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造型挺別致
第二天,天亮之后,秦朗離開了董貴妃的住處。 剛一出門口,就有許多人影,“唰唰……”消失在各處墻角。 “靠,還特么有偷聽的?曹cao,你有些過分了??!” 我一晚上沒離開,你知道這事就行了,派這么多人監(jiān)視,是真的認為我發(fā)現(xiàn)不了? 真怕我這喜歡婦人的名聲傳不出去? 大家都知道是一回事,把這件事放在了明面上,那就又是一回事! 秦朗出奇的憤怒,也有可能是惱羞成怒,總之,今日這件事可不能善了了。 另一方面,環(huán)夫人居住府邸。 今日一大早,環(huán)夫人便換上了一身輕薄透亮的衣衫,仔細的化了妝,僅僅是梳理秀發(fā),就用了一個時辰。 自從被曹cao搶來以后,她從來沒有這般用心的打扮過自己。 一來,是因為內(nèi)心深處還是有一些埋怨不甘的,她不是因為喜愛曹cao,更不是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被曹cao硬搶了過來,怎會不怨? 女子在這個時代如同無根的浮萍,只要不想死,也唯有隨遇而安,接受命運了。 可是,人是有感情的,她就算給曹cao生了兒子,還是會抑郁不平。 幸好曹沖乖巧懂事,也就成了她這一生中,唯一的精神寄托。 直到那一天,曹沖在萬眾矚目之下,稱出了一頭大象的重量,天才之名隨之名傳天下。 曹cao對于曹沖的喜愛更是從不遮掩,每天都會有賞賜的物件、吃食、衣物送過來,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曹cao那么多兒子,這樣的待遇是獨一份。 不僅如此,曹沖更是拜了那秦朗為師,那秦朗……為了沖兒的安危,深夜前來,差點就發(fā)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現(xiàn)在想想,都有一種心悸的感覺,可是當那一股驚恐退去之后,身上產(chǎn)生的酥.麻,竟然讓人癡迷。 我……又找到了激情澎湃的感覺! 女為悅己者容,我為何不精心打扮一下自己,反正……曹cao也默認了這件事情! 秦朗深夜前來,還進了自己的房間,這件事怎么可能瞞得過曹cao? 一個四處搶人家媳婦的男人,怎么可能不防著搶回來的媳婦? 要說府上沒有曹cao的眼線,此事我絕對不信! “娘,今日為何如此隆重,是父親要過來嗎?”曹沖推門走了進來,幾個正在為環(huán)夫人梳頭的侍女,趕緊彎身行禮。 現(xiàn)在的曹沖,是最有希望繼承世子之位的。 “呵呵,不是你父親要過來,而是你師父回許昌了!” “師父回來了?”曹沖驚喜的眸光閃爍。 但是,一看到母親今日這般光彩照人,心中卻又有些別扭。 師父雖然也是父輩,可畢竟不是父親,母親你打扮成這樣,真的好嗎? 萬一被父親看到了,怎么辦? 曹沖畢竟還只是個孩子,還不明白大人的世界,那些心理上的情緒。 這一瞬間,曹沖垂下了眼簾,師父莫不是要拆散母親和父親? “沖兒,今日我便帶你去拜訪秦官人!” 環(huán)夫人溫柔的摸了摸曹沖的頭,你父親寵愛你,雖然能給你帶來莫大的權(quán)利,可卻也會給你帶來危機。 你的師父,就是你今后成長最堅實的后盾。 你我母子二人,怎么能不去拜訪呢? “哦,那孩兒先去準備準備!” 曹沖掙脫開環(huán)夫人的撫摸,低頭回到了房間。 他的房間里,還放著一只幼鹿,這是一只剛被殺死的幼鹿尸體,是曹丕送過來的。 曹丕本想讓府上的廚子烹制好這只幼鹿,再給曹沖送過來享用。 也不知道是心存試探,還是什么原因,最終送來了一頭“血次呼啦”的尸體。 曹沖倒也沒什么不適,反而想要把幼鹿送給曹cao,誰知道在這個節(jié)點,師父卻來了許昌。 到底是送給師父,還是送給父親? 曹沖仔細思索,沉默了片刻,便有了答案。 父親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這一只幼鹿,還是送給父親吃吧! 曹沖叫來了下人,把幼鹿放在了板車上,一路向著曹cao的住處而去。 剛一出了府邸,突然見到遠處走來了一位婦人。 這位婦人長相絕美,面帶愁容,讓人看到之后,會有一種忍不住想要細心呵護的感覺。 當然,以曹沖的年紀,還感受不到為什么會有呵護的感覺。 這是卞夫人啊,怎么會一大早的來這里呢? “沖兒見過姨娘!” 曹沖趕緊過去行禮,畢竟這是長輩。 “???!”卞夫人驀然驚醒,茫然環(huán)顧四周,怎么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環(huán)夫人的住處。 難道是因為同病相憐? 既然來都來了,要不要進去與環(huán)夫人一敘,也好商量出個主意。 “沖兒,我是來拜訪你母親的,你母親可用了早餐了?” 卞夫人詢問的還是很委婉的,其實就是問你母親起床了沒有。 秦官人昨天就來了許昌城,誰知道會不會來環(huán)夫人處留宿了? 想到此處,卞夫人還有些緊張,她如今還是貌美如花,身體也熟透了,魅力四射,可是年齡終究要比環(huán)夫人大一些。 在這一方面相比,她沒有任何優(yōu)勢。 “母親還未用過早餐,不過她已經(jīng)梳洗完了,正要準備出門?!辈軟_說道。 卞夫人一聽,頓時心如鹿撞,到現(xiàn)在還沒有吃早餐,剛剛梳洗完…… “夫人?”曹沖試探的喊道。 “???嗯?”卞夫人驚醒過來,臉上頓時染上了一層紅霞。 “呵……呵呵,沖兒,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卞夫人逃一般的離開了。 曹沖撓了撓頭,不了解,咱是真的不了解,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對了,此事可以向父親詢問,然后得知此事的原因后,就可以去師父那里,展現(xiàn)我的聰明才智。 反正這一只幼鹿還要給父親送去,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與此同時,秦朗回到了府上。 曹cao為秦朗安排的住處,就在關(guān)羽住處的對面。 “喲,二哥,這么大早上的,坐在大門口讀春秋,你這造型挺別致啊!” 秦朗還有一肚子火,準備回來洗個澡,換個衣服,就去找曹cao的麻煩。 卻也沒想到,關(guān)羽就像是個門神一般,坐在大門口,神色肅穆,雙眼微瞇,手中還拿著一本書。 一只手捋著身前的長髯,一只手沾了沾嘴角的唾沫。 “臥槽,二哥,現(xiàn)在的紙可是很值錢的,你都舍得沾唾沫了?” “你小子還知道回來?!”關(guān)羽猛地睜開了丹鳳眼,我特么是在這看書了嗎?我是在這等你了! 你也太荒yin無道了,這才是來到許昌的第一天啊,你就夜不歸宿! 本來還想著讓孫乾守著,看看你什么時候回來,這可倒好,干脆就沒回來! 就算是真的忍不住了,難道不應該先安撫一下糜嫂子嗎? 還是說,你是故意投降曹cao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