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旅館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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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蕭瑟的街頭,冷風(fēng)吹進(jìn)身體,讓本就單薄的蘇半夏緊了緊衣服。 單郁助開始打電話向他的兄弟求救,說明了事情經(jīng)過,讓他們開車來接。結(jié)果:紀(jì)初浩不耐煩地掛了電話:“我和卡卡在逛街,你找城一吧?!背且凰怆鼥V地掛了電話:“我在睡覺呢,明天來接你。”再打過去,就是關(guān)機(jī)。單郁助氣得想仰天長嘯,誤交損友啊! 蘇半夏很識趣地按住他再想要打電話的手,道:“現(xiàn)在很晚了,還是不要麻煩他們了?!弊詈螅麄冞x擇一家旅館住宿,好在當(dāng)時蘇半夏將唯一的一張現(xiàn)金塞進(jìn)了單郁助的上衣口袋,否則今天晚上真的要露宿街頭了。旅館的老板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婦人,口紅涂得鮮艷異常,她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看著他們倆,甚至在把他們帶進(jìn)房間時順手扔了一包避孕套給單郁助:“對你女朋友負(fù)責(zé)一點(diǎn),別讓她懷孕了?!?/br> “您誤會了,我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碧K半夏急忙擺手否認(rèn)。 “別解釋了,看你們也是成年人,有什么好害羞的。”老板娘替他們關(guān)上門,嘖嘖感嘆,“現(xiàn)在的孩子啊,不把這事當(dāng)事。不過他們倆看上去真是般配?!?/br> 門外的話讓房間里的兩個人面紅耳赤,單郁助拿著那包避孕套更是不知道該放哪兒。兩個人一人占著床的一邊,呆呆地坐著,誰也不說話,也不敢說話。單郁助看著手上的避孕套,再看看對面面若桃花的蘇半夏,一個邪惡的念頭冒了出來。他把玩著手上的東西,對蘇半夏說:“這包避孕套不能白白浪費(fèi)了,要不我們把它用了吧?!?/br> 蘇半夏真想一巴掌扇上去,把他腦子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打掉。這家伙看上去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還是本性難移?!敖裉焱砩?,你睡地上我睡床。你休想打什么歪腦筋。” 單郁助側(cè)身翻過并不大的單人床,一下子躥到蘇半夏的身邊,在她的耳邊吐了口氣:“你舍得?良辰美景,可別浪費(fèi)了。” 蘇半夏立刻拿手隔開兩個人之間過于近的距離,平緩了一下剛才跳動異常的心臟,半是惱怒半是害羞道:“流氓!” 單郁助雙手撐在蘇半夏的兩側(cè),英俊的臉慢慢逼近她,蘇半夏動彈不得,只得不停地往后靠,直到把她逼到床頭。這過程中,單郁助一直掛著邪魅的笑容,而蘇半夏則一臉緊張。 “你想要干什么?”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你看我想要干什么?”單郁助低聲笑道,那黯黑的眼眸波光瀲滟,讓人著迷,他的唇逐漸靠近蘇半夏,擦過她的臉,停在她的耳根,富有磁性的聲音猶如天籟,“我想要……” 單郁助把蘇半夏整個圈在自己的懷里,她身上散發(fā)若有若無的香氣,白皙的脖頸上凸顯淺淺的經(jīng)脈,讓人有想要吻上去的沖動。 蘇半夏的心就像要從喉嚨跳出來似的,他不會是想要直接把她推倒吧。就在蘇半夏以為他要吻上自己的耳根時,手底下猛地一空,她跌躺在床上,只見單郁助得意地?fù)P揚(yáng)手上的枕頭,道:“床歸你,但是枕頭歸我。” 他,竟然耍她!蘇半夏真的是殺人的心都有了。關(guān)鍵是自己還自作多情,以為他要吻她!這讓她情何以堪哪! “怎么,真想把拿包避孕套用了?”單郁助看著蘇半夏怒火中燒的樣子,揶揄道。 蘇半夏索性把被子也直接扔在了單郁助頭上,一個白眼丟過去,氣得沒有說話。 “好了,不開玩笑了,睡吧?!眴斡糁断卤蛔?,放在床上,然后自己拿著那個枕頭,隨便在地上找了個地方便躺下了。 蘇半夏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像以前那么有壓迫感了。以前,他只活在他的世界,帶她去買名牌,用私家車送她,帶她去高級餐廳吃飯,這些雖然是很多女孩子夢寐以求的,但并不是她想要的??墒乾F(xiàn)在他竟然可以和她一起打工,一起乘公交車,甚至在這種旅館住宿,還睡在地上。好像他就是她這個世界的人。 第二天,那兩個沒有良心的兄弟總算開著跑車來接他們了,單郁助差點(diǎn)沒把他們這兩個損友打包扔進(jìn)黃浦江。紀(jì)初浩求饒道:“大哥,小弟我錯了。這不是也得陪女朋友嗎?何況要不是我們倆不來接,你有機(jī)會和半夏同處一室?” 蘇城一連連點(diǎn)頭,舉雙手表示贊同。 “去你的。我昨天睡的是地板好不好,累死我了!”單郁助一腳踹在紀(jì)初浩的屁股上,這小子,就是一見色忘友的家伙! “你睡地板?和那么漂亮的蘇半夏在一起你竟然睡地板?”紀(jì)初浩不可思議地叫道,然后來來回回上上下下打量了單郁助好幾回,最后小聲問道,“你,沒有問題吧?” 單郁助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訥訥地回了一句:“我,有什么問題?” 蘇城一吃吃地笑道:“初浩是指,你那方面有沒有問題?!?/br> 單郁助愣了一下以后終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這下,他直接一拳揍在紀(jì)初浩的小腹上,怒道:“你小子,思想能不能純潔一點(diǎn)?” 蘇城一在旁邊看熱鬧看得高興,添油加醋地說:“他也就對洛卡卡非常純潔了。不過,郁助,和半夏在房間里待了一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就是你的不對了?!?/br> “蘇城一,你也欠揍是不是?”單郁助咬牙切齒道,他是交了什么的兄弟啊,一個個都是這么道德敗壞的人! “呵呵,我說的是實(shí)話,你本來就該把握機(jī)會,把生米煮成熟飯,這樣半夏就逃不掉了。”蘇城一含笑的眼睛月牙似的好看,多流氓的話在他嘴里說出來都帶著些許芬芳。 “懶得理你們這兩個人渣?!眴斡糁m然嘴上這么說,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diǎn)對蘇城一的話的認(rèn)可。其實(shí)昨天晚上他不是沒想法,不過,他的理智制止了。 “郁助,時機(jī)應(yīng)該成熟了吧?”蘇城一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最近他思維的跳躍性讓單郁助明顯跟不上。于是,看見單郁助愣愣的樣子,蘇城一感慨:果然是愛情里面的傻瓜。他耐心地解釋:“我是說你應(yīng)該可以告白了?!?/br> 單郁助頓住了,這些天他和她的距離好像是近了一些,相處也沒有以前那么尷尬了。所以是時候了嗎? 那邊單郁助被蘇城一和紀(jì)初浩開涮,這邊蘇半夏被洛卡卡刑訊逼供。和單郁助整晚在旅館過夜,這還了得? “你們之間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快點(diǎn)說!”洛卡卡兇神惡煞,仿佛是在教訓(xùn)一個不聽話的女兒。 “真的沒有,”蘇半夏連辯解都顯得很無奈,“他睡地板我睡床,就這么簡單而已?!?/br> “那混蛋這么君子?”洛卡卡有點(diǎn)將信將疑,雖然對單郁助的敵意因?yàn)樘K半夏的回國稍稍小了一些,但還是沒有到完全冰釋前嫌的地步,畢竟他曾經(jīng)讓半夏那么痛苦過??刹荒苓@么輕易地饒過他。 “你以為只有你家紀(jì)初浩是君子么?”蘇半夏好笑地問。 “那是,我家紀(jì)初浩可是被我調(diào)教得很好呢。絕對不會亂來的?!币惶岬郊o(jì)初浩,洛卡卡的臉上便堆滿了幸福的笑容,那種得意讓人舍不得厭惡,反而羨慕起來。 蘇半夏望著潔白如天使翅膀的云朵開始出了神。天空蔚藍(lán),藍(lán)得純凈,藍(lán)得毫無雜質(zhì),那種干凈仿佛只要人呼吸一口就能滲透身體的每一寸皮膚,讓人也變得干凈。可是,她那不堪回首的過去,真的能夠洗干凈嗎?她和他之間的距離是不是真的能夠躍得過以讓她再試一次,愛情,那種東西,她好像還是不肯死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