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永遠都不要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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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飛機去法國,黎亞修早早處理好公司的事務(wù)回到家,卻找不到蘇半夏,打手機也接不通,他著急起來,既害怕半夏又被人綁了去,也害怕半夏反悔又和單郁助私奔了。他開著車,跑遍了所有蘇半夏有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但是都沒有找到。這時的黎亞修已經(jīng)是冷汗涔涔,眼見天逐漸暗下來,要是真的遇見了什么不測,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利。他思索良久,終于還是撥通了單郁助的電話。 “半夏在你那兒嗎?”電話接通后,黎亞修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問道。 單郁助一頭霧水,下意識地老實回答道:“她不在我這兒,”片刻之后,他反應(yīng)過來,反問道,“半夏不見了?” 黎亞修有些不情愿和單郁助說這件事,但是現(xiàn)在也許只有他才能找到失蹤的蘇半夏。想到這兒,黎亞修勉強地說了一下事情經(jīng)過,問道:“她平時喜歡去哪兒?” “風尚找過了么?”單郁助不假思索地問,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風尚,那是他們記憶深處的地方。 黎亞修一聽見這個地方,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半夏和單郁助擁抱的那一幕,心中堵得慌,聲音不自覺地高起來,他幾乎是吼出來的:“我都快把整所學校翻過來了,就是沒有看見她!” 單郁助皺了皺眉,壓制住想要爆發(fā)的脾氣,繼續(xù)問道:“學校的頂樓去過了么?”那個地方,他記得是她最喜歡的,和城一一起。 黎亞修火氣更加大了,他對著手機繼續(xù)吼道:“都說找過了,你沒聽見么?” 單郁助這下徹底火了,要不是看在半夏的份上,他打死都不想搭理這個男人,和他絕對的不對盤!單郁助也對著手機吼道:“她是你老婆,找不到你朝我發(fā)火有他媽的屁用!” 一句話讓黎亞修沒了脾氣,單郁助說的不無道理,他的老婆還要去求其他男人來找,這個丈夫當?shù)每烧媸潜锴∷陨云綇?fù)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聲音緩和下來:“請你再想一想,她還有地方是會去的?” 單郁助冥神想了一會兒,忽然一個地方跳進他的腦海,他對電話那端的人問道:“城一的墓地你去過沒?” “已經(jīng)有點晚了,她一個女孩子會單獨去那里么?”黎亞修疑惑。 “有些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半夏從來不信鬼神之說,但是,”單郁助頓了一下,聲音有些無奈,“但是她信關(guān)于她額頭上那個紫蝴蝶的詛咒?!彼淖韵嗝?,更加說明了她只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因為生活的戲弄,她害怕希望,變得沒有信仰,但是卻一直在用詛咒束縛自己得到幸福。 黎亞修拿著手機也沉默了,他記得他第一次看見那個胎記的時候,的的確確驚艷了,但是半夏卻用一種近乎悲傷的語氣告訴他,這個胎記是被詛咒了,是不詳?shù)摹?/br> 相信命運,但是卻不信有鬼神么?黎亞修忽然覺得可笑。 單郁助和黎亞修驅(qū)車前往蘇城一的墓地,兩個男人開著自己的車,以最快的速度到那兒。這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了,墓地里的燈光昏黃有暗淡,晚上的風有微微的涼,吹在人的身上有些陰冷,整個墓地靜悄悄的,就連蟲子的鳴叫聲都沒有,詭異的可怕。偌大的一個墓園里,蘇半夏迎風而立,她清瘦的身體在夜色下顯得如此的單薄,單薄地仿佛猶如一張紙片,瞬間就會被風吹得粉碎。月光下,她的影子拉得很長,莫名就有一種蒼涼的味道,散發(fā)著悲傷。 她站在城一的墓碑前,白皙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透著無力的蒼白,她一動不動,猶如一尊石像。由于光線很暗,她幾乎看不清城一的照片,但是也應(yīng)該不需要看見吧,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只一眼就讓人一生難忘。 “城一,你在那邊到底過得怎么樣呢?”聲音柔和帶著點喑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眼淚順著眼角滑下,在臉上留下兩道水印泛著銀光?;蛟S就只有這兒,能夠讓她深藏的軟弱無處躲藏,將她假裝的堅強徹底粉碎。也只有這個笑起來能讓太陽都為之失色的男子,能夠讓她有著莫名的安心,而郁助于她,是屬于愛情的悸動。 蘇城一,你應(yīng)該是我的靈魂伴侶吧。蘇半夏笑得淺淡,看上去那么悲傷。 “城一,你看,我沒有和你在一起,但是也沒有和郁助在一起,而是和一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結(jié)了婚,這樣算不算幸福呢?” “上次他也過來了,你看見了吧。真的和你長得很像對不對?但是只是長得像而已,他不是你……” 蘇半夏輕輕說著,做到了墓碑旁邊,靠在上面,她流著淚,卻笑著一直在說。 “你一定會奇怪,我為什么沒有和郁助在一起。城一,你知道么?我不干凈了……” 蘇半夏的笑容瞬間暗淡,淚光璀璨:“上一次不顧一切地想要和郁助一起走,已經(jīng)用盡了我這一生的力氣,這一次我要怎么樣才能忘記他是我未來姐夫的身份,冒著他被黎亞修報復(fù)的危險和他在一起呢?” “這個身體,”蘇半夏的手覆在胸口上,“讓我自己都覺得惡心,我怎么和他在一起?我知道郁助他不會在意,但是我在意?!?/br> “所以,和黎亞修在一起是最好的選擇。每一次他對我好的時候,我都會以為他是你,城一,你看,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該有多重要……” 尾音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蘇半夏忽然痛哭失聲。 “可是,我好想和郁助在一起……真的好想……”蘇半夏的淚水像是決堤的壩口,“城一,我從十一歲開始愛他一直到現(xiàn)在,這顆心已經(jīng)變成了他的產(chǎn)權(quán),我控制不了了……” “為什么要讓我承受那么多……如果不是孫正平,我可以和他在一起的……為他生孩子……可是現(xiàn)在不行了……我太臟了……為什么……” 心口好痛,痛得她喘不過氣。她一直在強忍著不去怪誰,可是猶如玩笑一般的生活終究還是將她擊潰,她要怎么不恨?她要怎么不怪? 夜風微涼,整個墓園是她撕心裂肺的哭聲,更加增添了詭異恐怖的氣氛。她哭得幾乎窒息,好像要把所有的悲傷從心中哭出來。真想就這樣睡過去,永遠都不要醒……