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你太小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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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讓我高興了,我就放過她?!?/br> “好?!?/br> 黎亞修修長的雙腿微微彎曲,挺直的背脊像是被重擔(dān)壓下,他單膝跪地,低下頭,手慢慢伸進口袋,“可以了么?” 溫老大這次笑得更加開心,但是笑聲還沒有收尾,便聽見一聲槍響,他的一只手臂被擊中,瞬間的震驚甚至蓋過了傷口處傳來的疼痛感,他有了幾秒鐘的愣怔。他身邊的混混也都沒有搞清楚狀況。 這時,原本跪在地上的黎亞修以最快的速度沖過去,擋開溫老大拿刀的手,順手揮了他一拳。那些跟班見老大被打,紛紛撲過來。但是門口處卻傳來人群的腳步聲,他們抬頭,便看見了十幾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人拿著槍對準了他們。于是,所有人都不敢動了。 溫老大捂住不停流血的傷口,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狠狠地瞪著黎亞修,臉上的刀疤隨著rou一抖一抖的:“黎亞修,你做了什么?” 黎亞修脫下自己身上的西裝,蓋在蘇半夏的身上,他轉(zhuǎn)過身,看著溫老大,眼眸明明帶著笑意,卻沒有半點的溫度,他的聲音早已經(jīng)不是剛才的低沉,但是依然有著徹骨的寒意:“你太小看我黎亞修?!彼潜簧探绲娜朔Q為“撒旦之子”的黎亞修,以對對手趕盡殺絕著稱,如果沒有點手段,他又怎么能在商界混下去?找人或許的確沒有溫老大在行,但是論黑道背景,他絕對不輸給溫老大,而且,他的優(yōu)勢在于,他有自己的槍支流通渠道,剛才的槍聲就是在遠處埋伏的狙擊手的杰作。 在下跪之前黎亞修就看見了那個亮點,他知道杰克已經(jīng)埋伏好了,只要他一聲令下,便可以將這里的所有人都變成尸體,但是他不能冒險,因為蘇半夏在他們手上,所以他選擇了妥協(xié),向他們下跪低頭,在下跪的時候,他把手伸進口袋利用手機發(fā)送命令,這樣就會讓他們疏于防范,能夠平安的將半夏救出來。 “黎亞修!”溫老大怒吼。他怎么也不曾想到,混跡于黑道那么些年,他居然會敗在這么個毛頭小子手上,要他怎么甘心? “溫老大,你太貪心。本來我給你的錢已經(jīng)不少,但是你居然還想要我們黎家的所有物,原本是不想要你的性命,但是你竟敢對我的女人出手,那么你就該為此付出代價?!崩鑱喰扌蘖_一般的笑容仿佛是斬立決的口令,他抱起渾身無力的蘇半夏,對著他的手下淡淡地說了一句:“做得干凈一點。”天使一般的臉龐,卻說著惡魔一般的命令。 他說過,動他女人的人,就是在找死! 蘇半夏已經(jīng)精疲力竭,她將頭靠在黎亞修的懷里,眼睛瞟到他的肩膀處,竟然看見一片鮮紅,白色的襯衫被割破了一大個口子,她想起來,剛才他沖過來的時候是用手臂擋掉了那把刀。蘇半夏的心中不禁酸澀不堪,眼淚不爭氣地就掉了下來。 對不起,黎亞修,就算你那么愛我,我也沒有同樣的情感來回報你。因為這顆心滿滿當(dāng)當(dāng)都是單郁助,怎么還能容得下你? “怎么了,很難受么?”黎亞修見蘇半夏哭了,立馬就慌了,剛才那種情況她都沒有流眼淚,怎么現(xiàn)在脫離危險了反而哭了呢?“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們馬上回家?!?/br> 蘇半夏聽話地閉上眼睛,大概真的是太累了,她一下子就睡了過去。 剛踏出大門,杰克便迎來上來,見他們倆沒事,他松了一口氣:“謝天謝地,老板,你沒事?!?/br> 黎亞修斜睨他一眼,不冷不淡地說道:“你心里應(yīng)該不是這么想的吧?!边@小子指不定有多希望他進醫(yī)院,這樣他就可以不用天天聽他使喚了。 杰克這次委屈地像小媳婦似的,他伸出三只手指頭,指天發(fā)誓:“我覺對的心口一致?!焙鋈凰D了一下,視線落在黎亞修的肩膀上,語氣變得很著急,“老板,你受傷了!” 黎亞修瞪他一眼,“你輕點,別把她吵醒了!這點小傷算什么?!?/br> “不行,還是得去打個針,免得傷口感染?!苯芸瞬环判?。 “行了,我自己會處理,”黎亞修將蘇半夏抱上車,對杰克說道,“這件事不能讓媒體知道,怎么處理你心中有數(shù)?!彼刹幌胱寙斡糁疑祥T。 “是,老板,你放心?!?/br> 黎亞修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把蘇半夏安頓到床上,然后給她擦拭身子,換上干凈的睡衣。他的動作很輕柔,盡力不去弄醒蘇半夏。她的身上有很多虐待過的痕跡,還有繩索捆綁造成的淤青,現(xiàn)在已經(jīng)慢慢變成紫色。他的眼眸暗綠深沉,一看見她的傷口,他就恨不得回去將那些混蛋狠狠地大卸八塊,只是讓他們死太便宜他們了。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胸口的地方,他第一次看見這些傷疤是在舞會上,她的披肩被孫正平扯掉,暴露了觸目驚心的傷口。他只記得這些傷疤是雜亂無章的,但是他從來沒有仔細地觀察過。 他的手指輕輕觸碰這些突起的傷疤,他無法想像,她當(dāng)初是怎么樣忍受被燙的痛楚和屈辱,對于她來說,自尊的踐踏是比殺了她還要嚴重的事吧。那些燃著的煙頭直直地燙在皮膚上,燒焦的皮膚蜷曲起來,然后化膿破裂,留下了丑陋的,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傷口,就像烙印一樣狠狠地烙在她的心上。那個男人,真應(yīng)該下地獄! 可是他呢,是不是也應(yīng)該下地獄呢?他做的不就是和孫正平一樣的事么?折磨著蘇半夏,讓她得不到的幸福。只不過孫正平是rou體上的,而他是精神上的。但是他到現(xiàn)在還是無法放手,他還沒有盡力讓她愛上他,所以他不舍得放手。 蘇半夏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她覺得自己渾身酸痛,于是微微仰起身子,便看見黎亞修趴在了她的床旁邊。手臂上的血液已經(jīng)凝固,但是還沒有處理,透過襯衫可以看見里面的傷口,邊緣卷曲,肌rou外翻,應(yīng)該傷得比較深吧。蘇半夏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應(yīng)該是給她換完睡衣就累得直接在她床邊睡著了吧。她的心不自覺地酸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