！」

    花花趕緊給葉岸端來一杯熱茶：「哥，我剛才叫他們給你端來了一杯熱茶，你喝一點胃舒服一些！」

    「劉國峰，」

    這時一旁已經(jīng)唱完歌坐回座位的曾老大撐起身來，慢悠悠的說道，「你們一瓶一瓶的輪流跟葉岸對吹，有點欺負人哈，今天是葉岸請大家耍，差不多行了，等哈把葉岸灌醉了這單你們就各人買各人的！」

    舉重若輕，曾老大終于替葉岸解圍來了，而為什么不在這場長毛在背后指示，以酒做砍刀的圍剿一開始就出來解圍呢？曾老大自有考慮，既要讓葉岸感受到公司狼性企業(yè)文化的野蠻，又讓葉岸知道領(lǐng)導(dǎo)對他的重視和培養(yǎng)。

    如果在本公司這群見過血的狼中都活不出來，何以去面對外面野狼的撕咬，強rou弱食，贏家吃rou，輸家白骨是這個行業(yè)的殘酷物語，以葉岸的聰明，曾老大覺得葉岸是能領(lǐng)會自己的良苦用心。

    曾老大一發(fā)話，剩下還有個沒來敬酒自然作了罷，葉岸這才有機會喘口氣，全身綿軟的靠在

    座位上，花花非常貼心的偎依在葉岸身邊，小鳥依人般的挽著葉岸的胳膊。

    花花覺得自己今晚是幸運的，不用比較，一眼也能看出來葉岸是今晚來的客人中最年輕，最帥氣，也最有正行的。

    服務(wù)這樣一個帥哥，跟服務(wù)一看就是混黑社會的長毛，小姐心頭也是有桿秤的，這叫把錢掙了，自己也享受了，小姐們私下管這叫精神文明和物質(zhì)文明雙豐收。

    「波娃，妹子直顧往你身上拱，你像個木頭坐著干啥子？」

    突然，鄰座傳來了長毛沒有正行的聲音和周圍一群人戲謔的笑聲，「咋子嘛？你還在想你那個跑了的女朋友嗎？」

    「我．．．．．?！?/br>
    長毛嘴里的波娃叫陳波，公司財務(wù)部的，比葉岸大不了幾歲，長得五大三粗，是曾老大兄弟伙的兒子。

    陳波嘴里囁嚅著，顯然長毛的調(diào)侃直擊了他的靈魂。

    「唉，為一個跑掉的女人守身如玉值不值得嘛？」

    長毛是打主意繼續(xù)暴擊陳波的靈魂，「你在這里當(dāng)愛情的圣徒，可能你那個跑掉的女朋友現(xiàn)在正像個蕩婦一樣叼著某個男人的jiba吃得正香，你說你有意思沒得嘛？」

    「嗷——」

    長毛的話有沒有暴擊陳波的靈魂不知道，長毛的話剛剛傳進耳膜，就見葉岸忍不住低吟一聲，身體僵直，心臟彷佛遭受到了重重一擊，接著葉岸聽到胸口汩汩的彷佛有粘稠的液體的噴涌聲。

    那是心臟被刀刺穿噴出來的血嗎？葉岸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此刻身處何地，只只知道長毛那句「你那個跑掉的女朋友現(xiàn)在正像個蕩婦一樣叼著某個男人的jiba吃得正香」

    正像一把剔骨的刮刀一刀刀的在自己的身上剔骨敲髓，一刀下去，痛徹心扉。

    一旁的花花看到葉岸突然臉上青筋曝露，臉色通紅，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連忙緊緊拽住葉岸的手問道：「哥，你怎么了？你沒事吧？」

    接著花花不經(jīng)意一瞄，竟然看到葉岸身下翹囊囊，雄壯的鼓起了一團．．．．．．即時，一座豪華別墅二樓的一間寬大的臥室內(nèi)。

    一個小個子男人坐在床沿，個子小到你目測他身高能超過一米六四算你眼拙。

    小個子男人一身酒氣，胯下是裸露的，一條尺寸一言難盡的yinjing倒是血筋曝露，勃起沖天，一個身材欣長，肌膚雪白的女人的伏在他的胯下，將男人的yinjing含在嘴里正專心致志的吮吸著。

    「哦哦．．．．．．哦．．．．．．真他媽舒服．．．．．?！?/br>
    男人嘴里發(fā)出奇怪的聲音，雙手狠狠的契入進女人瀑布般披散在身后的長發(fā)里，突然，男人的下身拼命向上挺聳，以致于自己那根尺寸一言難盡的yinjing能全根沒入到女人的口中。

    「哦哦．．．．．．啊哦．．．．．?！?/br>
    隨著插在女人嘴里的yinjing挺聳的頻率越來越快，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奇怪而毫無章法，突然，男人的雙手狠狠的將女人的頭朝下死摁，瘦尖的屁股幾乎騰懸在空中，嘴里奇怪的聲響變成了一聲并不像是人類的嚎叫。

    一會兒，女人的臉慢慢從男人的胯下抬起來，那是一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充滿著憂傷，有一些粘稠的暗白色的液體從楚楚堪憐的嘴角流出．．．．．．長毛原本跟葉岸毫無關(guān)系的戲謔之語竟然一語中的，陳波落跑的女朋友現(xiàn)在是否是在吃某個男人的jiba不知道，但葉岸卻成了這一出人間悲劇的劇中人，剛才被小個子醉酒男人口爆的那張美得令人心碎的臉龐，是在那個悲傷的早晨與葉岸不辭而別的華曼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