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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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高掛天空散發(fā)著耀眼光芒,蔚藍的天空萬里無云,偶有幾只小鳥群飛而過。 陽光照射在湍流不息的小河上點點光彩如同水晶般璀璨奪目。水中銀色的小魚歡快地游過,時而在水中打鬧嬉戲,時而跳出水面濺起水花。 微風(fēng)吹拂兩岸樹木的枝葉發(fā)出“唦唦”聲響,樹干上棲息的金蟬蟬鳴聲不斷。 達妮沿著河流一路小跑過來,回到她和嘉兒分離之地時停下來彎腰大口喘氣,“抱歉,嘉兒我回來晚了?!?/br> 話音剛說完不聞其聲,達妮抬頭見四周空無一人,嘉兒契約的魔法書——阿基里德的記錄之書,即被嘉兒取了小名的摩特在河面上方來回打轉(zhuǎn)。 往常嘉兒會待在原地等著她回來只是這次卻不在。睹見地上放的整齊的一雙長靴里面還塞著一雙黑色長襪,一旁是被疊好的法師外套。 “嘉兒?”達妮一愣,嘉兒的東西還完好的放置在這,連從不會離開嘉兒五米開外的摩特也在,但人卻不見了。 …… 原地等待嘉兒和達妮許久未歸的煌炎和科諾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猜想兩人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但有嘉兒在這種事機率很低,估摸著要不要去找兩人。 達妮抱著嘉兒的衣物一路狂奔,邊跑邊喊著嘉兒的名字,背后摩特緊緊跟隨著。 待煌炎兩人見遠處跑來的達妮高興地站起身卻發(fā)現(xiàn)達妮一臉焦急,嘉兒也沒有跟著她,內(nèi)心起了不好的預(yù)感。 “大家,不好了,嘉兒他,嘉兒他,不見了。”達妮急匆匆地跑來在他們面前剎住腳步,還沒緩過氣便抓起兩人各一只手轉(zhuǎn)身朝她來的方向拉著走。 “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會不見,嘉兒可是勇者?!被脱滓宦牣斚轮钡卦儐柌⒉磺宄渴碌倪_妮。 “我不知道。”達妮搖搖頭,說實話她看不太懂摩特的動作,當時她問摩特嘉兒去哪了,只看見他拼命的比劃,大概是四肢短小且沒有手指存在導(dǎo)致她完全沒弄懂意思,反復(fù)幾次后才明白一點他所表達的是什么,‘摩特睡著,聽見救命,醒來消失’,總之就是嘉兒被抓失蹤。 抱著嘉兒衣物的達妮簡要向他們闡述所見,“等我到了和嘉兒集合的地方時只見到嘉兒的衣服找不到他的人。” “怎么辦!”科諾驚愕感到事情的嚴重性,這太匪夷所思了,一個勇者莫名其妙的消失無蹤。 “別擔心,達妮,嘉兒可是勇者比我們厲害不知幾倍,沒事的?!被脱着牧伺男馗判氖愕貙_妮安慰道,讓達妮氣得直接給他一拳正中正臉,氣憤地朝他吼道,“笨蛋,摩特不是在這嗎!” 氣呼呼地指著煌炎鼻尖教訓(xùn)對方?jīng)]有常識,“嘉兒可是魔法師啊,魔法師只要沒有魔具比普通人還要弱,就算嘉兒會點劍術(shù)也改變不了他需要保護的事實?!?/br> 魔界人類魔法師是整個世界公認體力最贏弱的存在,基本上天生體力一般或差,長期專注于魔法對體能訓(xùn)練的各種忽視,導(dǎo)致體力下降,如果失去魔法,戰(zhàn)斗力比一個正常人還要差上些。有些魔法師甚至連四百米也跑不下去,更別說力氣了。 魔法師要是哪天自愿進行體能或體術(shù)訓(xùn)練,絕對是最新版的恐怖故事。 嘉兒雖然還是個孩子,但魔法資質(zhì)到達了讓世人肯定的地步加上身世而受人崇敬并且靠自己契約了——阿基里德的記錄之書,成了名副其實的勇者。人族勇者終上戰(zhàn)場與惡魔廝殺,體能體術(shù)必須過基本關(guān),所以嘉兒才會跑來他們隊伍拿著一把劍跟魔獸廝斗。 況且嘉兒雖然有學(xué)習(xí)過一些劍術(shù),只是皮毛而已,招式花哨實則沒有攻擊力,靠自身可怕的魔力輸出有了高階的力量。 用那樣不專業(yè)且不入流的劍術(shù)跟人打架,只要能夠躲避嘉兒強大的魔力輸出瞄準破綻便能夠獲勝。 煌炎感覺到一股熱流從鼻孔中流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抹紅色在自己手上異常顯眼,急急忙忙用手背抹去流下的血。 這一舉動讓達妮感到異常尷尬,更加覺得煌炎沒教養(yǎng)很臟,連一旁的科諾都沒有辦法看下去,實在太···不注意形象了,怪不得女孩子會不喜歡。 嫌棄的達妮還是從自己的空間戒指里取出一條潔凈的白手絹遞給煌炎。 見自己心儀的女性給自己手絹內(nèi)心的小人都快興奮地飛出來,煌炎接過手絹七手八腳地在自己臉上亂擦傻呵呵地笑著,擦完后想把這條手絹還給達妮。 達妮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科諾真替自己的好友智商和情商著急不斷用手肘戳煌炎,傻愣著的煌炎被科諾這一戳不耐煩起來,“戳我干什么,科諾!” 科諾突然不想承認自己認識他,至少要把自己喜歡女孩子的手絹好好洗干凈還給她吧。 看著達妮還在擔心著嘉兒的安全被煌炎一攪和起了自己尋找的想法,而煌炎智商還不在線上,對嘉兒簡直一百個放心,科諾嘆了口氣對這個隊伍的未來憂心忡忡。 半空中飛著的摩特對這一切并不感興趣,甚至到了厭煩的地步,找準一個方向疾飛而去。 科諾看著摩特離去并沒有提醒兩人,也沒有去追摩特的想法。 只要嘉兒還有一口氣在,與摩特的契約便不會消失,摩特可以憑借著契約找到方向回到自己主人身邊。 其實他并不喜歡嘉兒,煌炎對嘉兒更多的是對情敵的敵意,而他···他覺得嘉兒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過于死板,被所謂的正義責任教義催眠,已經(jīng)到了深度中毒,認定自己存在的意義便是為了消滅魔族。但是,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已經(jīng)從內(nèi)部開始腐壞的人族到底對他做了什么,用來對抗魔族而制作出來的強大人偶,隨時做好犧牲的準備,可笑又可悲。 就這樣永遠消失,不要再回來了,嘉兒。 科諾抬頭看向天空,陽光依舊刺目,白云依舊在天空中飄浮,四周充斥著鳥兒歡快的鳴叫聲,很是動聽。今日如昨日一樣,只是一些事情開始悄悄改變了。 魔族阿波菲斯——皇都 昏暗的地下暗室內(nèi)一居中心的大型圓柱玻璃管內(nèi)囚禁著一人,少年依舊穿著那身因為戰(zhàn)斗弄得殘破不堪的襯衫短褲,雙目禁閉身子浸泡在玻璃管綠色的熒光液體內(nèi)。 瘦弱的身軀上插著針管連接著機器,雙腿離地在液體中懸浮著,金色的發(fā)縷凌亂在水中搖擺不定。 幾個身穿白袍的男子拿著一枝羽毛筆在紙上記錄著什么,不時抬頭看著半透明綠色光幕上不停變換的復(fù)雜數(shù)據(jù)。 畫面一轉(zhuǎn)到了古老的歐式長廊上,伊路修坐在石廊的護欄上看著高城下如模型般細小的城市,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如同螞蟻般。 陽光傾斜透過鏤空的石制玄廊照射在魔王的身上,那頭如墨般烏黑的長發(fā)在耀陽下泛著橙色的光澤。眼眸中帶著淡淡的笑意,他很享受從高處俯視而下給他帶來的快感。 伊路修身后五六個身穿白色長褂的年輕惡魔雙膝跪地低垂著頭,等待著自己的王注意到他們,但是等待的時間太過于漫長。盡管如此,他們還是繼續(xù)保持卑微姿態(tài)詮釋自己對王的敬意。 然而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伊路修終于動了,起身準備離開,黑色的披風(fēng)從他們的臉頰掠過,帶著勁風(fēng)刮得他們臉生疼。 “陛下,關(guān)于嘉兒?托戈葛?安東尼的檢驗報告出來了?!本G發(fā)的醫(yī)官慌忙起身低垂著頭硬著頭皮開口攔下欲離開的伊路修。 他們的陛下在與那自稱勇者的少年簽下契約后便不再理會讓人摸不著頭腦,為了魔族的安全著想而將重傷昏迷的嘉兒帶回皇都研究。 一人開口另一個也跟著鼓起勇氣站起身對魔王報告,緊接著跪地的人紛紛站起身一人一句。 “他并不是什么圣劍士,而是魔法師?!?/br> “體內(nèi)蘊含著非常強大的魔力且并不是單一的光屬性?!?/br> “身體里除了王的血之契約還有別的契約存在。” 伊路修并沒有轉(zhuǎn)過身,靜靜地站在原地聽著他們的報道不語,明顯對他們的調(diào)查并不滿意。 眾人一慌,頭低得更下,躬著身異口同聲繼續(xù)給魔王報告他們的研究成果,心慌的厲害,“除此以外,我等還發(fā)現(xiàn)嘉兒?托戈葛?安東尼身體里存在異樣,與人族的某項研究有關(guān),但并不構(gòu)成威脅,只是解析還需要一段時間?!?/br> 伊路修聽見幾人的話語眉頭一皺讓所有人慌忙跪地匍匐不敢抬頭看他一樣,懇請魔王能夠體諒他們給予時間,“請陛下批準?!?/br> “扔了?!币谅沸薜穆曇艉芷降?,仿佛嘉兒存在對他來說并沒有任何意義,是一件可以隨時丟棄的物品。 幾人沒想到伊路修沒有責怪他們辦事不利反而不要被血之契束縛著的勇者,這很意外,但這代魔王出了名心思難猜變幻莫測。 “陛下,我等調(diào)查過這孩子確實是人族勇者,父親是前代勇者——光之劍圣,母親是神塔黑圣女,在人族影響甚大,扔了實在……”盡管魔王意思如此但綠發(fā)的醫(yī)官還是忍不住向伊路修進諫,從魔族的利益上來說,這個名叫嘉兒的勇者給他們帶來長遠的利益。 “扔了?!边@一次伊路修不高興了,冷睹了一眼地上單膝跪著正聲給自己提議,厲聲回斥,言語中帶著不容質(zhì)疑的危險,“吾不想再說一次?!?/br> 眾人心神一顫不敢再說些什么,低垂著頭雙手抱拳作揖回答,“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